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萬花小說>书库>歷史軍事>名門貴妻:世子,別亂來> 113 那是禮尚往來啊!

113 那是禮尚往來啊!

  看到王府出現在視野里的那一剎那,寄奴不著痕迹的長舒了口氣,這可算是到了!


  考慮到此時馬車內的特殊情況,寄奴非常貼心的直接將馬車從王府後門駛了進去,一直穩穩的停在了墨閣院前。


  寄奴跳下馬車,恭敬的候在一側,「主子,到了。」


  馬車裡的空氣仍有些曖昧,因著寄奴的一聲,已經不知是第幾次又糾纏在一起的兩人驀然分開。


  安歌有些氣喘地趴在鳳墨離的胸前,眼底水光瀲灧,無端增添了一絲嬌媚。


  而鳳墨離則半靠在車內的軟榻之上,意猶未盡的舔了下薄唇,微微垂眸看向安歌,眼底的笑意遮擋不住,如此熱情的歌兒還真是罕見啊!

  安歌現在累得連手指頭都懶得動一下,卻仍舊不甘心的控訴道,「鳳墨離,你乘人之危!」


  聞言鳳墨離微微挑眉,語氣里藏不住的溫柔寵溺,「歌兒,方才可是你先非禮我在先。」


  「兄弟,我那是江湖救急!」安歌振振有詞道。


  面對這樣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的安歌,鳳墨離竟覺得這樣的她有些可愛,抿了抿唇道,「哦,那我剛才的舉動算是禮尚往來。」


  「男人,你不知道這樣你會很危險?」安歌伸出右手勾住鳳墨離的下巴,神情非常之流氓的反問道。


  安歌說的是實話,她的身體仍舊如火焚一般難受的很,藥效壓根沒有完全過去,方才她已經極力在剋制自己了。


  「歌兒,其實……」鳳墨離不躲不避,任由她勾著自己的下巴,反而深情的看向她,一副心甘情願的模樣,「你可以試試。」


  聽著他的話,安歌再次深刻意識到,所謂流氓的最高境界,也不過如此了吧!

  「看來歌兒是不願了。」鳳墨離見安歌一臉無奈,便猜到了她的心思,倒也沒有什麼失落感,只是笑了笑,「那歌兒你就得辛苦再忍忍一下了。」


  「……」安歌唇角微抽,說的倒輕巧!是誰明知道她中了媚葯還一個勁的以美色「勾引」她!


  「主子,墨閣到了。」


  許是見馬車裡面的人一直沒動靜,寄奴忍不住又出聲喚了一句。


  鳳墨離看了眼趴在自己胸前一動不動的安歌,抬手撫上了她的腦袋,揉了揉,低聲道,「該起來了。」


  說著便將她抱著出了馬車。


  「主子!」見鳳墨離出來,寄奴忙迎上前,「要喚曲陽前來嗎?」


  「嗯。」鳳墨離點頭應道。


  「是。」寄奴一邊應著,一邊偷偷用餘光瞥了眼鳳墨離的懷裡,只見安歌正縮在鳳墨離的懷裡只露出了半邊後腦勺,壓根看不清神色,又飛快的瞥了眼鳳墨離的薄唇,不禁暗自咋舌,原來方才車內的戰況如此激烈啊!


  耳邊似乎又響起了鳳墨離那一聲溫柔小意的「歌兒」,寄奴不禁哆嗦了一下,忙轉過身子直奔曲陽的葯廬。


  「歌兒,現在感覺如何?」鳳墨離眼底浮現一絲憂色,回憶著當時巷子里的情形,從安歌中媚葯到現在發作至少已經過去了半個時辰之久了,不過從安歌脈象來看,暫且還沒有什麼大礙。


  「還可以忍得住。」藥效又上來了,安歌雙手搭在鳳墨離的精壯的腰間,咬咬牙,暗自告誡自己一定要忍住,忍住,忍住啊!方才在馬車裡的「教訓」還不夠嘛!

  可這一波感覺來得比之前的都要猛烈,安歌想了想便又要咬舌保持清醒。


  「不準弄傷自己。」一直觀察著她的鳳墨離搶在她動作之前阻止道,方才吻她之時便覺得她的口中有股淡淡的鐵鏽味,原本以為是因為……他還下意識的放輕了動作,沒想到竟然是她自己咬傷。


  「若是難受,就咬我吧。」說著他將手掌伸到她的嘴邊。


  安歌盯著他清晰的掌紋,有些微愣,但卻也沒有下嘴,剛才她咬自己是因為身體無法動彈,她萬萬不會讓自己神志不清的落在姜元敘的手中。


  鳳墨離抱著安歌大步往自個屋子而去,速度之快幾乎都沒看清人影,一眨眼便到了屋子門口。


  進了屋子鳳墨離便將安歌放到床上,又倒了杯水餵給她喝下。


  「再忍忍,過一會曲陽就來了。」鳳墨離替她將額前的碎發整理到耳後,卻沒有立即收回手,反而伸出一根袖修長的手指輕輕描著安歌的眉毛,她的眉形很漂亮,彎彎如新月。


  見她眉頭緊蹙,神情里流露出一絲難受,鳳墨離手指輕輕撫平她的眉頭,悠悠道,「歌兒,真的不考慮現成的解藥?」


  因為他的話,安歌的注意力也被分散了些許,感覺到眉間痒痒的,忍不住微微側頭躲過他的手指。


  「別鬧。」


  見安歌選擇性忽略了自己的話,鳳墨離不由微微挑眉,頓覺有些好笑,但卻沒有再說話撩撥她。


  寄奴跑腿的效率很高,只一會功夫,曲陽提著小藥箱輕車熟路的進了屋子,見鳳墨離正守在床邊,淡漠的眸子里劃過一絲淡淡的無奈,他怎麼覺得來這墨閣的頻率越來越高了呢!


  鳳墨離見曲陽進來,忙讓出位置,「快幫她看看。」


  曲陽聞言徑直上前,俯視著安歌卻並沒有立刻坐下為她把脈,反而一臉古怪的看了眼鳳墨離,……美人在懷,竟然還讓寄奴來找他?

  「怎麼?」鳳墨離皺眉,以為安歌有什麼不妥。


  此時的安歌正躺在床上,只是身側的雙手緊緊的捏著,許是怕發出一些奇怪的呻吟,她死死咬著紅唇,只是藥性上來了,她如此強硬的抵制,惹得身體不由輕輕顫抖,看上去竟有些虛弱無助。


  曲陽輕輕搖了搖頭,俯身搭在安歌的手腕上,靜靜為她聽脈。


  片刻之後,他便面無表情的收回手,「還有救。」


  還好,她中的並不是那種必須要男人才能解的媚葯。


  「可有解藥?」鳳墨離看著強忍著的安歌,有些心疼。


  「沒有。」曲陽毫不猶豫的給出答案,頓了頓,又道,「不過有一法子,只是要受些苦。」


  「什麼?」


  「冷水泡兩個時辰,便可解毒。」曲陽破天荒的豎起兩根手指,模樣竟有些呆萌。


  鳳墨離皺眉,「沒有其他法子?歌兒體寒氣虛,若真在冷水裡泡上兩個時辰,會不會有事?」


  「沒有。」曲陽想了想,又道,「確實會對她造成些影響,不過若是想解毒只有這一個方法,若不然,便只能……」


  目光落在鳳墨離身上,意思很明了,若是不願泡冷水,那便只能靠鳳墨離來解毒了!

  後面的話曲陽沒說出口,但是鳳墨離懂了,床上的安歌也懂了。


  「兩個時辰而已。」安歌艱難的撐起身體,她現在熱得都快爆炸了,若是真泡泡冷水,倒真是求之不得。


  「你別亂動。」鳳墨離上前將她扶起,讓她靠在自己的懷裡,沉聲道,「我這就吩咐人準備冷水。」


  只一會,寄奴便進屋道,「主子,冷水已經準備好了。」


  聞言鳳墨離一把抱起安歌往屋子裡面的浴房而去。


  鳳墨離的浴房極為寬敞,此時正中放著一個雕漆楠木浴桶,而裡面沒有絲毫熱氣升騰起來,反而整個浴房都透著一股涼意以及淡淡的花香。


  因為這涼意,安歌體內的燥熱感被壓下去一些,示意鳳墨離將自己抱到桶邊放下,低頭一看,只見那水面上竟滿滿的飄著一層玫瑰花瓣。


  看著這似曾相識的一幕,安歌額角微抽,該說他們兄弟心有靈犀嘛?怎麼鳳墨離身邊的人都喜歡玫瑰花這種調調!


  雖這麼想著,她已伸手浸入水中,那冰冰涼涼的感覺頓時順著她的指尖不斷蔓延,隨後她將雙手都沾上了些冷水,然後拍了拍快要跟煮熟的蝦子一般紅的臉頰,頓時刺激得她一個激靈,倒是清醒不少。


  「呼——」


  輕呼口氣,餘光卻瞥見鳳墨離仍站在旁邊,毫不客氣的逐客,「你可以出去了。」


  鳳墨離卻沒有動,只盯著她的眸子,似笑非笑道,「不需要我幫忙?」


  「你說呢?」安歌皮笑肉不笑的反問道。


  感受到她話里的冷意,鳳墨離有些可惜的聳聳肩,他也不欲讓她繼續受這份罪,便道,「既然歌兒不需要我,那我這就出去了。」


  「這次……多謝。」


  看著鳳墨離的背影,安歌手放在水裡劃了划,看似不經意的吐出一句。


  聞言鳳墨離身形微頓,卻沒有回身。


  ……


  曲陽正要離開墨閣之時,迎面碰見了寄奴,以及他身後跟著的茯苓,甚至能清晰的聽到兩人之間的對話。


  「小姐沒事吧?」茯苓正一心擔憂著安歌,並沒有注意到不遠處的曲陽,只小跑著跟上寄奴的步子。


  寄奴擺了擺手,「有主子在你家小姐怎麼可能有事?」


  聽到他這麼說,茯苓才安心,「那她……」


  茯苓還要問什麼,他身前的寄奴卻猛然停下腳步,打了聲招呼,「誒,曲陽!」


  「哎呦!」


  一直跟在曲陽身後的茯苓哪裡知道他會突然停下,慣性的撞上了他硬邦邦的後背,頓時疼得眼淚水都飆了出來。


  「哎哎,瞧我這腦子!我怎麼忘了你還在我後面?」反應過來的寄奴忙回身詢問茯苓的狀態,「茯苓,你沒事吧?」


  茯苓淚眼朦朧,一邊揉了揉酸痛的鼻子,一邊道,「我沒事……」


  話還沒說完,視線里冷不丁的多了一道高大的身影。


  「臉怎麼了?」


  耳邊響起一道淡漠的聲音。


  「嗯?」聞言茯苓抬頭望去,只見多日不見的曲陽正定定的盯著自己的紅腫的臉頰。


  他仍舊一身青衣,周身仍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冰冷,可淡漠疏離的眼眸深處卻藏著一絲關懷。


  茯苓愣愣的回道,「沒、沒事。」


  「是么?」曲陽顯然不信,微微皺起眉頭,不著痕迹的打量著她。


  頭髮凌亂,衣服上面沾染了許多灰塵污泥,而小腹附近的位置上還多出兩個腳印,嗯,很好,這就是她說的沒事?


  目光又移到她的臉上,只見她的臉本就白皙嬌嫩,而此時紅腫不堪,上面甚至還印著清晰可見的五指印。


  「被人打了?」曲陽上前一步。


  一邊被遺忘的寄奴不可思議的看著面前的曲陽,這、這、這還是他認識的那個冷麵閻王嗎!


  這語氣,是關心?

  哎喲我去,冷麵閻王會關心人?還是一女人?!

  別說寄奴被驚著了,就連茯苓都有些受寵若驚,看著與自己不足一米遠的曲陽,有些局促的摸了摸自己的臉,「嗯,就是看著有點嚇人,其實也不疼了……」


  曲陽卻眼尖的瞥見她手指上還沾染著點點猩紅,瞳孔猛然一縮,抓住她的手腕,仔細的察看了她的手,周身溫度又降了幾分,「身上還有其他傷口?」


  曲陽的視線緊緊盯著自己,茯苓只覺自己心跳的極快,猶如小鹿亂撞,忙搖頭道,「沒、沒有了!」


  曲陽的手指狀似不經意的搭上她的脈搏,察覺到她脈象平穩不像受了傷,神色稍緩,隨即又有些疑惑,可……是不是跳得太快了些?


  「我真的沒事了。」茯苓低下頭,幾乎不敢直視曲陽的眼睛。


  曲陽盯著她看了片刻,放下她的手,道,「跟我去上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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