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中躲藏
我慢慢悠悠地站起來,拍一拍身上的灰土,指向跑車旁邊的大樹上,「你看見那個鷹爪了嗎?是它救了我們兩個人的命。」
林子墨看過去,手機微弱的燈光依稀能看清樹枝上的鷹爪,「你會用鷹爪?」,看完視線轉向我。
我走過去收回樹枝上的鷹爪,點了點頭,「剛學會,你知不知道你有多沉?我的胳膊現在還疼了。現在我們怎麼上去?」,鷹爪裝回書包里抬手按一按肩膀。
林子墨四台山的地形,看著身旁不遠處的河流說,「順著河流往下走,不遠處就是四台山的第一座山。」
我聽著潺潺流水聲,在月光的照耀下看向身旁的河流,「嗯,我們走吧。」
天不遂人願,沒待我與林子墨走出去,遠處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音。
林子墨暗罵一聲,「不好!躲起來!」,說完拉著我的手鑽入水中。
在水中,岸邊的泥巴比水位高處一個頭,我與林子墨的藏身之處是不易的一個角度,我露出鼻孔觀察上面的情況。
遠處的聲音越來越近,來人大約五六個,他們在跑車的四周查找一番,一人道,「上面沒有人。」
另一人疑惑,「人會跑哪裡去了?這麼高的懸崖沒有摔死他們真是福大命大。」
其中一人吩咐道,「他們肯定跑不遠我們分頭去追,你們兩個往左邊去找,剩餘的跟我往右邊去。」「是!」…
待他們走遠后,我低聲問道,「他們是誰?現在我們怎麼辦?」
林子墨向身後的河流看去,「他們應該是東里派來的人,怕事情敗露殺人滅口,我們游到河流對岸向南邊走,那邊有一個森林深處有一個藏身的地方,我們在那裡歇息一夜。」
我回頭看向身後十幾米寬的河流,「嗯,河水深嗎?我剛學會游泳…」
林子墨已經轉身朝向對面河岸,「不是很深,你怕的話我托著你。」
十幾米寬的河流不是很短的距離,游完之後還要經過半片森林,我說:「算了我自己游。」
林子墨見我堅持,沒有說什麼,在我的背包里尋出一根長繩拴在他的腰上,另一頭拴在我的腰上,「這樣安全一些。」,說完先游過去…
見林子墨游過去,我側身展開雙臂緊跟其後,河水不是激流減少了一些危險。
游得過程中,我不敢離林子墨太遠,一是繩子的長度有限,二是怕沉入水中。
游著游著…很快我與林子墨走上對面的河岸,上岸后我解開腰上的繩子,擰一擰濕透的衣角。
收好繩子,我與林子墨接著向森林方向走去,我一邊走一邊好奇地問,「林子墨,剛才你只是聽見悉悉索索的聲音,怎麼判定是來殺你的人?」
林子墨腳步沒有停下,「小寶他們搜尋我肯定要喊我的名字,懸崖之下荒無人跡,不是小寶他們肯定就是殺我的人。」
我心裡暗嘆林子墨聰明,前方一個水溝,水溝中間有一塊石頭,林子墨踩著石頭過去轉身接我,「你跳過來我接住你。」
我看了看,確實需要林子墨的幫忙,點頭過後我直接踩上石頭跳過去,林子墨馬上拉住我的手接住我。
站穩后林子墨放開我的手,我們接著向森林入口走去。快要到森林入口時,我看著黑壓壓的森林向身旁的林子墨說,「森林裡面不會有猛獸吧?」
林子墨停頓一下有些無言,「這裡沒有猛獸,有一些山雞和野兔。」
「山雞野兔?」我摸一摸肚子,「等下我們宰一隻野兔吃。」
林子墨問道,「你餓了?」,「對啊,中午到現在我只吃了幾片麵包。」,為了打探唐老頭忙得只吃下幾片麵包。
「好,等下宰一隻。」…
進入森林,黝黑的樹林里時不時傳來烏鴉的叫聲,我催促道,「林子墨這裡太黑,快把手機拿出來照一照。」
林子墨拿出手機卻沒有燈光,「手機進水不能使用。」
我伸手在褲子口袋裡摸一摸,「我的手機掉進了水中,現在怎麼辦?」
這樣的環境林子墨似乎經常遇到,他冷靜地說,「你背包里有照明燈嗎?」
「有!」,害怕鳳鳴山的山谷漆黑我特意帶了手電筒,我打開背包拉鏈拿出手電筒,考慮到有人追殺我與林子墨,我沒有著急地打開手電筒。
合上背包的拉鏈,我拍一拍背包說道:「這簡直是我的萬寶箱,早知你拉我下手,我就應該把手機放進背包里。」
「你的背包里裝的什麼?好臭。」,說著林子墨取過我手中的手電筒,在背包里找一件衣服包住電筒頭,包好后再打開,燈光變得微弱起來。
「衣服…」,確實很臭但我捨不得丟,這套軍綠色的衣服可是花了我二千元的大洋。
林子墨拿著手電筒在前面帶路,越往森林的深處,裡面的樹木更加粗壯。
照明燈所照亮的路是一條小徑,小徑有些位置長了一些雜草,看樣子是很久之前開的一條小徑。
隨著小徑往裡面走,森林深處有一條小溪,借著月色能看見銀光色的水波,小溪不遠處是一座矮小的瓦房。
我跟隨林子墨穿過小溪,踩上木製拱橋,來到他所說的藏身之處。
林子墨打開房子的門,可能太久沒有人住,撲面而來是嗆人的灰塵。
林子墨先走進去,我抬手扇一扇鼻子前的灰塵,跟隨著走進去。
電筒放在桌子上,隱約地能看清裡面有床,柜子,桌椅,室內不是很大大約十幾個平方。
林子墨打開柜子在裡面找出蠟燭,火柴在空中亮起,有了蠟燭手電筒的燈暗下去…
現今的天氣開始轉涼,加上森林夜深露重我忍不住打一噴嚏,雙手搓一搓肩膀。
林子墨看向我,「你冷?」,我點點頭,「還行,屋裡這麼大塊地方怎麼生火?」,這是我擔憂的。
林子墨說,「在外面生火。」,說完搬起牆角邊的柴火往外面走。
我攔住林子墨,「在外面生火被那群人發現了怎麼辦?我們就在屋裡起火,把火起小一些。」
林子墨抱著木頭繞過去,向外走一邊說,「你放心好了,這裡是山的側面且有大樹遮擋他們不會發現。」
我看向月色下的參天大樹,林子墨說的有道理,我走過去給林子墨幫忙,「相信你!」
因為我的話林子墨笑了笑,放好柴火後進屋裡再取一些柴火放一邊,當備用柴火。
柴火被火柴點燃,柴火可能放了幾年特別好燃,一會兒火旺起來。
林子墨甩下一句打野兔的話之後,消失在叢林深處,我拿著木棍扒拉著火一邊無聊地等著林子墨。
沒過多久林子墨逮兩隻野兔回來,他沒有讓我動手,而是拿出小刀去小溪邊宰殺。
宰殺好以後林子墨用削好的木棍穿野兔,沒有任何佐料,但已經餓的前胸貼後背的我,認為這是一頓美食。
烤好以後,我與林子墨一人一隻,吃個半飽我吐槽道,「都怪那個東里,害得我們要在這深山野林里過一夜,母親在家裡一定很著急。」
提起東里林子墨的表情微變,「傾城對不起,今日如果你不來就不會跟著我在森林裡受罪。」
我錘一下林子墨的胸膛,「說什麼了,還好我來了不然你不死也是半殘。」
林子墨嘆一口氣點點頭,「嗯,不說這些,東里的膽子越來越大,以後他要為他所做的事付出代價。」,說到最後林子墨的眸子越來越冷。
我放下手中的烤兔打一個飽嗝,「嗯,我支持你滅東里。為了贏得比賽殺人滅口也真是,滅了好。」
林子墨撕下一塊兔肉吃下,「你知道東里為什麼想贏得冠軍?」
「為什麼?」,我對賽車這一行並不了解。
林子墨咽下口中的肉看向我,「因為錢,他比賽純粹是為了錢,而我比賽是為了快樂。」
我問,「為了快樂?你喜歡賽車?」,林子墨點點頭,「嗯。」
我挑了挑眉頭,拍一拍手上的碎肉,「你為了快樂,小寶他們可不會這麼想,他們可是專業的賽車手。」
林子墨說道,「每年的錢全都分給了他們,我一分沒拿。」
我低嘆一聲,「敗家爺們!」,站起身我進屋裡在背包里翻出之前所穿的衣服,在蠟燭的燈照下,衣服上面有一些半乾的黑色腐泥,沒待我準備穿,衣服上的惡臭只熏得我伸手放回去。
穿這套衣服還不如不穿,我走出門外,在屋外找幾根乾淨的木棍支起來,開始不管不顧地脫起衣服。
林子墨咳嗽一聲被嗆到,「你…你幹什麼?」
我一邊脫鞋一邊說,「烤衣服啊,你把身子背過去不準偷看。」
早在我說話間林子墨轉過身,火光照在他的耳朵上,是可疑的紅暈。
我輕笑一聲,「林子墨你害羞了?」,悉索的脫衣聲音在寂靜的夜色顯得格外突兀,乾柴堆燒的霹靂作響。
林子墨尷尬中帶有害羞,他放下手中的兔肉坐在原地,彷彿做任何一個大的動作都是唐突。
看著這樣害羞的林子墨,我有些好笑,這個時代的男生就是單純。
我決定先打破這個尷尬的氣氛,「林子墨,給我講一個笑話。」
林子墨聽見我的聲音后耳尖爆紅,他拒絕道,「我不會講笑話,不如我給你講講幫里的一些趣事。」
「好。」…
這一夜幾乎是無眠,林子墨給我講了很多關於他的故事,這讓我了解他為何冷漠無情,對於他對別人的態度來說,他對我的態度簡直是捧在掌心怕碰著含在口裡怕化了。
早晨,回到景逸別墅,母親在別墅門口張望看樣是一夜沒睡。
我喊道,「媽~」,母親聽見聲音后看過來,揉一揉眼睛,「傾城?你這孩子怎麼一夜沒歸,你知不知道媽很擔心你!」,走到我面前打幾下,「你這孩子讓你沒規矩,媽今天要好好教訓你。」
我沒有動讓母親打,「媽你打吧是我的錯。」,聽見我這麼說母親反而打不下來,手掌停下半空中,隨後嘆一口氣放下來,「你昨晚去哪裡了?」
我解釋,「我本來是去爬山,迷了路手機掉水裡失靈,昨夜我在樹林里歇息了一夜。媽我好睏去睡一覺,你打電話給我的班主任請一天假。」,說著一邊走一邊向別墅裡面走。
母親跟在我身後走進屋,「你這孩子,昨天小北過來找你了,見你人不在請人到處在找你。媽現在給小北打電話報平安,你快去睡一會覺。」
「嗯,知道了。」,母親的話我沒怎麼在意,實在抵不住困意綿綿,進屋后我倒床大睡。
待我起床的時候已經是中午,洗了個溫水澡換下乾淨的衣服,吩咐傭人把床上的床單換下。
飽飽的一覺讓我神清氣爽,下了樓后意外見到北歐城在客廳里坐。
北歐城看見我站起來,著急,放心,激動從他的神情中湧現,「傾城,你還好嗎?」
我點點頭走過去,「嗯,渾身上下沒有一點磕著碰著的傷,昨天讓你擔心了。」
北歐城說,「你沒有事情就好。」,說話間廚房走廊的轉角處走出端菜的母親,身後同樣是端著菜的傭人。
母親笑著說,「小北,阿姨今天親自下廚做了許多好吃的菜,你快來餐廳里吃飯。」
母親無視我的眼神,以及對北歐城熱情的態度,地位顯而易見。
我撇了撇嘴,把氣撒在北歐城身上,「你咋不當受寵的妃子。」
北歐城笑而不語,眼神里流露出寵溺。母親責怪道,「你這孩子,什麼妃子不妃子的,小北昨天為你的事忙了一天。」
我想了想認為母親說的對,嘟嘴道,「北歐城,你今天怎麼不去上學?」
沒等北歐城說話,母親說,「還不是為了你這孩子,說話沒輕沒重,小北脾氣好你不準欺負他。」
我語氣嗲起來,「媽~你這偏心是不是偏的太厲害了點,我是不是你親生的?」
北歐城在一旁勸道,「阿姨,傾城沒有欺負我,就算她欺負我我也願意。」
越描越黑…好樣的北歐城,回頭再收拾你…
母親拉著北歐城的胳膊向餐廳裡面走,慢悠悠地速度,一邊走一邊說,「阿姨可準備,回頭阿姨好好教導這孩子。」
北歐城嘴甜會說話,頭腦又靈敏,母親很吃他這一套。
整個飯局簡直沒有我插話的份,我默默地吃完飯,把背包里的衣服拿給傭人洗,一人在幽靜的後花園喝茶觀魚。
北歐城以為還在生氣,他來到後花園的第一件事是道歉,「傾城別生氣。」
我故意說道,「有你那麼黑我的嗎?」,放下茶杯看向北歐城。
北歐城在我對面坐下來笑著說,「我不是嘴笨說話嘛,欠缺一些考慮。」
我伸一懶腰靠在白色木椅上,「你嘴笨?你來我家,我媽就不是親媽。看你把我媽逗樂的。」
北歐城手指敲一敲桌子,看向木欄外的馬場,「我這些招在阿姨爺爺奶奶長輩面前管用,用在你的身上是失靈了。」
我勾唇一笑,「我可不是不諳諸事的小姐們。」,北歐城站起來,看向我認真地說,「是啊,因為你的特別我甘願在你身邊,哪怕靜靜地看著你我也願意。」
我沒有說話。
北歐城向馬場走去,隨意在馬廄取一匹馬,翻身上馬在馬場里狂奔一番。
我看著隨性的北歐城,他騎馬的氣勢動作都帶有豪氣,精緻的臉龐搭配這樣的豪氣,是我從來沒有見過的,吃驚中不禁讚歎。
北歐城騎了一會馬,把馬兒栓回馬廄,額頭上帶著汗走回來,「馬廄裡面的馬都是好馬,我忍不住挑選一匹狂奔在馬場上。」
我抬手示意桌上的紙巾供著,「你這樣隨性的性子我是第一次見,這些馬是上一任主人留下來的。」
北歐城抽出一張,擦一擦額頭上的汗水,「都是好馬,和我比一場賽馬如何?」
我紋絲未動,自己的靈力還沒有恢復,難得去倒騰,「今天我累著了不騎。」
北歐城坐下來,視線移到馬場外的上坡上,「嗯,在這裡喝茶賞景不錯。」
我看向他故意調笑,「你家的後花園那麼大,還不夠你看的嗎?」
北歐城道,「我覺得你家後院景色更好。」…
一段時間之後,學校裡面組織環保活動,這一天學校組織全校的師生去A市郊區開展環保活動。
幾輛長大巴在郊區停下,我隨著二班的同學下了車,每人拿著拾垃圾的裝備。
班主任說好集合時間,讓我之內的二班學生各自去路邊拾垃圾。今天這個活動林子墨沒有參加。
我和上官婉兒一起行動,郊區不比市裡,人們的環保意識差,街道上小徑邊或多或少有一些垃圾。
其他班級的學生散開,南宮羽出現在前面的場地上,和一名學生在說話。
我與上官婉兒走過去打招呼,「嗨,南宮羽。」
南宮羽聽見聲音看過來,他身旁的男生識趣地離去。南宮羽看著我與上官婉兒說,「你們組隊?」
我點點頭,「嗯,你要一起嗎?」,南宮羽微愣後點頭,「好,我與你們一起去。」
上官婉兒比較勤快,看見垃圾就拾,我偷懶一點在她身後拾剩下的。
南宮羽走路不快不慢,在拾垃圾的過程中,不忘觀察周圍的環境。
郊區里有一個小鎮,我與南宮羽、上官婉兒來到小鎮上,小鎮上人不是很多,來往的居民看見我們帶著志願者的帽子,都帶著善意歡迎我們過來。
南宮羽一邊走一邊和我講著話,「傾城,周末你有時間嗎?」
「有事?」
南宮羽徵求道,「這個周末漾湖舉行民間活動,我想約你一起去游湖。」
我想了想,「聽說漾湖那邊很好玩,現在秋天適合游湖嗎?」
南宮羽神色微動,欣長的身體停下來看著我說,「夏天是游湖的好季節,但秋天的漾湖別有一番滋味,舉辦的民間活動每一年都有特色。」
我點點頭,認為南宮羽說的在理,「嗯,周日的上午我有時間。」
南宮羽清潤的聲音更加清揚,「周日的上午我在你家門口等你。」
「其實不用…」,說話間前面傳來上官婉兒的理論聲。
上官婉兒看著眼前的一對年輕男女,指著地上的講道理,「你們怎麼隨便亂丟,環境是靠我們大家來維護的,你們…」
一番長篇大論之後,這對年輕男女逐漸不耐煩起來,女的一把推開上官婉兒,「我們願意丟怎麼樣?管你什麼事!」
男的撩起拳頭威脅道,「對!不要以為你是學生我就不敢揍你!」
我與南宮羽走過去,上官婉兒聽見我們的腳步聲膽子大起來,一男一女應該是情侶,男的看到我們嘲笑一聲,「有同伴我們也敢揍。」
南宮羽比較講道理,看著一男一女解釋,「我們是二中的學生,今日我們學校組織環保活動來到郊區,A市現在全面提倡綠色環保,請你們不要為難一個學生。」
女的看見南宮羽的長相泛起花痴,男的看見后當然不樂意了,「你這個小白臉管你什麼閑事?」
我厲聲道,「她是我們朋友該不該管!?」,眼前的這對男女駝背沒有氣質,一看就是軟腳蝦,氣勢一定要在他們之上才能壓住這兩人。
果然,我說完話之後,一男一女臉上起了一些害怕之色,男的咽下口水撐著膽子道,「你們應該管拾垃圾,找我們麻煩幹什麼?」
眼前的男子明顯被我的氣勢嚇到,我大聲呵斥道,「就是因為有你們這一群人,世界才變的不再美好,你們說你們活著幹啥?活著污染環境死了浪費土地,你們為華夏國做過哈為人民服務過什麼?今天我就要好好的教育你們…。」
噼里啪啦說了一大堆話,說到上官婉兒目瞪口呆,南宮羽神色驚嘆,一男一女自行慚愧我才停下來。
我喘一口氣指著一男一女道,「認錯沒?」,「是是…是我們的錯下次我們再也不敢了。」,一男一女像見到鬼似得一溜煙躲開。
一男一女離開后,上官婉兒豎起大拇指感嘆道,「傾城你真太厲害了。」
南宮羽沒有說話,驚訝之色藏在眼底,「這樣的你我是第一次見。」
上官婉兒在一旁看著不知開不開口,我挑眉道,「怎麼?是不是發現我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好。」
南宮羽搖搖頭笑道,「不,我覺得很有意思。」,我微微一笑…
上官婉兒提醒道,說出一個我啼笑皆非的話,「中午我們是不是該吃飯。」
我抬手看一看手錶,只見手錶指在十二點鐘的位置,「不知不覺中我們走了這麼久,現在是該用餐了。」
南宮羽道,「走這麼遠的路,回出發點用餐來不及,我們在小鎮用餐如何?」,我點點頭,「嗯。」…
小鎮的餐館很少,有一兩家餐館條件都不好,我們在兩家中選擇其中環境稍微好一點的餐館吃飯。
走進餐館,南宮羽沒有表露出富家少爺的嬌氣,在餐館老闆的帶領下,我們來到餐館唯一的包間裡面。
餐館老闆倒了茶水,我們點了一個火鍋和四個小菜,火鍋有點燙還有些辣但南宮羽沒有失態。
倒是我與上官婉兒,特別是上官婉兒,一壺涼茶几乎被她喝光,還吐出舌頭來扇一扇,「太辣啦~」
「小龍蝦都吃了害怕這點辣?」,火鍋在我看來並不辣。
上官婉兒一邊喘氣起邊說,「傾城火鍋是又辣又燙,小龍蝦味道多好呀,你看我的嘴裡都起了水泡。」,說完撩開她的嘴給我看。
我抬手擋住她不雅觀的動作,「你別撩開,不要影響了南宮羽的食慾,起泡就吃菜不吃火鍋。」,看向桌上的四個菜。
「不要~不要~辣我也要吃啦…」,上官婉兒反抗道。南宮羽從吃飯開始,文雅地吃飯食不語,聽見我們的談話回一句,「沒事。」
吃完飯,休息一會後我們幾人接著忙上午沒有做完的事,也就是拾垃圾。
學校里怕我們不累,特意規定時間是下午五點鐘集合,時間看著很早,我們決定去小鎮的另一邊去拾。
小鎮沒有多大,穿過小鎮我們向前進,走走停停中我們幾人來到一條小河旁。
小河貌似受了污染,工業原料摻雜在河水中,風一吹過臭味拂面而來。
上官婉兒早就忍不住跑到一邊,南宮羽看著河水眉頭皺起,「這裡受了污染。」
A市的管理一向很嚴,南宮羽的父親身為市長,恪守其責嚴厲打擊這樣的事。
出現這樣的污染源,肯定是有黑廠亂污染,我回答道,「嗯,附近肯定有黑廠,我們順著河流往上找,應該能找到這個黑廠所在的位置。」
南宮羽點頭同意,「好。」
不得不說,黑廠的位置選的好,附近很少有居民,就算有居民不懂法律也不會想到去報案。
順著河水,我們三人向河流的上方走去,不久后我們找到了污染的源頭,一根粗長的下水管道躺在河溝里,裡面不斷湧出黑色的染料。
下水溝的不遠處是黑廠,高高的圍牆讓她人看不清裡面的狀況。
上官婉兒沒有身手,我讓她留在這裡等我與南宮羽,安排好以後我與南宮羽小心地向黑廠方向去。
黑廠外面有兩人看守,我們從側面悄悄地攀上圍牆,觀察裡面的情況。
只見,裡面有幾十個裝有染料的木桶,木桶旁邊是晾衣服的支架,工人們拿起地上白色的棉布放進染料桶裡面,浸泡好的棉布用棍子攪一攪,待所有顏色都染在衣服上以後,工人們取出裡面的棉布晾曬。
地上的白色棉布不是特別乾淨,好像是反覆使用過的棉布,我不知道這些棉布從哪裡來,但我知道這種事是犯法的。
再往裡面看,棚子下面的桌面上依次擺放著各種顏色的染布,紅、藍、黃、紫顏色齊全。
我與南宮羽所在的位置頭頂上有一支繁茂的樹枝遮擋,下面的人不會注意到我們。讓我奇怪的是下面的那些工人絲毫不關心周圍的一切事,只忙著手中的動作。
顯然,南宮羽也發現了這一點,他深邃眸子打量著下面的一切。
就在這時,廣裡面的一間小屋裡走出一個六十歲上下看樣子是管事的老漢,引起我與南宮羽的注意。
老漢背著手走到工人們工作的地方,催促道:「你們都給我快一點!耽擱了老闆賺錢,你們沒有好果子吃!」
老漢的話讓工人們戰戰兢兢,手中的活更加地快一些。
老漢見此滿意地點點頭,悠哉地走在工人們之間,「你們都給我好好的干,老闆在殯儀館醫院這些地方收棉布容易嗎?如若讓我看見誰偷懶,我就剁了誰的手,這荒郊野地的殺一個人比捏死一個螞蟻容易。
不想成為河裡的一具無頭屍,就好好做,老闆把你們抓來自然會放了你們,只要你們好好工作為老闆掙更多錢,你們就可以早些回家。」
其中一名工人大膽地問,「你說的是真的?老闆什麼時候能放了我們?」
老漢殺氣外露,「小三小四,出來給我活埋了他!老闆請你工作是你的福分,不識好歹!」,吐一口唾沫在地下。
小屋裡面陸續走出五名壯漢,其中兩名抓起工人的胳膊,不顧工人的反抗和求饒,壓著工人往外面走去。
我悄悄地給南宮羽使一個眼色,示意他去救那名工人,南宮羽明白我的說意思,深邃的眸子給我一個放心的眼神,然後翻下圍牆悄悄地朝兩名壯漢壓著工人離去的方向跟去。
我拿出新買的手機,偷偷地報警,這裡的位置離小鎮有點距離,但我希望警察能儘快地趕過來。
這個黑廠真是太膽大了,不僅用殯儀館醫院,死人和病人帶有病菌反覆使用的棉布翻新做衣服,還囚禁他人的人身自由做黑工。
當真歹毒黑心…
門外有兩名看守,從小屋裡走出五名壯漢,加上老漢一共是八名從犯,抓住他們也是為百姓除害。
關鍵是他們的幕後主使人是誰?現在這種狀況管不了太多,只能抓住這幾名從犯讓警察去審問。
不久后,南宮羽帶著那名工人回來了,工人早已嚇得不輕,蹲在圍牆下面直哆嗦。
我與南宮羽相互看一眼,現在就靜等警察的到來,從市區出發到這裡至少要半個小時左右的時間。
那兩名壯漢肯定被南宮羽打暈了,不知道時間能拖多久,實在不行我上去收拾他們。
隨著時間的往後推移…老漢逐漸察覺不對勁,我和南宮羽變得有些緊張,畢竟半個小時過去了。
老漢朝外面的兩名看守人喊道,「小一小二!剛才小三小四往那個方向走?」
門口兩名看守人後頭看向老漢,其中一名回道,「丈老,小三小四是往竹林方向走去。」
老漢來回走動一圈,「小一你去那邊看看,看小三小四為什麼還沒有回來。」,「小一領命!」,說完小一向竹林方向走去…
現在這種狀況只能一拖再拖等著警察來,裡面有受害的工人們,搞不好驚動了他們搞人質一套,那我和南宮羽的心血就白費了,人命關天!
南宮羽按著原來的方法敲暈,再折回來觀察裡面的情況。
老漢來後走動,焦急的神色不難看去,隨著時間往後拉長,老漢左思右想心想不對勁,趕緊吩咐剩餘的壯漢壓著工人逃跑。
天網恢恢疏而不漏,華夏國的警察早已在面外伏擊好,待他們出來后拿出手槍對峙。
老漢與幾名壯漢想折回去拿武器已來不及,手中沒有武器自然乖乖投降。警察們上前將犯人一個個拷上鐵銬。
沒來得及送上黑車以及已經坐上車的受害工人們,這一刻解放他們內心崩潰地嚎啕大哭…
是的他們解放了…看到這一幕我很欣慰,我與南宮羽對視一眼,是他的默契和配合才讓這群受害工人們解救。
遠遠地,只見上官婉兒在警方那邊搖手歡快地喊道,「傾城~南宮羽~」
我輕輕地回一聲,「我在~」,上官婉兒跑過來詢問道,「你們沒事吧?」
我搖搖頭,「沒事,你怎麼會在警察那邊?」,上官婉兒道,「我在河邊等你們,發現有警車路過要從我身邊開走,我忙喊住警察叔叔帶他們來這裡。」
看來把上官婉兒安排在那裡沒有錯,「還好你在那裡,如果是走錯路再晚一些這麼受害的工人們就有危險了。」
說話間,警察那邊來人了,一名警察走過來,「你們就是報案的人員?」
我點點頭,「是的。」,警察看向我說,「請你們隨我去公安局走一趟做筆錄。」
我同意道,「好。」,隨後我們幾人去公安局裡面做筆錄,把事情的前後經過都講出來,做完筆錄我們從辦公室走出去。
大廳裡面此時坐著一些受害的工人們,其中一名受害工人起身激動道,「是…是他們三個人剛才救了我們!」
其他受害者向我們看過來,紛紛上前跪地感謝,我和南宮羽、上官婉兒扶起眼前跪地的受害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