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1 石頭剪刀布
時光流逝,很快便到了安歌與庄扶蘇計劃的去溫泉莊子的日子。
這次不同於之前安歌第一次去的時候那麼突然得輕車簡行,不僅準備周全,而且鳳臨也抽空陪同庄扶蘇,所以這次一共準備了四輛馬車,前面兩輛馬車分別是庄扶蘇與鳳臨、安歌乘坐的,第三輛便是為隨行的七八名丫鬟婆子準備的,最後一輛用來放一些行李以及雜物。
為了安全考慮,鳳臨特地調了兩隊王府的侍衛隨行,於是乎,一行人浩浩蕩蕩的朝著京郊的溫泉莊子前行而去。
鳳墨離本是打算騎馬,可前兩天的積雪消融,空氣里比往日添了幾分冷冽,風刮在臉上生生的做疼,一盞茶未到的功夫他便毫不猶豫地躲進了安歌的馬車裡。
安歌看著彎腰進馬車的鳳墨離,詫異的問道,「你怎麼進來了?」
「陪你。」鳳墨離淡定自若的在安歌身邊坐下,說出的話無端讓人臉紅。
車裡的茯苓與沉香對視一眼,這是她們聽說過的那位定遠世子么?
視線稍觸即分,兩人隨即雙雙垂下頭去,恨不得有條縫能讓她們鑽進去。
「……」安歌看了眼小臉微紅的兩人,又瞪了眼安然若素的罪魁禍首,無奈的輕嘆口氣,明明應該是這男人感到不自在才對,怎麼偏偏是無辜的第三者感到不好意思呢?
鳳墨離接收到安歌的視線,漫不經心的勾了勾唇角,他就是想看著她!
馬車內部十分寬敞,最裡面橫放著一張軟榻,上面放著一床被褥,可以供人歇息。軟榻下面是存儲用的匣子,旁邊擺著一張矮桌子,桌上放著一壺溫熱的桂圓紅棗茶以及四碟精緻美味的糕點。
因為天氣冷,馬車裡面都鋪上了厚厚的毛毯,加之桌上還放著一隻小巧精緻的暖爐,所以即便外面寒風凜冽,裡面也依舊暖意融融絲毫不受影響。
因為原本車上只有安歌一人,所以沉香便只準備了一壺桂圓紅棗茶,而此時鳳墨離進來了,沉香便另外給他泡了一壺茶。
「世子,請用茶。」沉香將茶盞放到靠近鳳墨離的桌前。
「嗯。」鳳墨離微微頷首。
「累不累?」鳳墨離坐在安歌對面,視線從她的臉上一一劃過,最後落在她墨玉般的眸子上。
要不要這麼溫柔的嗓音!
安歌微微挑眉,如實說道,「有些無聊。」
這話是安歌的真心話,因為每到需要出行的時候,她總會生出淡淡的心塞。
步行不現實,騎馬不方便,馬車不舒服!他們還有一個共同的特點就是——累!
比起累,更讓安歌無法接受的是,太無聊了!
「要不要下一盤?」鳳墨離提議道,墨眸里浮現星星點點的笑意。
聞言安歌吩咐茯苓將棋盤找出來,可撇過頭嘟囔了一句。
聲音極輕,但是卻一字不差的落在了鳳墨離的耳朵里。
她說,還不是被你虐么。
「歌兒,你似乎並不樂意下棋?」鳳墨離眼底的笑意有增無減。
安歌無奈的看向他,「……似乎也沒有其餘選擇。」
「那……」鳳墨離忽然從袖口裡掏出一個東西握在手中,攥著拳頭在安歌眼前晃了晃,沉聲道,「我們玩這個如何?」
「這是什麼?」安歌懶懶的問道,目光卻一瞬都不離鳳墨離的手,心思也活泛起來。
他的手掌將那東西包裹的嚴嚴實實的,那東西應該很小巧才對。
鳳墨離悠悠的回道,「你猜。」
「幼稚!」安歌毫不客氣地甩了他一記白眼,看上去很不屑玩這種低幼的遊戲。
「……石頭剪刀布?」
「……」茯苓與沉香有些沒臉看的別過頭去,小姐喂,說好的幼稚呢!
「石頭剪刀布?」鳳墨離心裡覺得好笑,可對於安歌說的話還是有些好奇。
「……」安歌斜睨了鳳墨離一眼,又來瞎摻和!
耳根卻微微發紅,她能怎麼辦?她也很無奈啊!方才也是一時沒忍住才脫口而出的。
不過,幸虧鳳墨離沒有來一句「再猜」,否則她真的不能保證自己能控制得住自己!
見安歌俏臉微紅,鳳墨離也沒有糾結於石頭剪刀布的問題,手臂往前一伸,手腕一翻,他的手心上靜靜躺著三顆……
「骰子?」安歌不由驚呼出聲。
還是用白菩提根製成的骰子,色澤潔白,光滑溫潤,文理清晰,一看便是珍品!
「嗯。」鳳墨離一邊觀察著安歌的神色,一邊伸手將骰子往她面前又遞近了幾分。
安歌伸手將那三顆都拿了過來,骰子裡面都塞了一粒海紅豆,越發襯得白菩提根潔白細膩。
「好漂亮。」安歌由衷的感嘆了句,手中把玩著三顆骰子,不知為何腦海里忽然浮現出一句很美很美的詩句。
……玲瓏骰子安紅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安歌頭也不抬問道,「哪來的?」
鳳墨離不答反問,「喜歡嗎?」
「喜歡!」安歌毫不猶豫的回道,這骰子被打磨得極為光滑,觸感溫潤細膩,造型又是小巧精緻,簡直讓她愛不釋手!
真不知道鳳墨離到底是從哪裡得來的這骰子!倒不是這東西有多麼難尋,而是她總覺得從鳳墨離這麼清貴冷傲的人手中接到骰子這麼世俗的東西,有點玄幻!
安歌抬眸看向鳳墨離,見他正一瞬不瞬的看著自己,目光如水,溫柔得足以將她溺斃其中。
電光火石之間忽然有什麼在她眼前一閃而過,莫非……
安歌心中一動,「這是,你……親手做的?」
「嗯。」鳳墨離眸光晶亮。
他記得安歌曾經說過,比起下棋,更喜歡玩骰子。
聽到預料之中的回答,安歌忽然覺得心裡湧出了一種說不上來的情緒。
有些甜,又有些堵。
半斂眼帘,順勢掩去了眼底浮動的水光。
察覺到安歌的神色有些不對勁,鳳墨離眉頭輕輕擰起來,語氣里透著不易察覺的緊張,「歌兒,你怎麼了?」
真是笨蛋!
安歌深吸口氣,猛地抬頭問道,「送我的?」
鳳墨離一愣,隨即應道,「……嗯。」
隨後安歌看著鳳墨離的眼睛,一字一頓道,「我很喜歡。」
聞言鳳墨離緩緩笑了,墨眸里霎時光華瀲灧。
喜歡就好。
馬車裡的氣氛一下子變得很溫情繾綣,茯苓與沉香的頭都要埋到馬車底下去了,一方面聽到世子與自家小姐的對話很害羞,可另一方面又為自家小姐感到高興。
過了一會,安歌揚了揚手中的骰子,眼裡閃著挑釁的光芒。
「要來一局嗎?」
安歌的情緒恢復如初,鳳墨離笑了笑,「好。」
「茯苓,拿一隻空杯子給我。」
沒有骰盅,安歌便準備用空杯子來代替。
「賭大小?」
「聽你的。」
「好,那就賭大小吧!」
「不過,」鳳墨離忽然又道,眼底一抹異色快速而過,「既然是賭,那賭注如何?」
聞聲安歌微微挑眉,「你想賭什麼?」
鳳墨離笑而不語,可目光卻緊緊鎖定著安歌。
安歌也不說話,心裡似有所覺,但是硬生生的挺著不開口。
終於,鳳墨離開口道,「那便以一個條件為賭注,如何?」
「成交!」
一個條件,她不吃虧!
再說,她根本不覺得自己會輸!
「你剛才問我石頭剪刀布是什麼?」
鳳墨離微微頷首,「嗯。」
他似乎總是能從她的嘴裡聽到一些從未聽過的辭彙。
於是安歌便生動形象的將石頭剪刀布解釋了一番,言罷眼中劃過一道狡黠,一本正色的說道,「那我們便以這種方式來定順序吧。」
嗯,她絕對不會承認自己惡趣味的!
若是……鳳墨離這般的人玩石頭剪刀布,那畫面應該……很……養……眼吧?
「……嗯。」鳳墨離莫名的覺得後背一涼,似乎有什麼不對勁。
「石頭剪刀布!」
安歌發了個口號,她與鳳墨離同時伸出了手。
「哈哈哈……」
看著鳳墨離一本正經的伸出了「布」,安歌不厚道的笑了。
實在太搞笑了!
「你贏了。」鳳墨離面無表情的說道。
也許,他不應該問,石頭剪刀布是什麼。
「嗯,那說好了,三局兩勝,點數大的贏。」安歌笑著便拿過空茶杯。
「小姐會搖骰子?」一旁的沉香輕輕扯了扯茯苓的衣角,小聲問了一句。
茯苓亦是輕聲回道,「……許是會吧。」
語氣有些不確定,畢竟她從未見過安歌搖骰子。
「那我就先來了。」
話音剛落,安歌的手已經動了起來。
修長如玉的手指捏著茶杯,在空中來回晃著,一會兒手腕一翻,一會兒又是在空中一劃,動作快得讓人眼花繚亂,時不時傳來骰子與茶杯碰撞出的清脆的聲響。
鳳墨離看著安歌的樣子,嘴角不經意又上揚出一道弧度。
這樣肆意張揚的安歌,他還是第一次見。
隨著輕輕的一聲,安歌將搖好的杯子扣在了桌上。
「開!」
安歌輕喝一聲,隨即便將杯子掀開了。
桌上三顆玲瓏玉骰子靜靜的、穩穩的躺著,茯苓與沉香都忍不住伸長了脖子望過去。
「哇!」
兩人驚嘆出聲,因為桌上的骰子正是三個六!
「好厲害!」沉香的小臉上流露出濃濃驚訝與稱讚。
安歌難掩得意的挑了挑眉毛,看向鳳墨離,似乎在問,如何?
鳳墨離笑了笑,「看來我是輸定了。」
「想要棄權?」
被安歌如此一問,鳳墨離已經接過安歌手中的杯子,手下一晃,桌上的骰子便落在杯中。
隨後也搖了起來,相比較安歌的動作,鳳墨離手上的動作更加簡單。
安歌側耳傾聽,微微詫異的看向他,僅僅這一下,她便可以斷定鳳墨離是箇中高手!
「開!」
鳳墨離也掀開杯子,安歌探頭望去,兩個六點,一個五點。
見狀安歌似笑非笑的問道,「故意的?」
「沒有。」鳳墨離搖搖頭,他確實儘力了。
不過,這結果並不賴。
「再來!」
趁著這種氣氛,兩人速戰速決又來了兩局。
不出意外的,安歌贏了。
安歌豎著食指在鳳墨離眼前晃了晃,笑道,「一個條件?」
「嗯。」鳳墨離笑著應了,「有什麼要求?」
安歌想了半天,並沒有想到要他做的,沉吟道,「……先欠著。」
……
馬車繼續不疾不徐的行駛著,卻異常平穩。
晃晃悠悠的大約過了一個時辰,遠遠的終於能看見了溫泉莊子。
「王爺,世子!」
一陣馬蹄聲由遠及近,馬車外有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
三輛馬車緩緩停了下來,鳳墨離起身一把掀開車簾出去。
風輕輕吹來,捲起車簾一角。
坐在車裡的安歌透過那空隙望去,只見高陵從馬背上翻身而下。
------題外話------
——推文
傾天下:商女為後(風雨歸來兮)
現代女高管溺水,穿越到寧王府不受寵小妾的…妹妹身上,
而小妾已香消玉殞!
府中王妃身子弱,大小姬妾鬥法不斷,爭奪掌家權。
最後落到了光吃飯不幹活的莫安生身上。
一臉嬌弱的莫安生面露驚恐,內心狂野大笑:看姐的!
當她展露出驚人的經商天賦后,
各方人馬為控制她使出殘酷手段,
激起了莫安生隱藏在血液里天生的反骨。
一把大火,拋棄一切,從頭來過!
三年時間,忍辱負重,步步籌謀。
天下大半資源盡握手中的莫安生,索性與某個狼狽為奸的合伙人建立商國。
只是說好的,立國后你為董事長我為總經理,將商國當成集團公司管理,
為何變成了你為帝,我為後?
某人無賴一笑:你為皇,我為皇夫也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