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人生如賭
季悠然回到自己的住所，大門敞開著，屋裡凌亂一片，桌子翻倒在地上，破爛的沙發更是歪歪斜斜的癱靠在牆角。真是世風日下這樣的家庭都會招賊。
季悠然剛走進屋，外面就衝進一群混混拿著砍刀和鋁棍，走進她們家公寓，他們大聲叫囂著。
一個穿著黑色緊身體恤，身上紋滿刺青的壯男走出來，凶神惡煞的對著季悠然吼道：「操！總算見到個人，快點還錢！不然老子砍死你。」
季悠然絲毫沒有半點被嚇到的樣子，冷冷的瞥了他們一眼，帥氣的把身上的書包扔向破爛的沙發。她斜靠牆上慵懶的看著他們，「你看我像有錢還的樣子嗎？」看起來她那個賭鬼老媽，是欠高利貸了。
胡乾有些詫異季悠然的鎮靜，要是一般的人早就嚇的兩腿哆嗦了。
隨即想到此行的目的，他惡狠狠的說道：「你他媽的，沒錢！你媽跑了，就抓你來抵債。兄弟們把這個小妞拉著，走！」先拉回去讓龍哥決定。
「小妞識相點跟我們走，不然有你苦頭吃。」一個混混衝到季悠然面前，威脅道。
「好吧！」她倒要去看看她那個便宜的媽到底欠了人家多少錢。
大床上兩個身影正糾纏著，女人奮力的在男人身上扭動著妖嬈的身軀。
「嗯……龍哥……好棒……」女人閉著眼睛嬌嚀著。
「扣，扣，扣。」門上傳來規則的敲門聲，「龍哥，姓季那個賤人跑了，我把那賤人的女兒抓回來了。」
「知道了。」龍戡斜長的眼中沒有半點的情裕，他推開身上還在享受的女人，起身穿衣服。
韓佳修長的雙手從背後摟住龍戡精壯的身體，凹凸有致的身體妖媚的蹭著他的後背，在他耳邊柔聲嬌呤著：「龍哥，人家還要嘛！」
「放開！不要惹怒我！」龍戡皺起眉，沉聲說道。
韓佳不情不願的收回自己的手，她是最清楚這個男人的脾氣的，一旦惹怒他，後果不堪設想。
會客廳內，季悠然雙臂環胸，優雅斜靠在真皮沙發上。鏡片下明亮透著睿光的雙眸，欣賞著室內大氣，以黑、白為主色調，歐式的裝修風格。想不到這個龍哥還有些品味。
「龍哥！」聽到門口的保鏢的恭敬的叫聲，季悠然慵懶的轉過頭正好對上龍戡斜長的眼。
只見龍戡正從門外進來，他的五官性格而深刻，右臉處有一道淺淺的疤痕，一臉陰沉的表情，和他那雙一看就讓人雙腿發顫的斜長眼眸，讓他渾身充滿野獸般懾人的氣息。
龍戡沒想到胡乾抓回來的竟然是學生妹。看著被眼鏡遮住大半的臉，一身校服的季悠然，他濃眉不悅的皺起。
季悠然絲毫沒有理會，任他打量著。她微勾起唇角，無聊的撥動著自己的劉海。
看到她沒有一絲驚慌，害怕的表情，龍戡起了興趣，來到她對面的沙發坐下，「你不怕嗎？」他龍哥是什麼人？那是康城一霸，就算男人見到也會忍不住害怕，更何況只是個小丫頭。他等著看她驚慌，求饒的表情。
「怕！怕死了！你會放我嗎？」季悠然挑眉問道。
龍戡沒想到她會這麼問他，一愣，沉聲道：「不會！」
「那不就得了。」季悠然聳了聳肩，漾出一個不以為然的笑。
那淡定的態度根本不像一個學生妹該有的，而是身經百戰才會磨練出來的。
龍戡斜長的眸中漾出淡淡的欣賞看著她，說道：「你很有膽量，不過有膽量也沒用，你媽欠的錢還是要還的。阿乾把季艷紅的欠條拿來。」
胡乾走上前，把欠條遞給龍戡，「龍哥！」
龍戡接過欠條，放在桌上，「這是你媽欠我五十萬的借條，現在你媽跑了。告訴我，這筆錢你要怎麼還？」
季悠然瞄了一眼桌上的欠條，抬頭看向他，嘴角勾起一絲弧度，「這欠債還錢，天經地義！不過現在的我身無分文。與其留我這個沒什麼用的小丫頭，不如我們賭一場如何？」
「哈哈哈……」龍戡聽到她的提議，開懷大笑起來，這小丫頭竟然要和他賭？這是他聽過最好笑的笑話。誰不知道他龍哥戰遍賭場無敵手，道上的人在暗地裡都叫他黑道賭神。
一旁的胡乾也哈哈的大笑著，「小丫頭，你和我們龍哥賭，你輸定的。」
「是嗎？這沒賭怎麼知道？說不定我運氣好，贏了呢？」此時她鏡片下的眼中閃著沉著，冷靜的光芒。
龍戡收住笑容，認真的看向她說道：「既然你想賭也可以，不過……這要是輸了？」
季悠然微微勾著唇角，滿臉的自信，「放心！輸了我不會賴賬的，我會想辦法把錢還你的。不過我要贏了的話，這五十萬就一筆勾銷，你再輸我十萬如何？」這樣她就用不著為錢煩惱。
龍戡只當她是一時賭氣，但對於她的勇氣他還是蠻佩服的。「好！我們賭什麼？」看在她這麼有勇氣的份上他就奉陪一次，也好讓她知道自己到底有幾斤幾兩重。
「賭大小，我們比誰的牌抓的大，怎麼樣？」季悠然笑著提議道，眼中滿是挑釁的意味。
比大小？很幼稚！但看到她那自信滿滿的態度，讓他真的很想看到她哭喪著臉的樣子。「好！阿乾拿牌來。」他轉頭吩咐一旁的胡乾。
「是，龍哥！」胡乾轉身來到一旁取一副牌交給龍戡。
龍戡接過很有紳士風度的遞給季悠然，「你來！」一副自信滿滿的樣子，反正最後贏的人肯定是他。
季悠然笑著點點頭，表示感謝，她拆開牌，「龍哥，我也不洗牌了，不如我把牌丟向天空，我們隨便接張牌，比運氣如何？」
「哦！這倒有點意思。」龍戡饒有興趣的說道。「好吧！就依你。」這也是他的強項之一。這空中抓牌比的是眼力，快，狠，准。他就不相信，他堂堂龍哥還會輸給一個小丫頭不成？
「好！爽快！」季悠然輕輕的把牌向空中一拋，瞬間牌如雪花一般，漫天飛舞。
看著那紛紛落下的牌，季悠然雙眼微眯，快速的伸出兩手夾住其中的一張。
龍戡也極快的夾住一張牌，他滿意的看了看手中的紅桃a。這張牌已經足夠讓小丫頭吃癟了，他期待著看她變臉的模樣。「開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