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談》(三)
「那你報了仇以後想做什麼?」「我……」「你有沒有特別想做的行當?是做戲子嗎?」「我很小的時候想做個大俠,到處去行俠仗義。」「那而今呢?」「而今我想做一個像喜羊羊那樣的寫戲本子的。」「做個好寫戲本子的可不容易,得多動腦子觀察生活,多揣摩世間風土人情。」「喜羊羊已經答應教我寫戲本子了,我們經常在一起拿編掌故當樂子。」「長夜漫漫,那咱們就編場戲玩兒玩兒唄。」「好呀好呀,不過……咱們編個什麼樣的戲呢。」「那我來給你起個頭兒,後面的咱倆一起編。」「那就編個幾千年前的掌故吧。」「行,你是大主筆,你說了算。嗯……幾千年前,天河中的女魚神來到凡間,由大頭章魚使者護送。欸,你覺得要是我也隨行的話應該用什麼稱呼好呢。」「那就叫……『督行』吧,我聽說有『督軍』這個官職。別人督軍,你督行怎麼樣?」「『督行』。不錯,就按你說的叫。那要是還有一個隨行的神醫呢?」「那一定是華佗門下,叫『華徒』你覺得怎麼樣?」「『華』……『徒』?」「不好嗎?」「感覺怪怪的,再說幾千年前還沒有華佗行醫呢?」「那就簡單點兒,叫『隨醫官』吧。」「欸,這個不錯,那就聽你的。」
女魚神、督行和隨醫官被大頭章魚使者送到了凡間大地,三位急行了一陣之後,前面有一頭通體靈潔的梅花鹿攔住了去路,沖著示意要求跟它來。
「是老壽星的那一隻嗎?」「應該不是。」「怎麼呢?」「因為它後腿比前腿要粗。」「一隻奇妙的梅花鹿。」
女魚神朝那二位看了看,彼此心意都相通,皆想去看個究竟再說,遂一路跟了下去,直跟到一處幽靜的密林之中。
月色之下,一面是湖水蕩漾粼光點點,一面是清風徐徐樹葉輕響,讓剛經歷苦難不久的三位上仙感覺到無比的清爽。
好一處世間仙境!
這時,領路的奇妙梅花鹿把頭轉了過來,發出了銀鈴般的笑聲,莫非真是那有幾百年道行的仙獸?
突然,就從梅花鹿的身子底下飛出了一條鏈節槍直取女魚神。
「原來梅花鹿是妖孽呀?」「不錯,是一個叫做『形魔』的妖孽變化的。」
仗著女魚神機警十分,柔軟地一側身給避讓過去了,但與此同時,一頂帶一圈檐的小紅帽飛了出來。
隨醫官是行家,都不用鼻子聞借夜色便看出這帽子是經藥水長時浸泡過的,借一飛的力道能散發出一種可令昏睡的味道,當機立斷地掏出一個葯壺,裡面是大頭章魚使者的兒子吐給的「墨汁」,有分寸不浪費地一潑,正好把帽子給包裹住,使其味道永遠也散不出來了,即便是再泡藥水也沒用,除非另想轍。
一個披著帶小紅帽斗篷的女孩此時蹦了出來,是來「拯救」自己這頂小紅帽子的,可還是變成了小黑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