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4 一觸即發
囂張的聲音才剛入耳,玉落璇就隱隱明白了大概。這是典型的仗勢欺人,不是嗎?
尤其是側翻在地上的這位,雖然衣著破了一些,但是看那材質,卻是尋常人家所穿不起的!
玉落璇相信那名貴氣公子不會看不出來,但是他卻放縱他的隨侍稱他為乞丐!
這樣的一個人,再怎麼說,也不會淪落到乞丐的地步吧!
這可就有些怪異了!
不過無論怎樣,這種事情都是玉落璇難以容忍的。她剛想出手,卻有人先一步搶在了她的面前,率先出聲。
「七公子何必因這點小事而動怒,挽凌替舍弟給公子賠不是了。」如沐春風的聲音傳來,卻有一種淡淡的無奈。
方挽凌!
竟然是他!
玉落璇停住上前的腳步,打算靜觀其變。
「原來是方家的大公子。」那位貴氣少年冷冷一笑,彷彿是和他們二人相識的,「沒想到方家的兩位公子在這個時候還有這種閑心來逛著淘寶街,在下可是聽說,兩個時辰之前,謝家謝銘,已經率領謝家凝靈師、靈學師各五人、煉靈者十餘人,前往方家所在的城西而去。」
謝銘,可是六十三級玄靈師!
方挽凌霎時臉色蒼白如紙,一字一句的從牙縫中蹦出來,似乎是十分艱難的才出聲:「不是說,等到晶師大會之後,他們才會和我方家小輩一決高下的嗎?他們居然反悔了!」
「方大公子,我可好心的提醒你一下,聽說,謝家謝瑩和謝婉二人,可都在月淺和月洛兩大帝國混出了些名堂,尤其是謝瑩,被薰鸞山的人看中了,收去當了弟子。有了薰鸞山當後台,謝家還怕你方家做什麼?」
「居然是薰鸞山……」方挽凌喃喃出聲,有些咬牙切齒的感覺。
周圍離兩人近些的人自然也是聽到了一分半點,頓時竊竊私語了起來。
「居然是薰鸞山啊……」
「那可是月淺帝國的三大勢力之一啊!」
「那薰鸞山可是個天然的修鍊寶地,聽說,上面還有靈氣溫泉的存在呢……若是能進去吸幾口靈氣,普通人也能夠開靈穴,習靈術!」
「知道嗎,薰鸞山的後台可是九大宗門之首的鳳字宗門啊!」
身邊細碎的聲音源源不絕,玉落璇正聽得入神,吟淚的聲音在她心中陡然響起。
「落,趕緊離開,此地不宜久留!」玉落璇一驚,這才想起她的處境,貌似,連她自己都還處於危險之中,管別人幹什麼?
不著痕迹的掃過四周,玉落璇的雙眼在人群的某一處驟然定格。
那黑衣男女,在人群中是那樣的顯眼!
居然真的又找上來了!
方挽凌腕間的靈珠已然浮現,他似乎是想要運起全身靈力,用盡全力向方家所在趕去,卻不料,才剛剛馭風而起,一名不速之客攔住了他的步伐。
「滾開!」事態緊急,方挽凌也不看眼前的是何人,暴喝出聲。
「方大公子,你太著急了!」身著黑衣的男子淡淡的出聲,聽在方挽凌的耳朵里卻如同地獄的魔咒。
「謝銘……」
「我父母呢?你把他們怎麼了!」方挽凌心中一涼,急急出聲,雖然心中並沒有抱太大的希望,但終究還是想要親耳聽到結果。
黑衣男子微微眯眼,竟輕笑出聲:「方公子覺得,我能把他們怎樣呢?」
方挽凌瞳孔微縮,眼前之人的實力,已經高出他太多!
「方家上上下下一百七十二口人,除了方大公子和二公子,上至你父母親友,下至廚房中的那隻貓,血染方宅嗎,都一個不剩!」
方挽凌狠狠的倒退一步,倉惶的望向謝銘,這廝,居然將他方家滅了滿門!
難道,真的是天要亡他嗎?
「方大公子,久聞你清風城第一天才的大名,今日,便叫我謝銘來討教一番吧!」
謝銘冷冷一笑,這一代的方家血脈共有二人,只不過這方家二少爺……卻是個傻子!
根本不足為懼!
只有這從小驚才艷艷的方家大公子,才是必須要取了他的性命的!
這是家主親自下的命令!
「好!」方挽凌竟乾脆的應下了,沒有任何的退縮,「只不過,在這裡打,不大好吧。」
「也是。」謝銘看著周圍眾人,微微皺了皺眉。
「不如換個僻靜些的地方,我們,再一決高下?」
「好。」謝銘微微一思索,反正方挽凌今日橫豎都是死,還不如去個沒人的地方,還能保全謝家的好名聲。
雖然,謝家對於名聲這種可有可無的東西,並不是很看重。不過這東西,有總比沒有好。
兩人遠遠的離開了。玉落璇突然發現自己身後的那名男子竟然也不在了!
只剩下一名黑衣女子堅持不懈的跟著她,不知是何原因。
玉落璇看了看天際,那裡,方挽凌和謝銘二人剛剛消失。
一時好奇,玉落璇心中一動,竟也跟了上去。
眨眼間,淘寶街上已經沒有了玉落璇的身影。
「方挽凌,出手吧,我讓你三招,如何?」無人之處,這看上去像是一個賞景之處,附近有一個小亭子,臨近水源,環境優雅靜謐,時不時傳來潺潺的水聲。
「何必,要打,就打個痛快吧!」方挽凌似乎變了一個樣子,沒有了剛才的無奈,反而多了點決絕,彷彿一切都已經無所謂了。
「果然不愧是清風城的第一天才!」謝銘暗嘆一聲,只可惜他不是他謝家的人,不能納為己用,那就只有死路一條!
不再多說,方挽凌的手中青光一閃,一柄長劍便出現在了他的手中。
這是靈凌大陸武器榜排名第十的——清靈劍!
「方家至寶清靈劍?它居然在你的手裡!」謝銘一喜,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他幾乎把方家翻了個底朝天,都沒看到清靈劍,正不知該如何去交任務呢,沒想到,清靈劍竟然會在眼前的少年手中!
方挽凌右手食指輕輕撫過發光的刀面,臉上滿是懷念:「是在我手裡又如何,這,是我方家代代相傳的寶物,是我父母唯一的遺物,怎可落入爾等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