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0、呵呵,送上門的獵物
黃昏的最末,天色依然是暗沉,一大片兒一大片兒的灰雲,密密集集地聚集在星行城的上空。
一輛黑色的奧迪越野,緩緩駛離櫻工大學的東門。
在離櫻工大學,向東走,二十多分鐘的車程,挨著滔滔櫻花江的旁邊,有一個佔地面積為四百多平方英里的綠林公園。
這個綠林公園,設計得非常特別。
不僅僅綠樹成蔭,鮮花似錦,還有著小溪淅淅,魚蝦暢遊。
那裡的公園邊緣,有著幾間很有名的魚宴露天餐庄。
茶紀天把車子,停在最後的一間。
一路而過,茶小小在車裡,看到幾間隱在綠蔭中的餐庄,生意都是很不錯,幾乎是滿座。
「我們坐這裡吧。」茶紀天選了大樹旁邊的一張桌子。
因為,眼前的這一張桌子,相對於周圍的環境,隱秘性是最好的。
餐庄的上菜速度,極快。
在點菜后的十五分鐘后,菜便陸陸續續端到了桌子上。
茶小小一看,一聞——
果然,這裡的魚菜,色香味俱全。
只見,有兩大盆是色澤鮮艷,鮮辣撲鼻的酸菜桂花魚片兒。
盆里那紅艷艷的辣椒,奶白色的薄魚片兒,嫩黃色的酸菜片兒……嘖嘖,叫人一看,直咽口水。
第三盆是油炸魚骨頭,經過高溫油炸過後的魚骨頭,金黃,金黃的,非常好看。
這一道魚菜,茶小小很好奇。
她一直來都是吃魚肉,沒有吃過魚骨頭。
當下,一個耐不住,拿起筷子,夾了一塊,放進小嘴裡,一咬——咔嚓!
酥脆十分,滿嘴留香!
第四盆是用魚頭熬的湯,奶白,奶白的,鮮味極濃,香氣逼人!
吧咋吧咋……茶小小不由得舔了舔小嘴。
坐在一旁的米小糖,伸手輕輕捏了一下她的腮幫子,笑著道:「吃吧,看把你饞的……」
十幾年裡,茶小小雖然生活在四面海水圍繞著的小島嶼上,但是,一日三餐中,吃的都是空運而至的牛排,至於什麼海魚之類的魚菜,反正,她就沒有吃過半餐。
因此,眼前這一頓鮮美的魚宴,茶小小看得是食指大動,口水嘩啦啦的往外流。
此刻的星行城警部,重重戒嚴的拘留室大樓前——
宋羨一臉冷厲,站立在停車場上,似乎正在等候著什麼。
果然,很快,不到半分鐘,兩輛警車呼嘯而,急促剎停在大樓前的停車場上。
隨即,車門大開,特警四中隊的火青山,帶著數個全身武裝的特警,從車上迅速跨下。
其中,兩名年輕特警的手裡,提著一隻黑色的油布袋子。
兩隻油布袋子的拉鏈,沒有完全拉上!
「玄武中校!」火青山往著宋羨的面前,一站,腰桿一挺,沉聲說道,「第一小組,任務完成。」
噔噔,提著兩隻油布袋子的兩名特警,急忙把袋子提到了宋羨的眼前。
宋羨低頭一看,只見——
那鏈子半拉半開的油布袋子里,露出了兩張血跡斑斑的,腦瓜子油光油光的小臉。
「好,馬上,去地下,交給朱雀中校。」
「是!」
宋羨暗暗一咬牙。
媽的,這些剛出生的嬰孩,簡直是一個要命的存在!
特種部隊的麻醉劑,完全是沒有用,而是,要用上龍組獨有的麻醉劑。
幸好,少帥的銀龍空間里,帶著近百枚麻醉劑,要不,事情就麻煩了。
同時,這個時候——
在辦公室時刻等候著消息傳回來,而好作出下一步指示的金宇,和冷采奕,也是臉色陰沉。
因為,剛剛,兩人分別接到了特警第二中隊的電話——
又發現了一具獨居女子的屍體,死亡現場和上午發現的第一具女屍,是一模一樣的。
同樣,其爆育出來的嬰孩,不知所蹤。
「媽的!」
嘭!金宇又是一拳落在桌面上。
這些天,他頭上的黑髮,又少了,反之,白髮又多了。
而且,他已經是連續三天都沒有回家,也沒有正正常常睡上一覺,整天整夜呆在這一間辦公室里,和冷采奕一起,根據各方面的信息,融合在一起,指示著特警,刑警,還有巡警和交警等各個部門,查找著對方的蜘絲馬跡。
「老冷,你說,隱藏在星行城裡,不斷播種的怪物,還有多少?」金宇擰著眉頭,死死望著冷采奕,問道。
冷采奕卻是瞪著兩眼,回望著他,淡淡回道:「老金,你這問題,真是難為我老冷了。不是我說,我怎麼知道,我冷采奕,又不是他們的娘!」
頓時,金宇被冷采奕這一回答,逗得當場噴笑:「噗——呵呵呵……」
這一笑,兩人臉上的烏雲,倒是褪去不少。
而,叫冷采奕和金宇兩人想不到的是,他們出動了所有的警種隊伍,費盡心力,去查找挖掘的播種怪物,在龍組少帥面前,卻是叫人——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
陰沉的天色,隨著時間的逝去,緩緩暗沉。
黃昏消失,夜幕降臨。
綠林公園邊緣的魚宴餐庄,吃魚的人,陸續有來。
茶小小的一桌,魚菜終於全部上齊了。
而,周圍那幾張空桌子,則是全部滿座。
兩大盆酸菜魚,非常的好吃。
嫩滑無刺的魚肉片兒,伴著爽脆的酸菜片兒,兩者結合起來,味道簡直是一絕。
因此,茶小小吃得個不亦樂乎。
那張白皙嫩滑的小臉上,緋紅緋紅的,好看極了。
同桌的三人,看了,眼裡全是滿滿的溺愛,又夾著一抹鑽心的心疼。
不用說了,眼前這丫頭的吃相,肯定是在十幾年中,不多吃魚的樣子。
米小糖的兩眼,又紅了。
茶紀天則是緩緩一笑:「寶寶,慢點兒吃,以後,爸天天帶你來這裡吃。」
「噗——」茶小小抬頭而笑,兩隻大眼,閃閃發亮,望向自己的老爸,說道:「爸,天天來這裡吃魚,會吃膩的,我才不……」
後面的話,卻是截然而止。
因為,她的兩眼,此刻,越過茶紀天,直直落在他身後的桌子上——
那裡,坐著一個男人,一個很與眾不同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