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七
聽完一道又一首的歌,帶著淡淡的憂傷,櫻野落靠在船頭,看著落日下的黃昏,心卻是淡淡的憂傷,扯開一抹笑,不會的,沒有你的生活,我依然會過得很幸福的,遠航在海上,那種感覺像極為寧靜,那樣的過一生,是否也是另一種幸福呢?
「如流水般的愛情呢……」掬起一掌心的水,卻是一會兒便從指間流了下來,滑進了大海,那裡,才是水的家吧?終於明白,生命中有些東西就不能強求的,即使強求了,到手的幸福也會飛走的。
「呵呵……」心底滑過一聲嘆息,把所有的東西都放進心底中嘬微小的角落裡吧,那樣,也許會笑得比較幸福一些么……
「船家。」櫻野落回過神,轉頭看向船尾上的船夫。
「小姐,有什麼事?」老船家走了過來。
「能再開快一點嗎?」漂搖著的小船像是畫中的紙船一般,她感覺不到速度。
「好的,小姐。」老船家點頭便走向了船尾去。
「少爺。」在一個僻遠的小鎮上,一個穿著黑衣的男子靜靜的站立在街頭上,身旁是一個沉默不語的保鏢。
「少爺。」不久后,一個黑色的身影走近。
「怎麼樣?」男子淡淡的開口。
「聽說,她曾經住在這裡過。」走來的男子指了指對面不遠處的一間畫室。
「蘇上如畫室?」男子跟著念了一遍門扁上的字眼。
「少爺,要不要我過去看一看?」一旁的金管家開口。
「不用。」炎少恆搖搖頭,眼角卻注意到門口放著的兩個畫框,裡面的畫……
「少爺?」他是要自己過去嗎?還不等兩人說話,只見自家少爺已經走了過去,兩人也只好跟著一起進去。
「少爺,有什麼問題嗎?」金管家順著他的眼看去,發現他正盯著門前的兩副畫發獃著,不禁的開口問道。
「……」炎少恆卻是緊盯著畫,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
「先生,有什麼能幫助得到你嗎?」屋內的一位小姐走了出來,其實她是見門前站著這三個男人還真的奇怪著,而且為首的還盯著門前的兩幅畫看個不停的。
「能拿下我來看一下嗎?」炎少恆眼並沒有離開畫的問著她。
「哦,這是我們老師最愛的兩幅畫,我要問一下他,你等一下。」小姐很快的走了進去,不一會兒又走了出來,身後還跟著一位男子。
「請問是你找我嗎?」蘇上如看著炎少恆道。
「你好,你能把這兩幅畫拿下來我看一下嗎?」因為掛得太高,他看得並不是很清楚。
「對不起,這兩幅是非賣品。」蘇上如搖搖頭。
「我只是想看看這畫功如何。」炎少恆淡淡的開口。
「好吧,你等一下。」蘇上如看著他,點點頭,從裡面搬來一張高椅,站上去,把其中的一幅拿了下來。然後遞給了他。
「謝謝。」炎少恆接過,仔細的看了起來。
「落落……」炎少恆心底一個輕聲滑過,沒錯,這是落落的筆跡,曾經在法國的時候,落落偶爾也會拿出來畫畫的,而最特別的地方是,她每次完畫,都會在末尾上寫上一個「落」字,落落的字體他不會記錯的,這的確是落落的畫。
「你能告訴我,畫的主人現在在哪裡嗎?」此刻,他只想快點知道,那個女子是不是就在這裡面?
「請問你是誰?」蘇上如挑挑眉。
「我是她的老公。」原來,這句話是這麼的有吸引力,那個字語,是不是這個世界上他專用的呢?
「原來,你就是她所說的麻煩。」她有老公了嗎?這一刻她才明白,原來,她想要逃著走的原因是什麼,是他吧,眼前這個男子,而她所有的憂傷也是因為他……
「她在哪裡?」心底一種不高興的感覺滑過,原來,在她的眼中,他竟成了麻煩?
「她走了。」蘇上如直接的就給他說出答案。
「怎麼?不相信?她的確是走了,而且還是一個月前。」蘇上如再次對著他說。
「她去哪裡了?」是嗎?有走了?為什麼他總是慢一步找到她呢?
「我不知道。」蘇上如搖搖頭,其實這個男子也是一臉的憂傷著,是不是他也愛著落落的呢?只是,用情太過深了吧?
「請告訴我好嗎?」不知何時,這個男子眼裡竟然有了點點的乞求味道。
「你、真的愛她?」他看得出,其實他也是一個高傲的男子,若不是真愛,他的眼中又怎麼會出現這種目光呢?
「愛、很愛。」愛到,就算窮盡這一生,他都要找到她。
「我是真的不知道她去了哪裡,甚至走時她也沒跟我告別一聲。」蘇上如說道。
「是嗎?那謝謝你了。」帶著失落,炎少恆轉過了身。
「不過。」蘇上如又說。
「不過什麼?」炎少恆的身影一頓,再次轉過身看向他。
「她曾經告訴過我,她有一個夢想,那就是在海上漂流,現在什麼都放下了,她應該是去實現她的夢想了。」
「謝謝。」炎少恆再次的道謝,然後轉過身慢慢的走去。
「即使你不知道她現在在哪個地方,哪個海里里也要去找她嗎?」身後是蘇上如的聲音傳來。
「是的。」男子肯定的點點頭。
「就算最後還是找不到?」
「窮盡我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