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談》(二十)
大狗現在可有些急了,手裡的鬼刀猛地飛砍,先要砍開督行的法寶再說,但真極絲豈是好弄斷的,砍了一通全都跟砍在虛空里差不多少,況且還有癟嘴的野鴨子在一旁用鴨嘴槍一個勁地撲騰。
督行這會兒看見鴨嘴槍槍挑大狗的后腰,大狗順著槍身貼著往裡一滾,手裡的鬼刀跟著掄圓了,但倒不擔心什麼,督行知道癟嘴的野鴨子一準兒能化解開,遂關心地往女魚神那邊看了過去。
女魚神身形一蹲,用雙魚骨劍護頭頂把四件當頭襲來的法寶給搪了出去,緊接著就是再持著雙法寶一個急轉,把從三個方向攻來的法寶二次彈了開去。
不能再這麼下去了。
督行一見癟嘴的野鴨子讓自己的後背置於槍桿前,左手持槍尾,身子也順著貼著自己法寶的槍桿進攻,到跟前右手一託大狗持鬼刀的手腕,接著就是一腳蹬了出去……
督行靈機一動,飛身過去把雷公往身上一背,快步前奔。
「別跑!」大螞蚱也不管自己已經發出去的一著法術,一瞥見欠自己血債的讓督行給背跑了,撇下白凈的馬駒子就追。
「站住!把好葯給我留下來!」大狗舍癟嘴的野鴨子也追了下去。
「回來!不要跑!」花蛇和寂寞的狐狸不管女魚神了,也跟著追了下去。
電母惦記著雷公,自是飛步跟了去。
女魚神當然緊隨督行之後。
癟嘴的野鴨子和白凈的馬駒子對視了一眼,索性也一路跟了下去。
追著追著,督行背著雷公奔進了前面一大片荒草地里,那裡的荒草都有一人來高,身形一下子就沒了進去。
幾番追找,最前面的大螞蚱不見了有大仇的,遂又開始芒刺在背了,開始尋思著也想借草遁脫身……
後面的蛇、狐狸先甭管厲不厲害,但是真讓大狗煩心,前面的大螞蚱要是尋不見,也得借借草陣的功用……
「督行的這一著可稱高明。那接下來呢?」小杜此時或許是沒什麼思路,暫時由一個編掌故的變成了一個聽掌故的。
「督行和女魚神,還有那癟嘴的野鴨子和白凈的馬駒子……」「等一下,他們是怎麼跟督行在一塊兒的?」「因為督行壓根兒就沒想避開他們,後來『電母』倒是自己找到的他們。」「應該是因為『雷公』吧。他們真是『非情組合』嗎?那怎麼還心意相通呢?要不『電母』還有什麼原由……」「也許是因為他們是一族的。」
電母把雷公往自己身上一背,沖督行和女魚神道:「今天兩位幫我們無論是出於什麼心,我們就當全心全意的接受了,日後必報,但咱們之間結的梁子另算。」說罷,電母轉身離去,沒幾步就被高草隱住了身影。
督行並沒有計較前嫌,見癟嘴的野鴨子和白凈的馬駒子因為剛才的阻斗而疲憊不堪,沒準還有內傷,遂就帶著去找附近一位熟悉的葯農,但是一到那裡就見到了一位比較尷尬的腳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