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談》(八)
「二爺說不盡然自也就不盡然。」說話的是個「昏天黑地」的老爺們,此時走過來沖光明躬身施禮,「死星見過二爺。」
光明端詳了這老爺們幾眼,「找我有何事呀?」
「小可現下的營生是個小小的獵頭,說白了就是一個賞金捕手。公爵與魚神的過節,想必應該是早有耳聞的。」
「他們的過節?只是星星的事情嗎?」小杜問。
「公爵當然也想要那顆星星,而且還認為女魚神害了他不少的手下。」
「還請二爺能通融通融。」死星又是一禮,「咱們彼此不親義親,義不親手裡吃飯的傢伙親,傢伙不親身上的功夫親。死不濟,還是一個祖師爺呢。」
「那咱們就看看祖師爺到底賞誰這口飯吃。」光明從女魚神身邊站起後走了過來。
死星見狀一笑,又施一禮,道:「行,二爺高興,那小可豈有掃興的道理。請。」
光明二爺沒動武器,雙手施開法術「回光功」,雙手本來就白,此時運法術於掌,雙掌之上愈見明白,一明一明的,隨後以「光陰似箭」的法力飛快繞著死星迴旋晃動,夜幕之下令其捉摸不定,第一著便是一記「浮光掠影」,攻擊一晃就消,兩晃又消,接著又三晃。死星看著像沒將光明二爺放在眼中,其實心裡早就嚴陣以待,使出自己的法術「死星指」的第一式,「嗚呼哀哉」,看似虛頭巴腦一通無謂地揮舞,可卻及時用攻擊的方式把自己全身的要害給擋住了,可從氣勢上先輸了一籌。光明一記過後緊跟一記,「電光朝露」,一閃而過的電光,日出前的露水,本喻存在不久長,那就是本身的攻擊快不留痕,也可令敵手的性命滅不留跡。死星不想被滅掉,用「溘然長往」這著「突死」的攻擊,以突對快。光明又是一轉,用出厲害的「光風霽月」,發白的雙掌施展開可比雨過天晴時萬物明凈的景象,都快將死星給裹住了。死星又來了記「三長兩短」,無果后又緊一記「山高水低」可還是一連挨了光明好幾下,眼看就要倒地。光明二爺畢竟有二爺的氣度,用了一記「東壁餘光」,在對自己不吃虧的情形下「照顧」了一下死星,接下來便欲用「黯淡無光」收式,反正勝負已分,無須逼之過甚。可死星的氣度卻較之不如了好些,乘「東壁餘光」之際,施了一記「尸居餘氣」,表面上暮氣沉沉無作為,實則「餘氣」直逼眉睫,接著就是「死星指」里最得意的法術,「神滅形消」。
「噗嗵」,光明捂胸口倒地,用一雙越發皂白分明的眼睛看著死星,「這……」
「二爺莫怪,在下以為當二爺那麼長時日早明白何為『兵不厭詐』了。看來還是沒有近墨者黑,在下欽佩之至,但是女魚神嘛……還是讓在下帶走吧,『懷壁其罪』的道理總該是知道的吧。嘿嘿,二爺,承讓承讓,好好歇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