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談》(十四)
一想到這裡,雷公手裡的錘鏈鑿配合辮子鞭策更急,雖然心儀的女子就在眼前,卻好像離得遠的沒邊際。
雷公的動襯托出電母的靜,夜無夢皎月得如迷失荒城;吻不到花香得似丟魂寞生;難尋蹄聲得世靜不見歸途;若再不喚醒得恐只等來生天涯縱橫。
雷公見之更是快馬加鞭,眼中只有電母的懷抱,只為解開千年思念的夢謎,哪怕穿越藍天依舊的茫茫雲海,若是能再彈上幾首馬琴曲,渴望瞬間消融彼此的心事重重。
女魚神和督行被夾在這一對痴男怨女中,把手中法寶一對魚骨劍和一根真極絲一通揮舞成彼此之間欲要相擁的路程,一個要「飛踏」,一個似「期盼」,兩方的力道因為痴怨而加劇,不過尚可還能招架,有心隔開不讓雷公見到心儀的夢中女孩,就只恐激發其思欲,到時候就不是策馬奔騰的力道了,萬馬奔騰都不是沒可能的,現在當務之急是最好能讓雷公認為電母對相擁不是那麼翹首企盼。
為了可比千年的相思,不喝烈酒的也可豪飲幾大杯馬奶酒,但即使如此也難解心中的哀愁,還要唱上不知多少首情歌,才能使得心中之人懂得自己的寂寞。
此時欲近的快樂灑滿了山坡,策馬奔騰的雷公分不清那是女魚神法寶揮使化成的白羊還是督行法寶飛舞好比的白雲,只願從此不再放手,去廝守那茫茫的自由。
因為期盼而更迷濛,自望不見暖心的陽光,渴望相擁得可用督行的萬朵祥雲壯行。
因為企盼而更迷夢,自己已聞不到那清鮮的草香,因為被女魚神的歲月羊群食得連那蒼茫荒草亦恨起了春風。
現在還未聽到悠悠的馬琴長調,不知彼此之間的距離為了誰而無邊無際,又是為了誰去苦心等待。
如果雙方真渴望相擁,縱有千萬崇峰峻岭也要踏成平地。
真正渴望相擁的鞭策奔馬於無盡的蒼穹,無懼於一路的傷痛可把彩虹騰起,只要能讓我漂泊在情侶的心海就是幸福依舊,寧可化做一縷清風,無論是前世還是今生都要彼此相逢!
「主筆,主筆。喂,大主筆。喂喂,大主筆你怎麼了?」
小杜呆在那裡半晌無言,跟失魂落魄似的,後來被督行搖了幾搖晃了幾晃終於是三魂七魄歸位了。
「重返人間」的第一件事,就是「噗嗵」跪倒在地,他先是用一種萬分虔誠的信徒崇拜的眼光仰視督行,而後就是頂禮膜拜磕響頭。
「喂,大主筆,你是不是有什麼不舒服呀?」「不,不要叫我大主筆。您現在是我心中的神呀,您簡直比那喜羊羊……啊呸,我提他幹嗎呀,他壓根兒就不能跟您同日而語相提並論。」「你是說我剛才說的那些?可這套『非情組合』不是我創出來的呀?」「啊?啊,原來真有『非情組合』呀?不過您能給描述下來就不易呀!還是您來做大主筆吧,我得跟您好好學學。」「那我要是說這描述也不是我描述出來的呢?」「這……反正您就是比我強,您什麼客氣話也都甭說了。」「你也別太謙虛了,咱們一起編,不分主次就是了。」「那您就接著編吧?」「你要不要試試?」「別別別,這麼精彩的情節怎麼也不能狗尾續貂呀。還是您來,您來。」「嘿嘿,那我可就不跟你客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