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戲》(五十九)
甄藍兄弟們雖然已經做到勁快,可凈兵們數量上佔優勢,加上陣法的獨到之處,讓他們消耗的體力只比凈兵多不必凈兵少,一次又一次的刀槍「海浪」,讓翻不了身的「海龜」在「海洋」之中實是玩不太轉。
「不行,得讓他們上來啦。」班倉關心地道,「要不然一定吃虧。」
「那我下去接應他們。」冷悟情邊說邊往海碗窪外走。
「且慢。」班倉伸胳膊一攔,「還須人星留守坐鎮,我來。」
班倉使了一招「鼠拳」里的「捧頭鼠竄」下坡了。
班倉之所以名聲次,主要原因就是這套猥瑣的拳法,甚至可以說下流,它專攻快攻下三路,剛使的這招就是怕有人打臉才創出來的,但是他從來不在乎這些,他一向認為武功本身沒有聖潔和下流之分,只有用武功的人才會有。
接著,班倉又使出一招「老鼠過街」,果真是「人人喊打」,一下子就把刀槍「大海浪」給引過來不少,讓四個弟子鬆快了不少,也讓凈兵們的下盤不得勁了好多。
「進退首鼠」,本意是猶豫不決的意思,而班倉則是做出猶豫不定的樣子,欲東又往南,竄西又奔北,如海鼠般在「海龜」周圍來了那麼一圈,行,「海龜」看意思至少翻過個來了。
班倉又使了一招,名為「痴鼠拖姜」,這個詞用來比喻那些不聰明的人辦不聰明的事,自己給自己找麻煩,可說是太名副其實了,其他使「鼠拳」的人根本連練都不會去練,當真只有「痴人」才會去用。
麻煩被「海鼠」給招到自己身上了,對於「海龜」撤退來說就再好不過了。
又是一招「鼠目寸光」,班倉為弟子們殿後,不顧一切地先對付眼前的凈兵掩護徒弟們上坡再說,後背上挨的打暫不管不顧。
最後是一招「膽小之鼠」,竄得那叫一個快,估計是因為後背實在吃不消了。
等班倉亦進到海碗窪里,甄藍為首,四兄弟一起給師傅跪下,叩謝師傅救命大恩。
「真是可喜可賀呀!哈哈哈……」陽圓使爽朗笑到。
但班倉立刻收了喜容。
凈兵們這回在離海碗窪邊上三尺之地,看著海碗窪里的人嚴陣以待的表情退了下去……
「地洋大陣」輪番而上,一次比一次頻仍,一次比一次厲害。
「明天太陽升起的時候就是賭約的最後時限,他們應該會在今夜亥時,也就是我們最想睡覺的時候發起最後一次仰攻,從而一舉拿下海碗窪。」雖然伯講把班倉背上的傷治好了許多,可他仍是一臉倦容地道,「咱們得反客為主。」
「反客為主?」海綿歪著腦袋撓著頭,眼睛往斜上方看,滿面不解地道。
「我去吧。」魚愛媛這時過來說到。
「要不是誤傳的話,開星應該是闖過詭道堡的。」班倉道。
「還是讓我去吧。」陰殘使道。
「不。」班倉的手掌沖陰殘使虛推,「咱們這裡沒有比開星更適合的了。」
魚愛媛這會兒低頭一看海綿,「小海綿,有膽子去詭道堡的軍營里『玩』一趟嗎?」
「我去!我去!我去!」海綿興奮得直蹦高。
「兇險嗎?」百里德王這時道,「要不我跟開星你去吧,海綿還小呀。」
「里德王,你少小瞧人,就等著我和女師傅勝利的好消息吧。」
「嗯……多留神一些,我……我們等你凱旋。」伯講道。
「多謝,我會的。」
「那就趁他們這會兒還沒攻上來快去吧。」陽圓使道。
「不行,一定要等亥時他們發起最後一次進攻時,那是他們志得意滿最麻痹的時候。」班倉道。
「那到時候我們全力掩護你。」「魂斗羅」道。
「那也必須掩飾得不露任何痕迹,不能讓他們對咱們的意圖有一丁丁點兒的察覺,否則會對開星不利。」班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