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八、冷酷的她
季悠然優雅的踱步來到醫生面前,全身散發著冷意。猶如一個女王一般看著他,冷聲的說道:「還能動嗎?」
醫生看到一身白色禮服,美得如清雅百合般的季悠然,眼中閃過一絲詫異,這個美麗的女孩到底是誰?為什麼她全身的氣息是那般的清冷,淡漠。
他扯出一抹笑容,感激的看著季悠然,「能,剛剛謝謝你。」他扶著牆,吃力的站起來。要不是她,自己估計已經去見閻王了。黑社會真的好可怕啊!自己為什麼這麼衰呢?
季悠然沒有理會醫生感激的眼神,轉身向龍戡的房間走去,用著冷冰冰的、命令式的語氣,帶著不容反抗的氣勢說道:「能動給我滾進來。」
走進房間,看到躺在床上緊閉著眼,眉痛苦的緊皺著,罩著氧氣瓶的龍戡,臉蒼白無色,冷峻的臉上滿是汗水。胸口正不斷的流著血。
季悠然走到龍戡的床邊,看了看傷口位置。星眸中滑過一絲冷意。
「季小姐,龍哥還有救嗎?」胡乾看了一眼床上的龍戡,擔憂的問道。
季悠然手飛快的在龍戡的胸口,輕輕的點了幾下,傷口的血竟然神奇般的停止了流動。
「阿乾告訴我到底是怎麼回事。」她正冷冷看著他,一雙濃密的睫羽包裹住清寒似雪的水眸,半絲笑容也無。
胡乾想了想,說道:「其實我也不是很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只知道最近龍哥接了一筆大生意,對方的身份很神秘。今天一早龍哥接到了那個神秘人的電話,約他在碼頭見面。誰知剛到碼頭就有一個長發,高大的男人上前對著龍哥的胸口就是一槍。他走的時候說了一句話。」
「什麼話?」冰冷,在她的身上越發的一絲一絲的深重。
胡乾感受到她身上冰冷的氣息,忍不住微顫了一下,「他說,若是她,活,若不是,死!」
「該死!」現在她可以肯定那個射傷龍戡的是暗夜帝國的第一殺手漠冷,他每次出手只射一槍,而且習慣性的射擊離心臟0。01毫米地方。因為他不喜歡讓人痛快的死去,被他射殺的人存活率,幾乎等於零。除非奇迹,不然只有等死的份。
他一定發現了她的行蹤,那個無情的男人竟然用傷害她身邊的人,來把她引出來。
季悠然微眯著眼,警戒看了一眼四周,感覺周圍並沒有陌生的氣息,微微的鬆了一口氣。
「阿乾,你出去。」季悠然冷冷的命令道。
「是!」胡乾點點頭,飛快的退了出去。不知道為什麼,他覺得那個男人所說的她,就是季悠然。他也堅信能救龍哥的人只有她。
季悠然轉向一旁早已嚇的全身發抖的醫生,冷聲的命令道:「你過來。」
醫生顫顫巍巍的走過來,眼中滿是對季悠然的害怕,「小……小姐,需要我做什麼?」這個女孩身上散發出的氣息,是他這輩子見過最可怕的。
「給我打下手。」冷冷的命令完,她轉身走向一旁為自己做消毒工作。不管會不會暴露自己的身份,她都會救龍戡的,絕對不會讓他死的。
季悠然為龍戡打下一針麻醉,見他呼吸漸漸的平穩下來。拿起薄如蟬翼的手術刀,毫不猶豫的滑向龍戡的胸膛,刀起刀落,龍戡的心臟處馬上多了一條五公分左右的傷口。
醫生在一旁看的驚心動魄,自己就算當了十幾年的醫生,也沒有她那麼完美的技藝。
季悠然手指飛快的在龍戡的胸口點著,她伸出手,冷聲說道:「鑷子。」
「呃……好!」醫生回過神飛快的把消過毒的鑷子遞給季悠然。眼中滿是對她的崇敬之意。
「嗆!」的一聲,子彈已經從龍戡的胸口彈出,掉落在地上。
季悠然鬆了一口氣,嘴角微微勾起一絲弧度,「針!」
醫生連忙遞上針,季悠然接過,飛快的在龍戡的胸口不斷的穿針走線。兩隻手猶如白駒過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傷口縫合!
天哪!看著那處理的天衣無縫傷口。醫生倒抽了一口氣,眼中滿是不敢置信,崇拜的看著季悠然。她到底是怎麼辦到的?她還是人嗎?
季悠然處理好龍戡的傷口,擦去額角的汗。看了一眼已無大礙的龍戡,冰冷的雙眸中有了一絲暖意。
看了一眼一旁的醫生,對著門口冷聲輕喝:「阿乾,進來!」
胡乾聽到季悠然的聲音,飛快的推門進來,第一時間看向龍戡,看到他的傷口已經用紗布包好了,輕輕的鬆了一口氣,「季姐,有什麼吩咐。」現在他對季悠然是佩服到五體投地了,他真心的願意認她為老大。
季悠然發現了胡乾在稱呼上的改變,知道了他的心意。
她冷漠的看向一旁的醫生,對胡乾吩咐道:「殺!」
胡乾微微一愣,恭敬的應道:「是,季姐。」慢慢的走向醫生,他的眼中有著殺意。
醫生臉色變的蒼白,他癱軟在地上,眼神中充滿了恐懼,他飛快的爬到季悠然腳邊,苦苦的哀求著,「求你,放過我!求求你……」他不想死。
季悠然冷酷的勾起唇,眼中沒有半點的憐惜,她踢開醫生,轉身向外走去。
「你這個魔鬼!」醫生沒想到季悠然竟會如此的無情,他對著她的背影大聲的罵道。
季悠然自嘲的一笑,冷冷道:「我本來就是魔鬼。」對,她本來就沒心,無情,所以他才說自己是這個世上唯一配的上他的女人。
「哈哈……」身後傳來醫生的笑聲,季悠然停下腳步,嘴角微微勾起,星眸滿是冰霜。
這突來的變故,讓胡乾一時沒有反應過來。詫異的看著剛剛還可憐兮兮的在地上跪求的醫生,此時好像換了一個人般,全身散發著邪氣。
醫生大聲狂笑著站起來,如閃電般一拳打向胡乾,胡乾還沒來的及反應,就直接被打到牆上,整個人動彈不得。
季悠然轉過身,冷戾地笑道:「你果然是他派來的。」墨色的眼瞳里劃過嗜血的殘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