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怎麼來了?
母親又說道,「回來了快吃飯,餐廳里的飯菜已經熱了一遍,再不吃又該涼了。」
我看一眼餐廳里滿滿的一桌子的菜,疑惑地問,「媽,怎麼做這麼多菜?」
母親站起來看著我說,「孩子,今天是你的生日你忘記了?快起來吃飯,媽給你做了很多好吃的。」
我想了想拍一下腦袋,「對哦,今天是我的生日怎麼忘記了,還是媽對我好。」,站起來對母親開心一笑。
走進餐廳的母親笑著說,「快過來吃飯。」,我走過去,拉開左邊的一把椅子坐下來,用鼻子嗅一嗅眼前的菜,「好香啊~」
母親從一旁的柜子上拿起蛋糕,打開外層的包裝在蛋糕上插上蠟燭,然後點燃每一根蠟燭,「孩子,今天是你十五歲的生日,媽沒有給你買過蛋糕,聽蛋糕店的老闆吃蛋糕要許願。孩子,快吹滅蠟燭上面的燭火,閉上眼睛許願。」
我點點頭,「好。」,然後吹滅所有的蠟燭,閉上眼睛許願。
許完願我拿起一旁的餐具切開蛋糕,把切好的蛋糕裝進盤子里,遞給母親,「媽,你也吃蛋糕。」
母親接過蛋糕坐下來,然後小小的嘗一口,「嗯,難怪那麼多人吃,原來真的很好吃。」
我看著上世辛苦了一輩子的母親,心底更是堅定自己的想法,「媽,喜歡吃我每天買一個回來。」
母親笑著責怪,「你這孩子,一天一個得花多少錢?媽媽寧願不吃,把這些錢用在公司上面。」
我拿起碗筷吃飯,「媽,您不用擔心公司,我的思路很明確,公司會越做越好您只管花錢,搬進了新房子我還會請一些傭人,到時候您直接在家裡享清福。」
聽完我說的話母親皺起眉頭,「怎麼還請傭人?房子的衛生媽打掃就好。」
我開導母親,「景逸別墅的人都是富貴人家,如果不請傭人您自己打掃衛生,別人會看不起我們母女的。」,這個理由應該有說服力,那麼大的別墅我可不想母親一個人打掃。
母親想了想,「孩子你說的有道理,不能給女兒丟了臉面,那還是請兩個傭人吧。」
我看著吃蛋糕的母親,「媽,以後你還去花店嗎?其實你可以不用去花店。」
母親搖了搖頭,「花店沒有人看著,媽不放心。」,我夾起一個醉蝦吃剝殼,「媽沒事的,店裡有鄢蘭照看,您不用去花店。」
母親正起臉色,「孩子,媽在家裡玩不習慣,花店裡面都是一些輕鬆的活,而且在哪裡人多熱鬧媽很開心。」
我吃下醉蝦,「也行,但您不能每天都去。」,母親點頭笑著說,「不每天去,再說鄢蘭安排的都是一些輕鬆的活。」
「嗯。」
母親吃完蛋糕,拿起筷子加一塊紅燒肉放進我的碗里,「多吃點肉。」
我看著碗里的紅燒肉眯眼一笑,「嗯,您也多吃點。」「知道了孩子。」…
第二天我帶著母親來到別墅處,蔣叔早在別墅外等候,見我們過來走上前,「林小姐來了,旁邊的這位是您母親吧?」
我看著蔣叔母親兩人介紹道,「母親這位是原來別墅的主人,蔣叔,這位是我的母親。」
蔣叔與母親年齡相當,噓寒問暖一陣后,蔣叔帶著我與母親兩人走進別墅里,因為母親第一次來別墅,蔣叔帶著母親又看了一遍別墅。
最後交完剩餘的錢,辦好一切手續后,別墅成為我的了,身份的手續不是一下去辦下來,還需要南宮羽托熟人去辦,但總來說這棟別墅已經算是我的了。
蔣叔離開的時候已是下午,我帶著母親去附近的傢具城置辦了一些傢具,接著在附近的人才市場聘請了五名傭人一位廚嫂。
到了晚上,傢具都送過來並且擺好了,聘請的傭人和廚嫂明天一早便上崗,我與母親兩人在別墅里做飯吃,我洗菜母親負責炒菜,一會兒便做好四個菜,只差最後的一湯。
我端著兩盤菜從廚房裡走出來,剛準備把兩盤菜放到餐桌上時,傳來敲門聲。
我問,「誰呀?」,也有七八點了,是誰會來找我,最有可能的是南宮羽,應該只有他知道我搬家。
「傾城,是我南宮羽。」,熟悉的聲音從門縫裡傳進來,果然我猜的沒錯。
我放下手中的兩盤菜,走過去開門,打開了門只見外面站著南宮羽和北歐城兩人,「北歐城你也來了,你們快進來。」
南宮羽先走進來,看了看大廳的裝飾,「我辦完事剛從外面後來,想著你的家離我家近,便進來看一眼,新買的傢具很適合別墅的風格。」
北歐城走進來,「傾城,你搬了家怎麼不和我說一聲,我可以過來給你幫忙。」
我關上門嫌棄的看一眼北歐城,「你一個嬌滴滴的大少爺能做什麼事?再說有搬家的公司。」
北歐城故作受傷,「傾城你怎麼能嫌棄我,我好受傷…」
我抿唇一笑,「明天我想去寵物店買兩隻狗回來,你陪我一起去。」
北歐城連忙答應,好像怕我會反悔似的,「好,明天一起去寵物店買寵物。」
南宮羽視線從裝飾上挪到我這邊,「傾城,今天我找了一些關係,身份的事還需要幾天時間才能辦下來。」
我看向南宮羽問,「這麼快?」,時間大大超出我的預算之外,有關係確實好辦事說的一點都沒錯。
南宮羽搖搖頭,「不算很快,本以為會更快一些。」
我正想說什麼,廚房裡是熄火的聲音,母親端著湯從廚房裡走出來,看著南宮羽與北歐城有些驚訝,問道:「傾城,這兩個孩子是?」
南宮羽與北歐城聽見聲音,轉身看向廚房門口的母親,請教道,「伯母好!」「伯母好!」
南宮羽的身子甚至彎了下來,貴公子的氣質體現的完完整整,北歐城隨意一些,但嘴裡甜的像蜂蜜一樣,「伯母您看著好年輕啊,您平時一定保養的很好吧,傾城真是遺傳了您的才貌。」
北歐城的幾句話下來,讓我的母親心花怒放,臉上的笑容更是沒停過,「傾城,他們是你的同學?」
我接過母親手中的湯,放進餐桌上解釋道,「媽,他們不是我的同學,是一個學校裡面的校友也是好朋友。」
母親看著南宮羽與北歐城,熱情地邀請道,「你們吃晚飯了嗎?伯母剛做好晚飯,如果沒吃一起吃飯。」
南宮羽沒有拒絕,「確實沒有吃飯,打攪伯母了。」,北歐城說,「伯母,我已經吃過飯。」
母親客氣地說,「吃過了再吃一點?」,北歐城站在原地搖了搖手,「伯母我不吃了。」
母親見北歐城拒絕,便邀請南宮羽去餐廳里吃飯,隨後給北歐城南宮羽倒了一本茶水。
北歐城在客廳里的沙發上坐下來,隨手打開電視機,時不時往餐廳里看一眼。
我填好三碗飯,坐下來開吃,今天母親做的都是簡簡單單的家常菜,不知道南宮羽吃不吃的習慣,畢竟從小在豪門長大的大,胃會刁一些,我一邊吃一邊觀察著南宮羽的神色。
南宮羽拿起筷子夾一塊紅繞茄子吃下,臉上並沒有什麼表情,隨後又夾起一筷子青椒炒肉絲,吃下后眉頭皺了一下,接著又加了一筷子青椒炒肉絲。
母親看向南宮羽問,「孩子,菜合不合胃口?」,南宮羽咽下口中的菜,很有禮貌的說,「伯母,菜很好吃,我第一次吃到這麼好吃的菜。」
從南宮羽愉悅的表情中,並不難看出菜確實很合他的胃口,平時吃慣了美味佳肴的少爺,家常菜他肯定沒有吃過,我心裡想道。
母親笑著對南宮羽說,「今天是倉促的做了幾道菜,你喜歡吃,伯母下次多買些菜味道做好一些,再邀請你來吃。」,說完舀一碗西紅柿雞蛋湯遞給南宮羽,「喝一碗西紅柿雞蛋湯。」
南宮羽接過母親手中的湯,「謝謝伯母。」,我看著南宮羽,總感覺平時有氣場的南宮羽在母親面前,乖的像一隻小綿羊。
而母親更是讓我無語,臉上的表情像是看標準女婿,我確定這是第一次見面,第一次見面母親就要把女兒賣掉。
我咳嗽一聲打斷母親的遐想,「媽,我也要喝湯。」,沒等母親開口,南宮羽拿起一旁的空碗,舀一碗西紅柿雞蛋湯放在我面前。
母親見此責怪道,「這麼大的人了,還要別人給你舀湯。」
我撇了撇嘴看著眼前桌面上的湯…喝湯是假,打斷您心中的遐想才是真。
南宮羽解圍道,「伯母,女孩子嬌氣一些,您不要見怪。」
聽完南宮羽的話后,母親更是明目張胆的套近乎,「這位孩子你姓什麼?住在什麼地方?家裡都有些什麼人啊?」
這麼多問題,南宮羽的臉上絲毫沒有不耐,反而眼睛的神色比往常亮一些,「伯母,我叫南宮羽,家裡父母雙全爺爺奶奶健在,我就住在您家附近。」
我看著母親很是無語,前世的時候母親也是十幾歲開始為我操心婚事,農村早婚定親我能理解,但這裡是A市首都。
南宮羽和母親的對話還在繼續,我覺得自己徹底被無視了,我假裝咳嗽一聲。
南宮羽看向我,「傾城,是嗓子不舒服嗎?」,母親說道,「嗓子不舒服多喝一點水。」
我站起來,「嗯,我去客廳里倒一杯水喝。」,說完走向客廳。
我倒了一杯水,走近沙發上認真看電視的北歐城,起了心思故意下他一下,在他的耳朵邊幽幽地說,「電視有這麼好看?」
北歐城聽后確實嚇一跳,轉身向後面看來,嘴唇卻不小心觸碰到臉頰,半響后北歐城像是吃了虧的小媳婦,紅著臉支支吾吾地說,「傾城…你…」
我沒有在意,拍一下他的肩膀說道,「我母親做的湯很好喝,去喝一碗?」,只要北歐城這隻八面玲瓏的話癆答應過去,母親的如意算盤就會落空。
北歐城疑惑,「喝湯?」
我搖一搖北歐城的胳膊,「對喝湯,好不好嘛?」,自己是下了功夫,第一次露出了女人味的一面。
北歐城愣住了,亦或者是看我看呆了,反應過來卻是紅了臉,「嗯…那就喝一碗。」
北歐城的臉紅讓我無言,說話八面玲瓏身邊不缺少女性的北歐城,在自己面前總是會紅臉,這讓我懷疑北歐城真的是婉兒口中的交際能手?
我端著水杯走進餐廳里,身後跟著北歐城,南宮羽與母親不知道在講什麼,兩人似乎都很開心。
我走過去,身體故意擋住兩人的視線,然後拿起一個空碗舀一碗西紅柿雞蛋,向北歐城遞過去,「北歐城來喝湯。」
母親在我的口中了解到北歐城的名字,「這孩子是叫北歐城啊?再吃一點飯?」
北歐城看著我母親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伯母,我聽傾城說您做的湯很好喝,就起了饞意。」,說完接過我手中的湯。
母親顛怪我一眼,「傾城這孩子瞎說的,伯母今天做的湯少了一些佐料,味道肯定不是很好。」
北歐城端起湯喝一口,表情驚訝地說,「伯母,您做的湯非常好喝,我喝完這碗還要喝一碗。」
北歐城的表情不像是騙人的,我心底有些納悶,難道貴族家的少爺都是吃山珍海味吃膩了,吃平常家的粗茶淡飯反而覺得好吃?
母親笑著說,「好好…快坐下來喝湯。」,「嗯。」,北歐城手中端著湯靈敏地坐下來。
母親看著北歐城又問,「小北住在什麼地方?家裡都有些什麼人啊?」
北歐城喝下一口湯,端著碗抬頭看母親,「伯母,我就住在這個小區,家裡有爸媽哥哥妹妹。」
母親滿意的點點頭,接著又問其他的問題,北歐城回答的認真,時不時講個笑話逗樂母親。
整個飯局,我是一個透明人,一個透明人…北歐城是叫來了,沒想到他比南宮羽更能說,把母親哄得恨不得認他當兒子。
我無視…無視…再無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