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墳》(五)
武林中以刺探消息成名的後起之秀「白鴿」在一所屋外,從窗戶下面細微的縫隙中睜一目眇一目向內窺視。
一個雙目中透著鷹樣光芒的人在屋中坐等,地上躺著個被綁著的女童,嘴被堵著,「嗚嗚嗚」地哭著,還無力地翻滾著,看來掙扎的工夫已經不短了。
「砰」,坐等的人一拍桌子,「你再折騰?我活吃了你信不信?哼,姓仲孫的怎麼還不把贖金送來?他不要閨女啦?」
「白鴿」已然確定那就是綠林中出名的飛賊「大鷹」,「白鴿」這次來的目的就是要把他捉拿歸案。
可剛一轉身想去送消息,「大鷹」破窗而出落在了面前,上來就是一個「鷹爪」,「白鴿」驚退,身形倒退的同時,隨手發出數支自家獨門的暗器小豸鏢,卻被對方揮手撥打開去。
「原來是你這隻小鴿子。想去哪兒呀?不會是去找人來抓你鷹大爺我吧?」這當真是大鷹對白鴿的語氣。
「白鴿」怒目而視,手往腰裡一拽,扎著的一巴掌寬的絲鸞板帶撤在手裡,朝「大鷹」抽了過去。
可「大鷹」仗著功底打得牢,竟然不閃不避,任憑「白鴿」抽打,看準時機一個出手揪住了板帶猛往牆上一摔。
「白鴿」猝不及防……嗚呼!可嘆!
「大鷹」看也不看「白鴿」,邁步進屋,出來時肩上扛著仲孫彤,跳上屋頂飛快離去。
「雪鴿」柯闖上此時悲傷地走了過來,看著「白鴿」,「大師兄,可憐你英年早逝。『大鷹』早已經繩之以法,你在天有靈的話也可安息了。」說著,她淚如雨下。
「闖上你也別太難過了。」話聲是屬於蘑菇娘的,「唉,人死不能復生,也都過去那麼些年了,此次來我們盪怨城心意也到了,你大師兄他在九泉之下也會知道的。」
柯闖上抹了抹淚花,「我該付錢了。」說罷,她拿出張銀票,上面的數目不算太大,可也不算小。
巴踏細把她所有不正當得來的銀錢全部交給了老大,表示要痛改前非。
柯闖上告發有功,尤又物就給了她一部分。
「你想不想把剛才的『大鷹』殺了給你大師兄出出氣?」蘑菇娘邊接錢邊道。
柯闖上用「奇怪」看著蘑菇娘。是呀,她又怎麼能殺以前的人呢?
等「雪鴿」離開了,「蘑菇娘的換裝當真不慢。」語聲來自地上,聲音怎麼聽著像那誰的……
一個小黑屋裡,螭少爺埋怨自己的發小兄弟不知多少遍了。
「狻猊,你當時要是能走了就剩我被抓住,就算我一個人出去不方便,可你們來救我的時候總可以多你這麼個幫手。現在可倒好,你要鵷鶵、於菟他們倆怎麼救咱們?就算有大姐姐,可那會有多不容易你不會不知道吧?」
狻猊無話可說,只有像一頭沉悶的小獅子般默默地聽著。
「這就是你的不是了。」說話的是個長得少形的人,提著一個食盒,拿鑰匙開門走了進來,「人家不走還不是怕你有事,這叫義氣。當然啦,可能有些不合時宜,但怎麼也是對你夠意思。你要是這麼數說人家,我這外人可都看不過眼去。行了,都餓了吧?吃飯吧。」說完,這人把食盒放在他們的跟前。
「是,我可能是餓糊塗了。」螭少爺自責到,「麻煩您給我們哥兒倆送飯了,請教您的尊姓大名。今時之恩定當湧泉相報。」
「呦呵,我還以為你光會動五把超兒呢?行,你文武全才呀。我姓『言』,言語的『言』,全名兒『言凈和』。」
「原來是言大伯,請受雲螭一拜。」說著,螭少爺倒頭便拜。
「喲,這是怎麼說的,快起來快起來。」言凈和邊說邊去扶,可不等雙手挨著,只見螭少爺一個前滾翻從言凈和腿邊上翻了過去,接著馬上就到了門外。
狻猊二話沒說,從言凈和另一條腿邊翻了過去跟上大哥。
言凈和沒阻止,看著兩個小孩子翻出了屋門,可不一會兒就聽到了預想到的打鬥聲,沒用多少工夫,倆人就又被「扔」了進來。
「我叫守伏托啦斯基,羅剎國人。要是不服氣,等你們長大了隨時來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