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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崖》(三十六)

  過了一段日子,菲利普王子一口地道的河南腔還好,但是艾羅拉發現他還有一個賭博的愛好。


  後來艾羅拉用一袋金幣從菲利普賭友的口中買到了一個秘密。


  原來,當初菲利普在賭桌上打敗了那達生,他沒錢給菲利普,就用解藥連同告知「醒吻」的事情還賭債了。


  自此以後,菲利普不但嗜賭成性,而且賭品還越來越差,什麼鬼他都敢搗,誰的賬他都敢賴。


  艾羅拉不是沒勸過他,菲利普也答應過為了愛情可以改掉這個壞嗜好,可畢竟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遂追要賭債的越來越多,追得他沒處躲沒處藏的,也不敢找家裡要錢,後來也就一去不歸了。


  艾羅拉徹底心寒了,拜曾經「祝福」過自己的三位女巫為師,習得了這種冰凍之法,功夫練成當日便把那三位女巫一起給永遠地冰封了起來,再後來,也就成為了如今的冰雪女王。


  至於那達生,知道這件事以後就惶惶不可終日,自己原來的名和姓都不敢用了,改叫「格格巫」,可還是恐懼冰雪女王會找到自己,遂從此銷聲匿跡……


  她恨,恨一切比自己的愛情幸福的男女們,現在看著面前這一黑一白的恩愛兩口子,心裡羨慕嫉妒恨的滋味是身體里所有的寒氣也冰凍不了的,別的仇恨現在都幾乎不重要了,遂下定決心,把這兩個人分別冰凍起來,然後有多遠就把他們分開多遠。


  司寇理碩曾經抓捕過一個嵩山派的傳人,那個強人的「寒冰真氣」已經練到比當初的左冷禪還有高上幾分的地步,可也不能發出如此徹骨的奇寒,遂全力運內力護體,同時抖開自己的鐵手飛抓去攻擊冰雪女王,相信只要能讓她受傷,其寒氣的功力必減,但卻發現寒氣在自己兵器抖動時會更冷,而且已經知道了冰雪女王並不只是單單會這種遠距離攻擊的功夫,腳下就跟風吹動的冰屑一樣靈動。


  她果然比那時要強了。白雪公主邊對抗寒氣邊心忖到。


  冰雪女王的寒氣簡直就像取之不竭用之不盡一般,使得司寇理碩和白雪公主無法近身。


  「搜細獵微」在抵禦寒氣的同時,借蒙蒙的夜色在觀察著,發現冰雪女王在發寒氣的時候,呼吸有些異常,要比正常人快一些大口一些,當即恍悟。


  難怪冰雪女王的寒氣看起來像用不完的樣子,原來她是發出來的寒氣又吸回一部分,加上還有再吸進的空氣,這麼一來,可不就跟無窮無盡似的,但即便是這樣,這其中把空氣轉換成寒氣也需要消耗體力的。


  現在,通過察覺到冰雪女王的微表情,司寇總捕頭眉頭一皺計上心來。


  「小白雪,靠近我一些,我比你的功力強,可以幫你擋住一些寒氣。」「鐵貓兒,我比你年輕得多,還耐得住。」「不會吧,難道你認為我老得不中用了不成?」「哎呀,這個時候你還說什麼笑話,多留神她吧。」「我留神她幹嗎呀?我現在想的只有你,你當初為了不耽誤我的前程,還懷著咱們孩子的時候就悄悄離開了我。我欠你們太多了。」「那是我心甘情願的,要說欠,咱們都欠女兒的才對呀。」「知道嗎?我之所以能抵禦住這些寒氣,全因為我心中有你。與你的團聚讓我的心中充滿著陽光,這點兒寒氣根本已經不算什麼了。你過來吧,咱們緊靠在一起,彼此的心中就會更溫暖,這個冷血無情的臭娘們兒根本不是我們的對手。」


  「你們說夠了沒有!」冰雪女王張口說話的時候,這種蓄積寒氣的呼吸受到了攪擾,登時就弱了一些,可是,她心中的氣更大了,吸氣更猛,吐氣更凶,不過身體多少就有些承受不起了。


  「小白雪,你就聽我的吧,趕快過來。此刻她的寒氣更冷了,咱們一起攪亂她的寒氣。別怕,她馬上就不行了。」


  「什麼?我快不行了!我要活活凍死你們!」當冰雪女王這句話說完的時候,她寒氣的強勁可說達到了巔峰,甚至可以說已經超常發揮了,可沒過多久,寒氣立刻就停了,取而代之的是她的咳嗽聲。


  司寇理碩的計策終於有效了,但是他和白雪公主並沒有立刻聯手發動還擊,原因很簡單,冰雪女王的一通寒氣進攻實在是厲害,剛才司寇理碩硬撐著裝沒事,其實剛才說出那些話都差點把舌頭給凍上,只要冰雪女王能再挺一會兒,沒準他們夫妻真要勞燕冰飛了,好在司寇理碩的神志被寒氣攻擊得很清醒,知道時機一錯可能永不再來,手腳雖被凍得不靈便,但身子還是可以的,遂使勁打轉轉,帶動鐵手飛抓攻擊咳嗽未停的冰雪女王。


  冰雪女王的功力現在大受攪擾,腳下慢了些,讓司寇理碩的兵器給掛躺下了。


  白雪公主也不示弱,冰凌飾物能帶起來的一個不落。


  冰雪女王極力剋制咳嗽,又猛吸了一口氣,一股寒流直迫白雪公主,然後並沒有再進攻,而是如暴風吹動的冰屑一般逃之夭夭了。


  穿著寬大和服的嘻太郎,腳下木屐「嗒嗒」快響。


  他已經覺得天外崖不是自己應該待的地方了,絕不想步朗格和史萊德的後塵,剛才提著鞋躡足潛蹤好不容易繞過了朝廷的軍營,只要發出一點聲響都能讓自己的心一撲騰。


  上下天外崖的道路十分的奇特,上崖的路沒有認識道的人領著,就?等著打轉轉吧,可下崖的路只要多留心就行,可即便剛下崖,而且路上還做了記號,等再次上崖的時候該打轉轉還是得打轉轉,蔣大老闆每次來天外崖的日期都是固定的,大族長都是早早派人下崖去遠遠地迎接。


  連宰父大族長本人到現在都沒弄清是怎麼回事,無論是上崖時還是下崖時,路上做什麼記號,再上崖的時候都會混亂,當初為了搞清楚上天外崖的路,費了老鼻子勁了。


  「東瀛浪人!你是天外崖上的人嗎?」


  嘻太郎登時嚇得一激靈,把腰畔的武士刀拔出握在雙手之中,道:「你的,什麼的幹活?」


  「我是朝廷派來剿滅你們的。」說著,欲回軍營的小李侯爺從背後取過雙鋒方頭鋼叉。


  「等一下!」「你想幹什麼?」「嘻嘻,我的,只是個路過這裡的東瀛人的幹活。我的家族一直在海上做航運生意,後來的遇上了海盜,只有我的活著到了這個地方,現在只是個老百姓的幹活。」「哼,老百姓用的著帶刀嗎?」「這刀是我父親的遺物,不能離身的幹活。」


  說著,嘻太郎把刀收了起來。


  「哦?真的?」小李侯爺頂多信他三分而已。


  「您的,一定是大明朝大官的幹活。」「這次朝廷大軍的主帥李侯爺是我的父親。」「哦……小侯爺的幹活。」


  這時,嘻太郎沖著小李侯爺行了一個東洋禮。


  「我的,也大大地恨天外族的幹活。他們的,把好的東西全都自己占著不分給別人的幹活,良心大大的壞啦。我的,願意為大明朝廷效力的幹活。」「你?」「嗨。我的有樣東西可以交給小侯爺,對朝廷大軍攻打天外崖大大的有好處。」「是什麼東西?」「小侯爺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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