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餘明
落雪轉頭看到他的樣子,不好意思地一笑,放開了他的袖口。
「你們認識?」北宮滄問道。
落雪又活躍了起來:「我認識他,他不認識我。他可是很有名的賽車手哦。你看他的車子很酷吧。」
北宮滄一笑,原來她和朵兒一樣,喜歡崇拜偶像啊。
保時捷在一家義大利餐廳前停了下來。應落雪眨著大大的眼睛問道:「要吃義大利菜嗎?那可會很貴的。對於請我這個剛認識的人來說,是不是奢侈了一點呢?」
北宮滄一笑,就走下了車去。應落雪也連忙跟著下了車。
選擇義大利餐廳,只是因為這裡從點餐到用餐結束一般都會很久,沒有人會把義大利菜當快餐來吃的。這樣就可以喝這個像極了朵兒的應落雪好好的接觸一下啊。
優雅的餐廳,微微跳動的燭光,精緻的桌椅,美麗的菜肴,香甜的紅酒還有坐在對面那誇誇而談的應落雪,北宮滄這個晚上不知道自己笑過多少遍了。這是一個多麼美妙的夜晚啊。
他們談了很多很多,從生活、到學習,從她的偶像到他的事業。似乎自從朵兒離開,他就沒有這麼輕鬆過了。
早晨的陽光灑向了大地,在多日的陰霾后,終於讓人有了一點好心情的理由。
一輛紅色的車子緩緩駛過路面,車上的應落雪一邊打著哈欠一邊不經意地看向車窗外路旁的小公園裡。
可是她的哈欠卻突然僵住了,換成了緊急的剎車。因為在公園的草坪上,一名騎著摩托車的男子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出現,並一下栽倒在草地上。
那男子一身賽車服,頭上還帶著安全頭盔,根本不知道那是誰。可是從他的車子身上的顏色可以看出,那應該就是賽車手餘明。
應落雪,將車子停靠路邊后,馬上跑向了倒在地上的餘明。她的一顆心焦急著,因為地上的餘明似乎一動不動的樣子,他不會傷得很重吧?
落雪在餘明的面前跪了下來,將他的頭吃力地拖到她的腿上,然後又費勁地脫下他那厚重的安全頭盔,直到看清這男人的臉。他確實是餘明啊。
「啊!」雖然猜到是他了,可是落雪還是微微錯愕著。眼前的餘明半睜著眼睛,朦朧地看向了整擁著他的小女人。
「餘明!餘明!你醒一醒啊!你沒事吧?用叫救護車嗎?」落雪輕輕拍著他帥氣的臉龐。
可是她的手卻突然被他抓住。落雪一驚,只見他將她的手放在唇邊輕輕一吻。
天啊,他在幹什麼?他不會是摔傻了吧。落雪更加緊張地說道:「用叫救護車嗎?餘明!我去叫救護車吧。」說著她就像放下他,可是就在她要放下他的時候,他一個翻身就將她壓在了身下。
「啊!」落雪一聲驚叫。他不是昏倒了的嗎?
餘明的眼睛睜開了,他深深注視著身下的應落雪,從口中淡淡說道:「天使。」
「你……你幹什麼?」應落雪掙扎著。感覺到她的掙扎,餘明放開了她,並站起身來。
應落雪從草地上爬了起來,使勁拍了拍身上那件昂貴的白色大衣上的草屑。
餘明似乎並沒有摔傷的樣子,他扶起了自己倒在一旁的摩托車,一邊檢查著車子,一邊問道:「天使,你叫什麼名字?」
應落雪沒好氣地說道:「我才不是天使呢。你就是這麼對待一個關心你的人啊。」要知道,剛才他突然翻身將她壓下的時候,她真的害怕得都要哭出來了。
「那你為什麼要關心我啊?」他繼續問道。
說到這個話題,應落雪馬上興奮了起來,她跳到了餘明面前,說道:「因為……因為我和我哥哥打賭,我說你這個一定是冠軍的。你可不能讓我失望啊。」
聽到她的話,他才將目光看向了就站在中間身旁的女子:「你認識我。」
「當然。你開車飛馳在賽道上的樣子,太吸引人了。」
餘明一笑,跨坐上摩托車,將頭盔拿在了手中。然後他對落雪說道:「你過來,你頭上還有草。」
「啊?!」知道自己那如同芭比娃娃一般的頭髮很容易沾上草的,所以她輕輕走近了餘明。
可是沒有想到,餘明在她走近的時候,突然一手捏住了她的下巴,同時俯下身來,吻住了她的唇。
「啊!」應落雪慌忙地退後了一步,瞪大著眼睛望著眼前這個霸道的男人:「你怎麼可以這樣呢?」
餘明一笑,扣上了頭盔,對她說道:「這是給冠軍的勝利之吻,天使,我會為你得到冠軍的獎盃的。」說完,他啟動了車子,車子飛快地如同離弦的箭一般沖了出去。
看著他的背影,應落雪撫上自己的唇,輕輕一笑。
星期日,難得的一個充滿陽光的周末。街道上到處了一對對出遊的情侶們。
喬千凝吃過早點坐在大廳的沙發上等著北宮滄下樓。這樣周末的早上,北宮太太總是要中午才起床的,而北宮滄卻不會因為周末而貪睡。他總會給自己安排一些節目,比如和朋友去打保齡球、高爾夫,或者到郊外馬場騎騎馬。所以千凝一定要在他出門前攔下他才行。
樓梯上傳來了下樓的聲音,千凝馬上從沙發上起身,看向剛下樓的北宮滄。
他一身休閑的淺色西服,並沒有系領帶,和平時看到的他有很大的不同。而北宮滄也看到了千凝,她身上那剛買的粉色新大衣把她趁得水嫩水嫩的,很漂亮。
「你今天打算出去嗎?」北宮滄問道。如果不是出門的話,她大可不必早早穿戴這麼整齊啊。
「呃……」聽他這麼先問起,千凝倒不知道該怎麼開口了,「那你今天有事嗎?」
北宮滄一邊朝外走去,一邊說道:「我約了朋友。」說完,人已經走出大廳了。
千凝看著他走向了車庫卻只能輕輕吐了口氣。她沒有追上他提出要求的膽量啊。其實她這麼一大早就是想讓他今天陪她去醫院做檢查的。
以往都是他在為她算著排卵期,並定好去醫院的日子的。可是這幾天他似乎很忙的樣子,忙到都完全忘記了似的。
看著那輛黑色保時捷駛出了院子,千凝再次嘆了口氣。今天看來還是她自己一個人去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