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底》(二十)
「酒珏,還不給魚姑娘敬杯酒道個歉。」
貝酒珏稱「是」站起,端著滿滿的酒杯走到魚愛媛面前一臉愧疚地道:「嗯……魚……捕頭,剛才小生多有冒犯,還望多多見諒,先干為敬。」
言罷,貝酒珏一仰首喝了個罄盡。
魚愛媛卻把臉扭到一邊,不予理睬。
「哈哈哈……魚大捕頭,我兄弟都這麼低三下四的了,你怎麼也得給個面子呀,殺人還不過頭點地呢。須姑娘快給勸勸呀。」
不等須小翠說話,魚愛媛雖仍是把臉扭過去,但還是一把抄起桌上的酒杯一飲而盡,把空酒杯「咚」的一聲往桌上一撂,道:「等吃完飯我們就走,一刻都不多待。」
「別呀,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詭道堡慢待客人呢,讓我們的面子往哪兒放呀。」「那我在這裡白吃白喝,六扇門的面子還沒地方放呢。」「那這樣吧,魚捕頭你幫我審個人,在我們堡里的開銷全當是酬謝如何?」「審個人?那得看看是什麼人?」「應該是個騙子,來在我的面前胡說八道的,愣是說貴教在我們這裡有個卧底,還找我要好大一筆銀錢。」「哦?那他又憑的什麼那麼說呢?」「他也真夠可以的,憑著一張紙就敢來。」「那張紙上又有些什麼呢?」「不知道,我沒看就燒掉了。因為我根本就不相信,貴教會做出這等決勝於千里之外的兵家智者不該為的事情來。」
令狐幕操讓肉蓉帶路,把魚捕頭帶到牢房去,貝二堡主陪在其後。
一路上,牢房裡面的凈兵見二堡主到了紛紛躬身施禮,管鑰匙的凈兵身子站直后把一扇牢門給打開了,看來是令狐大堡主已經派人提前通傳過了。
「你還進去幹什麼?要不你來審,我走。」「現在是關乎貴教與我詭道堡是否能維繫和睦的大事,還望魚大捕頭能遺棄前嫌才是呀。」「那醜話我可事先說好嘍,怎麼審可得完全聽我的?你可以在旁邊搭個腔什麼的,但還得以我為主。」「魚捕頭您放心,外加有什麼動手的粗活兒那也是在下的。裡邊請。」
魚捕頭被貝酒珏讓了進去,肉蓉被留在了門口跟看守的凈兵待在了一起。
那是個白凈小夥子,躺在牢房的「草床」上悠閑自得,自己這般的處境一點沒往心裡去。
「起來!我們二堡主來了。」凈兵吆喝到,隨後轉身向二堡主恭敬地道:「二堡主,您請。」
這時,別的凈兵給貝酒珏搬來一把鋪有厚墊的圈椅,「二堡主您請坐。」
「給魚捕頭也搬把椅子來。」「是,二堡主。」
待魚愛媛和貝酒珏都坐下,那白凈小夥子才坐了起來,看著他們等著詢問。
「是你把那張紙帶來的?你叫什麼名字?誰派你來的?」「不錯,東西是我帶來的。名字我看就沒必要說了吧,告訴你你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你交給令狐大堡主的那張紙是從哪裡得來的?」「這我不知道,你得問我們二爺去。」「是你們二爺讓你送過來的?」「嘿嘿,是我們二爺讓我拿著這張紙來詭道堡要錢的。」「紙上的東西你有沒有看過?」「我是來要錢的,別的我管不著。」「既然你是專門來要錢的,那你幹什麼不等拿到錢以後再把那張紙拿出來。」「我什麼都不給人家看,換成你會把錢白白給我嗎?」「那你現在豈不是得不償失?」「哼哼,那就得看令狐大堡主要錢要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