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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終》(三十六)

  「你們怎麼知道那東西就在蕭老闆的手裡?」魚愛媛問到。


  「天下間的珠寶有他不知道的嗎?就算不在他手裡,也得給我們弄來,那是他的事情。」漁女痰桶里打酒的樣子較之尤甚。


  「你們究竟偷了蕭老闆的什麼東西?」


  「嘿嘿,姑奶奶我貼身收著呢。你們哪個有種兒的爺們兒過來拿呀?」漁女的神情加入了淫邪。


  「我來!」孔品甜這時一繃臉,擺著一副十足的官架子,竟然還邁著官步,過去就掏漁女的衣領,可防不勝防的事情發生了。


  魚愛媛剛才並沒有點讓她全身都動不了的穴道,漁女的上半身尚勉強可以動,結果一口要在了孔品甜的咽喉上。


  孔品甜哪裡會想到還有這種事情發生,當時就不能說話了,但是漁女並沒有往死里咬,可血卻從齒間流了下來。


  冷悟情、魚愛媛、江大俠、勞先生立刻要上前施救,可一旁的武師說話了。


  「你們最好不要動,女人咬人的本事可都是天生的,更何況我姐姐這樣的。」這時武師的身子驀然一震,竟自行解開了穴道,而後猛搓了幾下手掌,再然後他一邊蹲下一邊盯著對方几人,在地上抓了兩把雪又使勁搓了搓。


  他的武功真的有所精進了。冷悟情忖到,方才他點穴的功力是按武師以前的武功高低下的分寸。


  「要想這官家的丫頭片子活命,就拿叛天星來換!」武師的「魔」眼早就看到了孔品甜袖口裡的兵釘袖箭,邊說著邊先行解開了姐姐的穴道,托起孔品甜的胳膊一通飛快地施放。


  結果,姐弟倆趁著大夥躲閃的時候挾持著她開溜了。


  就在這時,又有人從後面呼喚冷悟情。


  冷悟情後頭一見,只見從遠處正過來三人,走在前面的是一位白髯老先生,不是因為比身後兩位的輕功好到哪裡去,而是心中急切,那兩位隨便走走就能跟上。


  等稍微近了一些,冷悟情立刻認出,後面的正是蕭然境和郎自伴。


  只見白髯老先生一到冷悟情的近前,立刻羞愧難當地道:「『人星』,老朽……唉!」說著,老先生一掌照自己的臉上抽去,但立刻讓冷悟情給攔下了。


  「鰥老別這樣!究竟是怎麼回事呀?」「唉,老朽都不知道該怎麼說。自從我那倆孩子小時候又回到我身邊以後,總覺得他們的舉止有些怪異,開始還不怎麼明顯,後來魔障得越來越厲害。那天非要老朽幫他們偷蕭老闆存在社裡的東西,說能換叛天星。」「那鰥老你怎能犯這種糊塗呢?」「其實……我也是覺得那叛天星對他們有好處,能吸走他們的魔性。」「什麼?這是從何說起呀?鰥老你是從哪裡聽說的?」「我見《畫筆小星》上面就是這樣說的,那格格巫的魔性不就被叛天星吸走了嗎?」


  看來那本書還真是遺禍無窮呀!冷悟情心忖到。


  這時,魚愛媛早已把江大俠引見給蕭、郎二位和勞先生。


  「不知蕭老闆把何要物存在了保安社裡?實在不行的話,我們賠給蕭老闆你。」冷悟情說到。


  那究竟是什麼重要的東西?蕭師弟為什麼要存在外面?放在自己家裡不是更好嗎?魚愛媛暗忖到。


  當初十九美訪「情俠」的時候,韶挹得到了一個殘缺的掌故,事後,覺得這個掌故實在不該再留下,遂就給「情俠」大人的唯一傳人蕭然境送去了。


  當時蕭然境比較矛盾,因為老師並沒有教授那套「地君情淚」劍法,所以這個掌故最好是不看,但總也要知道一下這個掌故的真假再說。


  他也是知曉那個掌故的一個大概,開頭是一首詩:


  自古地君淚空絕,

  與情濕目冰露碎。


  緣何真哭感又傷,

  化作一滴莫名水。


  後面的也跟蕭然境所知無甚差別。


  地君自上任以來,在自己所管轄的地方一直採用著嚴酷的制度。一日,在凡間的一處地方遇上了一事,居然有了從所未有的感動和傷心,流下了平生第一滴眼淚。找到了地藏菩薩后,說自己會流淚了,已經不能再來治理原來的界域了,地藏菩薩遂就對地君說出了一番話,言明了一個道理。


  會流淚的地君最後還是地君!

  蕭然境有些為難了,留下好似有違師意,但又不知此物與恩師有無關係,捨棄的話也是不妥,最後還是決定存在外面的好。


  那日,蕭然境聽說了此物被盜的消息,心中覺得事有蹊蹺,白髯老先生來登門賠罪,遂就決定一起和老先生去追回這個掌故,正趕上郎自伴又來造訪印證武藝,遂就結伴同行了。


  就這樣,白髯老先生打聽著自己兒女的蹤跡,一路追到了這裡。


  這時,魚愛媛把孔品甜心中的一個疑團給問出來了。


  「勞先生,那你為什麼要和孔姑娘一起追來呢?光給消息不就完了嗎?」「魚捕頭有所不知呀。這其實是在下給蕭老闆找的麻煩,我又怎麼能不來呢?」


  當初,「情俠」大人愛何欲的這個劍法掌故是禮求「莫測先生」勞旁述給寫的,在不久后,勞旁述就逝世了,由於勞暾去趕回來的不是很及時,屍體當時已經被好心的鄰居給成殮起來釘上了棺材蓋。


  後來武林中一直有個傳言,是愛何欲為了不讓別人也練這套劍法,給滅的口。


  勞暾去也是半信半疑,但司寇總捕堅信「情俠」大人的德品,說勞暾去不管怎樣也不該懷疑愛大俠。


  後來,他覺得總要試一試再說,遂就在十九美訪「情俠」大人的時候,趁著韶家有謠言傳出,就把自己僅知道一些情節做成了一個殘缺的掌故悄悄地放入韶俯之中,再把謠言添油加醋地誇大,若是「情俠」大人心裡有鬼,當時必會去一探究竟。


  最後,別說是「情俠」大人,就連其弟子蕭然境蕭老闆連問都沒問一聲,真要是如傳言所說,勞旁述要是因為這個掌故被滅口了,這師徒二位又怎能皆是無動於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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