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山洞情迷
凌燁軒是一個深諳帝王心計的皇帝,這一點,楚桓從來都不曾否認過,所以這一次的計劃失敗,他並沒有覺得過多詫異。
十三年前,當中原傳來少帝登基之時,他還是一個在深宮中苦苦跋涉,受盡傾軋的皇子,但是當他聽到這個消息時,突然就覺得,原來無論是諸侯還是皇族,身為皇子,都逃不過這樣的命運。因為十歲的太子登基,受到四方的質疑,契丹大舉進犯,可齊國卻故意以糧草不足而不願發兵,只為探知這個少帝的實力,是否匹配得上那把紫玉九龍椅,可是,這個昔日的少年當真可以用一雙略顯稚嫩的手撐起了軒燁國的整個天下。
楚桓冷睇著冷戰天,冷清從容的眉宇之間滿是淡泊之色,只有那雙深沉的眸子令人感覺得到其實這位所謂的賢王也並非是毫無所有求的,只是他的所求,別人無法猜測。
「淮王殿下說的是」冷戰天凝重的點了點頭,其實他也明白,光靠他們這些人的微末演技,根本騙不了楚桓的眼睛,可是,有些秘密,雖然是公開的,只要大家都不戳破那層紙,那麼這便還是秘密。
「那威烈將軍打算何時發兵?本王這次回朝所帶的兵馬雖然不多,但是畢竟皇上和娘娘是在我北楚遇刺失蹤的,是本王的重大失職,所以還請威烈將軍務必讓本王協助前尋」楚桓見冷戰天同意,也不願意在周旋其中浪費時辰,立刻下令道:「李遼,你帶三支分隊前往東南方一路尋找,另派七支分隊前往周邊峽谷探險。東南方都是險峻的山脈,沒有人煙,為防萬一,請太醫院的兩位老太醫也一同跟隨。」
「是」李遼上前,恭敬的說道。
「威烈將軍的意思呢?」楚桓望向冷戰天,而冷戰天則是劍眉微動,隨後道:「淮王殿下能如此相助,末將感激不敬,末將也立刻前去調遣人馬,跟隨殿下一同前往」,說罷,轉身便要去布置一切。
「等一下」楚桓突然似想到什麼一般,喚住了冷戰天。
「殿下還有什麼吩咐?」冷戰天一頓,有些疑惑的轉身看著楚桓那若有所思的深沉的眸子,突然覺得一陣不安。
「沒什麼,本王記得,皇後娘娘身邊以前一直都跟隨著一隻雪狼,不知道它還在不在?」楚桓黜著眉宇問道。
「哦,這個,自然在,不過它性情剛烈,除了皇後娘娘之外無人能馴服。可是昨天娘娘失蹤,許是這個小傢伙沒有能趕得上跟隨,跟丟了,所以迴轉到行宮之時便獸性狂發,嗷叫不已,末將是在無法,只能將它關進了鐵籠里,惟防它傷人。」說到那隻小雪狼,冷戰天滿臉的無奈,那東西除了雲傾之外誰都不認。
楚桓劍眉微動,突然道:「威烈將軍是否能將它借本王一用?」
「殿下的意思是?」冷戰天有些不明所以。
「它一直跟隨皇後娘娘,必然認得出主人的氣味,所以用它來尋找娘娘的蹤跡,必然事半功倍」楚桓面色從容的說道。
冷戰天怔住,他眼底露出一絲疑惑,但卻找不到理由拒絕,畢竟他也很想找到雲傾的下落,於是他便點頭道:「淮王殿下英明,既然殿下這麼說,末將只能遵命,不過這雪狼的性情實在暴戾,末將只恐它會傷了殿下」,說罷,立刻吩咐身旁的副將將銀貂帶來。
一個偌大的鐵籠子被拖出來,冷戰天上前揭開了上面的黑色罩頭,只見裡面一直雪白的小物體捲縮在角落裡一動不動。
楚桓見銀貂似乎十分沮喪,不由得裂唇一笑,這個小東西的狂躁的模樣他雖然沒有見過,卻聽李遼描述過,據說那一日他將雲傾帶走之後,它幾乎煩躁的發狂,甚至連魏堰都差點制不住它。
起身,緩步走到那隻鐵籠子面前,而那隻原本捲縮著一動不動的銀貂,似乎嗅了熟悉了氣味,立刻昂起了圓嘟嘟的腦袋望向四周,銀灰色的眼睛閃爍凶光,但兩隻耳朵卻拉耷著,顯得無很無力,但是在看到一身墨色長蟒袍的楚桓時,雙只耳朵陡然豎了起來。
它還認得他,楚桓輕笑,他委身將鐵籠的銷子提起,但這個動作卻讓周遭的士兵都倒吸了一口涼氣,甚至連冷戰天面色都沉凝了一下。
「銀貂,過來,我們現在要去找你的主人」但楚桓卻不緊不慢的說道,甚至將手伸進了鐵籠中。周遭的士兵頓時都瞪大了雙眼,看著這個淮王殿下的愚蠢行為,而龐炎和楊飛也都也大步上前向阻止,但是卻被冷戰天阻攔了下來。
銀貂是一隻極為通人性的雪狼,它聽懂了楚桓的話,頓時間興奮的在鐵籠中蹦了起來,然後抖了抖身上的如雪一般的毛髮,衝到楚桓的手上,乖巧的趴著。楚桓輕柔一笑,捧出這個最近似乎又重了些的小傢伙,隨即對周遭目瞪口呆的人道:「出發……」
峽谷下的大雪因為雪崩而異常的厚實,黑漆漆的山洞中,凌燁軒用撿來的松枝取火,暖融融的照亮了一小片空地,而那隻昨夜被擊斃的黑熊則成了他們的食物。
雲傾坐在火堆旁,嬌小的身體捲縮成一團,天寒地凍的峽谷外,寒風呼嘯,不多時似乎又開始沙沙的飄起了大雪,讓她原本患了的寒疾的雙膝又開始隱隱作痛起來。
以前,成為殺手的時候,她也經常受傷,甚至落下病根,有時執行任務的環境比現在還要惡劣百倍,她都沒有覺得有什麼,可是現在身處這片冰天雪地之中,又面對著這個沉默壓抑得令她不知道該如何對待的男子時,雲傾卻沒來由的煩躁起來。
幾個時辰前,凌燁軒抱著自己,那一句一句的懇求讓她不知所措,更不懂該怎麼對待。她以前雖然也曾經在很多男人之間周旋,但是卻第一次遇見這樣的情況。原本,她只以為年少的凌燁軒纏著她,多少是因為她的背景,可是時隔七年,她所犯下的錯誤已經足以令他致整個冷氏於死地,可是為何還是這樣?
「冷吧」凌燁軒隔著燒得噼里啪啦的松枝,目光深沉的看著她。剛才的慌促已經從他的眼底消失,彷彿那只是一場不真實的夢境,可是,雲傾卻能感覺到他的細微變化,因為,他的神色里有著小心翼翼的試探。
一陣不忍襲上心頭,雲傾抬睫望著凌燁軒,想了想,只輕恩了一聲。可是這個聲音卻讓對面的男子露出了久違的笑意,只見他立刻起身,褪下了身上的外袍走到她的身側,將那件黑色金絲九龍長袍包裹在了她嬌小的身上。
火光灼灼映照,雲傾低頭看著衣袍上那張牙舞爪的騰龍,突然覺得有些刺眼,隨即道:「這種感覺很像黃袍加身……」
凌燁軒輕笑,他坐在她的身旁,為她擋去了洞口吹入的冷風,薄唇隱笑道:「婉兒想做皇帝嗎?」
雲傾僵住,雖然不知道凌燁軒是否在打趣自己,但是她的心卻猛然咯噔一聲亂蹦,她驟然轉頭望向他,卻見他仍然在全神貫注的烤著熊肉和熊掌,錚亮的鋒利的長劍戳過厚實的後肢,立刻漂出一陣香氣。
「為什麼這麼問?」雲傾心虛,不答反問。
凌燁軒的將一塊快的熊肉撕開,裡面已經熟透,他從袖中扯出一塊明黃色的帕子鋪在雲傾的面前,將那一大塊後腿肉四成幾小塊放在上面,淡淡的道:「嘗嘗吧」,隨後才懶散的半依靠在身後的黑石上,沉穩的道:「婉兒,朕花了七年時間才找到你,卻不代表著這七年來沒有尋到你的任何蛛絲馬跡,兩年前齊國終南山的的事情,朕早就聽說過,只是不能證明那個千里走單騎的少年就是你罷了」
雲傾原本折騰了這麼久,覺得腹中的確有些餓了,現在聽凌燁軒突然這麼說,竟然食不下咽了。她震驚的望著這個面色沉穩,似乎波瀾不驚的男子,心頭如沉下了深海一般。她挑起秀眉,想裝傻,但是又覺得做作,於是只能硬著頭皮道:「這七年來你一直都在找我?」
「恩,朕很想你」凌燁軒雲淡風輕的回答,但是話語間卻充滿了壓抑。七年,他已經尋遍了所有的地方,也跟隨著可能是她的蹤跡一直追尋到雲山腳下,可是,卻在那片白茫茫的雪域上失去了線索,但,他卻始終都不曾放棄。
應該說,不是沒有想過要放棄,而是每一個午夜夢回的纏繞令他無法鬆手。因為面對滿朝文武和成堆的奏章時,他可以是孤家寡人,可是當夜晚入睡時觸碰到冰冷的床榻時,他總會覺得高處不甚寒。
可是,也許這一切她一輩子都不會知道。就如,她不會知道在她消失的七年裡,每一個夜晚沉靜時,他是如何入睡,又是如何在被她困擾的夢魘中醒來,卻看不到那張熟悉笑顏的空洞。
雲傾垂下眼睫,突然不知道該說什麼,如果這七年的精心布局都是為了一個『想』字的話,這份感情是否過於沉重了?而她,不會,也不可能接受這樣一份摻雜了太多東西,絲毫沒有信任的情感,所以,他們之間,註定是沒有結果的。
沉默,再次充斥著整個閃動,惟獨眼前的火光跳躍,發出一絲絲的聲響,雲傾緩緩拿起那些被撕開切好的肉,慢慢的放在口中咀嚼,第一次發現,即便是餓了,卻還是全然無味。冷雲傾,在這裡的一輩子,結局究竟是怎樣,她不知道,可是對於愛情,卻始終是禁忌……
太陽漸漸的下山,凌燁軒出山洞尋找了更多的松枝取火,可是他明明可以利用這些生煙求救,但他卻沒有那麼做。或許,他還貪戀著想在這個沒有一切世外煩惱的地方和她多相依片刻吧,所以雲傾也沒有拆穿他的刻意裝出來的『愚鈍』,而是收拾了一下山洞,打算在這裡再住一夜。
膝蓋上的刺痛越來越沉重,讓她起身走路都有些困難,但是雲傾始終忍著。按照時辰算,這裡離王宮也不是很遠,就算冷戰天等人當真不知道他們被困在這裡,而是花費時間全城搜索的話,起碼在明天太陽落山的時候也應該找到這裡了。他是一個身經百戰的將軍,並且龐炎和楊飛又深知帝王的脾性,應該不會有什麼差池。
凌燁軒抱著柴火回來,看到雲傾的面色很不對,他立刻丟下那些松枝大步上前攙扶住她,問道:「婉兒,你怎麼了?可是那不是舒服?」
雲傾的額頭已經冒出了一絲絲冷汗,她咬緊牙齒,卻搖搖頭,道:「沒事,只是覺得有些冷」
「冷?」凌燁軒疑惑的看著她額頭不住冒出的汗水,根本不採信她的話,但卻還是抱起她走到了火堆旁邊,將柴火燒的更旺,用身子將他緊緊的擁住,低沉的道:「現在還冷嗎?」
雙膝已經被凍得似乎那寒毒再次滲進了骨髓里,如今被灼熱的火一烤,頓時是有千萬隻螞蟻在裡面啃噬一般,讓雲傾不由得揪緊了凌燁軒的淡薄的外袍,疼得連發白的唇都開始顫抖,額頭上的汗更是順眼著光潔的肌膚流淌了下來。
「婉兒,你究竟怎麼了?哪裡不舒服?」凌燁軒慌了,他能感覺得到雲傾不是所謂的冷,而是必然是達到了痛苦的極限,否則不會如此的強忍著,他修長的大手在她身上撫摸,想找到她究竟是哪裡出了問題,然,在觸碰到她僵硬而如冰一般冷的雙膝時,他一怔,也突然明白了什麼。
「是這裡嗎?婉兒,是這裡疼嗎?」雲傾這時已經疼得幾乎沒有了力氣,她的臉上的汗水不住的掉落下來,也因為強忍著而微微喘息,她雙眼再也無法掩飾痛楚的望著凌燁軒,吃力的點了點頭。
凌燁軒看著她的神色,心都快被揪碎了,隨後,他再也顧不上所謂的欺負不欺負,雲傾是否會生氣之類的屁話,大手解開了雲傾的腰帶,就要退下她的黑色勁裝,查看她的膝蓋。
雲傾察覺到凌燁軒的動作,心頭一驚,可剛要開口阻止,胸前的大穴卻被凌燁軒也點住,只聽他低沉的聲音十分嚴肅霸道:「婉兒,生存最重要」,隨後,雲傾腰間的帶子就被他撤下,接著,衣裳一件一件的被褪下。
凌燁軒摸著雲傾的衣裳,這時才發現她身上的衣服早就已經被雪水被浸濕了。難怪會這麼冷,凌燁軒立刻起身,找了幾根粗壯的松枝用布條捆綁紮實,做成了一個簡易的架子,然後將雲傾的衣裳一件件的掛在上面,又撥了撥火堆,讓火燒得更旺一些。
雲傾瞪著凌燁軒如此霸道的為她寬衣解帶,幾乎都忘記了自己雙膝上的疼痛,她有些喘息的道:「別讓我討厭你,不許再脫了……」雲傾真的沒有辦法想象自己身上的衣裳要被一件件扒光的感覺,而且這麼做的還是一個男人。
「朕說過,生存最重要」凌燁軒也說得咬牙切齒,其實,此刻他比雲傾痛苦千百倍,畢竟,是面對這樣一幅瀲灧的春色,他能夠隱忍著自己不去掠奪已經很正人君子了。他蹲在雲傾身側,大手將她身上最後一件衣裳褪下,幾乎是眯起雙眼看著那嫩白細膩的柔白,隨後閉上眼睛連同雲傾身上的芙蓉色肚兜都一起撤下,甩到了支架上。
「凌燁軒」雲傾幾乎尖叫,但卻見他對著自己邪氣一笑,隨後三兩下用他的外袍將她的身體全部包裹起來,然後,抱緊了懷中用自己的身體為她取暖。
雲傾曲著雙膝,疼痛的感覺依舊在持續,而凌燁軒則是安頓好她的身體之後,就將溫熱的大手探進了衣襟內,握住她的雙膝,輕輕的揉搓,想藉此傳送一絲溫暖給她,讓她覺得舒坦一些。
原本蒼白的面色頓時如被火燒一般酡紅起來,一邊是膝蓋的刺痛另她難受至極,另一邊竟又是凌燁軒大破尺度,使得她只能瞪大了一雙美目,狠狠的對著眼前這個眼神漸漸暗沉,呼吸也微顯急促的男子,她,感受到了危險的來襲。
「婉兒,有沒有覺得好一點?」凌燁軒很是全神貫注的揉搓著她的雙膝,可是懷中這個包裹著自己寬大的長袍,雪白的嬌軀若隱若現的撞擊在自己的懷中,卻令他忍不住的口乾舌燥,他狠狠的咽下了那如火一般燎起的慾望,喉結卻咕嚕一聲上下滾動,聲音已經沙啞,喉間也覺得乾澀無比。
雲傾的身子僵得如同一塊木板,她覺得此刻的身體幾乎要被他身上傳來的灼熱溫度給燙傷了,她咬了咬唇,索性別過頭不看自己與凌燁軒這曖昧得她都快崩潰的一幕,可是,她細嫩的脖頸一轉,胸前的衣袍卻有些鬆動,甚至慢慢的下滑到了的傲人的高聳處,黑色錦袍與雪白的肌膚相映成了誘人的弧度,香艷無比。
凌燁軒見雲傾似乎有些負氣,不禁笑著想安慰她,卻不想恰巧看到這令人血液噴漲得一幕,他突然吸氣,整個身體都僵硬起來。
雲傾察覺異樣,驀地回頭,卻見凌燁軒雙眼微赤,竟緊緊的盯著自己的胸前,她腦中警鈴大作,立刻低頭看向自己的胸口,但這一看,她幾乎昏厥過去,隨即秀眉緊黜,羞憤的道:「給我閉上眼睛,該死的,解開我的穴道,否則我殺了你……」
色膽陡漲得男人究竟有多恐怖,雲傾現在總算見識到了。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在兩個多時辰前,他還向她發誓,再不會勉強她,直到她自願為止……想到自願這兩個字,雲傾幾乎要咬舌自盡,她是不是也被這頭狼給感染,居然想到這兩個該死的詞。
脖頸間,突然襲來一陣冰冷的濕意,雲傾的身體一陣顫慄,她眨了眨雙眼,竟發現凌燁軒的頭不知何時已經埋進了她的肩頭上,且那滾燙的氣息正噴洒在她的耳邊,讓她難受得幾欲發狂。
她欲要開口怒罵,但是凌燁軒卻似早就料到她會這樣一般,突然封住了她的紅唇,在雲傾愣怔間,長驅直入,吮吸著她口中的甘甜芬芳,原本捂著她雙膝的手也緩緩的上游,在那黑色的長袍內觸摸那細嫩的肌膚,直到觸摸到那從未被侵犯的禁地。
雲傾目光陡然睜大,嗚嗚的逃離這樣的窒息和混亂,但是凌燁軒卻不容許她退卻一般,突然將她壓在了身下,他的身體滾燙如火,煎熬著她的每一寸肌膚,那不規矩的大手在她的身體上緩慢的遊動,讓雲傾全身打顫。
此刻,雙膝上的疼痛已經被眼前的混亂忽略,變得微不足道,雲傾的呼吸也漸漸加重,全身似火一般的發燙。不能這樣,雲傾在腦海中不住的提醒自己,她還有自己的目標,自己想要做的一切,不能跟凌燁軒扯下不該扯下的糾纏。
凌燁軒緩緩的放開了雲傾,他胸膛起伏,汗水滴落在她的雪白的肌膚上,如同盛開了一朵瀲灧誘人的花朵。雲傾得以喘息,立刻上氣不接下氣的道:「別……我,不能,別讓我恨你……」
凌燁軒看著雲傾嬌喘盈盈,紅唇微張,眼神迷離,長發披散纏繞在他的精壯的手臂,嬌容酡紅,長睫纏動,就如同一隻誘惑人心魂的妖精一般,令人抗拒不了,只想狠狠的愛她,將她每一寸肌膚都佔為己有。
「婉兒……」凌燁軒感覺此刻自己什麼都聽不見,腦中只有這與她纏綿的場景一幕幕閃過,他不是君子,也把持不住自己。以前,她在抗拒他的同時,他也在抗拒,他雖然知道自己想要她,可是卻更怕一旦沾染她的味道,從此就會徹底沉淪,再也無法自拔。
可是此刻,無論他怎麼說服自己,想不被誘惑,可是卻還是把持不住,他想要她,想將她變成自己的,想從此以後都不必再擔心,即便,他知道就算他得到了她的身體,也沒有辦法留住她。
粗喘的聲音透著熾熱的曖昧,凌燁軒的唇從她的雪白的脖頸上緩緩的下滑,去往了那片從來都不曾被佔領的聖神,他沙啞的聲音透著濃郁絕望的味道,身下的慾望更是抵在了雲傾的雙腿上,燙的驚人,另她不安而羞憤,也令他難受的摩擦著。
「凌燁軒,你瘋了嗎?這裡是山洞,他們……很可能會找到我們。」雲傾粗喘著說道,她知道自己已經根本沒有能力反抗了,她也不在意那所謂的貞潔,可是如果再這個時候冷戰天找到了他們的話,可就壯觀了……
「不會的……」凌燁軒低啞的說道,他的唇一寸一寸的下移,隨後大手解開了她胸前的黑色長袍。雲傾看著他,不禁立刻閉上了雙眼,而胸前突然激起的酥麻卻讓她不由得輕吟出聲。
她驚恐的望著壓在自己身上的男子,這種感覺退讓她陌生得發顫,而凌燁軒似能明白雲傾的抗拒一般,不給她任何思考的機會,扯下了她身上僅剩下的遮羞黑袍,讓她柔白得似散發著聖潔光輝的身體展露在自己面前。
凌燁軒眼底的火焰炙熱得幾乎可以毀滅一切,他看著雲傾的妖嬈,再也無法剋制,他大手探到了雲傾的胸前,不著痕迹的解開了她的穴道,然後如同要立刻釋放自己一般猛的拖住了她窈窕的纖細的腰身,讓她靠向自己。
雲傾感覺到了自己的身體可以動彈,她幾乎是立刻彈坐起來想逃離,可是凌燁軒卻低吼一聲,將她深深的侵佔。
「啊……」撕裂般的疼痛讓雲傾呼出了聲音,但那微張如邀請般的紅唇卻立刻再次被堵住,熾熱瘋狂的糾纏起來,雲傾的手抓破了凌燁軒的背後,如同報復一般的傷害他,可是卻無法阻止他的開始起伏的身體。
「痛……」雲傾眼角滴落了一顆淚水,是真的很痛,可是卻也在這同時,身體里如同被點了一把火一般,燃燒起來,伴隨著那股從來都不曾有過的微妙感覺蔓延全身,讓她不住的顫抖。
「婉兒,我的婉兒……」凌燁軒瘋癲一般的抱住她的身體在她耳邊輕呢,忽略了所有的一切,彷彿這個世界上只有他和懷中的女子,甚至連天和地都已經消失,他肆意的侵佔著她的領地,感受著那從來都曾嘗試過的美妙,不願意停歇。
熱情揮散時,已經是兩個時辰之後,山洞外的天色已經漆黑一片,惟獨那雪映襯得朦朧光潔。
或許一種真的能取代另外的所有的觸覺,雲傾幾乎忘記了自己的雙膝應該疼痛得令自己冒冷汗,咬牙打顫,她漠然的起身,將木架上早已經烤乾的衣裳一件件的穿回身上。可剛繫上腰間的綢帶,就被一雙大手握住那沒有一絲贅肉的細腰,接著,她的後背就貼住了一個溫暖寬厚的胸膛。
他們彼此感染了對方的氣息,整個山洞內甚至留下了曖昧的汗水氣息。雲傾的面容上的酡紅尚未褪去,嬌柔的人如同剛剛成熟的桃李,令人忍不住的想採擷。
凌燁軒從雲傾的身後抱住她的身體,激情褪去,可是他胸口的激蕩卻依舊澎湃,原來擁有一個自己心愛得女子竟然是這樣美妙,令他想一直沉浸在這樣的溫柔中,如果不是雲傾第一次,或許,他就算強佔也要徹夜不離開她的身體。
「還疼嗎?」低啞的聲音尚有剛才的氣息,凌燁軒親吻著她布滿吻痕的脖頸,痴痴的呢喃。
雲傾垂睫,她嬌小的身體僵直不動,但混亂的氣息卻已經漸漸平靜,她目光幽沉的望著山洞外的蒼茫,沒有做任何的掙扎,但是腦海中想到的第一件事卻是回到行宮之後,無論如何的都要冷戰天給自己弄一碗葯來防止萬一。
凌燁軒看著雲傾沉靜如湖面的側容,心頭驀地一慌,大手立刻扳過她的身子,讓她正對著自己,在看到她眉目低斂時,眼底露出憐愛和心疼,他以為,是他的孟浪讓眼前的少女羞澀,於是將她嬌小纖弱的身體擁進了懷中,輕撫著她的長發,吻著她的額頭。
雲傾的沉默另凌燁軒有些心慌,但是他卻被剛才的喜悅沖昏了頭,可是卻還是下意識的摟得更緊,不住的告訴自己,她只是累了,只是有些氣惱自己的在這樣的情況下佔有了她而已……
時間緩緩的流逝,在半夜時,山洞外突然有了細微的聲響,雲傾警惕的綳起神經,而凌燁軒則是雙眼一眯,率先大步上前去查看,但二人一前一後的踏出山洞時,只見峽谷的不遠處到處是在寒風中飄蕩的火把,墨色鎧甲和銀色鎧甲的兩種眼神在大雪的映照中分外的明顯。
是冷戰天的軍隊和楚桓的兵馬,雲傾瞬間分辨出了那些人的身份,她秀眉微動,想都沒想就直接踏出山洞,但手腕卻被凌燁軒猛的握住。
雲傾一震,回頭望著他,只見他眼神迫切的看著她,顯然他也看到了楚桓的軍隊正向這邊趕來。顫了顫長睫,雲傾心頭一動,卻不知道該說什麼,他們之間已經不一樣了,而這種改變讓她根本不知道該怎麼去面對這個男人。
「婉兒」看著雲傾微微失神,凌燁軒握得更緊,他雙手擒住她柔弱的肩頭,將她拉攏向自己,急切的說道:「婉兒,你會跟朕回中原的吧?你說過的,而且,而且孫恆初還在皇宮裡,所以……」
然,凌燁軒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聽到一陣沙沙的騷動聲。
嗷嗷——突然,雲傾的身後傳來兩聲雪狼的嗷叫,二人都一驚,相繼向前側看去,只見銀貂興奮的在大雪地里飛奔而來,一躍簌的撲進了雲傾的懷中,搖擺著尾巴,如同一隻小狗般舔著雲傾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