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 我們分手吧!
「你在說什麼?我根本聽不懂!」沈金玉看著朱越,冷著聲音說道,心裡慌亂的不行,面上卻強作鎮定。
「你還裝蒜?」朱越氣的,一張臉漲得通紅,快速的上前一步,猩紅著一雙眼睛瞪著她,「快點說,我姐姐在哪兒!你們把她怎麼了?」
「你別胡說八道!我可沒碰到你姐姐一根毫毛!」沈金玉說著,看著朱越血紅的雙眼,原本的慌亂突然便消散了,看著朱越,得意的笑著。
「我都不知道你姐姐長什麼模樣,我就是想算計她我也找不到人不是!」沈金玉看著朱越,笑的那叫一個得意,「有糾纏我的時間,你還不如好好的問問你親愛的媽媽,問問她到底做了什麼好事兒!嗯,親自把自己的女兒送到一個色中餓鬼的床上,這勇氣也是沒誰了你說是不是?」
「你說什麼?」聽到沈金玉的話,朱越控制不住的向後踉蹌了兩步,顯然,有點接受不了這樣的現實。
「呵呵呵呵……不相信嗎?為什麼不打一個電話問問?哦!你沒有電話是不是?嘍,我的手機借你用一用!」沈金玉說著,便把手機丟到沙發上。然後,站在一旁,冷然看著他的痛苦!
是了!她有什麼好慌的?這就是她的目的不是嗎?她要江莉華嘗一嘗眾叛親離的滋味兒,是,也許江莉華現在不在意,但是,總有一天,她會明白,自己的親生子女不認自己是一種什麼樣的痛!最好,他們之間能斗得你死我活就很好了!
朱越根本就不知道沈金玉的心思,也沒有時間多想,現在,弄清楚姐姐的情況最關鍵!
從沙發上把手機拿了過來,微微偏了偏身子,沈金玉不知道看不見他在幹什麼!不由得皺了眉頭,三兩步走了過來。
「磨蹭什麼呢?」沈金玉冷著聲音問道,「不想打就把手機還給我!」
「我不知道沈夫人的號碼!」沈金玉過來的時候,手機上正好顯示刪除成功,朱越找到電話簿,胡亂翻著!
沈金玉聽到他這麼一說,倒是認同,畢竟,這個朱越,可是連手機都沒有的人,怎麼會有那個老東西的電話號碼?
「電話簿最後一個!」沈金玉冷著聲音說道。
她雖然厭惡那個女人,也並不想跟她有半點的牽扯,但是,知己知彼百戰不殆,號碼什麼的,她自然是備著的,畢竟,會不會用到誰也說不準不是嗎?
朱越果然在最後一個找到了江莉華的電話號碼,當人,備註上可不是寫的江莉華,而是寫的江賤人!
朱越根本懶得管沈金玉對江莉華的稱呼,直接按了撥號鍵!然而,很快就聽到了手機鈴聲,卻不是從手機上傳出來的,而是玄關處傳了過來!
朱越意識到什麼,一把丟了手中的手機,便快速的向門邊沖了過去。
「哎,你這個混蛋,你憑什麼扔我手機?」沈金玉連忙撿起自己的手機,沖著朱越的背影罵道。
只是,也知道現在看熱鬧比一個手機更有價值,也就罵了那一句,便沒再多說,而是快步的跟了上去。
呵呵呵呵……怎麼說,她也算是副導演了,自然不能錯過這場戲的小高潮不是?母子斗!斗吧,斗的你死我活才好!
剛進門的江莉華,神情有些委頓,顯然,再怎麼自我安慰,心裡也是不舒服的,只是,還沒來得及換鞋,便聽到手機響了起來,不由得疑惑,大年三十的,誰會給她打電話?
然而,剛從包里拿出電話,還沒來記得接聽,便看見一個人快速的沖了過來,一把就掐住了她的脖子!
「唔!」江莉華悶哼一聲,頓時便嚇的不行,還以為家裡招了劫匪,驚慌失措的抬頭,便看見朱越那雙猩紅的雙眼!
她的兩個孩子,除了眼睛有點像她之外,其他的地方,長得都比較像那個男人,這也是她不怎麼喜歡他們的原因,不像沈瑾之,跟她簡直是一個模子上刻下來的,粉嫩精緻的厲害。
「你瘋了!」因為朱越用了大力,江莉華的呼吸變得不順暢,雙手用力的去掰,打算把朱越的雙手從自己的脖子上掰下來,雖然艱難,還是惱火的罵道。
她本來心情就不佳,他還這樣發瘋!她能有好臉色才怪!
然而,朱越卻根本管不了那麼多,一隻手緊緊的拽著江莉華的衣領,一隻手死死的掐著她的脖子,如果……如果不是為了姐姐,他真的想立刻就掐死她!
「朱朱在哪兒?你對她做了什麼?」咬著牙,朱越一臉陰狠的問著。
「你……你胡說什麼?」顯然,江莉華根本就沒打算讓朱越知道這件事兒,所以,當她這句話從朱越的嘴裡說出來的時候,整個人瞬間就驚慌了!直到她的目光掃到不遠處的沈金玉,突然便明白了過來。
這一切,又是沈金玉搞出來!
「啪!」一個巴掌狠狠的落在江莉華的身上,現在朱越,根本沒有時間浪費,他不知道,自己多耽擱一會兒功夫,姐姐就會遭受多大的難,所以,什麼孝不孝的事情,他已經懶得管了!
「說!姐姐現在在哪兒!」那一巴掌,朱越是半點情面都沒留。
江莉華直接被這一巴掌打懵了,腦袋嗡嗡嗡的想,白皙的臉上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浮現一個五指印。
「你……你敢打我?」江莉華看著朱越,一雙大眼睛之中,是震驚也是憤怒。
「我再問你最後一遍,朱朱到底在哪兒?」朱越緊緊的拽著江莉華的衣領,整個人已經快急瘋了!
「我哪裡知道她在哪兒?」江莉華說著,無論如何,做了已經做了,她已經沒有回頭的機會了,反正朱朱已經恨上她了,她現在說了,壞了宋二少的事兒,那麼之前的愧疚難受不就白挨了?
所以,她現在,只能咬牙,死不承認!
「行!你不說,你好樣的!」朱越一把放開她,將她遠遠的甩到一邊,「我現在就去公安局報案,說你綁架了我姐,你看,最後能不能查到你的頭上!」
朱越說完這句話,便抬腳往外走去。
報……報案?江莉華的臉色瞬間就白了,不能報案!不能報案!
就在江莉華髮愣的時候,一個花瓶便塞到了她的手中,江莉華來不及反應,抱起花瓶,便對著朱越的後腦勺砸了過去!
砰的一聲!花瓶重重的砸到朱越的後腦勺,碎裂成幾片跌落到地上,隨之而來的,是朱越重重的砸在地上!
「朱……朱越!」江莉華愣愣的看著,看著濃重的血色蔓延,突然就好像被抽光了全身的力氣一樣,噗通一聲跌坐在地上。
「哈哈哈哈……」沈金玉看著這一幕,終於忍不住大聲的笑了出來,她覺著,這麼多年的夙願終於達成了!江莉華,看你這下怎麼死!
「……花瓶是你拿給我的,你以為,你的就沒有半點罪責了?我今天就是殺人了,你也是幫凶,你跑不了的!哈哈哈……」江莉華覺著自己真夠絕情的,這樣的情況下,她竟然還能如此冷靜!哈哈哈……只是,笑著笑著,豆大的眼淚便掉了下來。
「……」沈金玉原本得意的大笑,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突然便僵硬了起來,臉色也突然變得慘白,反應過來的時候,恨不能狠狠的扇自己一巴掌!
這下好了,想要毀了江莉華,就得搭上自己,這麼不划算的生意她怎麼會做?
「還愣著做什麼?想坐牢是不是?趕緊打電話叫救護車!」心情暴戾的沈金玉怒聲罵道。
「……」被這麼一罵,江莉華終於緩過神來,雙手顫抖的把自己的手機拿了過來,顫顫巍巍的撥了急救電話!
「哥哥!哥哥……。」這個時候,沈瑾之慢悠悠的從樓上下來,一邊揉著眼睛,一邊小聲的喊著,直到看到這邊的場景,聲音才跟卡了殼一樣,愣愣站在那邊許久,方才回過神來,快步的沖了過來。
「哥!哥!哥哥!你怎麼了?」趴在朱越的身上,恐懼的看著朱越的後腦勺,沈瑾之大聲的哭喊著!
明明是大年三十,一年之中最喜慶的日子,沈家卻鬧得雞飛狗跳人仰馬翻!
而此時,幾輛車,快速的在帝京大酒店門口停了下來,因為車速太快,每一輛都發出了刺耳的急剎車聲。
隨後,便看見兩排人,清一色的軍裝,荷槍實彈的站了兩排,直直的通到大酒店的門口。
最後,一個男人,穿著一身黑金色的公爵定製禮服,明明腳步匆匆,卻仍是給人一種不緊不慢張弛有度的感覺。
整個酒店大廳,隨著這一波人的進入而陷入死寂的狀態,每一個人,便是連大聲呼吸都不敢,實在是,這個男人的氣場太過強大,渾身上下充斥著懾人的暴戾之氣。
因為是大年三十,客人並不是許多,偶爾一兩個,看到這個架勢,也被嚇了一跳。
為首的男人根本就不看其他的人,直直走向電梯,其他的皇家護衛隊,自然也都緊緊的跟隨。
三十二樓,同樣是兩排荷槍實彈的軍人領路,男人最終在一間房門口停下,也不敲門,直接抬腳就踹了過去。
砰的一聲巨響,門就被踹了開來,男人走了進去,其他的人,沒有命令,一個個仍舊守在門外。
客房裡的宋二少,聽著這一聲巨響,慢悠悠的走了出來,身上披著簡單的浴袍,胸口大大的敞開著,袍角不知道因為什麼而沾上了水。
本來還想著哪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人敢踹他的門,卻在看到對方的服飾之後,突然便僵住了身子。
他……他除了和美人兒約會,難道還做了其他什麼人神共憤的事情嗎?
宋二少皺緊了眉頭,死活也想不到自己什麼時候得罪了皇家的人!
是了,眼前的男人不是別人,正是匆匆從外地趕回來的爵爺皇甫深,知道朱朱出了事兒,帝君便讓他的護衛隊跟著一起過來。
皇甫深看到對方的衣著,原本就冷戾的氣息又寒了三分。
「人在哪兒?」皇甫深問,視線落在宋二少的身上,就好像一把凌厲的匕首,狠狠的插在他的胸膛一樣。
原本弔兒郎當的宋二少,此刻卻繃緊了神經,宋家在帝京確實可以橫行霸道,卻不代表,可以在皇家的人面前肆無忌憚。
「爵爺是不是誤會了?」宋二少是一頭霧水,這個爵爺是不是瘋了?大年三十的跑到他面前要人?他……他就算是睡遍天下美女,也沒那個膽子跟爵爺搶人不是?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從洗浴室里傳來了一聲痛苦的低呼。
哎喲!宋二少一愣,差點把那個小姑奶奶給忘了,一下子忘了爵爺還在呢,轉身就往洗浴室跑去。
只是,剛走兩步,就被一隻手拽住了浴袍,直接向後一扔,人沒摔出去,浴袍卻離他而去,宋二少直接成了白斬雞,光溜溜的,內褲都沒有。
卧槽!宋二少的雙手連忙捂住自己的關鍵部位,成千上萬的草泥馬在內心狂奔,這是什麼情況?堂堂爵爺殿下扒了他的浴袍?難道爵爺大人對他有意思?不要吧!他喜歡的是大波妹兒!
皇甫深根本就看都懶得看他一眼,直直的向洗浴室走去,進入洗浴室的時候,看見的就是躺在浴缸里的女人,除了羽絨服和鞋子被扒了丟在一邊之外,身上其他的衣物完好無損,一張小臉刷白,嘴唇更是凍得烏紫一片,牙齒咯咯的打顫著。
皇甫深走了過去,一把把她從浴缸裡面抱了出來,冰涼的水浸濕了他的衣服,帶給他入骨的寒意。
「哎!等等!」此時,已經把浴袍又給套在身上的宋二少,見到皇甫深把這個小丫頭從浴缸裡面抱出來,連忙開口阻止,「她喝了不該喝的東西,現在只能在冷水裡泡著!」
「你給她喝的?」皇甫深眯了一雙眼睛,聲音就像來自第十八層地獄一樣,森寒的厲害。
「切!我要睡女人用得著下藥嗎?」宋二少對於皇甫深的說法不屑一顧,他宋二少竟然能被稱為花花公子,定然是有其魅力所在的,他要什麼樣的女人,不是勾勾手就有一大片的人蜂擁而至?用得著下藥嗎?太看不起人了!
「你——死罪可免!」皇甫深第一次正眼看他,無論是因為什麼樣的原因,在這個蠢女人中了催情葯,不就沒有動她反而把她丟到冷水中,就這一點,無論他在這件事情中扮演什麼樣的角色,皇甫深想,都留他一命。
「……」宋二少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徹底的傻眼了,死罪可免?那是不是還有活罪難饒?等等,這個乳臭未乾的小丫頭是皇甫深的女人?
宋二少覺得自己中大獎了,只覺著一陣陣冷風吹,吹的他屁屁涼。
皇甫深沒有再說別的話,因為懷裡的人抱著他瑟瑟發抖,警告的看了一眼宋二少,便抱著懷裡的人快步走了出去。
死罪可免,只有活罪?那就要看他在這件事情之中到底起了一個什麼樣的作用?
敢動他的人,就要準備付出該有的代價,無論是誰!
「爵爺,房卡!」當皇甫深抱著已經意識不清的朱朱出來時,其中一個軍人快步迎了上來,將一張房卡遞到了皇甫深的面前。
皇甫深只是愣了兩秒,便快速的做了決定,確實,這樣的朱朱不適合離開,否則,催情葯沒把她燒死,濕了的衣服一出門就可以上凍結冰了,不把她凍死才怪。
「其餘人收隊!」皇甫深接過房卡,冷著聲音說道。
「是!」前前後後兩排十八個人,大聲的應了一聲,動作一致的轉身,井然有序的撤退。
花花公子宋二少,看到這一幕的時候,難得的嚇得腿軟,他不敢想象,如果他真的睡了那個小女人,自己的下場會不會被射成篩子?
可是,宋二少又迷惑,他怎麼就沒睡呢?嗯,或許是他宋二少不屑強迫他人,或許是他宋二少見她哭得太可憐了。或許是他覺得那個女孩有點不一樣!想睡,也想等她心甘情願了再睡!
嗯,就這麼一遲疑,他就再也沒有機會睡了!突然,宋二少就有了這樣的認知,只是,和被射成篩子相比,沒睡著的那種遺憾也就沒那麼遺憾了!
迷迷糊糊的朱朱,感覺到一陣溫暖來襲,那種熟悉的氣息,可以讓她心安的氣息,讓她不由自主的把顫抖的身子拱進他的懷裡,兩隻手緊緊的圈著他的脖子。恨不能把自己的身體揉進他的體內。
皇甫深看著她,那是又氣又心疼,心疼她遭到這樣的對待,氣她,在有難處的時候,不知道找他幫忙。
這是不是說明,她不是那麼的信任自己?
所以,當皇甫深抱著她去了樓上總統套房后,別毫不留情的把她丟到了床上。
「嗯……」朱朱悶哼一聲,不是那麼的疼,只是驚嚇了一把,身子控制不住的在軟軟的大床上彈跳了兩下。
皇甫深有些煩躁的解開自己的領口,沒忘了她還是一身濕,調高了房間的溫度,皇甫深便走了過去,扒她身上的濕衣服,毛線,保暖衣,文胸,牛仔褲,保暖褲,內褲,一件一件,全都給扒光了,然後捲起一房的被子把她緊緊的包裹了起來。
這個時候的朱朱,真正的明白了什麼叫水深火熱,體內,就好像有大火在燒一樣,而身子外面,卻冰冷的厲害,冰火兩重天,內熱外冷,竟然是如此的難熬。
「嗯……嗯……」朱朱抱著被子,不斷地扭動著身子,嘴裡無意識的呢喃著。
她好難受,明明在渴望著什麼,卻又不知道想要什麼。
「阿深……阿深……」帶著哭腔,朱朱一遍一遍的喊著,只有皇甫深的名字,她好難受好難受,從門被鎖起來的那一刻起,她的心就難受的不行了,一片一片碎裂成渣,好像無論她怎麼用力都補不回來一樣。
「……」皇甫深把身上濕了的上衣脫了,就聽見朱朱這般痛苦的聲音,一瞬間,所有的怒火都消散不見,餘下的,只有滿滿的心疼。
掀開被子,皇甫深快速的鑽了進去,將那個可憐的人兒摟進自己的懷裡。
「乖哈!我來了,沒事了!什麼事兒都沒有了!」一隻手緊緊的圈著朱朱的腰肢,一隻手輕輕地拍著她的後背,皇甫深用著從未有過的溫柔的聲音安慰著她。
是了,他來了,什麼事情都交給他,她什麼都不用管!
朱朱的眼睛緊緊的閉著,眉頭微微的皺著,直到感受到那溫暖的胸膛,哪怕還沒有完全的清醒,潛意識裡,她便知道這是他。
兩隻手緊緊的圈著皇甫深的脖子,小臉埋在他的脖頸間,委屈的,大聲的哭了起來。
「阿深……阿深……」
滾燙的眼淚滴落在皇甫深的脖頸間,感受著懷裡的人不住顫抖的身子,這一刻,皇甫深殺人的心都有了。
他不過幾天不在,就有人敢把她折磨成這個樣?
「唔……」哭的正歡的朱朱,因為漸漸溫暖的身體而引發出了埋在體內的藥物,原本的哭聲一窒,變成了不可抑制的嬌吟。
皇甫深的身子一僵,原本因為擔憂而有些遲鈍的感官,在這一刻突然鮮明了起來,幾乎是立刻,身體就有了反應。
「阿深……阿深……我好難受!」
「死女人,給我放開!」
「阿深……」
「死女人,我讓你……唔!」
惱羞的話還沒有說完,皇甫深的嘴巴便被堵了起來,溫軟的紅唇迎了上來,百般的廝磨。
皇甫深幽暗深邃的雙眸越發的暗沉,終於,一個翻身而上,化被動為主動,狠狠的攫住了她的紅唇。
不知何時,外面突然飄起了大雪,明明是零下二十多度的隆冬,屋子裡,卻炙熱的讓人呼吸困難。
男人的喘息以及女人的哭喊交織在一起,經久不息。
這兩人做交頸鴛鴦,另外一邊,等他們吃年夜飯的人都快把頭髮給等白了。
「怎麼還不回來呀?春節聯歡晚會快到了!」容顏站在門邊看著,很是犯愁的說道,這再等下去,菜都該冷了。
好在,就在這個時候,一輛車子便開進了院子里,只是,下車的時候,只有一個人,並沒有他們同樣期盼的另外兩個。
「阿離,阿深和朱朱呢?都這麼晚了,他們怎麼沒跟你一塊過來?」容顏看著大兒子,看著他身上還穿著正裝,不由得疑惑的問道。
「不用等他們了!」皇甫離一邊進屋一邊淡淡的說道。
「嗯?」容顏聽到大兒子的話,瞬間就睜大了雙眼,「不是說好了一起回來過年的嗎?」
「你想要孫子還是想要一起吃年夜飯?」皇甫離看了一眼自己的老媽,語氣平靜地問道。
「……嘻嘻嘻,孫子!」容顏愣怔了足足半分鐘,隨即諂媚地笑了起來,一臉歡喜的說道。
「我先去換個衣服,準備開飯吧!」皇甫離勾了勾唇,淡淡的說道。
「好勒!」容顏應了一聲,便快速的去了客廳,召集大傢伙吃飯。
容盛和商美人一家子已經回了御景苑,而此刻,只有皇甫一大家子,皇甫大boss一家,明燁和皇甫琅,以及皇甫爺爺和皇甫奶奶。
「開飯了,開飯了!」容顏歡樂地對大家說道。
「阿深哥哥和朱朱不是還沒來了嗎?」皇甫小五聽到說開飯的時候,不由得開口問道。
「嗯,沒事兒!」容顏連忙笑眯眯的說道,「他倆今晚有事兒,就不過來了!明天過來一起吃!」
「有事兒?」皇甫小五一臉的疑惑,不明白大過年的能有什麼事兒?
「對,有事兒,很重要的事兒!」容顏重重地點了點頭,強調這事兒是有多麼的重要。
「……」皇甫小五看著老媽笑眯眯的模樣,終究沒有再問。
坐在她身邊的顏大少看著岳母那歡喜的模樣,也忍不住輕輕地笑了出來
。
然後,一大家子別歡樂的向餐廳轉移。
「阿離呢?」皇甫苒問著,她和阿離是雙生,感情自然不是一般的深厚。
「上樓去換衣服了,一會兒就該下來了!」容顏笑眯眯的說道。
「阿深真的不回來了嗎?」皇甫苒問道,明顯有些失落,她回來還沒有見著弟弟呢,「我好想看看他媳婦兒!」
「不急不急!」現在誰敢打擾他們,容顏鐵定第一個不讓,聽女兒這麼說,容顏連忙開口勸道,「今天晚上和明天見是一樣的。」
「……」皇甫苒看著自己的老媽,控制不住的抽了抽嘴角,剛剛是誰一個勁兒的著急來著,這態度轉變的也太快了!
「媽媽,二舅媽可好了!」風吟開口說道,「我可喜歡她了!」
「嗯!」皇甫苒點了點頭,「聽說你有男朋友了?什麼時候介紹我認識認識?」
「呃……」本來笑眯眯的風吟,在聽到後面這一句話的時候,笑容頓時便僵在了臉上。
還沒等她想好怎麼解釋呢,整個身子便已經騰空了,整個人便落在了老爸的懷裡。
「阿吟乖呀!」鳳臨抱著自己的閨女,開始苦口婆心的勸導,「阿吟,你現在還太小了,千萬千萬不要找男朋友,否則爸爸會傷心的,那些靠近你的男生都是騙子,就為了騙著我家的小公主,阿吟怎麼聰明,千萬不能上當啊?以後,等你長大了,想要男朋友了,爸爸給你找,一定給你找一個全世界最好的男朋友!噢!聽到了嗎?」
「……」其他的人,看著鳳臨如臨大敵的模樣,忍不住滑下滿頭的黑線。
這人,是不是忘了當初自己是怎麼無賴的騙走皇甫家的掌上明珠的?
這種大言不慚的話,他還真好意思說?
鳳臨一點也不覺得不好意思,自己找媳婦兒自然是十八般武藝用盡,自己的女兒,自然也要用盡十八般武藝來保護,就看誰斗得過誰了,沒啥好不好意思的。
「呃……爸,那個你誤會了,不是人家想騙我,而是我想賴著人家做我男朋友,人家根本不樂意!嗚嗚嗚……爸爸,我是不是太沒有魅力了?」風吟慘兮兮的說著,隨後抱著老爸的脖子委屈的假哭起來。
「什麼?」鳳臨頓時就怒了,「什麼眼神呀這是?寶你別怕,你告訴我他是誰,我去幫你揍他,非要他認清你的美不可!」
「……」其他的人已經沒眼看了,快速的轉身去了餐廳,就當不認識這個男人。「我也不知道他是誰!」風吟說著,越發的委屈了,明明之前是假哭,現在想到自己你男朋友是誰都不知道,假哭都快變成真哭了,這個故事真悲傷!
「……確定有這樣的男朋友嗎?而不是你自己虛構出來的?」鳳臨看著女兒,愣了三秒鐘,這才開口問道。
「當然不是了!」風吟說道,「我是那樣的人嗎?」
「……我不知道!」鳳臨看著女兒說道。
「……爸,咱們還能不能愉快的聊天了?」風吟看著自己的老爸很是無語的說道。
「行了,你們兩個,趕緊過來吃飯!」皇甫苒受不了自己的丈夫和女兒,站在餐廳門口,很是無奈地喊道。
皇甫苒的話一出口,鳳臨絕對是無條件執行,於是,也不管你難道也不樂意,立刻顛顛的抱著風吟去了餐廳。
不一會兒,皇甫離換了一身居家服,你走了過來。
嗯,除了皇甫深和朱朱缺席之外,其他的人也算是都到齊了。
「新年快樂!」
「新年快樂!」
「新年快樂!」
「……」
大家舉杯,為一家團圓慶祝,便是一向冷硬的皇甫大boss也染了笑容。
一頓飯,吃得酣暢淋漓,幾個大男人湊在一起,一杯接一杯的喝著。
皇甫小五拽了拽顏大少,眼神詢問,你那敏感脆弱的胃,真的能喝酒嗎?
顏大少安撫的笑笑,一年,難得這麼一次,他不能不陪。
顏大少高興,和朱朱一樣,他也很多年沒有像模像樣的過個年,或者說,從小時候起,就沒有好好的過一個熱鬧的年。
媽媽在時,也是為生活所迫,過年了,這是意味著菜里多幾片肉,而他和媽媽兩個人,為了能夠讓對方多吃點肉,就開始拼演技。
後來,媽媽走了,他也就沒有家了,無論住在哪裡,歐家或者是老爺子的家,她都只是一個看客,沒有半點歸屬感。
這麼多年以後的今天,是皇甫小五給了自己一個家,給了他這麼多的親人,給了他一個熱熱鬧鬧的年味十足的團聚。
然而,這邊熱熱鬧鬧,而另外一邊的沈家,卻亂七八糟,沈先生趕到家裡的時候,卻發現家裡空無一人,不由得氣怒,別人家裡都忙著過年,他的家裡卻冷冷清清。
「夫人和小姐她們呢?」逮著著家裡的傭人,沈先生皺著眉頭問道。
「回老爺的話,夫人和小姐都去醫院了!」傭人看著沈先生,戰戰兢兢的說道。
「醫院?」沈先生皺緊了眉頭,冷著聲音說道。
當沈先生趕到醫院的時候,就看見自己的女兒和妻子吵得不可開交。
「你說說,你還是人嗎?不管怎麼說,朱越也是你的兒子,你下這麼重的手,你就不怕天打雷劈嗎?」
搶救室門外,沈金玉對著江莉華大聲的罵道。
「你不要忘了,那花瓶是你遞給我的,如果你不是心懷不軌,好好的你把花瓶給我做什麼?」江莉華看著沈金玉,冷著聲音說道。
「我……我哪裡知道你會下這麼重的手?」沈金玉氣短,有些心虛的說道。
「你們不要吵了!」沈瑾之坐在長椅上,一張小臉,不知道是凍的還是被嚇,蒼白的厲害。
「……」無論是江莉華還是沈金玉,被這麼一吼便都閉上了嘴巴。
沈先生快步的走了過來,臉色有些難看,大過年的,誰家發生這樣的事情都不會高興。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沈先生看著自己的媳婦女兒,冷著聲音問道。
「不管我的事情!」沈金玉連忙撇清自己的關係,「這都是小媽搞出來的,拿著花瓶把朱越的頭給砸破了!」
「閉嘴!」沈先生看著女兒那陰陽怪氣的模樣,不由得開口罵道。隨即,轉過身來,看著自己的媳婦,語氣溫柔的說道,「沒事兒!不是在搶救嗎!不會有什麼危險的。」
「嗯!」江莉華點了點頭,便直接撲進了沈先生的懷裡,委屈的哭了起來。
沈金玉看見這一幕的時候,臉上那叫一個難看,她就看不慣這個老東西犯賤的模樣。
「哼!」冷冷的哼了一聲,沈金玉抬腳便走,她才能得管朱越的死活。
在場的所有人,只有沈瑾之,真正的擔憂著朱越的安全,至於其他的人,則各有各的心思。
不知道過了多長的時間,搶救室的門終於打了開來,沈瑾之第一個沖了過去,緊緊的拽著醫生袍子,一臉擔憂的問著:「醫生,醫生,我哥哥他怎麼樣了?他會不會有事?」
「……放心吧!」醫生愣了一下,很快的就回過神來,臉上綻放著溫和的笑容,「你哥哥現在已經脫離危險了,只是還需要再觀察幾天!」
「謝謝醫生!謝謝醫生!」聽說哥哥沒事了,沈瑾之也終於放下了心,抱著醫生,歡樂的說道。
而一旁的沈夫人江莉華,也終於悄悄的鬆了一口氣,幸好……幸好朱越沒事兒,否則,她這輩子就真的完了。
當朱越被轉到普通病房的時候,江莉華便讓沈先生帶沈瑾之回家,偏偏,無論她怎麼說,沈瑾之就是不走,非要留在醫院裡面陪著朱越。
這讓江莉華很不高興,她覺著,今天的她已經夠累了,可是,面對這個她心愛的兒子,她卻一句重話都說不出來。
只能讓老公先回去。
「你也跟我一起回去吧!」沈先生語氣平靜的說道,「反正你待在這邊也沒什麼用!我已經讓醫院安排了護工照顧,你不用擔心!」
江莉華聽到老公這樣安排,心裏面自然感動的不行,最終,便和沈先生一起回去了,當然,也把沈瑾之一同給帶走了,雖然,沈瑾之一直哭鬧個不停。
昏睡中的朱越,因為對姐姐的擔憂,所以,哪怕昏睡著,也是萬分的不安穩。
他不知道,不知道姐姐怎麼樣?不知道他發出去的求救信息有沒有幫助到姐姐。
有!如果皇甫深知道他現在這個情形的話,一定會告訴他,幸虧他發過去了求救簡訊,否則,等皇甫深回去的時候,說不得已經晚了。
朱朱真正清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新一年的早上了,別人徹夜未眠看著聯歡晚會一起守歲,而她,哭喊了一整,凌晨兩三點的時候方才睡過去。
剛剛睡醒的朱朱有些懵,有種不知身在何處今夕何夕的感覺。
嗯,她不是在家裡面等皇甫深回來一起去一號院過年的嗎?現在是什麼情況?
愣怔了足足一分鐘,昨天晚上的事情便全部放電影一樣,一幕幕的在眼前閃過。
江莉華的來電,冰涼的水,緊鎖的門,流氓一樣的男人!
嘩的一聲,朱朱掀開自己身上的被子,就看見被子底下體無完膚的身子,一瞬間,朱朱僵硬成了石頭!昨天晚上她……
「咔嚓!」就在這個時候,門被打了開來,一身西裝革履的男人就站在門口。
朱朱愣愣的看著過去,心中忽然便驚喜,昨晚上是他是不是?不是那個流氓一樣的男人,而是她的皇甫深是不是?
「我們分手吧!」皇甫深斜倚在門口,看著床上雙眼發亮的女人,語氣深沉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