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神126:你七舅舅感情受挫!
講真,除了狗崽子之外,墨辭從未見過比顏洌臉皮還厚的人!
顏洌在山上的這些日子裡,墨辭可真是看了好大一部精彩的三百六十度撩漢大全!
無死角!
全方位!
各方面都能兼顧!
墨辭覺得吧,如果顏洌能把自己這種精神和能力運用到正經事情上,京城哪裡還有什麼「聶五爺年輕有為,乃青年一輩典範」的說法,妥妥的趕超呀。
月寒枝一般是早上五點鐘準時出現在南山主峰山巔上打坐,顏洌個懶貨、非九點以後不起床的人,居然真的能跟著月寒枝一路直奔山頂去接受朝陽晨露的洗禮;
雖然他跑得氣喘吁吁,導致自己的衣服都趕不上換洗,只能借月寒枝的穿;
月寒枝早飯的時候,他更勤快,灶前灶后的忙碌著,遞小蔥不會拿成蒜苗,要醬油不會拿成陳醋!就連墨辭御用的燒火位置都被顏洌給搶走了,墨辭只能抱著膀子站在廚房,門口乾巴巴看的份兒。
墨辭哪裡還用去山澗挑水呀,這都是顏洌的活計了,好幾伙,他一次挑四桶,走起山路來,可比墨辭搖搖晃晃的安穩多了。
至於幫菜園子澆糞什麼的,呵呵,你說他一個世家大少爺不知道人間煙火氣?人家顏七爺眼都不帶眨的,唱著小曲兒,忙活的緊。
幾天下來,墨辭真真正正成為比病號郭爺爺還要閑的大閑人。
咳咳,她感受到了濃濃的危機感。雖然並不會有人這麼想,但她自己就是覺得——吃白飯的,臉呢?
墨辭羞得一張大花臉都快埋進腳底下去了。
於是她只能帶著她的糰子在山裡上躥下跳,不是打野雞就是攆兔子,蹦躂的歡實。
瘋玩了幾天之後,她又無所事事了。
這可怎麼辦,就連山裡的大黑蛇都被她撩撥了個遍,沒有事乾的人生,寂寞如雪!
早上起來,跟著師傅搖頭晃腦念幾句,算是修身養性;
中午吃過飯後,撈出幾本書來,看一會兒就能睡著,權當是無聊解悶兒;
下午練練字,畫畫圖,偶爾吹吹笛子;
晚上能幹什麼呢,好吧,攤在小院子里,仰頭看著頭頂上的星空,和一顆顆閃亮的星辰大眼瞪小眼。
無聊糟糕至極好不好!
「小尼姑,你不看書了?」這天下午,墨辭坐在師傅身旁不遠處握著一本古書看著。
這時候顏洌澆糞or挑水回來了,他已經在山澗里衝過澡,穿著郭爺爺友情贊助的草鞋,一身月寒枝幾年前的灰布舊衣服,盤扣都沒扣上,就這樣叼著一根狗尾巴草在墨辭面前瞎晃蕩。
「什麼小尼姑,我可不是出家人」要出家的話還跟著月寒枝做徒弟幹什麼,她不會去找虛清道人嗎?說不定幾年以後還能在國內哪座名山上撈個長老噹噹呢。
顏洌笑起來邪氣的很,他睨了墨辭一眼。
「看看你這打扮,嘖嘖」
那邪勾的鳳眼,毫不掩飾的嫌棄。
墨辭覺得要不是癱在藤椅上不方便用力,她就要控制不住自己一腳踹到顏洌練上去,讓他好好學習一下沒事找事的代價。
但她計算了一下,從自己這裡到顏洌那兒的距離之後,果斷放棄。踏馬噠,雖然很想征服星辰大海,奈何位移太大,運動過程中容易產生巨大的熱量,她——並不願意動彈。
唉,懶人的世界,只能做一隻慫貨。
顏洌得寸進尺,悄悄瞄了月寒枝一眼,腆著臉湊到墨辭面前,又招惹她「嘿,外甥媳婦,咱們是本家,有事好商量,你給說說唄,你師父都在看些啥書?」
墨辭白他一眼,這不要臉的,誰跟他是本家,她明明恨不得把顏家人一個個都幹掉好不好~
親疏遠近,難道不應該是月寒枝跟她更親近?
然而這不要臉賴著不走,把她風都擋住了,「師父的書都是市面上沒有的,應當是哪裡尋來的孤本,你花大價錢找找說不定能趕得及拍馬屁~」
其實月寒枝的書都是他自己寫出來的。
他最早出現在這裡的時候,一片茫茫然,什麼都不懂,和這個世界格格不入。沒有熟悉的人,語言也時半知半解,也不知道做什麼能養活自己。
於是蹉跎幾十年之後,他漸漸找到一個僻靜的地方,用過去的生活習慣來強迫自己度過這漫漫餘生。
長久的孤寂時光里,默寫千機門典籍,成了他唯一的消遣。
如今墨辭手裡拿著的,是月寒枝一筆一劃,端端正正默寫出來,仔細裝訂成冊的東西。
泛黃的書頁里,隱隱帶著墨香,也不知道這些浸在時光里的物件兒已經陪著月寒枝走過了多少寒暑。
墨辭告訴顏洌的時候,他整個人都獃滯了。
科技時代,一個人的生命能長到自己寫下的書頁兒都泛黃、邊角磨破、充滿時光印記嗎?
「師父在書後面標註了時間的,你不信可以自己看去」墨辭將手裡的冊子遞給他。
顏洌盯著那一行上個朝代早年的紀年字樣,覺得自己整個人的三觀都被洗禮了。
四百年前…
「你這丫頭還開你舅舅玩笑…」他木楞著臉,對墨辭說。
聲音里的不確定,臉他自己都聽見了。
墨辭毫不留情地刺他:
「我沒開玩笑,師父在南山住了好幾百年了,以前山下一直有『南山有仙』的傳說,就是師父早年下山討生活的時候開始傳的。那時候的人民不能解釋一個自己孩童時見過的年輕人到了自己垂垂暮年時還是個青年的事情,於是他們就認為師父是仙人了…」
顏洌:「……」請告訴他,他的博士學位不是假的。
這個世界上,真的有人能活幾百年甚至更久。
是的,他雖然覺得很荒謬,然而月寒枝一直坐在他們不遠處,他靜靜看書,但自始至終沒有反駁過。
所以,他真的像傳說中那樣?
這天下午開始,顏洌漸漸沉默起來,雖然還是搶著幹活,但他臉上那些輕慢邪肆的笑沒了。整個人,好像受到了巨大的打擊一樣,再沒有了剛上山時的活力。
墨辭在他身邊看著,心裡難得有點良心,微微嘆息。
她是故意的,師父不阻止她把自己的秘密告訴顏洌也是故意的。
月寒枝的樣貌這麼多年從未變過,他在這南山住了多久,連他自己都不知道。
千年前的南山,山下是個盛世。每三年就有新的考生上來,住在這裡,三年一個輪迴,有的人考中了,就留在山下,有的人沒考中,就繼續上山來,漸漸地,這些人越來越少…盛世結束了。
再後來,山下的市集漸漸熱鬧起來,多了好些店家,夜裡也不散場。上山來的,只有走投無路的狂徒、厭世的可憐人…
再往後的歲月,月寒枝也記不大清晰。皇帝換了一家已有一家,都城距離這裡越來越遠,這座南山漸漸開始屬於他一個人。
一直到很多年以後,這裡才重新熱鬧起來。因為新時代來臨,大家思想變了,更加自由,修行的人多了起來。
這些漫長時光,只屬於月寒枝一個人。
顏洌知道…這是不可能有他的悲歡離合。
墨辭也是這個意思,顏洌不可能和月漢紙開花結果。在一開始就打斷他的幻想,不給他留下綺念,這樣對誰都好。
其實時間長了,和師父相處的越久,墨辭也悄悄在想,當自己年老眼白髮蒼蒼的時候,師父還是這個樣子,會不會有白髮人送黑髮人的傷悲?
師徒之情已經如此,何況是顏洌所希望的相依相伴?
八月初的夜裡,抄完一段經書,月寒枝對墨辭說:「阿辭,明日你送顏先生下山去吧」
門外的顏洌,躺在大石頭上,心裡一片痛楚。
夜涼如水,偏偏他還非要強作雲淡風輕,非要不辜負這樣的良辰美景。
。
在達卡小鎮上,可沒有秦嶺山裡這麼壓抑。
林寒野過得比他小舅舅舒坦多了。
就在今天下午,東子總算是露出了點兒意思來。
當時大家都在臨建空地里休息,等著身體緩一緩的時候,就繼續揮動電鋸,再伐些樹木。
林寒野最近休息的時候,有時候會故意不和自己的隊員坐在一起,反倒是和東子隔得不遠,三五不時還會一起談論某個話題。
漸漸地就熟悉起來了。
今天也是東子他們要進雨林深處去接貨的時候。但因為午後那一場大雨,下的比平時時間要長,阿吉大叔便指揮大家坐在一起避雨,於是東子他們私自行動就不大方便了。
兩人還沒有伐夠今天的樹木呢。
要是這時候偷溜,一定會被阿吉隊長懷疑。
所以,眼前心無城府、對他們信任至極的少年,就成了最好的擋箭牌。
「小林,你東子哥最近沒錢,今兒雨大,菇子肯定長的好……」
------題外話------
好久不曾廢話,小天使們已經將貧僧忘了,
於是嘮嗑嘮嗑~
今兒,貧僧發現食堂那家蘭州拉麵,竟然多了好幾片青菜
這是大事!
雖然以前也很好吃,但加了青菜的版本明顯更合貧僧的口味兒!
於是…貧僧吃完第一份「大碗骨湯麵」之後,暗搓搓地把空碗送到回收處,
換了個座位,把眼鏡摘了,又去點了一份「小碗骨湯麵」
總覺得刷卡的小姐姐看我眼神怪怪的…
出來后,貧僧從小花園走,趁著沒人,咳咳,
摘了倆石榴花!
講真,那種還木有開花,長得像小葫蘆的花苞,真的猴猴看!
回到寢室,貧僧把長得不那麼完美的一隻小葫蘆送給我的蠢兒子「兒砸,你爹從西邊兒給你帶的人蔘果」
我兒子「去你媽的人生果,憑啥我的長得這麼丑」
——那啥,你那只是葫蘆娃,它能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