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下藥
胡雪氣憤的向村頭跑去,反正現在白天,不像那天是晚上,她才不怕呢。氣喘吁吁的靠在大樹上,抬頭望著天空。她討厭那個藍若兮,憑什麼她能得到雲哥哥的全部關愛。特別是那天知道她的名字后,她瘋狂的妒忌。她沒想到雲哥哥在生死一線的時候想的,念的竟然都是她。
雖然說他們是兄妹,但只要一想到雲哥哥對她那已超出兄妹的愛。她就恨得咬牙切齒,恨不得衝上去把她給殺了。她從不知道自己的恨意會有那麼深。
一陣濃郁的香味傳來,穿著一身俗艷的大紅花衣的張媒婆,扭臀來到胡雪跟前。一臉尖酸刻薄的說著:「哎呀呀,我當是誰呢,這不是我們清高的小雪姑娘嗎?怎麼今個沒陪你的如意郎君,一個人在這發愣呢。」張媒婆曾經屢次想給胡雪說媒,可每一次這丫頭都給她吃閉門羹。害的她張媒婆聲譽受損不說,這一口惡氣也沒地可發。
胡雪不悅的瞪了她一眼,她才懶得理她這種死老太婆。她怒喝道:「滾!」
張媒婆一聽不幹了,想她好歹也是村裡有頭有臉的人物。一手叉腰,撇著嘴的指著她,「你這個死丫頭,這種臭脾氣有男人喜歡你才怪。」
胡雪愣了一下,難道真的是我的脾氣雲哥哥才不喜歡我的?那到底有什麼辦法可以讓雲哥哥喜歡自己呢?她抬頭看向一臉濃妝的張媒婆,到底該不該問她呢?
看到胡雪猶豫的望著她,似乎有什麼問題想要問她。張媒婆眼珠一轉,哼!了一聲,打算轉身離去。
一看張媒婆要走,胡雪急了,她連忙拉住她的袖子。「張大嬸,等……等一下,我有個問題想要想你請教。」
張媒婆得意的一笑,這小丫頭片子的心思,哪逃得過她的火眼金睛啊?她做這一行,最懂的就是察言觀色,最會就是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今天她非要把那麼長日子,在這丫頭那受的氣給出了。
她狡詐的笑著,回過頭故作生氣的瞪著胡雪,「幹嘛呢?這樣拉拉扯扯的成什麼樣?放開,別扯壞了我新做的衣服。」
胡雪尷尬的慢慢放開她的衣袖,臉上展露出一個笑容。「張大嬸,以前是小雪不懂事,請你原諒。」
張媒婆揮揮手,故作大方的說道:「算了,算了,我也不跟你這個小丫頭計較,有什麼事說吧。」
胡雪看著她猶豫了一下,紅著臉支支吾吾的說道:「張大嬸……我……我想問你……怎麼樣才能得到男人的心?」後面的話輕的幾乎聽不見。
不過張媒婆是什麼人物,即使聽不見她也能猜個幾分。再說村子里有什麼風吹草動的哪能逃過她的眼睛。這丫頭敢情是對家中的那個男人動情了。她呵呵的笑著,一臉的得意。「丫頭,你這就問對人了,你張大嬸別的不說,對男人那可是太了解了。說句實話男人啊,都是靠下半身思考的。」
胡雪紅著臉反駁道:「雲哥哥才不是呢,不然……」不會她脫光衣服站在他面前,他都無動於衷了。
張媒婆一臉好奇的湊上前,「不然怎麼?」
由於她身上的脂粉味實在有點太濃了,胡雪忍不住打了兩個噴嚏。她紅著臉,向後退了兩步。「沒什麼,反正雲哥哥不是你說的那種人。」
張媒婆一臉不服氣,插著腰不屑的撇了撇嘴。「哦?我倒真不信了,老婆子活了這麼多年還沒見過天底下還有哪只貓是不偷腥的。」
她在懷裡掏了掏,掏了半天總算掏出一個白色的小瓷瓶,她遞給胡雪。「這個給你丫頭。」
胡雪接過一臉好奇的看著手中的小瓷瓶,疑惑的問道:「張大嬸,這個是什麼?」
張媒婆狡詐的笑著,指著胡雪手中的瓷瓶,一臉神秘兮兮的說道:「這個叫『誘惑』。丫頭,你別看這只是小小的一瓶,只要男人沾上那麼一點,不消一個時辰再烈的男人,到時也會受不住變成繞指柔。而且這葯只對男人有用,對女人一點用都沒有的,你只要放在菜中,保管嘿嘿……」
胡雪滿臉懷疑的看著她,「真的嗎?」
張媒婆板起臉,一把搶過瓷瓶。「不信就算了,走了。」說完真的打算轉身離去。
胡雪急了,連忙拉住她。「張大嬸,我信,我真的相信你,把那個給我好吧。」要是雲哥哥服了這個真成為她的人就好了。
張媒婆為難的看著她,猶豫了一下,才依依不捨的遞給她。「算了,看在我們也這麼多年的鄉里份上給你了。」
胡雪一臉欣喜的接過來,小心翼翼的放進懷中。「謝謝張大嬸。下次小雪一定買東西孝敬你。」
「東西就不必了,到時請我喝杯喜酒就成。走了。」張媒婆狡詐的眼掩藏著一抹得意,小丫頭今晚有你好受的。這口氣她憋屈許久,今天總算找到機會一泄心頭之恨了。
胡雪懷著即坎坷又緊張的心情,走進廚房。看到正在忙碌中的阿嬤,她探進懷中,摸了摸懷中的小瓷瓶,暗暗的下定了決心,隨即臉上展露出一抹燦爛的笑容,向阿嬤走去。「阿嬤,我來幫你。」接過她手中的菜刀切起菜來。
阿嬤飽經滄桑的眼詫異的看向她,這孩子沒事吧?輕輕的試探道:「雪兒,你還好吧?」她還真怕這孩子會一時想不開,做出點什麼讓自己後悔的事來。
胡雪停下手中的菜刀,笑著搖搖頭。「阿嬤,我怎麼會有事呢?你別擔心啦!今天你好好休息一下,廚房的活就交給我吧。」
阿嬤猶豫了一下,點點頭。「那我去搬點柴禾。」說完向外面走去,只要雪兒沒事就好,不然她怎麼對不起她那早死的爹娘啊?
胡雪見阿嬤出去,連忙拿出懷中的瓷瓶。小心翼翼的打開瓶蓋,「啪!」的一聲瓶蓋打開了。只要把這個倒下去,雲哥哥就是她的了,他永遠的不會離開她了。四處張望了一下,顫抖著手把瓶中的白色粉末,一點點一點點的撒入一旁燒好的湯中,再用勺子輕輕的攪拌了下。
飛快的把瓷瓶放進懷中,看著那碗加了料的燙,她即興奮,又緊張。
耿筱幽閉著眼坐在田埂上,享受著帶著一絲寒氣的風吹在自己的臉上。
藍涵雲揚著一抹溫柔的笑意,來到她的身旁坐下。「兮,在想什麼呢?」他習慣性的揉了揉她的黑髮。
耿筱幽睜開如水般的靈動雙眸,轉首看向他。「想尊,不知道他的事處理的怎麼樣了?」兩天前尊接到七度空間傳來的緊急傳訊,於是在沒有別的辦法的情況下,只能依依不捨的離去。
輕柔的拍了拍她,安慰道:「別擔心,他那麼強不會有事的。」抬頭看了看漸漸變暗的天色,拉住她的手。「兮,我們回去吧。」
「好!」她點點頭站了起來。她倒不是擔心他,那麼狂妄的他應該也不會有什麼事。只是他一下子不在身邊有些不習慣而已。雖然他們也可以用心靈平台交流,但除非緊急不然她才不要主動找他,省的那廝又得瑟。
胡雪殷勤的為藍涵雲勺了一碗湯,遞給他。「雲哥哥,快乘熱喝,冷了就走味了。」
「哦!」藍涵雲接過冷冷的應了一聲,自從那件事後他盡量和胡雪保持距離。
胡雪心中滑過一陣失落,隨即想到只要藍涵雲喝了那碗燙后,就會成為她的。她抑制住心中的緊張,手微微顫抖著,眼緊緊的盯著他。喝呀!快喝呀!心中不禁催促著,希望他快點把桌上的湯給喝了。
藍涵雲沒有去在意胡雪的略帶急切的樣子,只是仍像前兩天一樣細心的為耿筱幽夾著菜。「兮,多吃點。」看到她吃著他為她夾的菜,他滿足的笑著。拿起桌上的湯喝了起來,絲毫沒注意一旁胡雪眼中興奮。
藍涵雲向往常一般洗過澡后,就上床睡覺。剛躺下沒多久,渾身漸漸的燃起一股燥熱,他難受的扯開自己的衣衫,依然無法緩解身上那一波波更為強烈的熱浪。奇怪為什麼自己會如此的火熱,整個人幾乎快要燃燒,不行他必須出去吹吹風。
他踉蹌的從床上爬起來,搖搖晃晃的向門走去。剛打開門,一個柔軟的身體就撲進他的懷裡,牢牢的抱住他。
胡雪紅著臉,緊緊的環著他的腰。他身上傳來好聞的味道,讓她忍不住迷醉。過了今晚他就成為她的了,滿足的笑著,嬌羞的喊著。「雲哥哥!你很難受嗎?我來幫你。」她用腳踢上門,紅著臉,手有些不知所措的在他身上胡亂摸著。
藍涵雲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只知道自己的身體燥熱好像一下子被緩解了許多,他舒服的輕嚀著。「兮!」
懷中的身體瞬間僵了一下,胡雪的眼中滿是妒忌和恨。為什麼他心中只有那個藍若兮?隨即露出陰狠的一笑,她馬上就要得到他了,到時即使他心中還有藍若兮又怎麼樣?他還是一樣要對她負責不是。
她抬起頭,手輕柔的撫摸著藍涵雲那深削的線條、挺直的鼻樑、濃密的劍眉,散發著男性獨有的陽剛之氣臉龐,都使她深深的迷醉,無力自拔。「雲哥哥,你終於是我的了。」她緩緩的湊上唇想去親吻他……
藍涵雲腦海中忽然閃過一雙觸動他的晶瑩雙眸,他抑制著身體的渴望,保持著一絲清明,睜開迷濛的眼睛想看清楚眼前的人,看到那個離自己越來越近的臉龐。他的眼中閃過一絲厭惡,用力推開她,憤怒的低吼:「無恥!」踉踉蹌蹌的向門外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