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懷》(八)
「我帶您去吧。」「真像您說的那樣行事詭秘?」「不信,您就自己去看看。要是跟您正察的那件事情無關,就算小的多事了。」「噯,話也別那麼說。我們無論察什麼,還要依仗像店掌柜您這樣願意幫我們的人呢。就請您帶路吧。」
魚愛媛和店掌柜一齊起身……
「馬面」走進了店掌柜所說的那詭秘腳色的屋中。
「怎麼樣?」「這些錢只是一部分,您點點。」「看來這個行當咱們沒選錯。」「等您的那想法得以實施了,咱們的勢頭就會加大,到時候錢來的會更多。」「什麼人在外面偷聽?」「大膽宵小。」
「馬面」話音未落,人已到屋外,迅速地上下轉了一圈,「哼,算你靈快。」
魚愛媛在回府衙時反覆思考著那對話,到門口一見大門已閉,索性躍牆而入。
回自己房間的路上,她還是推敲著那對話與自己眼前的這宗案子有無干係,一抬頭間見有黑影一晃,立刻提高警惕,在後暗暗跟蹤著。
只見那個黑影到在府衙的後花園中,蹲下用雙手在挖著什麼,不一會兒就挖出來了,東西外面似乎被什麼裹纏著,見那人用手拿著一通往手上繞,纏得還挺厚,之後把那東西貼在臉上親熱得蹭了蹭,後來似乎在猶豫著什麼,最終把坑填平后就快速離去了……
轉過天,府衙的人都去吃晚飯的時分,魚愛媛隱蔽地潛進府衙緊靠後面左面打頭的一間房,那正是昨晚跟蹤至的房間,從昨晚那人點亮燭火後窗戶上顯現出的形態影子判斷,那東西應該放在西南角落裡,那裡正有一個小箱子。
魚愛媛想掏「無鎖不通」卻掏了個空,遂拿出一段絨繩,用唾沫洇濕了打了個套,從小箱子的鎖眼送了進去,兩下子就掛住了機括,隨著一扽就開了,但從箱子里只找到一件被裹得嚴嚴實實的東西,最後一看是一柄比一般短劍長點有限的銅劍,因為尺寸特殊所以認得,「蒼鋩。」
劍有名字不一定就是利器,「蒼鋩」二字暗喻「老劍」,雖年代長,但不是劍本身。
杜及和暨杜小時候家裡比較窮,不像後來,想學劍沒錢買,遂拿出家裡一個銅盆想找鐵匠給熔了打造一把劍,那銅盆是一位祖輩婦人的嫁妝,求了幾位鐵匠都被趕出來了,最後是一位好心的鐵匠看他們心誠,就為他們貧不計利地打了一柄銅劍。
「這把劍真好,我們給它起個名字吧。」「就叫『蒼鋩』吧。」「『蒼』……『鋩』……好吔好吔。」
隨著暨杜的歡呼,二人的興高采烈就漸漸淡了下來。
因為「蒼鋩」只有一把,給他們倆誰用好呢?
「名字是我取的,就給我用吧。」杜及伸手就搶銅劍。
「憑什麼呀?名字我也會取。」暨杜也一把死死抓住了銅劍柄。
杜及跟暨杜算是撕破臉了,都用力回奪。
杜及聰明一些,把銅劍一轉,一直轉到暨杜手腕不能轉了就把「蒼鋩」給搶了過來,正高興間腦中陡然靈光一閃。
暨杜趁此奪回了銅劍,似是誓死也不放手了。
「『蒼鋩』歸你了,手才是最好的劍。」杜及道……
暨杜在後來換成了一把真正的短劍。
這柄銅劍最後的下落傳言說是杜及和暨杜死後給帶走了,如何又在這裡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