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戲》(五十五)
「喲,這位兄弟好沖呀,一看就是優良軍士的脾氣,不過我們詭道堡的凈兵也不是到哪裡都想打仗,你還是稍安勿躁的好。」詭道堡的貝二爺心平氣和地道。
陰殘使此時走到了最前面,「有什麼事可以相助的,您儘管說。既然都是當兵的,就痛快些吧。」
「這話我愛聽。」令狐幕操笑道,「也沒什麼大事,就是聽說貴教在此……『戲夢島』是吧?既是遊戲又是夢,老太公訓練教眾的手法果然不同凡響。」
「我明白了,大堡主您是想印證一下是自己練兵的手段好,還是我們原教主老太公教授教眾的辦法高。」「現在我就更佩服老太公了,果然是強將手下無弱兵。」
「還要呀?」海綿厭煩地沖令狐幕操道,「我說你們到底有完沒完呀?怎麼都那麼愛給自己找說辭呢?想幹嗎直說不就完了嗎?」
「欸,大人說話小孩兒別插嘴。」魚愛媛訓斥到。
連島上那麼個小方塊都有膽識和心智,我要是能用這島上的機關訓練凈兵的話,必可事半功倍。令狐幕操尋思到。
「好,痛痛快快一句話。常老闆不在,但他手下的人不是在嗎?讓他們就再設一個賭局,貴教要是贏了,我們痛痛快快地撤走。要是我們僥倖勝了,也不求別的,得讓我們在島上多叨擾幾日,還要請兩位使者把島上全部的機關一一給我們演示一一給我們講明,好讓我的兵卒們見識見識開開眼界。如何?」
陰紅輪出了一口長氣,不是累了,而是煩了,「賭什麼?」
「那個地方有名字嗎?」「那個挺高的坡兒頂上嗎?叫『海碗窪』。」「海碗窪?行,挺恰當的,而且據我的眼光那可是塊不錯的守地。這裡既然叫做『戲夢島』,那我們就玩一場最好玩兒的遊戲。你們守,我們攻,大後天太陽升起來的時候要是我們還沒有取下海碗窪,自是貴教的人勝利。欸,你們的口糧夠嗎?不夠我可以補給你們。」
「大家抓緊工夫兒休息吧。」陽圓使邊幫伯講和海綿做飯邊道。
「一會兒咱們排一下班兒,輪流留心敵情。」陰殘使道。
「令狐幕操說的沒錯,這裡地勢是挺好的。」班倉道,「但我好像看見那些火槍已經被他們給收繳了。」
「不是卡住了嗎?」冷悟情道。
「據我所知,令狐幕操曾經托關係到葡萄牙的火器營里待過不少日子,要說他會修,可一點兒都不新鮮。」班倉道。
「你的意思是說,他們在攻取海碗窪的時候會用火槍?」陰殘使道。
「不是沒有可能,要依我的意思……」「咱們奪過來?」「不,悉數毀掉的好。」
「好,我去吧。」冷悟情毛遂自薦道。
「我跟我們總鏢頭一起去。」甘由道。
「那就麻煩二位了。」陽圓使走了過來,「萬事要小心呀,無論成敗與否,都可要全身而退,只要我們在一起,我想就沒有什麼太大的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