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底》(八十四)
說著,施祠嗣把一壺酒扔給了他。
「馬殃神」一把接過,打開壺蓋聞了聞,連聲讚歎。
「可惜呀,我奉命在這兒守著不能離開。大宰食說了,回頭大傢伙兒有什麼高興的事兒加倍補償給我,但我要是把人給看丟了,用漢人的話說,我吃不了得兜著走。」「我替老哥兒你看著吧。」「喲,兄弟你還真是好心呀。」「我們是新來的,而且還沒有真正成為天外族的人,就得吃苦在先享樂在後,盼著能早一天讓大族長他們接納我們。到那時侯,嘿嘿,說句老哥兒你許是不愛聽的話,崖上有這麼大的樂子,你就是用八抬大轎來請我我都不來。」「行,兄弟你說話挺實在的。那我可就佔便宜趁早兒了,這裡我就放心地交給老弟你了。」
說著,「馬殃神」嘴對嘴長流水,邊離開邊看意思要把壺裡的掃愁帚喝個乾淨。
施祠嗣一見他喝了,心裡也就有底了,立刻就用大馬蹄鐵去砸門上的鎖頭,但馬上又感到脖子上一緊,不知道讓什麼給勒住了。
那是「馬殃神」的暗器,飛天套索。
「我就知道有那麼好心眼子的一準兒不是你小子。酒里是不是還下了迷糊葯了?」
施祠嗣使勁揪著繩子,手裡幾個小馬蹄鐵陡然平著照「馬殃神」拍了過去,就像幾個馬蹄子踢了過去一般。
但他卻不知道,「馬殃神」躲馬蹄子同樣是個好手,之後使勁一拽繩索。
「走!跟我去見宰食!」說著,「馬殃神」拽著施祠嗣就走。
施祠嗣畢竟不是真的馬駒子,人家可是連烈馬都能拽動,腳下一使勁,想拉著繩子前躥過去給「馬殃神」一大馬蹄鐵,只要靠近了還能鬆脫繩套。
「馬殃神」使套索的經驗當然是有的,施祠嗣前躥,他也跟著前躥,始終讓兩人之間保持著使繩子能抻直的距離。
施祠嗣真急了,手裡的一對兵器先後擲了過去。
雖說「馬殃神」躲得險了一些,但也只是給擦傷了一些,而且躲的同時仍舊保持著之間的距離。
施祠嗣把吃奶的勁都使出來了,鞋底都磨破了。
忽然,「豺狼」出現在前面……
套馬的人套住一匹馬就想快走,但眼前卻有匹狼,原來也見過草原上那群狼圍食的可怕情景,但一匹狼還是不放在心上的,手裡的套馬杆一抖,想像勒狗一樣勒狼,可一下就讓狼把桿上的套給咬斷了,套馬人立刻撤手,生怕給咬著,結果狼把飛天套索的繩子給咬了,從而救下了馬……
「馬殃神」立刻就跑,想告訴大宰食去。
「不能讓他跑了!」施祠嗣從地上撿起小馬蹄鐵一一飛拋了過去,可都讓「馬殃神」用套馬杆給揮去了。
郎自伴使勁把刀鞘飛快甩了過去。
「馬殃神」同樣用套馬杆去揮,但也只是讓刀鞘歪了一下,準頭失了一點而已,還是打在後腦勺上了,給擊暈了過去。
「趕快落鎖救人!」郎自伴沖施祠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