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逃出府
莫夜漓正在思考之際,身後,一聲嘆息打斷了他的思緒,莫夫人不知何時步入了涼亭里,目露擔憂的望著他,「漓兒,你與那位姑娘是什麼關係?為何娘不知?」
「娘,她是蘇可兒,是我去江南之時認識的女子。」莫夜漓抿唇一笑,溫和再顯。
「她也是蕭王府的人吧!」莫夫人嘆息道,剛才她正在房間里刺繡,就聽到下人來報,說蕭王爺來了,她趕緊放下手中的活計過來,就看到了剛才的那一幕。
「她不是蕭王府的人,她只是蕭王府的恩人。」
「恩人?」莫夫人有些困惑,但是,有一件事情她明白,兒子又有心愛的女人了,只是,偏偏又是與蕭王府有牽涉,一個齊秀媛讓兒子痛苦不堪,再來一個蘇可兒,蕭殤會這樣輕易的讓給兒子嗎?這到底是喜是憂呢?
「好痛……」蘇可兒睜開眼的第一個想法就是背部好痛,彷彿被人重重的捶了一拳,骨頭都痛了起來。
扶著額剛剛坐起身,就看到佇立在窗前的俊挺男子,她頓時明白過來,一種莫名的火燃燒心頭,她站起身,大叫道,「堂堂王爺,竟然也行這種下三濫的手段,你真是卑鄙下流無恥。」
蕭殤沒有回頭,只是冷笑了一聲,帶著某種死訊,「你沒有死已經是很大的幸運了,別逼本王再次下手。」
「你說什麼?」蘇可兒瞪大眼睛。
「本王,你的夫君可以是任何人,但絕對不可以是莫夜漓。」墜地有聲的話不容有半絲反駁。
「為什麼……」蘇可兒氣得大叫。
卻被一句滿滿的怒吼打斷,「沒有為什麼,不可以就是不可以。」
「你蠻不講理,是我嫁還是你嫁,我想選擇什麼人,就選什麼人,我喜歡莫夜漓,你就算把打死,我同樣還是喜歡他,我喜歡他,我喜歡他……」蘇可兒也氣瘋了,為了宣示自已內心的想法,她一連說了三個我喜歡,因為,她真得太怒了,這種怒,已經是讓她接近崩潰瘋狂的怒,她恨不得把她喜歡莫夜漓這件事情狠狠的灌入蕭殤的腦中。
蕭殤也沒有料到蘇可兒竟然還敢不怕死的將那個男人的名字掛在口中,那一句句我喜歡就像一種無形的力量在激烈的挑戰著他耐力的最底限,想想他蕭殤,努力的從莫夜漓身邊搶奪了齊秀媛,然而,今天他卻突然覺得自已就像一個大笑話,之前的努力也全都化為虛有,今天看到莫夜漓對蘇可兒的感情,他驟然明白,原來在搶奪齊秀媛的同時,他已經輸了,已經註定是輸局,一個女人最珍貴之物不是身體,而是一顆心,齊秀媛與蘇可兒的心都系在莫夜漓身上,他蕭殤得到的只是兩張皮襄而已。
蕭殤突然發現,他在朝中翻雲覆雨的本事,滿腑的陰謀算計,卻唯獨對眼前這個女人毫無用處,他不禁暗自嘲笑起自已來,玩弄權術在股掌的他,也有無計可施的一刻。
蘇可兒看著蕭殤用一種莫名的眼神望著自已,不由防備的往後一縮,不快的挑眉道,「看著我幹什麼,我告訴你,我是不會喜歡一個冷酷無情的人。」
蕭殤臉色一沉,勾唇道,「從現在起,你只能在王府行走,不許出府門半步。」
「你可惡,你乾脆殺了我痛苦。」蘇可兒氣惱的瞪他,這個男人有什麼權力干涉她的自由?
「嫌本王太仁慈了嗎?好,那就禁足房中一月不許出門。」蕭殤邪魅一笑,卻有一種說不出的陰恨。
「你……」蘇可兒氣得咬牙,恨不得上拳打他幾下,這個男人簡直可惡到極點。
卻在這時,殘忍的話丟下,帶著濃烈的警告意味,「別妄想再見莫夜漓,最好忘了這個人,否則,後果自負。」說完,一聲冷哼,蕭殤甩袍離去。
「你這個混蛋惡魔,你去死……去死……」身後,一聲尖銳的低吼響起,隨之,一隻枕頭跟隨著飛出了大門……
蕭殤卻是頭也未回,但是,眼中隱忍的怒意明顯,惹得門畔的幾個下人都嚇白了臉,垂下目,都希望此時是瞎子,什麼也沒看到。
暗夜,在一間封密的房間里,四個黑影靜靜的坐著,桌前有一盞燈,燈火如豆,映照不清四人的表情,只是,略顯沙啞的話在夜中特別的清晰。
「今天我的人看到蕭殤去了莫府,而且,出來時手中懷抱一女子,滿臉凶怒,看來與莫夜漓徹底翻臉了。」
「這蕭殤奪去了莫夜漓的心上人,看來兩個人的仇恨越積越深了。」一個平淡的聲音響起。
卻在這時,一句激動而略顯浮燥的中年男聲接話道,「那不正是好時機,皇上最信任的兩大紅人已經暗底里反目成仇,這蕭殤在朝中一手遮天已經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我早就看他不順眼了。」
一句沉穩的聲音壓下,「哎……稍安勿燥,此事得從長計議,慢慢來,小心駛得萬年船,想要架空蕭殤手中的權力,可不是容易的事情,他黨已極多,就連當今皇上都要讓他三分,更何況我們。」
這時,卻有一句異常年輕的嗓音響起,語氣凜冽,透露無上威嚴,「都不要再爭了,此事就按計劃行事。」
「計劃是不是該變一變,這蕭殤的權勢如日中天,越來壯大,只怕對我們不利,我們得速戰速決,最好,將此人除去。」浮燥的中年男聲再次響起。
年輕男子冷哼一聲,陰森森的冷笑一聲,「哼!有何可懼,我在暗他在明,他若敢動我,我就先反咬他一口,樹大招風,以他的地位人脈,足於威脅皇位,動搖國本,別看皇上對他寵幸三分,實際上卻是處處堤訪以他,只差抓住他謀異的把柄,朝中官員對他言聽計從,真正到了關鍵時刻,不落井下石,火上澆油就算好了。」
「邊關那邊的形勢也得到了控制,不過,有探子回報,邊關北部的敵軍已經按奈不住,蠢蠢欲動,看來,這莫夜漓也會在這兩日起程回邊關住持大局,是不是該……?」
「莫夜漓這個人也不是容易對付的,縱觀朝中,他是唯一一個拉不攏之人,他手握百萬大軍,一統邊關,算是一個潛在的麻煩,早早除之,也未必不是好事。」
這時,那道年輕的聲線不屑的冷哼一聲,「這個人倒不急,他素來孤芳自賞,傲慢對人,戰場最無情,不過,他有一個致命的弱點,此人極重感情,特別是對身邊之人,只要抓住他最在意之人,控制他又有何難?」
「可是,他最在意之人齊秀媛不是已經嫁給蕭殤了嗎?在蕭王府抓人可是不智之舉。」
「誰說只有齊秀媛?」
「那是誰?」
「今天蕭殤所抱的那個女人。」
此話一出,寂靜的房間里發出幾聲不敢置信的低語,夜色之中,似乎在意示著一場陰謀的形成,一種無比的危機。
這是一個陰晦的早晨,向來明媚的天空竟然飄浮著一大片的烏雲,就好比蘇可兒無比鬱悶的心情得不到舒展,趴在窗前,悶悶的望著窗外的景色發獃,蕭殤似乎對她禁足禁起了習慣,但是,蘇可兒不知道的是,蕭殤除了對她禁足之外,真得無其它法可施。
而對莫府來說,一大早整座府坻便被一道聖旨壓得氣氛凝重,邊關戰事頻傳,身為將軍的莫夜漓被皇帝指派邊關鎮亂,明日起程,不得有誤,軍令如山,換作以前,莫夜漓必然會掀眉答應,而今天,這道聖旨真得如一座大山壓在胸口,讓他有些喘息不過。
「將軍,一切準備妥當,我們可以起程了。」方安在門外出聲道。
莫夜漓卻未回答,表情心不在焉,不知道在想什麼,好半響,才淡應了一聲,「哦!知道了。」
方安正欲退下之時,卻被莫夜漓叫住,「方安,這次你就不必陪我去邊關了。」
「將軍?怎麼了?」方安吃了一驚,自已跟隨將軍這幾年,還從來沒有離開過他的身邊。
「我另有事情吩咐。」
「什麼事情?」方安不解的問。
「我要你去查查蘇萬榮這個人可有親戚遺留人間,帶來將軍府見我。」
「蘇萬榮?這是誰呀!將軍查這個人幹什麼?」方安又吃了一驚,心想,將軍這個時候還有閑情查起這種無名小人來了,真是奇怪。
「蘇萬榮是蘇可兒的父親,也曾是一名將軍,他的資料應當記載在史部文案。」莫夜漓淡淡出聲。
「啊!蘇可兒的父親,將軍,您……您查他做什麼?」方安有些不大情願的挑眉道。
「叫你查就查,沒有為什麼。」莫夜漓語氣輕淡依然,卻有一種無法反抗的威嚴。
「哦!」方安閉嘴了。
「還有,近日,給我攔下蕭王府的書信,一封也不能少。」
方安立即瞪大了眼,急問道,「將軍,是不是朝堂發生什麼事情了?」
「不用多問,你只需照辦就是,出去吧!」
待方安一走,莫夜漓目光露出一絲精光,蕭殤,是你先觸犯我的。
蕭王府,一道餵魚的身影慵懶而閑情,錦袍玉冠,稱得男子俊雅出色,信手散下的魚食引來群魚的圍觀,就好比他現在的地位,一呼百應。
「王爺,莫夜漓將軍已經上路了。」身後,一個士兵稟報道。
「嗯,知道了,下去吧!」蕭殤揮了揮手,彷彿毫不在意,唇角又勾起了一抹淡笑,笑意之中略有些得意之色,就在昨夜,他一份書信送至皇宮,盡言的正是今天早上下至莫府的聖旨之意。
蘇可兒被囚禁在房裡,只是呆了一上午,就已經悶得快喘不過氣來了,昨天被蕭殤打暈抱走,不知道莫夜漓會不會擔心自已,更讓她不解的是,到底蕭殤與莫夜漓之間有什麼深仇大恨讓蕭殤討厭莫夜漓到這種地步呢?難道是殺父之仇?蘇可兒猜來猜去也猜不明白,乾脆不想,望著丫環將她的午餐送過來,胃口全無,在這窒悶的房間里,她什麼也吃不下。
一邊吃午飯,她一邊暗嘆,難道自已真得要在這個房間里呆一個月嗎?想想,這王府都是蕭殤的人,她要逃出去,簡直難比登天,更何況,蕭殤已經加重了人馬看守自已,根本無計可施。
時間漸漸的過去了三天,在這三天里,除了齊秀媛時常來探望蘇可兒之外,就只有她一個人無聊的呆在房間里了,今天,蘇可兒正在房間里學刺繡,必竟這是古代女人必會的東西,她也無聊,就拿來打發時間了,正在這時,只聽門外傳來了一句少年嗓音,「這房裡看著什麼人嗎?」
「回四皇子,是蘇可兒姑娘被王爺禁足在房內。」
四皇子?聽到這個名字,蘇可兒不小心手一顫刺到了手指,她痛呼一聲趕緊放下手中的活計跑到門口,只見一個衣冠楚楚的俊秀少年站在走廊里,負手尋問,蘇可兒看到這個人,心頭立即湧上一計,這個少年她見過,就是在三個月前她在王府里遇到的四皇子蕭洛辰。
「可兒參見四皇子。」蘇可兒走到門外屈身一拜。
蕭洛辰看到蘇可兒,眉宇頓時一挑,訝然道,「是你?」蕭洛辰對蘇可兒影響可深了,第一次見面被她挑戲惹他發怒,回到皇宮悶悶的氣了十天才忘掉她,然而,本來對她也沒什麼影響的,卻在蕭殤的婚宴之上,他再次看到她,那時的她跟瘋子無異,簡直把他笑死,而今,再一次看到她,又是如此謙謙有禮,嚴然沒有發瘋的跡象,到底這個女子哪一面才是真實的?他有些糊塗了。
「我們見過一面,四皇子可曾記得?」蘇可兒笑問道。
「不是一面,是兩面。」蕭洛辰提醒著,那一晚上,蘇可兒幾乎成了婚宴上的笑料,他影響可深了。
「哦!有嗎?」蘇可兒挑了挑眉。
「你在我王叔婚宴上是真瘋還是假瘋?」蕭洛辰未脫少年稚氣,問得問題也直白了許多。
蘇可兒才猛然覺悟,她回了一句模凌兩可的話,「真瘋也好,假瘋也罷,有什麼區別嗎?」
「沒想到,你倒是挺逗的。」蕭洛辰是扁即是褒的贊了一聲。
「皇子要進房裡坐坐嗎?」蘇可兒笑問。
蕭洛辰此次是來找蕭殤的,不巧蕭殤出府了,他也是因為無聊才會游到西院的,聽到蘇可兒的邀請他自是樂意,不過皇子的氣勢卻不可放弱,帶著挑釁之意回道,「有何不可?」
剛進房間,蘇可兒便出聲道,「四皇子身為皇室中人,想來一定是飽讀詩書,文才過人,聰明絕頂了。」
蕭洛辰也不謙虛,揚眉大方承認道,「這個自然。」他自小便有相當自負的文采,可不是他誇張,要說文學方面,他是拜在皇朝第一大學士的門下。
「呆在房中實在無聊,倒想找個人玩點樂子。」蘇可兒一邊倒茶,一邊出聲道。
「什麼樂子?」蕭洛辰果然中計,眼露好奇道。
「不知皇子可擅長賭博?」蘇可兒依然笑得楚楚動人。
「賭?」蕭洛辰皺眉,這是害人之舉,他本是不屑的,但是,看到站在眼前的是一介弱女子,他堂堂男子有何可懼的?便揚眉道,「當然。」
蘇可兒露出一副回憶的神色道,「賭得話,一定要有賭注才行,我記得之前四皇子說過,無論用任何方法,也要看我上次在詩會大賽上所跳的舞,現在,正好無聊,我們便來賭一把如何?如果可兒輸了,就當場獻舞,如果四皇子輸了,就要答應我一件事情,當然,我想要只是請皇子幫一個小忙而已,不會太為難,你敢不敢?」說到最後,不忘激他一激。
「本皇子有何可懼?」蕭洛辰自信滿滿的回答,他向來對自已的文采引以為傲,這天下間還沒有什麼事情能難到他的,更何況,他倒真想讓她出醜一次。
「那是你先來還是我先來?不過,我們說好,三題為限,若是一方輸了,不許耍賴。」
「本皇子一言千金,絕非耍賴之人,你即是女子,本皇子便讓你先出。」蕭洛辰抿唇,準備等著看蘇可兒的笑話,在外人眼中,皇子的富足生活讓人羨慕,可是,又有誰知道,那些華貴的光環帶給他的只是無趣而已,他即不求名利,也不求爭權奪勢,所以,混在那一群心機深沉的人群里,他自然感到生活的無趣。
「我先出第一題,聽好了,請問早晨醒來,每個人都要做的第一件事是什麼?」蘇可兒呵呵笑問。
蕭洛辰想也不想,有些不屑的回道,「自然是用早膳。」
「錯,是睜開眼睛,哈,你輸了哦!」蘇可兒笑道。
「你……胡弄人。」蕭洛辰生氣的皺眉,這是什麼怪題目,從未聽過,但是細細回味之下,卻覺得蘇可兒的答案有些吭人,但是也不是沒有道理,心知輸了,可是身為皇子的身份自然不允許他認輸。
「皇子,你要搞清楚,我這是胡弄人嗎?這明明就是很正常,也很簡單的一道題,而且還是常識來的,聽好,我要說第二道題了。」蘇可兒嘻嘻一笑,但見蕭洛辰俊臉有些難看,就怕他反悔,便笑逐顏開道,「第二題,也是很簡單的哦!你要聽好了,仔細想好,再回答,別說我胡弄人了,你說說這世間什麼東西能加不能減?」
蕭洛辰原本對第一題還心存不服,本想在第二題把蘇可兒打敗,可是,聽到第二題的題目整個人都愣了一下,凝眉細細思索了很久,卻發現,不但想不出答案,還把腦子弄得混亂不堪,再反觀對面悠閑喝茶的蘇可兒,他輕哼了一聲,「你倒是說說答案是什麼?」
「年齡啊!」蘇可兒輕而易舉的回答出來。
蕭洛辰頓時愕住,他搜腸掛肚也想不出來的答案,竟然是年齡?如此簡單的問題,雖普通,但答案十分氣人往往是讓人忽略的答案,俊臉有些窘紅,他沒好氣的哼了一聲,「你倒是說說最後一題。」
蘇可兒見自已的計劃馬上就要得逞了,不由笑得更加開心了,說出了第三題,「這題目也很簡單,有件事情,你能做,我能做,大家都做;一個人能做,兩個人卻不能一起做。這是做什麼?」
這是最後一題,正迫切期待第三道題的蕭洛辰,當聽到這道題的時候,整個人又是一傻,這些問題看似簡單,可是,卻又有一種說不出的困難,他抿著薄唇,目光定定的瞪著蘇可兒,在心底努力的想著,可是,半響之後,他發現擠破腦袋瓜子,也想不出問題的答案,雖然氣惱,卻也不得不出聲道,「答案究竟是什麼?」
「是做夢,夢可不是兩個人一起能做的哦!」蘇可兒抿唇一笑,看著對面俊臉難看的蕭洛辰,她只得佯裝正經點。
這個答案差點沒把蕭洛辰氣瘋,這是什麼稀奇古怪的問題,此時的他,就感覺心底有一股無名氣在彭脹,在擴大,擠壓在胸口難於消散,他很想大吼一聲把怨氣吐出,但是,他隱忍著,他很想馴斥蘇可兒一頓,卻發現自已才是無理一方,不由恨恨的咬牙道,「說,你要本皇子答應你什麼事?只要本皇子做得到的。」
蘇可兒見蕭洛辰中計,不由暗自偷偷一笑,但表面卻一本正經的道,「你一定做得到,我只是覺得在房中悶死了,想要出去走走,透透氣,散散心,可是,你知道我被禁足了,所以,只想讓四皇子帶我去街頭走走而已。」
蕭洛辰可沒有想其它,毫不猶豫的應聲道,「可以。」他應該要慶幸,如果這個時候蘇可兒提出刁難的問題,他才不好下台階呢!
「你先在房門外等我一下,我補補妝。」蘇可兒叫道。
「真麻煩。」蕭洛辰負手出了門,順便扔了一句話出來。
蘇可兒哪裡是補妝?而是快速的收拾起值錢的東西往懷裡塞,她早就計劃好了,只要能出王府,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逃,逃得遠遠的。
以是,蘇可兒勝利的在四皇子的威嚴保護之下,走出了蕭王府的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