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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七章 經脈窒息

  「哼。」


  聽到楚緋櫻問話,方利杒什麼都沒說,只冷哼了一聲便轉過頭去,楚緋櫻也不死揪著不放,他不說她也懶得難為他。


  「藥王,我兒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


  不再跟楚緋櫻糾纏,方利杒著急地詢問溪琮,很想從溪琮那裡得到方棋書死亡的真相。方利杒的目光太過熱切,看得溪琮有些不自在,此刻的溪琮在方利杒眼裡宛如救世主!


  「你別這麼看著我,怪噁心的。」


  溪琮沒有回答方利杒的話,直接地表達出自己的不適應,這樣的眼神太過真摯,會讓溪琮覺得不幫他查清方棋書的死因是一種罪過,而他顯然不想給自己這樣的負擔,雖然他已經知道方棋書身上的傷是怎麼來的了,但他還是不接受這樣的眼神,他已經很多年沒有替人看過病了,這次來帝都還沒待幾天呢美女沒遇見幾個,診金一毛錢都沒有,他第一個給看病的人卻竟然還是個死人!這就很尷尬了。


  「是是是,我不看了,不看了。」


  方利杒對溪琮可謂是言聽計從,溪琮只是吐槽一句受不了他那般炙熱的眼神,他就立馬收斂答道不會再看溪琮,給了溪琮更多的空間,自己默默地退到一邊的角落裡低頭不語,楚緋櫻都看呆了,真是沒想到除了那個狗皇帝竟然方利杒還有別的敬畏得不敢惹的人啊!這態度也真真是奇了。


  溪琮看方利杒退到了一邊,轉過身子對著楚緋櫻等人眨了眨眼,有點驕傲的意思,雖然楚緋櫻並不懂他這個眼神是想要表達什麼意思就是了。


  「其實這人的癥狀很明顯了,稍微有點真本事的大夫應該都能夠看得出來,你說皇帝請來的御醫,該不會是個江湖騙子吧?」


  溪琮一副論醫術全世界沒人比我屌的樣子開口,臭屁得讓楚緋櫻都刮目相看,方利杒不懂溪琮的意思,御醫哎!專門為皇室中人看病的!那可是伺候皇帝的人!要是連御醫都出錯了,那還能在皇宮裡混得下去嗎!會被殺頭的吧?要是一個不小心給皇帝或者後宮的寵妃誤診了,那不是全家都完蛋了?御醫怎麼會犯這樣的錯誤呢?方利杒始終都有點不太敢相信。但如果他知道溪琮說的有點真本事的大夫是以自己為參考對象的話可能就不會這樣說了。以他藥王的標準,恐怕很多人哪怕宮廷御醫都只是什麼都不懂初入醫門的小白鼠!


  但是呢,御醫也不是什麼江湖騙子,頂多算是個臨時演員罷了,皇帝就是他的老闆,皇帝吩咐的事情必須照做,他也不是故意診錯的,雖然要看出方棋書是死後被用內力打斷了肋骨本身就是一個很困難很艱辛的事情,但他事先就已經知道啦,只不過是在皇帝的要求下裝聾作啞把自己假扮成一個傻子而已。


  「說完。」


  洛奕笙也終於是忍受不了溪琮逼逼叨叨半天不進入正題的得瑟樣,開口說話了,聲音冷得彷彿十二月的寒霜。(你家媳婦兒剛剛套路皇帝不是也這樣一直吊人胃口半天不進入正題嗎?你咋不凶她?洛奕笙聳肩,「很簡單,因為她是我媳婦兒啊!」)

  溪琮一個激靈,要他逗逗方利杒這樣的鼠輩是沒問題的,但要他跟洛奕笙玩兒,那還是差得有點遠了。溪琮想了想,既然洛奕笙都已經開口了他也就沒有再兜圈子的必要了,本來來這裡就是為了給楚緋櫻和洛奕笙幫忙的,事先逗逗方利杒這樣的人也就算了,正事面前還是不要馬虎的好,而且是洛奕笙的正事。


  「咳,其實就是你們肉眼看到的樣子,他這肋骨是死後才被人用內力打斷的,實際上肋骨折斷和這麼重的內傷都跟他的死因沒有關係,因為那個時候的他早就已經死過了,死的透透的。」


  溪琮沒有猶豫地清楚交代了方棋書身上那麼重的內傷究竟是怎麼回事,楚緋櫻瞭然地點點頭,她就知道會是這樣,就算是她哥哥想要殺死方棋書,這件事真的是他做的,也不會做的這麼明顯,竟然在跟方棋書交過手之後讓其死於內傷,這不就是在詔告天下兇手是他嗎?她哥哥絕對不會這麼蠢,那麼現在事實已經驗證,所謂的內傷根本就是莫須有,栽贓嫁禍!


  事情到了這兒方利杒也隱隱想明白了什麼,但是仍舊無法接受這個事實,還是一口咬定兇手就是楚緋樾,偏執得讓人頭疼。


  「方大人,做人要講良心,做事要講證據,你沒良心也就算了,偏偏你兒子死了還要製造這樣的假象來讓我哥哥背鍋,你不怕死後下地獄么?」


  楚緋櫻頭疼地揉了揉腦袋,說道,方利杒臉色紅一陣白一陣,顯然是被楚緋櫻說中了心思般難堪,但卻還是沒有鬆口的意思,擺明了就是要咬楚緋樾,別的啥也不稀罕!

  「哼,證據?如今我兒子躺在這裡就是最好的證據!你們一個個的別以為我不知道,不就是想救楚緋樾么?我不會讓你們得逞的!我不會讓我兒子白死!」


  方利杒一口一個認定了楚緋樾是兇手,也不知道楚緋樾究竟幹了啥讓方利杒這般惦記,楚緋櫻都對方利杒的偏執覺得害怕了,這樣的人咬死了一個人很不容易脫身的!

  「你兒子死了跟我哥哥有什麼關係?少忽悠人了,拿不出證據就像污衊我哥哥?你以為,左相府是用來看的?」


  楚緋櫻聲音突然寒了幾個度,方利杒有一種如墜冰窖全身汗毛都立起來了的感覺,楚緋櫻這次沒有帶上洛奕笙的名號,說的不是璃王府,而是左相府,擺明了是想以自己娘家的勢力來解決這件事情,隱衛楚緋樾是她哥哥,跟洛奕笙並沒有什麼直接的關係,楚緋櫻就是要讓世人知道,即便沒有洛奕笙的存在,她們左相府也不是人人可欺來去自由隨意凌辱的,她就是要用左相府自身的存在給這些覬覦她家的人一個響亮的耳光!首先就拿方利杒開刀吧!

  「怎麼,左相就可以仗勢欺人了是不是?左相的兒子殺了人就不用償命了嗎?楚緋櫻,你別太囂張!這可是天子腳下!這裡是帝都!豈容你一個毛頭丫頭撒野!」


  方利杒不想被一個十幾歲的小姑娘給嚇退了,為了保全自己的面子硬著頭皮壯了壯膽,愣是給楚緋櫻頂回去了,這次洛奕笙沒有說話,給了方利杒一個眼神,如果說對楚緋櫻,那是因為楚緋櫻不像洛奕笙這般殺伐果決隨意就取人性命,所以他還能鼓起一點膽子跟楚緋櫻對對看,但洛奕笙,什麼人這是?十三歲帶兵出征征戰沙場七年的男人,滿身戾氣豈是他這種朝廷文臣連帝都都很少出的人能受得住的?本來之前洛奕笙到了方府基本就沒開過口說話,他還以為洛奕笙是不想插手這件事情呢,誰知道一牽扯上楚緋櫻他就炸毛,愣是讓旁人看都不敢在看一眼,更何況說楚緋櫻的不是?


  楚緋櫻看著洛奕笙甜甜的一笑,笑的洛奕笙心都快融化了,楚蘊當作沒看見似的轉向一邊自己跟自己玩兒,然而溪琮這個多年沒見過女人的人卻耐不住了,開口打斷了兩人的你儂我儂。


  「行了行了,這是靈堂!你們在這兒卿卿我我的合適嗎!麻煩對死人尊重一點兒行不行!也不注意注意影響!多大人了還跟年輕新婚小夫妻似的,害不害臊!」


  楚緋櫻疑惑地對著洛奕笙眨了眨眼睛,難道……他們不是年輕的新婚夫妻嗎?洛奕笙聳聳肩,天曉得溪琮是抽的哪門子瘋,大概是羨慕他們吧?


  「咳!說正事兒!」


  溪琮重重地咳了一聲,楚緋櫻翻了個白眼,對溪琮做了個手勢,就是二十一世紀常見的表情包,接下來,請開始你的表演!也不知道溪琮是怎麼get到楚緋櫻的意思的,竟然真的清了清嗓子開始了他的表演時間……


  「你們過來看。」


  溪琮招招手示意他們幾人圍過去看棺材里的方棋書,說實話第一次與一個跟自己沒有什麼親密關係的死人這麼近距離接觸,楚緋櫻的內心裡多少還是有些抵觸的,洛奕笙對於楚緋櫻的情緒的微妙變化總是掌握得很得當,輕輕地將楚緋櫻拉攏到自己的身前,以自己的身軀阻隔棺材和楚緋櫻之間的距離,卻又剛好能讓楚緋櫻看到棺材里躺著的方棋書,可謂是體貼入微了。楚緋櫻覺得心裡暖暖的,但面上卻沒有表現出來,洛奕笙這傢伙經不起誇獎的,自己要是對他表現出好意這傢伙絕對會馬上曲解她的意思,將這當作一種邀請,那她晚上又沒好日子過了!少不了要被這個精力旺盛到一種變態的程度的傢伙折磨一整晚了,她拒絕!所以還是當作沒看到吧,畢竟愛這種東西,還是默默地放在自己的心裡就好了,表現得太明顯了這傢伙會得意的!不能讓他太驕傲了。


  「看什麼?不就是一副屍體?」


  楚蘊說了進靈堂以後的第一句話,卻彷彿是故意給方利杒找不爽似的,就是要戳他的痛楚!沒錯,這是一具屍體!就是屍體!他兒子方棋書已經是一個死人了!剛剛方利杒罵他們的話他可都是聽得清清楚楚的,當時不說話不代表他就是忍氣吞聲,楚緋櫻愣了愣,看了看自家父親和面色如常的洛奕笙和溪琮,都是同樣的沒啥反應,難道古代的男子都是這般幼稚的?還玩兒這種語言遊戲啊……你氣氣我我損損你的,怎麼看怎麼怪異!剛剛楚蘊不說話楚緋櫻還以為自家父親大度不計較,誰知道是忍著換個方式回擊方利杒啊……不知道為什麼楚緋櫻有點無語,覺得自己發現了老爹的孩子氣的一面,不怎麼適應。


  方利杒臉一黑,溪琮生怕兩人再次掐起來讓自己的表演時間被打斷,連忙開口阻止了。


  「沒說錯呀不就是一副屍體,都別插嘴,安靜看著!」


  溪琮嘴一瞥,吹著鬍子瞪了方利杒一眼,沒辦法,楚蘊是洛奕笙的老丈人,他可不敢惹!那就只有犧牲方利杒咯,畢竟這裡只有方利杒他能惹得起……方利杒聽到溪琮開口了,當下強忍著怒氣也不跟楚蘊計較了,畢竟事關他兒子,不管是不是楚緋樾殺的,他至少都要知道他兒子的死因吧!總之他一定會查出真相,不能讓他的兒子就這樣白白的枉死了!


  「你們看他的臉,青紫色,雙手握拳,嘴巴張開。明顯是因為窒息導致的死亡,怎麼可能是因為嚴重的內傷導致的?擺明了瞎扯,你們再看,窒息一般是指不能呼吸了,但此人脖子上並沒有勒痕,肯定也不是被人勒死的,那樣痕迹很明顯,而我剛剛檢查了一下他的呼吸道,也沒有任何的堵塞。」


  說到這兒溪琮突然停頓了一下,頓時勾起了大家的好奇心,包括楚緋櫻都被吸引了,聚精會神地聽著,常識她有,但是這樣的專業醫學知識她是真的不會,沒興趣,連書都沒看過,雖然她在s市第一大學混得風生水起天天蹺課卻每次考試都能拿系第二吧?再加上她的家世背景,連校長都不能奈她何,在現代她可謂是真正的橫霸一方啊!現在想起來沒有學點醫術真是後悔慘了,要是有現代那麼高明的醫術說不定她穿越到古代來就能救死扶傷成為第二個藥王溪琮呢?說不定還能超越他!

  「然後呢?沒有任何堵塞,也就是說我兒子的呼吸沒有任何問題,為何會窒息死亡?」


  方利杒是最按奈不住也是最焦急的,沒辦法,畢竟死的人是人家的兒子,那倒是不能像楚緋櫻她們這樣事不關己高高掛起,權當看熱鬧了。


  「你蠢啊?會不會武?」


  溪琮吹了吹鬍子,一問到會不會武,洛奕笙基本是明白溪琮是什麼意思了,楚緋櫻卻還不懂,不會武功的楚蘊更不懂了。


  「不……不會啊!」


  方利杒被溪琮的這個問題給問傻了,他兒子的死因跟他會不會武功有什麼關係?難不成他還會殺自己的兒子啊!

  溪琮莫名地翻了個白眼兒,也不知道是不是看見過楚緋櫻翻白眼兒的樣子,那模樣竟然跟楚緋櫻有幾分神似。


  「不會武功還說的這麼理直氣壯?難怪你這麼蠢!」


  溪琮毫不留情地繼續抨擊方利杒,方利杒可能是經過了白髮人送黑髮人這人生中最痛苦的事情,再加上今天被撒了那麼多把鹽,此刻已經有些抗壓了,面對溪琮的打擊只是如過眼煙雲絲毫動搖不了他的內心,沒關係,反正他臉皮厚,你隨便羞辱,只要查清我兒子的死亡真相,別的都無所謂!

  方利杒對於溪琮的接受讓溪琮有些噎,此刻他的感覺就跟當時在御書房裡方利杒等人的感覺一樣,被楚緋櫻耍得團團轉,就像用盡全力的一拳打在了棉花上,軟綿綿的,找不到地方發泄,這樣的感覺讓溪琮覺得有點兒難受!

  「經脈!經脈!蠢貨。」


  見方利杒毫不反抗,溪琮一點兒征服的慾望都沒有了,起先還覺得這個人對他馬首是瞻,滿足了他的虛榮心,現在越來越覺得沒勁,非常沒勁!也沒心思再跟這些人推脫什麼,乾脆直白地說道,就是因為經脈問題!洛奕笙眼中閃過一些瞭然,果然如此,楚緋櫻也在溪琮說出經脈二字時頓悟,猜到了大概是什麼意思,楚蘊的妻子,也就是楚緋櫻和楚緋樾的娘親也是箇中高手,他雖然不會武,但因為和樊櫟楿多年的朝夕相處,對武功還是多少有一點兒了解的,隱約想通了方棋書的死因,只有方利杒這個笨蛋還處在混沌狀態,不明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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