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五、暗夜來襲
東京。
岩田風坐在沙發上,慵懶的擦拭著手中的槍。
他抬起頭,看著山田宇,嘴角帶這一縷高深莫測的笑意,「你說要我幫你殺了季悠然?」
山田宇阿諛的一笑,點頭哈腰的說道:「岩田哥,那個季悠然實在太囂張了,這次要不是她,我一定可以在賽車比賽中得到第一的。」
「那跟我有什麼關係?憑什麼我要幫你對付她?」岩田風冷撇薄唇,嗤笑一聲。
山田宇臉上劃過一絲尷尬,但是他可不敢對岩田風不敬,除非他活的不耐煩了。
「岩田哥,我可以把我手中山田集團的股份統統給你。」他可管不了那麼多,只要能讓他出一口惡氣就好。反正他山田最大的股東是他老子,以後也都是他的。
岩田風微微挑眉,看向山田宇,「哦?」
看到岩田風似乎有動心的跡象,山田宇一臉興奮的點點頭,保證道:「是,是,只要岩田哥幫我殺了季悠然,我名下的股份都歸你。」
岩田風不以為然的笑著,手中依然漫不經心的擦著槍。「不過我對你的股份一定興趣都沒有。」山田表面風光,暗地裡早就負債纍纍了,他要個爛攤子幹什麼?
媽的,耍他!山田宇感到自己像個白痴一樣的被他耍著,但是他又不好發作。
他強忍著怒氣,牽起一個笑容,「岩田哥,你只要能幫我,我什麼條件都答應你。」只要能讓他出出一口惡氣,他豁出去了。
「是嗎?這到有點意思。」岩田風眼中劃過一道饒有興趣的光芒,慵懶的說道:「那我要是要你的一條命呢?」
什麼?山田宇微微一愣,乾笑著說道:「呵呵……岩……岩田哥,你別開玩笑。」用他的命去換季悠然的命,以為他是傻子啊?
「開玩笑嗎?你看我的樣子很像開玩笑嗎?」岩田風站起來慢慢的走向山田宇,手中把玩著槍,一臉陰沉的問道。
山田宇嚇的冷汗直流,眼中滿是恐懼的看著他手中的槍,生怕他會對著自己來上那麼一槍,自己就玩完了。
「岩……岩……岩田哥,不要啊!」他抱著頭,嚇的跪了下來。
岩田風鄙夷的看了他一眼,冷聲道:「滾!不然我不介意要了你那條狗命。」這種廢物還不配髒了他的手。
「我滾!我滾!」山田宇連滾帶爬的跑了出去。
他走出大門,一反剛剛的熊樣,趾高氣揚的對著裡面呸了一聲,「什麼東西!你以為就你們可以,老子有的是錢,我還不信找不到接這個生意的人。」
展傲腰間圍著一條白色的浴巾,未乾的水珠分佈在那極具陽剛之美的身軀上,健康的古銅色肌膚肌理分明、寬厚結實,蓄滿了力量。
他抬手隨意耙梳過微濕的發,幾許黑髮斜落他額前,半遮掩去他濃密的眉。五官輪廓深邃迷人,只是他深沈的黑金色眸卻似藏有秘密的,予人一種距離感,始終抿成一線的薄唇,也給人一種無情警示。
「夜嵐參見夜帝!」她肌膚白皙,粉頰紅潤,黑瞳晶亮清澄如水,鼻樑下的紅唇豐潤而誘人,是個標準的美人胚子。
展傲眉頭微蹙,黑金色雙眸滿是寒意,冷冷的瞥了她一眼,「夜嵐,你知道犯了什麼錯嗎?」他全身散發出一股獨特魅力與危險特質,教夜嵐內心微微顫動,而無法不受其吸引。
夜嵐咬緊下唇,她單膝跪地,低下頭說道:「夜嵐知錯。」她知道他洗澡的時候,不準任何人接近他房間一步,違令者鞭刑二十。
但她希望自己可以例外,自從他把她從孤兒院領出來的那一刻,幼小的心便淪陷了。從此再苦再累她也忍,只為得到他一眼的回首,和一句讚揚的話語。
「知道錯了,還不去水月堂接受責罰。」展傲冷酷無情的說道。
「是!屬下遵命。」夜嵐慢慢的站起身向外走去。
她自嘲的一笑,她真是自以為是,怎麼會認為他會對自己有什麼不同呢?
展傲看著她的背影冷冷的一笑,女人!哼!
他穿上衣服,神情嚴冷地邁開大步來到議事廳。
漠冷看到他前來眼中帶著敬畏之色,他恭敬的喊道:「夜帝!」
展傲微微頷首,傲揚酷顏,氣勢卓然的繼續邁步向前走去,來到大廳中央的首位坐下。
黑金色的雙眸沒有一絲溫度,冷聲問道:「漠冷,事情查的怎麼樣了?」與生俱來的王者氣勢讓人忍不住臣服。
「屬下得到消息,最近黑市有人出高價要季悠然的命。」漠冷自己剛剛得到的消息告知展傲。
展傲眼微微一眯,一道寒光一閃而過,「派人滅了那個人,你去試探她。」既然感不知死活的要她的命,活的不耐煩了。
「是!屬下遵命!」漠冷退了出去。
與此同時。
「主子,屬下得到消息,有人出高價要季小姐的命。」影也把得到的消息告訴雷撃凡。
「滅!」雷撃凡褐眸閃著銳利懾人的光芒。傷害冉兒者死!
「是!屬下遵命。」影一閃便消失在空氣中。
國際消息:東京山田集團昨天慘遭滅門,兇手不詳,警察正介入調差……本台記者劉君報道。
季悠然星眸子中沒有一絲的情緒起伏,唇微微勾起一絲冷然的弧度,關掉電視向房間走去。
剛剛入眠不久,一股熟悉的冰冷的氣息襲來。
季悠然唇角微勾,邪肆萬分。看來他還是發現自己了。
她抱住被子,翻了個身,均勻的呼吸著,佯裝沉睡。
漠冷單手一扣,窗上的暗扣便了無聲息的打開了,他悄悄的拉開窗,翻身入內。
他來到季悠然床前,仔細的打量著熟睡中的她。怎麼看這個女子都沒有沐冉的氣場。他眼中滑過一絲疑惑,難道夜帝的猜測是錯誤的。不,不可能。他馬上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從她的資料上可以看出,本來的季悠然和現在的季悠然根本是兩個極端,人可能會變,但是不可能變的那麼徹底。
「起來!」他冷聲喊道。
季悠然睜開眼,坐起身,眸光冷幽的看著漠冷,「你是誰?怎麼會在我家。」
漠冷打量著她,發現她的氣質和沐冉一些相似,但又有些不同,也許她是刻意偽裝。
「你是她。」他肯定的說道。
季悠然當然知道他的意思,不過那又怎麼樣?只要她不承認,他又耐她何?
她淡淡的一笑,從床上走下來,與他對視,「你這個問題很白痴,什麼我是她。先生你要是找人,不好意思告訴你找錯了,因為我不認識你。」她做出一個你可以回去的手勢。
漠冷黑眸微微一冷,他唇微抿,「是嗎?我倒不認為我找錯人。」這麼冷靜淡定,世上未必會有幾個人有,何況還是一個涉世未深的高中生。
「你相信也好,不相信也罷。現在請你回去,不要打擾我睡覺,不然不要怪我不客氣。」抬手拂撩過落於額上的發,她斂下眼底一絲晦暗光芒,美麗的紅唇揚起一記冷笑。
漠冷黑眸一斂,飛快的出手向季悠然襲去,他已經可以斷定她就是沐冉。
季悠然星眸一眯,輕易閃過向他揮來的一掌。
「你惹怒我了!」話聲才落,她冷眼一瞪,一記右拐已毫不留情朝他腰間施勁撞去。
漠冷也不是省油的燈,反正他的目的已經達到了,他側身躲過,一個閃身向窗外跳去。
「該死!」季悠然星眸中滿是寒意。看來她下來的生活將不會平靜。
正值九月,校園裡再次熱鬧了起來。
季悠然在眾人的矚目和崇拜的目光下,開著紅色的法拉利猶如一道火焰,直接滑入校園後方的停車場。
「哇!是季悠然啊!她好酷啊!」眾學子紛紛狂叫起來。
要問現在學生們崇拜什麼?校花,校草,那都是過去式了,現在他們哈的季悠然,康城黑道之神。
季悠然把書包甩在肩上,瀟洒的向自己的教室走去。
在半路遇見了張瑞海,他頂著他的地中海,滿臉阿諛的笑著:「季悠然同學您來了。來,老師給你拎著書包。」說著他伸手要接過季悠然肩上的書包。
「既然老師效勞,我就不客氣了。」季悠然微薄紅唇諷然一笑。把書包扔向張瑞海,向前走去。
張瑞海點頭哈腰,一副標準的狗腿樣,「這是老師的榮幸,榮幸!」看到季悠然即將向高二丙班走去,連忙喊道:「季悠然同學,您走錯了,您的班級在那裡。」他指著高二甲班。
季悠然微微挑眉,轉身向高二甲班走去。
甲班畢竟是甲班,學生也都是學校的尖子,整個教室安安靜靜的,都認真的自習著。
看到季悠然進來微微有些詫異,再一次低下頭看著手中的書。
季悠然不以為然的一笑,拿過張瑞海手中的書包向裡面走去。
張瑞海逢迎拍馬的笑著,一臉慈師的叮嚀著:「季悠然同學要是有什麼需要儘管找老師就好。」
季悠然沒有理會他,隨便找了個空的位置坐下來。她把書包往書桌里一扔,支著下巴打量著周圍,看到那些所謂的好學生投來各自的目光,崇拜、恐懼、不屑……
她冷冷的一笑,慵懶的趴在桌上,假寐起來。
不久教室里傳來一陣騷動,季悠然不悅的抬起頭。看到來人星眸中劃過一絲驚訝,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