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你瘋了!
這把古鏡的鏡面大約兩個巴掌大小,看上去很厚實。外形是八瓣菱花形,通體呈赤黑兩色。
古鏡手柄約半尺來長,纏滿了各色的流光錦絲。
古鏡鏡背裝飾紋飾流暢華麗,紋飾分四層,最外一層在微微突出的八般棱形葉片上,上面是花枝紋。圓形的鏡背外圈是流暢華美的流雲紋。再內一圈是七獸,造型各異——古怪的鹿,雙角格外的寬大,滿嘴的獠牙。古怪的羊,金色的粗大羊角,通體黝黑乾瘦。看上去就是一隻土黃色普通的鹿,下巴上有著一撮格外惹眼的鬍鬚。馬頭人身,六個胳膊的怪物。長著鹿角,頭髮很長,看不清面孔的人。長著金色翅膀的和金色犄角的蛇。看上去很柔軟,又很噁心的,不知道是蛇還是蟲子的怪物。
而最中心的那一圈則紋著秦星一路上屢屢見到的那種赤色鳥紋。
秦星握著這把鏡子的手柄,撫摸著鏡背上那個赤色的鳥紋,觸感溫潤。他開始對這個鳥感到好奇了,一路上他屢屢看到這種鳥。這種鳥在這裡似乎地位非常尊貴的樣子.……
「咳咳。」綵衣咳嗽了一聲。
秦星眨了眨眼睛,然後猛然意識到這裡可不是適合胡思亂想的地方。可不能讓自家老婆難做啊.……
這麼想著秦星立刻抿著嘴一臉嚴肅端坐正,一副正襟危坐非常認真的模樣。
「說話啊,傻愣著幹嘛?」綵衣在他旁邊,抿著嘴從牙縫裡擠出這麼一句話。
哦,又該我說話了嗎?
秦星吞了口唾沫,抬眼掃了一圈,果不其然所有人都目不轉睛的盯著自己。他看了看自己手裡的鏡子,感覺這玩意的性質估計類似於員工卡。所以說,現在自己正式工的身份應該是定下來了。
他感覺自己差不多搞清楚了狀況,那就是這個青樓真的是非常非常的牛。自己的老婆雖然是青樓的大老闆,但是想要插進來一個人也還是需要經過在坐這些大股東的同意。所以,這個時候,自己就該稍微展示一下自己的業務能力,讓在座的諸位大佬心裡都有些底氣。
秦星看了一眼那個韓靜春,尤其是要搞定這個傢伙。弄不好這女的就是最大的股東了.……
秦星點了點頭,站起身。
心裡雖然還是有些發虛,但是因為昨日準備了很久的關係,所以多少還是有幾分底氣。
「咳咳.……」秦星清了清嗓子。
是時候展示真正的技術了。
「花枝缺處朱樓開,艷歌一曲酒一壇。佳人勸醉急行樂,莫待朱顏青絲白。」
詩吟到此處,秦星微微一頓,沉醉在自己的才華當中。要知道,雖然詩都是現成的,但是要用也不是直接就能拿出來用的,得改的應景才行。
許綵衣一臉震驚的看著秦星。「你……你.……」
秦星咂摸了一下嘴,覺得自家老婆真是給面子,不過這種反應是不是有些誇張啦?太假了吧.……
許綵衣吞了口唾沫,咬著牙低聲喝問:「你瘋了?!!!」
秦星不明所以的眨了眨眼,好端端的怎麼罵人啊。
「好!」一聲叫好聲傳來。
秦星一笑,果然還是有識貨的,他扭過頭來準備沖叫好的人謙虛兩句。但在看到那人的表情之後,就窒住了。
韓靜春此刻的臉色已經能用鐵青來形容,一雙杏木瞪得渾圓,眼神冷的彷彿揉進了冰渣一樣。「想不到凌光君還做得一手好詩,靜春嘆服!」
秦星乾巴巴的笑了笑。雖然話聽上去似乎是好話,但配著那種可怕的表情的話……他實在是沒有辦法把這個當作是誇獎啊!
「恕罪!靜春身體不適,先行告退!」韓靜春甩袖離去!
……
這是什麼情況啊?怎麼好端端的就生氣了呢?
秦星眨了眨眼睛,茫然的看向身側的綵衣。
許綵衣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隨後轉頭沖表情獃滯的餘下五人道:「凌光君一時失言,諸位不要太過介懷,綵衣……綵衣……」許綵衣咬著嘴唇,急的都快哭出來了……他怎麼能做那種詩!可惡!!!
五人表情各異。
「咳咳.……」病癆男楊鬼捂著嘴咳嗽著站起身,緩步來到秦星面前。雙手作拱禮道:「在下楊鬼,司鬼位,主財政一應事宜。」
許綵衣抿著嘴沖他感激似點了點頭。楊鬼回敬一笑繼續道:「拜見凌光君。」
「在下朱垚,司柳位,主喬建一應事宜。」身穿土黃色袍子的大胖子哼哼唧唧的拱手道。「拜見凌光君。」
「在下尤月,司張位,主工商一應事宜。」身穿月白色長衫的秀氣書生拱手恭敬道。「拜見凌光君。」
「在下何瑞,司軫位,主司法一應事宜。」身穿水藍色簡裝的幹練女性,拱手爽聲道。「拜見凌光君。」
「在下許綵衣,司翼位,主內政一應事宜。」許綵衣硬生生的沖秦星拱手。而後又道:「韓靜春,司井位,主外政一應事宜。」
秦星木愣愣的點了點頭。心說:牛..分工挺細,怪不得生意能做的這麼大。
不過……不過,這種事情沒有必要跟我說吧。雖然你是我老婆,但是這麼明目張胆的搞裙帶關係不好吧。
「凌光君如果沒有事情要說,不如就先讓諸位司官回去吧?畢竟公務繁忙……」許綵衣見秦星半天沒個反應,不由心焦,出言提醒。
「哦,好,我沒意見。」秦星訥訥的點了點頭。
「嗯。」許綵衣沖他點了點頭,然後轉身沖那幾個人拱手道:「今天凌光君不太舒服,如果沒有要務要說的話,諸君就可以先回去了。」
「告退。」朱垚,尤月,何瑞三人沖秦星拱了拱手恭敬的告了一聲退,隨後便一併離開。
「咳咳.……楊鬼也先告退了,還望凌光君勿怪。」病癆男楊鬼也沖秦星拱了拱手,隨後也沖許綵衣微微欠身。之後離開.……
秦星依舊是一臉呆愣愣的點了點頭。他實在搞不太懂這幫大佬在搞什麼.……不過就是一彈琴的嘛,有必要搞的這麼複雜嗎?
「那個.……」秦星吞了口唾沫,打算好好問問自家老婆這究竟是什麼個情況。
「秦星!!!」許綵衣指著他的鼻子罵道:「你瘋了!我就知道你娶我沒安好心!我許家怎麼招你了!別忘了你是怎麼當上凌光君的!」
秦星一臉的蒙逼。
這又是怎麼回事啊,怎麼好端端的就..就突然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