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1章 番172 追尋
為首的自然是他們的新王妃奈菲爾公主,旁邊的侍女也是盛氣凌人,最後面跟著一個小丫頭還是怯生生的模樣,一眼看去嘴角的淤青清晰可見。看來水月那丫頭在那邊受了不少苦。
阿寶內心嘆了口氣,站起身子,行了一禮,「見過王妃。」
奈菲爾扭動著腰肢緩緩走過來,「我只是在園子里四處走走,沒想到就走的寶姐姐這裡來了。」說著又向四處看去,感嘆道,「寶姐姐,這裡真是大呀,又有長廊,又有園子,比我的王妃住得還要大了。」
「這個園子是前朝太子,親自命工匠設計的,確實是鬼斧神工,製作精良。」
「是啊,院子確實是好,那個什麼前朝太子也太用心了,一個客宅也大費周章,難怪會亡國。」
熙寶眸光一凜,沉下聲音解釋道,「這並不是客宅,這本是前朝太子的修生養息的地方,所以修得別有用心。因為前朝太子喜靜,所以就安排得靠後,但同屬私宅,並不用來招待客人。」
「哦,原來這不是客宅啊。」奈菲爾目光輕視的掃過熙寶,冷哼道,「寶姐姐見我行的是客禮,既然是客,那又為何住在私宅里呢?」
「這是當時殿下安排的。」
「殿下公事繁忙,怎麼會注意到這些小細節呢!」那口齒伶俐的丫頭也跟著鄙視道,「有些人就是不要臉,仗著自己有姣好的容貌,就自以為是,不分主賓。」
熙寶眉宇一動,眼眸里傲氣森森,居高臨下的視線也是冷若冰霜。
一個名不經傳的女子,竟然也有這樣的極端,不禁叫人動容。
「王妃請放心,阿寶這幾日自然會自行離去,不會再惹王妃。」
「好啊,紫東府也收留你不少時日了,趁早搬出去。」
「你要誰搬出去!?」
轉首一看,竟然是紫琦殿下
他一身綠色長衫,面色凝重地向這邊大步而來
「殿下……」奈菲爾的臉色頓時一變,緊繃道,「不是,是寶姐姐說要搬出去。」
「是嗎?我怎麼聽著,好像是你在說。」
「奈菲爾不敢。」
「殿下,是我在說要搬出去。」熙寶上前一步,用一個禮節拉開了與紫琦的距離。
紫琦扶起熙寶,拉住她的手,「你哪裡也不用去,就留在這裡。以後這裡就是你的家。」
「殿下……」
「我要娶你。」
什麼……
奈菲爾震驚的看向他們。
熙寶閃過紫琦炙熱的眼光,道,「殿下,這恐怕不妥。」
「有什麼可不妥的,難道是你不願意嫁嗎?」
「……」熙寶垂下頭,低語,「如果被陛下知道的話……」
「這不是你該操心的事情?你只要美美的做一個新娘就好了。」紫琦托起熙寶的臉龐,為她拂過額前的髮絲。
她真是美麗呀,白皙的肌膚沒有沾染一絲風霜之氣,明亮的眼眸在經歷腥風血雨之後還能保持著透徹,一張小嘴伶牙俐齒卻有吐氣如蘭。
紫琦凝望著她,誠懇著,「謝謝你為我做的一切,現在也該是我為你做點什麼的時候了。」
「殿下,你不能娶這個卑微的女人。」奈菲爾焦急道,「她根本就配不上你。」
「奈菲爾,我記得你曾經說過,只要我迎娶了你,不管我想要什麼你都會滿足我的。」
「我……」奈菲爾頓時啞口無言。
那天在晚宴上眾目睽睽之下,自己堂堂一個公主,嫁一個人還需要一個侍女的成全,想想都覺得羞恥。
「哼!」奈菲爾惡狠狠地瞪了阿寶一眼,拂袖離去。
「等一下。」紫琦大聲呵斥住了她,「水月留下!」
那個被奪取的小丫頭又被留下了。
奈菲爾望著他們眼眶都要濕潤了。
看著她的背影熙寶感嘆,一定是又悲又憤吧……
「阿寶,答應我,做我的新娘吧!」沒有了旁人在場,紫琦反而有一絲緊張,「我不會再辜負你了,不會再讓你受一絲屈辱。」
眼前這樣一個雅人深致的謙謙君子,為了她什麼也顧不上,一二再再而三的犯險他有什麼理由可以拒絕呢!
可是,熙寶的心裡就像被什麼給堵住了一樣,遲遲無法回應。
「紫琦,我……」
紫琦將手放在他的肩膀上,眼眸宛如褐色的琥珀,「你有什麼顧慮都可以跟我說,只要我能做到的,我都可以不惜一切代價幫你實現。」
不惜一切代價嗎?可是熙寶真正顧慮的也就是這個。
她不想因為自己而毀了這個優秀的男人。
「你知道我想要做什麼嗎?」
「我知道你想殺了慕容沖,用他的頭祭拜長安,你想為你的家人報仇,?你的文錦姐姐從南朝回來。」紫琦一字一字清晰的說著,好像抓住了一個救命繩索一樣,順道往上爬去。
「可是這太難了。」七寶清晰地知道,自己根本就不適合做這樣的事情,他就要風輕雲淡的享受著歲月悄悄流逝。他是畫里走出來的美男子,不適合沾染外面的腥風血雨。
「阿寶,相信我,只要是為了你,我什麼都可以做。」自己緊緊摟住希寶,心臟劇烈的跳動著,「兵權是嗎?我很快就能拿到,我會親自去將慕容沖的人頭給您取過來。」
「可我不想你勉強自己,更不想看著你痛苦。」熙寶推開他轉過了身,「自己,我們真的不合適。」
「不,我一點也不痛苦,也不勉強,為你做任何事情都是甘願的。」紫琦忽然有些慌亂起來,他被一再的拒絕,他變得不那麼自信。眼前的這個女人總是,讓他有種患得患失的感覺,這才是最大的折磨。
熙寶看著她顫動的眼眸,突然有些不忍,「那你就不怕我利用你嗎」
「如果是甘願的,那就不算利用。」紫琦提高了聲音,目光堅定。
「那我現在身份低下,你不嫌棄嗎?」
「你生來就是皇子的公主,你才是天生的貴族。如果連你也身份低下,那我們這樣的人豈不是都是苟且之物。」
「我還和慕容沖拜過堂,也許有一天你會嫌棄的。」每每想起那樣血腥的夜晚,熙寶自己都會從夢中驚醒。那一夜徹底改變了他的人生,成了他痛苦的根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