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邪惡妞兒,嚇你沒商量
122、邪惡妞兒,嚇你沒商量
鋼針很尖,女屍的身體,被冰凍得有些僵硬。
但是,卻是無礙茶小小,把鋼針的另一頭,緩緩戳進了女屍乾癟的肌肉層,穿進了喉嚨。
「藍組長——」茶小小鬆開了手裡的鋼針,轉向了藍洌。
「啥兒?小小。」藍洌急忙走近。
茶小小指了指自個兒直立的鋼針,臉無表情:「伸手。」
「伸手?!哦——」藍洌一臉的疑惑,望了望茶小小,又望了望,那一根微微顫動著的鋼針。
他不知道茶小小的意思,但,還是很聽命令,對著鋼針,乖乖伸出了他的右手。
剎那,茶小小的小手,動了!
兩根手指,一下子捏緊了藍洌的食指!
然後——
「啊——」藍洌一聲低叫,俊臉失常。
一直以來的,溫文爾雅的高大形象,此刻,崩然倒塌。
他一臉驚恐,望著自己那根正在往下滴血的手指,結結巴巴地叫道:「小,小小,這,這是驗屍針!」
「我知道。」茶小小依然是臉無表情。
同時,她的兩根手指,微微一個用勁兒——
頓時,藍洌的指腹,流出來的血滴,變成了細流,緩緩流到了鋼針上。
並且,沿著針身而下,滲進了女屍的喉嚨上!
茶小小這才鬆開藍洌的手指,望著已經被變成血紅的鋼針,兩隻大眼,一眨也不眨的。
旁邊的,除了安謐一人,還是神色如常外,梅於烙和韓子墨兩人,看傻了眼。
如果,他倆兒剛才沒有看錯的話,貌似那一根手指,被拉到了鋼針的上面,往下一戳,完好的指腹,就裂開了一個小口,滲了血出來!
這,這,可是一根檢驗屍體的鋼針!
因此,藍洌俊臉上的表情,已經是沒有什麼詞語,可以形容得出來了。
他一手捏著開裂的指腹,心不在焉望著眼前的血鋼針,滿腦子都是——
要死了,他的手指,被驗屍針給戳了!
這鋼針,梅於烙那傢伙,有沒有給它消毒?!
要是沒有消毒,他會不會被感染?!
果然,鋼針上的血液,沒有任何的變化,茶小小微微一個挑眉。
接著,她又在幾雙眼睛之下,伸手捏著滲血的鋼針,毫不猶豫地一拔,拔離了女屍的喉嚨。
第二步,看哪裡?!
茶小小一手,捏著鋼針,一手落在了女屍的屍身上——
隔著裙子,茶小小的小手,在女屍乾癟的肚子上,輕輕移動著,細細感受著肚皮下的器官位置。
大約摸了五秒的時間,茶小小的小手,停了下來。
就是這裡了,另一隻小手裡的滲血鋼針,對著小手摸停地地方,緩緩下戳——
尖利的針頭,輕易而舉地戳進了女屍的裙子。
接著,穿進了女屍的肌肉層,慢慢擦過胸骨,一頭扎進了女屍的胃部!
這一下,一尺來長的鋼針,進了一大半兒,連滲在針身上的血液,也隨著針身一起,帶進了女屍的體內。
鋼針在胃部,停留了好幾秒,依然是沒有發生任何的變化,茶小小再一手,把鋼針抽出!
站得一動也不動的梅於烙,和韓子墨,靜靜地看著她的動作,幾乎連呼吸,也不敢過重。
而,藍洌則是半在的狀態上,一邊目不轉睛看著,一邊精神恍惚中。
茶小小一手捏著鋼針,一手又再在女屍的身上,緩緩移動。
這一次,她的著手點,是女屍的小腹。
很快,小手再停,鋼針第三次被扎進了女屍的體內!
一尺來長的針身,也是沒入了一大半兒在女屍的體內,留在外面的,只有兩寸來長!
一!二!三!
五秒的時間,不到,茶小小的瞳孔,猛然一縮!
果然!只見——
那殘存在針身上的少量鮮血,瞬間,以一種肉眼可見的速度,由鮮紅色,變成暗灰色!
這一詭異的變化,周圍的四人,也同時看到了。
想不到,身為星行城的高級法醫,梅於烙最是一個耐不住的,指著那一截鋼針,發出一聲低低的驚叫:「小,小小,看,鋼針上面的鮮血,變,變化了!」
此刻,藍洌一直處於恍惚中的注意力,竟然一下子恢復了正常的狀態,筆直的腰桿,一彎,兩眼緊緊望著鋼針,問茶小小:「小小,鮮血真的變色了,這,這是什麼情況?」
這時候,茶小小卻是緩緩退離了停屍床兩步,臉無表情的,把手中的醫用手套,兩下子脫掉,然後——
咻——的一聲,扔進了不遠處的垃圾桶里。
隨之,兩隻白皙的小手,往著運動衣的口袋裡,一插。
人,才淡淡對上藍洌的兩眼,迅速又瞥了一眼他還在捏著的指腹,緋紅又水潤的唇角,微微一彎,一抹淡笑,浮現在小臉上:「藍組長不要緊張,本少帥剛才的動作,雖然是快了一點兒,但是,藍組長的指腹傷口,不是鋼針戳的,所以,就請放心好了。」
「不是?!真的不是嗎?!」藍洌先是一愣,隨之,兩眼驚喜,重重地呼了一口大氣:「小小啊,你,你剛才,可是嚇壞我了。」
「噗——呵呵呵……」梅於烙很不厚道,終於耐不住,低聲地笑開了。
不得不說,他這位,往日一直穩重有加,遇事兒波瀾不驚的好友,兼同事,突然失常驚恐的模樣,還真的蠻好看的。
「老梅,你給我安靜!」藍洌重重瞪了一眼自己的好友,才重新轉向茶小小,很好奇地問道:「小小,那你是拿什麼,弄破我的手指的?!」
「這樣。」茶小小的小手,突然從口袋裡伸出,拇指和食指,一個彈指而出——
咻——
一聲幾乎微不可聞,極其細微的響聲過後。
藍洌突然感到自己的袖口,一松,一看——
只見,他的襯衫袖口上面,裂開了一道不大不小的口子。
藍洌傻眼:「……」
茶小小又一次叫他,再次感到了悲喜交集的味道。
「呵呵呵……」
梅於烙在停屍床的另一邊,笑得彎下了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