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手3

  呂叔忙點頭說謝謝,撿起地上的鈔票遞給紋身男,這時妖媚女子說道,「禿哥,她剛才是在罵你了。」


  紋身男聽后皺了皺眉看向我,我不說話雙手抱胸看著眼前兩人,我就是讓這事鬧大,好讓呂叔對我更加地信任。


  妖媚女子接著說道:「禿哥她罵我們是豬。」,說完看向我,臉上的嫉妒不難看出。


  我看著眼前的妖媚女子,語氣緩緩地說,「我沒有這個意思,豬確實比西瓜值錢不是嗎?我隨意一句話小姐偏偏較真。」


  紋身男信以為真,見此妖艷女子轉變思路,迅速拿起攤面上的西瓜刀,一刀下去開出一個西瓜挖一塊嘗了嘗。


  吃完后妖媚女子指著西瓜撒嬌道,「禿哥~攤主騙人西瓜明明很甜!」


  有經驗的人只要看一眼便知西瓜很甜,紋身男走過去用手指粗狂地挖一塊,放進嘴裡嘗了嘗臉上馬上難看起來。


  紋身男二話不說出拳揮向呂叔,呂叔的臉瞬間被紋身男打偏,呂叔想反抗又被揍上一拳。


  我推開擋路的妖媚女子,跑過去給紋身男一腳,紋身男沒站穩一下倒在地上,而後迅速站起來。


  紋身男心底吃驚,呂叔更是吃驚,一個五尺壯漢竟然被一名十幾歲的女孩踢到在地,呂叔用衣袖擦擦眼睛想確認自己是否眼花。


  妖媚女子心底嫉妒的同時也想邀功,拿著西瓜刀向我砍來,我眼皮沒動一下抬腳狠狠地給她一腳。


  妖媚女子的身體飛出兩米遠,西瓜刀滾落在一旁。


  我淡淡地瞟一眼紋身男,不怒而威,「我勸你這時候離開不然有你好看。」


  紋身男被女子打了心裡不平衡,怒火衝天眯著眼道,「老子倒是想看看,你能把老子如何!」


  我勾勾手指,「狗兒過來,讓娘好好教育你如何做人。」


  紋身男聽見此話后,被怒火沖昏了頭腦直接衝上來。紋身男當然不是我的對手,一會兒便被我制服。


  紋身男右手握住受傷的胳膊,拋下一句帶兄弟來砸攤的話后,便和妖媚女子狼狽不堪地上了車。


  豪車開走後,我撿起地上的水果刀遞給呂叔,呂叔的右臉一塊地方泛著青紫。


  呂叔接過水果刀放下,臉上的表情是不可置信,「姑娘你會功夫?」


  我點點頭,「我小時候跟隨爺爺學的。」,呂叔恍然大悟。


  我困惑地看著呂叔,「剛才呂叔為何不把西瓜賣給他們?您真的是因為等其他買主嗎?」


  呂叔點了點頭,我疑惑地問,「剛才那名男子給你二千元,可比買一百來個西瓜值錢的多。」


  呂叔解釋道,「我的西瓜如果全部賣給那名男子,我就要從新在水果批發市場批發西瓜,我比其他賣西瓜的商販要用心。


  我會挑熟分不同的西瓜並且把它們分開,進貨的時間自然比其他商販進貨的時間要長,少說也要一兩天。


  如果我把西瓜全部賣給那名男子,那麼這兩天內一些熟客就以為我不在這裡擺攤,一次還行兩次三次那些人便不會再過來,這條街說熱鬧又不熱鬧,說冷清又談不上,全指望著熟客做生意。」


  我聽完呂叔的話,頓時覺得呂叔想的長遠,一般的水果商販怎麼會想到這些,誰不想少掏一分力圖個輕鬆,賣完了西瓜早點回家,不得不說呂叔是個真正會做生意的生意人。


  呂叔嘆一口氣,「只怕剛才的那名男子真會帶人來掀攤。」


  我舉手示意呂叔不用擔心,「那名男子過來的幾率不大,不如呂叔換一個地方買賣。」


  呂叔嘆一口氣輕輕地搖搖頭,看著擺放著西瓜的攤面,「我從一開始就在這裡賣西瓜,好不容易有了許多熟客,怎麼能說走就走。」


  我理解地點點頭看向呂叔受傷的臉,關心地說,「呂叔的臉受傷了,我去給呂叔買瓶跌打葯來。」


  呂叔摸了摸臉上的傷,抬手示意我不用去,「不用了這點傷兩三天就會好。」


  我看著呂叔建議道,「你的傷已經泛紫,如果不摸藥膏必定會感染,附近有一家藥店我去買藥膏很快就回來。」


  呂叔見我堅持點了點頭,隨後我去藥店買藥膏,在葯員的建議下我買了兩瓶治打傷的藥膏。


  過完紅綠燈我拿著手中的葯,向呂叔的攤面走去,此時呂叔的攤面上有幾名顧客。


  買西瓜的人三三兩兩,聽他們的談話都是一些老顧客,我剛走過去哪些買西瓜的人,便提著西瓜離開了。


  我把藥膏遞給呂叔,呂叔接過去道了聲謝后,便打開藥膏往臉上抹。


  呂叔抹好藥膏后,放下手中的藥膏感激道,「剛才謝謝你救了我,還幫我買藥膏,小姐怎麼稱呼?」


  我微微一笑,「我姓林。」


  呂叔看著我鄭重地說道:「林小姐,你的談吐不像一般的千金大小姐,讓我刮目相看。」


  與之前的態度不同,呂叔沒有再把我當成孩子,態度顯然有了一份敬意。


  我沒搖頭也沒點頭,平和地說道,「我不是什麼千金大小姐,我只是一個商人之女。」


  呂叔擔憂地說,「那名男子肯定還會回來,這兩天林小姐最好不要過來,以免男子帶人過來傷到林小姐。」


  「那你呢?你不怕那名男子找你報仇嗎?」


  呂叔看一眼四周來往的車輛,「光天化日之下,那名男子帶人最多把我揍一頓,然後把我的攤位掀了,攤位掀了不要緊可以再擺,沒有多大的事。」


  只怕這呂叔把問題想得太簡單了,那名男子是幫派中人必定心狠手辣,這事我沒有向呂叔說穿。


  面上我道了一聲別後,便提著西瓜離開了。


  之後的幾天我每次都會去呂叔的攤面,呂叔剛開始會趕我走,見我不聽后便不再相勸。


  這三天時間裡紋身男沒有帶著一幫人過來報仇,見這種情況第四天我去的晚一會兒。


  也就是第四天,紋身男帶著一幫人找呂叔麻煩,那群人拿著砍刀嚇壞了呂叔。


  我來到的時候,見到一幕是紋身男腳踩在呂叔的身上,右手拿著一把大砍刀。


  見此我本想上去解救,可兩人的對話讓我遲疑了一下,我決定先在旁邊觀察一下。


  紋身男腳踩在呂叔的身上威脅道,「老子問你!那天的女孩是你的女兒嗎?快把她交出來!」


  我躲在樹后觀察紋身男帶的這群人,這群人大部分是壯漢,大部分手持鋼管,部分手持大刀大約二十來人。


  今天沒有妖媚女子在場,難怪紋身男敢大膽地問呂叔我在哪。


  呂叔那敢答應啊,他偏著頭瞪著紋身男,「你別想沾染那個好女孩!」


  好樣的呂叔!我在心裡讚揚一番,接著紋身男道,「看來那個女孩不是你的女兒了?只要你告訴那名女孩的行蹤,我便放了你!」


  我心中有些期待呂叔的決定,呂叔呸一聲,「你別想知道女孩的行蹤!」


  紋身男臉色變了變,抬起手中的刀對著呂叔的脖子,「考慮考慮,不然你的脖子就會和你的腦袋分家。」


  呂叔偏著頭看向紋身男,「光天化日之下你膽敢做這種事!?」


  紋身男扯起嗓門一笑絲毫不怕路邊的人聽見,「在A市老子殺個人又能算什麼?趕快說!那名女孩究竟在哪裡!?」


  呂叔坦然一笑視死如歸,「不知道。」,樹後面躲著的我見到這一幕,更加確定呂叔是可用之人!

  見呂叔打死不說紋身男不再客氣,揮刀斬向呂叔的頸項,我馬上閃過去抓住紋身男的手臂。


  長長的刀身在呂叔上面停下來,我狠狠一腳踢開紋身男扶起呂叔。


  興許是那天的妖媚女子不在,紋身男見到我后,眼睛赤裸裸地暴露出淫光。


  「美女跟了我如何?只要你跟了我,豪車名牌包包都給你買,那天被你打傷的事我也不再計較。如若你不答應!那麼我身後的這群兄弟們不會放過你!」


  我聽見紋身男半是誘惑半是威脅的話,朝他譏諷一笑,「那天我沒有想到你那麼不經打,你說你一個大男人還打不過我一個十幾歲的女孩,丟不丟人?」


  紋身男有些尷尬,而紋身男帶的一群人中,有兩三個壯漢不經意地露出鄙視的神色。


  我看一眼身旁的呂叔使眼色讓他悄悄地溜走,可呂叔站著絲毫未動神堅定地看著我,見此我心底對呂叔更加讚賞。


  我看向紋身男道,「你這樣社會上的渣渣,就算你把天上的星星摘下來,我也不會瞅你一眼,你連給我提鞋的資格都沒有!」


  我的語氣想當霸氣,我能清楚看見紋身男的額頭青筋冒了冒,大概是氣得堵塞了吧。


  紋身男抬手示意後面的兄弟們發動攻擊,一群人揮著砍刀與鋼管包抄過來。


  我的目的最主要是保護呂叔,當一群大漢揮刀砍向我們時,我站在呂叔的身前不讓這群人傷害到呂叔。


  呂叔在我身後幫襯著我,可惜不久后我們後方有了人,呂叔開始應付起來。


  有我在身邊呂叔基本上不會受傷,整條街只剩下我們一幫人在打鬥。


  我搶到一根鐵棍給呂叔,打鬥中的呂叔顧不上其它毫不猶豫地接過去。


  有了鐵棍呂叔不再躲躲藏藏,作為一個成年男人呂叔揮動著手中的武器,向身邊的幾名壯漢打鬥。


  打鬥中,呂叔的鋼管敲在一名壯漢的額頭上,壯漢倒地額頭上冒出血來…


  好巧不巧,這時不遠處響起警笛聲,一群人包括呂叔在內有些慌了神,紋身男迅速帶著一幫人撤退,其中兩名壯漢拉著倒地流血的壯漢瞬速撤離。


  呂叔身子發抖手中的鋼管掉落在地,嘴裡喃喃道,「我殺人了…我殺人了…」


  我轉過身,拉起呂叔向巷子里跑,沒跑多久我便發現不對勁,看著呂叔道,「剛才你手中的那根鋼管了?」


  六神無主的呂叔反應過來,害怕地看著我,「我不知道…」


  可能呂叔是太害怕了忘記鋼管丟在哪,我皺起眉頭緊盯著呂叔,「仔細再想想!」


  呂叔想了想神情有些慌張,「好像還在擺攤的地方。」,「好,你在這裡等我!」,說完我瞬速閃出巷子向擺攤的地方跑。


  跑到的時候警笛聲越來越近,彷彿就在耳邊響起,我迅速撿起地上唯一一根鋼管快速離開,風在我耳邊呼啦呼啦地吹…


  有驚無險,當我拿著帶血的鋼棍,找到在巷子角落裡嚎啕痛哭的呂叔時,我一陣無語…


  一個三十五歲上下的大男人,遇到這事竟然嚎啕大哭,不過也能理解畢竟他是一個平常老百姓。


  因為時間緊迫我上前拍了拍呂叔,皺眉提醒道,「現在不是哭的時候,警察就在附近我們要趕緊離開。」


  呂叔點點頭,我示意呂叔跟在身後,然後我們向人少的地段跑。


  跑了半小時后我停了下來,轉身看向呂叔,只見我不遠處的呂叔累的氣喘吁吁。


  我環視一圈周圍的環境,周圍是田園荒草,我猜想呂叔與我大概是跑到了郊區。


  呂叔頹廢的坐到地上垂著頭,我走到呂叔的身前俯視他,把鋼管往地下一扔,「你怎麼了?」


  呂叔似乎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嘴裡喃喃道,「不能進公安局…不能進公安局…」


  「你剛才沒有殺人。」


  呂叔馬上抬起頭,「林小姐你說的是真的!?」,我點點頭,「那名男子還有氣。」


  呂叔緊張的心緩下來,「還好沒死。」,我視線看向遠方波瀾不驚地說,「你放心就算是死了,那名禿哥也會忍聲吞氣自己認栽,以後擺攤的地方你不要再去了。」


  呂叔的心裡百感交集,「可是…我不去賣西瓜去做什麼?萬一警察找到我怎麼辦!?我不能再進公安局…」


  再進兩個字深深刺激到我,果然眼前的人有背景,我不動聲色地問,「不能再進公安局?你的話是什麼意思?」


  呂叔發現說錯了話,神情有些不自然,「林小姐聽錯了…」


  為了挖掘出秘密我沉下聲道,「警察有可能到處在找你,你不說實情我如何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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