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無法溝通
面試結束。
曾筱菲面不改色的整理那些檔案，除了市場部經理一職定了下來之外，其他人員還得在這堆檔案中斟酌。
展肖痕接了一個電話，笑盈盈的起身離開。
「曾總，有事，先走了。」
曾筱菲抬頭看了他一眼。
其他部門經理也看著他，卻無人敢開口說一個字。
門被帶過來，曾筱菲的眼眸，深了一秒。
加班到9點，人員已定。
部門經理些三三兩兩離開，曾筱菲也走出了展氏大廈。
「等了你5個小時。」一個男人，站在門口，依然那套筆直的黑色西裝，他輕揚的聲音很好聽。
「段學長。」曾筱菲有一刻的驚訝，「為什麼等我？」
「我想我們都已經將近10年沒見了，再次見面，是不是應該敘敘舊。」段辰輕描淡寫的說，嘴角拉出一抹好看的弧線。
段辰長得不錯，英俊的外貌，雖沒有展肖痕那種刺目到震撼的帥，但自身內斂而成熟的個性，倒比展肖痕顯得穩重踏實許多。
「一起吃飯？」曾筱菲詢問。
「你以為我等你是為了吃風？」他嘴角揚起一道笑容，猶想起很多很多年前，他幽默而爽朗的性格。
「去哪裡，我請客。」
「去學校附近那家串串，在英國這麼多年，最懷戀就是那裡的飯菜。」段辰回憶，想起了很多高中趣事。
「好。前幾天我才和我們班那幫同學去吃過，和印象中的味道一樣。」曾筱菲說著，「你有車嗎？」
「還沒，才回來。」
「沒關係，我的司機在外面等我。」
他們結伴去了母校。
其實曾筱菲和段辰並不是很熟，段辰比曾筱菲大了3屆，她初三那年，他高三那年，學校校慶50周年，由她們兩個一起主持了一台文藝晚會。
那個時候同學們都說，他們天生一對，絕配。
後來沒多久，還來不及發展什麼「絕配」，段辰就畢業了，去了英國留學。
走的前晚，很多同學去為他踐行，一起吃飯k歌，她也是其中之一，不過那晚她喝太多了，醒了之後，已經趕不上去送他的飛機。
這一別，就將近10年。
10年之後，他們之間居然沒有那種生疏，在一起的感覺，很好。
他們閑聊著吃飯，談了很多無關緊要卻讓人心情舒暢的事情，11點時，曾筱菲先送段辰回了他暫住的酒店休息，才回到別墅。
「少奶奶，吃飯了嗎？」小菊每晚都會等著她。
「吃過了。」曾筱菲淡淡的回答，停了停腳步，「少爺回來了沒有？」
「還沒有。」
曾筱菲眼眸一頓，沒有急著回房，坐在了客廳的沙發上，打開電視。
小菊想，少奶奶應該是在等少爺，於是她為少奶奶泡了一杯咖啡，少糖少奶，放在了少奶奶面前。
「小菊，不早了，你先去休息。」
「是的，少奶奶。」小菊退下。
很多人都說，少奶奶是個十惡不赦的壞女人，但是相處下來，雖然少奶奶很冷漠，不太愛說話，但是少奶奶絕對不是一個故意刁難的女人，為什麼外面，會把少奶奶傳得那麼難聽？
12點。
牆壁上的大鐘滴答滴答不停搖擺。
也許不會回來了。
他宿夜不歸不是很正常嗎？
曾筱菲起身，正欲回房。
門外卻有了響動。
展肖痕踏著輕快的腳步神情自若的走進大廳，看著曾筱菲的時候，嘴角上揚了一個弧度，心情看上去不錯，晚夜12點，依然精神抖擻。
「展肖痕。」曾筱菲叫住從他身邊走過的男人。
展肖痕頓了頓，「找我有事？展太太。」
他的笑容，一點都沒有褪去。
「我想，我們是缺少點溝通。」她說，意思表現得很明顯。
展肖痕一愣，看著她，然後唇邊的笑容越來越大，大到有些不能控制，他揚了揚眉頭，笑著開口，「展太太，我記得前幾天有個人才斬釘截鐵的對我說，她不喜歡被玩弄！而現在，你不怕我玩弄你？」
雖然，或許他沒興趣玩弄她。
「我現在很認真。」曾筱菲並沒有因為展肖痕的嘲笑而有異，她直白的看著他，然後認真的說著。
「我當時也很認真。」
「展肖痕……」
「很晚了，我不想再談，當然，明天我也沒興趣談，展太太，別試圖想要改變我，我會很厭、煩。」展肖痕直接打斷她的話，然後著重強調某些字眼。
曾筱菲張了張嘴，最後還是看著他的背影，沒有說出一個字。
如果，真的不想談，也沒關係。
因為結局，其實都一樣。
第二天，上班。
上午時刻。
顏歡戰戰兢兢的出現在了曾筱菲的辦公室。
曾筱菲眼眸一抬，「有事？」
「那個，展副總把昨天那個超黃毛帶來了。」
曾筱菲眼眸一緊，嘴角一抿。
顏歡的心又提到了心坎上。
每次曾總有不滿的時候，都是這種表情，而這種表情一出現，就代表著，會有人遭殃，比如上次的李尚龍。
「還有就是，展副總想要見你。」顏歡硬著頭皮開口。
天！她真的不知道展少爺和展太太之間到底有多複雜，拜託，她只是良民，可不可以不要每天都遭到如此驚心動魄，讓她也能稍微安心點過小日子行不行？
「讓他進來。」曾筱菲眉頭一抬，示意顏歡。
「是，是！」顏歡快速退出，鬆了口氣。
門再次被推開時，曾筱菲看到了展肖痕，以及那個超黃毛林美嘉，林美嘉依舊穿得很前衛，甚至有些非主流的味道，她的眼睫毛貼得很長，眼影塗得很黑，粉底打得很厚。
說真的，她有時候都在懷疑，展少爺到底有沒有審美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