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戲》(三十五)
應養食上前袍袖一展給掃開了。花飢吃又抄起旁邊一個用來腌肉腌鹹菜的罈子,裡面還有點底子不知道多少日子了,抓著罈子口照應養食就灑了過去。
應養食把當時的魚愛媛和鳳舞擋在身後,用袍袖帶起空氣中的力量給掃落了,一見花飢吃又抓著罈子照自己砸來,遂用了「蔬果拳」里簡單而實打實的一著「蘿蔔頂坑」。
「喲呵!」花飢吃語氣有點輕視,卻把罈子給收回去了,「別以為老娘就會這兩手兒。」
說著,她回手把桌上一副炸油條的大筷子給拿起來了,從滾開的油鍋里夾起一根麵條粗細彎彎繞的軟索,「你再嘗嘗這個。」
軟索帶著滾燙的熱油照應養食就抽了過去。
應養食看著那條好像抻不直的軟索,邊依舊用袍袖把燙油給盪開邊道出了這條軟索的名堂,「方便綿鞭法。」
「算你有見識。」花飢吃身形跟著前抖的方便綿鞭前躥,見應養食閃開了,沒撂下的罈子當錘使,一下子奔應養食的腦袋砸去。
應養食見罈子離近了,一手已把方便綿鞭的前端拿住,又來了招「擲果盈車」,先把方便綿鞭的梢沖她拋了過去,而後如被這一拋給帶的一般一拳攻了上去。
當年西晉美潘安出行,女人們街兩旁擲果以表達愛慕之心,忖來擲的都是些果皮不太堅硬而果汁也不太豐富的水果,要不然把人家潘安的香車錦衣給弄髒損毀了,乃至皮肉,豈不是大大的不雅觀。
應養食的這一拳在鞭梢之後,碰到罈子后五指如欲濺出的果汁一般,似要展實未展,力道的奧妙超出花飢吃的想像。她剛把攻向自己的鞭頭甩開,罈子也撤了些距離,此時便覺有股不小的力道,欲使自己不是丟罈子碎罈子就是來一跟頭,幸虧還算麻利,及時使「方便綿鞭法」讓方便綿鞭繞上了應養食的胳膊,而後給拉開了,不過她自己也是一副忙活不過來的樣子,要是再忙不迭,估計就得「請小二」了。
「老東西不光會顛大勺,想不到還有兩下子。行呀,再玩玩兒吧。」花飢吃邊說邊又甩起彎彎曲曲的方便綿鞭,抖的像麻花又不是麻花,去纏應養食。
應養食應對了一招「藕斷絲連」,飛快的雙拳又分又合,硬生生把曲了拐彎的方便綿鞭給捋直了,但沒有用,這條方便綿鞭的特性如斯,捋直了后只要一鬆勁,自行又曲彎了。
花飢吃冷笑了一聲,見應養食近了,又抓著罈子去砸他的雙拳,「我讓你藕斷絲連。給我斷!」
應養食一通使出「砍瓜切菜」,覺得她那罈子雖沒什麼稀奇的,但也給自己「迸」油點子了,現在即便不斷她的「爪牙」,那也是該刮「鱗」退「毛」了。
「咱們是不是應該勸勸他們?」魚愛媛邊看著打鬥邊吃著炸肉串。
「你怎麼在吃呀?不是說……」「總不能喂小狗兒吧?那多可惜呀!」「那我也吃點兒,咱倆分著吃就應該什麼事兒都沒有了。」「對,這兩串兒給你吃。」「那他們……」「他們大人還會跟咱爭嘴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