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塹智》(十九)
「一計不成又生二計,看來這江湖你沒白混。」「那也得依靠和掌門你的厲害呀。」「欸,我突然有個點子,不如咱們以後就合起伙兒來干,要不光靠你和那快散架子了的老頭子也干不出什麼來。怎麼樣?今天就算是咱倆開張的買賣,以後怎麼近便就看緣分。」「果然是心有靈犀一點通,太合我的意思了,和掌門這廂請。」「幹嗎?」「答應和掌門的好處還沒給呢?」「嗨,都自己人了著什麼急呀?以後別叫和掌門了,哼,早就不稀罕當了。其實我單名一個『美』字,老久沒人叫過就是了。喂,我說你把臉上那玩意兒撕下來行不,看著挺彆扭的。」
二人到了一處所在。
「你的好東xc哪了?」「就在這兒,一會兒咱倆人去喝幾杯慶祝慶祝怎麼樣?」「嘿,太好了,好久沒那麼高興了。啊!你……」
人家使了一招「縱虎巡山刀」里的「去虎歸山」,傷了他的「不容」穴,不等和事佬還擊的招數發揮,又用「虎爪」抓了他的「天樞」穴,把和事佬疼得一個勁倒退,最後是一個「仙驢腿」中的「就坡下驢」,把他踢落懸崖。
「這是為什麼……」看來和事佬直到臨下去之前還是十分不解。
「很簡單,我擔心你那讓人打架的破功夫。」
「都那麼晚了,保公還沒睡呀?」「啊!啊,原來是魚捕頭。是呀,睡不著覺出來走走,不知道魚捕頭有沒有讓那『無命狼』服法?」「看來到現在保公還是沒搞清楚,那是郎自伴郎公子,不是什麼『無命狼』。哦,對了,真是太失禮了,一直都沒有請教保公的名諱。」「老夫姓梅,上『氣』,下『露』。我父母希望我不是個氣勢內斂的人,應該顯露出來的就得顯露出來,要不怕被人欺負。」「好,當真是個好名字。我記得有個熟人在十九美訪『情俠』的時候去韶挹他們家做下人時名字里也用了個『梅』字,是不是?蘑菇娘。」
她一愣,無言,「果然是當捕頭的,至於你是怎麼看穿的我也不想知道了。嘿嘿,著。」說著,她一招「蟾宮折桂手」,功力火候自是欠佳,可也搶了出去。
魚愛媛在後面就追,「站住,原來的里保呢?你把他怎麼樣了?」
只見寒光一閃,似乎辛蘑不知從哪裡抓過了鏈節槍,又或是有人遞過去的,回身就是一槍,「你先說你是怎麼醒過來的。」
不錯,當時魚、郎二人確實是迷失了心智大半,可隨著郎自伴看見了懷中掉出的小布羊,一個還清醒的人就出現了,奚艷雪。
當身邊那位艷人出現的時候,雪狼並沒有在意,既不親近也不攻擊,好在心裡尚還有幾分的清醒。艷人此時見白鰱沖了過來,一皺眉,見雪狼迎擊了上去更是一奇,欲用手分開他們,可又無法憑力氣做到,遂一手抵禦著魚的攻擊。魚刺對她的刺痛讓雪狼開始覺得似曾相識且感覺強烈。艷人在魚刺進攻的空隙間給雪狼一個嘴巴。雪狼雖然疼痛,但熟悉親切感又重,一種無語的親情讓雪狼的攻擊不再那麼凜冽,看著魚刺在一次次地扎過來,對艷人的憐惜壓過了對白鰱的惱恨。漸漸地,雪狼與艷人靠近,靠近,再靠近,艷人在雪狼背上,他們融為了一體。雪狼登時清醒過來,和艷人一起把白鰱魚刺的攻勢分開,先讓魚刺暢快地游起來,再讓白鰱魚感覺到周圍雪化為的水,自己在暢遊,認識到自己是魚。
魚有必要跟狼打嗎?
終於,魚在水裡,狼立雪中。
此時魚愛媛見一鏈節槍刺了過來也不亮自己的兵器,貼著節鏈「游」了進去,雙手去拿辛蘑使兵器的胳膊。辛蘑使勁抖甩節鏈想把她給擊開,可無骨的白鰱就是滑,沒辦法,自己大步跳開,欲後退拉遠彼此之間的打鬥距離以便發揮自己長傢伙的優勢。但魚「游」得又靈活又迅快,過招斗式不停,使得空檔總是拉不開,後來索性一手持著槍頭當兵刃對魚愛媛一通刺。但人家要的就是近身搏擊,一通「滑溜」下來,讓辛蘑白費了不少力氣不說,還凈讓魚愛媛弄得挨節鏈的絆,心裡越氣越急功夫也就越打折扣。
就在要喘粗氣的時候,有駢指刺了過來,暫時封住了魚愛媛的幾條「游路」,讓辛蘑到在他的身後。
「魚捕頭,真正的里保出遠門了,估計沒幾天就回來了。」
原來,威虎村的里保一天猛地想起有一筆別人欠自己的外債快到日子了,因為錢數不少,所以走得急了一些跟誰也沒打招呼,半路遇上了萬年傳,因為是老相識了,所以就聊了幾句,被旁邊的辛蘑從話里聽明白了是怎麼回事,遂就到威虎村假扮里保便於自己和老萬休養生息。
萬年傳憑藉著「混」江湖的日子長,還仗著駢指和借著夜色,還真讓自己和小心全身而退了。
魚愛媛嘆氣,此老有那麼大的本事且還不似有歹人之心,不是被辛蘑給騙了就是欠了她什麼,要不然一定不會幫她,算了,等一回到中原把和事佬已除的消息設法告知程、康二人,別費力氣再找了。
一個「奚艷雪」出現在了郎自伴的面前,當然,那裡沒有鏡子。
辛蘑答應安菁,只要幫她,她就把安菁扮成奚艷雪的模樣,讓安菁好追求郎自伴,可是,安菁跟他說了一個多時辰的話,郎自伴都是無動於衷地看著她。
「她究竟比我好在哪裡?」
郎自伴一笑,準確地說應該是奚艷雪在笑,「這個還給你,答應我以後對它好一些,它們也是有生命的。」
安菁看著奚艷雪手中的小布羊,就是那天被自己為了發泄給弄壞了的那一個,現在已經洗乾淨縫補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