二、木清蓮的挑釁
和鳳朝國不同,西良國的街道很寬敞,可以並排行四輛馬車。鳳笑天三個人一路逛來,到處都可以看到手拿著火把跳舞慶祝的人。真佩服他們了,大熱天舉著火把還能跳得這麼歡暢。比較起來,鳳笑天更喜歡街兩邊小攤子上各種各樣的特色小玩意。
「這個好看!美人爹爹一定會喜歡!」鳳笑天拿起一串珍珠手鏈讓老闆包了。旁邊還有一些貝殼做的各種飾物,鳳笑天挑了一些,付了錢。
「紫苑,你有沒有看中什麼?我買了送給你!」鳳笑天看看旁邊始終保持警戒狀態的紫苑。
「公子喜歡就好!」
鳳笑天挑選了一串紫水晶手鏈給紫苑戴上,「恩,真好看!」掏了錢把手鏈買了下來。「跟了我這麼久,還沒送你禮物呢!」紫苑看著眼前笑眯眯男子裝扮的鳳笑天,這段時間的相處,她似乎有些明白樓主為什麼單單會對她動心了。
三人正逛著,鳳笑天聽到另外一邊傳來絲竹聲,還有很多人在喝彩,她立刻來了興緻,尋著音擠了過去。到了,看見一個戲台,下面圍滿了人,台上有個妙齡女子在唱歌。那曲子鳳笑天一聽就笑了,原來是自己在芙蓉樓里唱的《這一生只為你》。
「楓,她可有我唱的好聽?」鳳笑天推了下旁邊的楓。「沒有。」見鳳笑天主動和自己說話,楓高興起來。
「呵呵,她那是盜版,我才是正版!」
「公子,什麼是盜版,什麼又是正版?」紫苑雖然已經習慣鳳笑天常常冒出來的陌生詞語,但對這個盜版正版還是很好奇。
「我是原唱,是原來的版本,所以我是正版。她是盜版,盜,既是偷竊剽竊的意思。」鳳笑天也不知道怎麼來解釋,只好這樣敷衍。
哦!原來如此!紫苑越來越崇拜這位殿下了!
「好!唱的真好!」圍在舞台周圍的人都拍著手叫好。木清蓮起身鞠躬,「謝謝各位!」
木清蓮掃過下面那些狂熱的臉,發現有三個人很特別,非常與眾不同。在所有人都狂熱看著她的時候,只有那三個人對她視而不見。看樣子,那位紅衣少年公子似乎是另外兩個人的主人,他正低頭跟兩個人講著什麼。
公子說他等的人這兩天會出現,莫非就是他們?想到這裡,木清蓮走下台,向鳳笑天三人走去。
鳳笑天跟紫苑解釋什麼是盜版的時候,發現周圍安靜了下來,抬頭,看見剛才唱歌的女子正站在自己面前。
鵝蛋臉,柳葉眉,杏仁眼,桃花唇,一身素凈的藍,頭髮僅僅用一根銀藍色的髮帶系著。早就聽說西良的男子英俊女子美麗,果然是真的。鳳笑天肆無忌憚地打量著木清蓮,一邊看一邊點頭,引起了周圍人的不滿。
剛才離開的遠,只知道他是俊俏的小公子,走近了木清蓮才發現這位年輕的公子長相比女子還要美麗,一身紅衣襯托著玉容嬌顏,眉間的貴氣告訴別人他出身不凡。要不是看到他平板的胸部,木清蓮真要懷疑他是女扮男裝的「她」了。
「公子對清蓮唱的曲子不滿意么?」道了個萬福,木清蓮問鳳笑天。「不,你唱的很好!」鳳笑天意識到四周殺人的目光,連忙擺手否定。
「可是公子剛才明明對清蓮的表演很不屑。」木清蓮硬是逼出了兩滴眼淚,周圍又是一片殺人的目光。鳳笑天頓時覺得頭大,怎麼出門就惹麻煩啊。
「哪兒來的小子!敢說木姑娘唱的不好!」「對啊!敢說木姑娘!」「居然把木姑娘逼哭了!」「打他!」「打!」
周圍嘈雜起來,有人向上前想教訓鳳笑天,為佳人出氣。「滾!」下一刻,那人就被楓丟到地上,抱著腿呻吟起來。其他人看到楓和紫苑的氣勢,在看看第一個人的慘樣,都停在那兒。
木清蓮站在一邊,一副事不關己看戲的模樣。鳳笑天看著她就覺得心情不爽,大約是在女尊國呆久了,接觸到的女人都是很大氣豪爽的,所以鳳笑天以為天下的女人都是這樣。她忘了自己現在是在男尊國,這裡的女人可是跟前世的一樣,喜歡耍花樣搞陰謀詭計。
「你,確實很差勁。」鳳笑天丟出了這句話。
「什麼!他居然這樣說木姑娘!」周圍那些護花使者又開始蠢蠢欲動起來,不過在楓和紫苑冰冷目光掃視了之後,又都安靜了下來。
「公子這樣說清蓮,自然是有足夠資本的。公子敢不敢登台表演,讓眾人做個見證呢?」聽了鳳笑天的話,木清蓮心裡直樂,我等的就是你說這句話。
看來今天這件事不是輕易就能了結的,鳳笑天穿過人群走上了舞台,楓和紫苑緊跟其後。木清蓮也上了舞台。
「公子既然說清蓮唱得差勁,相必公子有更好的曲子……」
「行了,不就是唱歌么,啰嗦那麼多幹嘛!」鳳笑天越來越討厭這個貌似溫柔的女子,擺擺手打斷她的話,「小爺一定讓你心服口服!」
看到了他眼裡的不耐煩,木清蓮也沒再多說,退到了一旁。
「楓,你擊鼓給我奏樂!」聽了鳳笑天的話,楓直徑走到奏樂的樂師前,搬了面大鼓過來。「紫苑,佩劍借我一用。」紫苑雙手將寶劍捧上。
「擊鼓!」鳳笑天拔劍立在舞台中央。「咚!咚!咚!咚咚咚!」鼓聲如雷鳴,震撼四方。鳳笑天聞聲起舞,揮動著手中的長劍,開口唱出了《霸王別姬》:
我站在烈烈風中
恨不能盪盡綿綿心痛
望蒼天
四方雲動
劍在手
問天下誰是英雄
人世間有百媚千抹
我獨愛愛你那一種
傷心處別時路有誰不同
多少年恩愛匆匆葬送
我心中你最忠
悲歡共生死同
你用柔情刻骨
換我毫情天縱
我心中你最忠
我的淚向天沖
來世也當稱雄
歸去斜陽正濃
一曲《霸王別姬》被鳳笑天唱得蕩氣迴腸,整個末陽城似乎都安靜了下來,所有人都被這悲壯的歌聲吸引,紛紛湧向這裡,每個人都注視著台上那個紅衣公子不敢眨眼,生怕閉眼再睜開會錯過精彩畫面。
(有親提到鳳笑天性格的矛盾,恩,春也是想表達這種矛盾。親們不覺得鳳笑天其實很辛苦么,所有的事情都是她自己扛著,準備這麼多年,還不能告訴家人愛人,怕他們擔心。這個後面親們就可以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