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案》(二)
「五味俠」的夙敵就是「磁」、「電」、「光」、「聲」四個「魔頭」,就在萬裝進山溝之前……
「姓韶的,你師父和你三個師哥把你留給我就是你的劫數。」
「你少整點兒沒有的行不行,有能耐就真刀真槍地干,你那三個兄弟把你擱在第一關才是你的倒霉呢。你們啥時候開始講江湖道義了?你們咋不群毆呢?」韶挹用家鄉話言到,今天他既已能來到這裡,看來家裡那一關他是過來了。
「早打聽到你們五個趕路要經過這裡,所以我們提前就布置好了一切,本來就是要把你們逐個擊破的。放心,今天你們任誰也活不了。這『大魔窟』就是你們的葬身之地。」「磁魔」桀桀怪笑。
「別整屁話了,來。」韶挹把兵器一提,比較費勁,真不知「磁魔」從哪裡尋來這許多磁石製成了這許多磁磚,地上鋪的全是這種吸力極強的磁磚,哪怕兵器中有一兩半兩的鐵拿著都費勁,更別說使用了。
「磁魔」仍舊笑著,竟從懷裡掏出兩個春秋戰國時代發明出的司南,就是兩個小勺。
「你用勺子,我也陪你用勺子。」
「磁魔」右手勺一點,直戳韶挹拿兵器那隻手的手背。韶挹反兵器一擋,所用力道還得包括地磚的吸力。「磁魔」反手用小勺直取敵手的右目。韶挹連打帶消,壓開了那條拿小勺的胳膊,同時就勢直進,搗「磁魔」的腮幫子。「磁魔」眼見先機被搶哪會心甘,不顧搗來的兵器,另一個小勺又取敵手的左目,硬奪先機。果,韶挹暫失先手,又見兩個小勺雙戳自己的咽喉要害,使勁掄兵器還借著磁磚的吸力,用勺子的腦袋硬砸,欲一下就讓「磁魔」的兵刃脫手。「磁魔」避其鋒鋩,雙手一分,身形迅速一轉一矮,探一個小勺子點韶挹腿內側的「白海」穴。韶挹忙大力收兵器去撥架。
可奇怪的是這回「磁魔」手裡的小勺子拿得似是極松,一下子就吸在了大勺上,「磁魔」也不搶回,從懷裡又掏出了一個,同時另一隻手的小勺又去戳韶挹右胳膊上的穴道。
韶挹急忙用力一撥,這樣那個小勺就又吸附在大勺上了。
遂「磁魔」就又從懷裡掏出一個,兩個剛掏出的小勺連連招呼,所走的路子在打穴筆和峨嵋刺之間,可司南的分量、尺寸卻都比之不足。
這也太過託大了一些吧。
韶挹無暇管兵器上多的「作料」,一心只想解決「磁魔」,然後跟師父師兄們會合,他們還有重要的事情。
他倆接連又是快速的十三個照面,大勺子上就又多了十幾個小勺子,「磁魔」懷裡的司南好像是取之不竭用之不盡的。
要說這些小勺子也真是怪,韶挹忖來這小勺子興許是磁石混加入異種五金之屬製成,而且搭配得當,既減弱了磁磚對小勺子的吸引力,加之司南本身也小,所以又能牢吸在大勺子上卻不被吸到地上,雖忖明白了這些,可他急斗間仍無餘暇想清楚「磁魔」葫蘆里賣的是什麼葯,只覺兵器在一錢一兩的加重……
光在忽明忽暗,明時明得刺痛雙目,暗時暗得伸手不見五指。
這是「電魔」在向「五味俠」師徒示威,用一隻帶手套的手在一盞叫不出名的怪燈的後面一摩一摩的。
「五味俠」師徒們的雙目要想不難受,最好的辦法就是消滅。
遂師徒四人在又暗下來的時候向前摸索著,怪了,此刻燈該明的時候卻沒有亮。
「噗嗵」,師徒四人掉進了「電魔」設的水陷阱,每人都弄了一身的水。
此時燈突然大亮,伴隨著的是「電魔」得意的獰笑,讓人聽來別提多刺耳。
「哈哈,痛打落水臭狗就是本魔頭最愛做的事,今天你們一個也別想跑。」
「這有我呢。師父,你帶著郭師兄和萬師兄去追信。」第一個從水裡跳上來的湛滿道。
「也好,本魔頭先來他個開胃果嚼嚼。你們三個就摸著黑趕快滾吧,要是摸黑找不著從這兒出去的路就用鼻子聞聞,哈哈哈……。」「電魔」開心地道,一個勁地羞辱著「五味俠」師徒。
「我倒要開開眼,看看你怎麼就把我給嚼了,嘿嘿,嚼也是苦的。」湛滿言罷,一手鐵盞往燈后一拋,緊接著一掄。
「我嚼你個苦瓜臉。找死!」「電魔」邊說邊用手去抓高腳鐵盞,出手快如電。
他的兵器撤得也不遲,但被戴手套的手碰了一下鐵盞,湛滿的手只覺隱隱一麻,早知其中有古怪,也不驚奇。
「電魔」佔個「電」字,自是不慢。
湛滿不容自己多想,一個鐵盞捅他的鼻下,另一個往腦門招呼,只覺「電魔」雖是后出手,可還是比之快了一點,湛滿被他的兩隻手掃中了雙肋。
也不知「電魔」這「電手」的功夫如何練的,只要挨到人身上的哪裡,哪裡就讓人有一種就像是有兩條鋸齒在兩邊來回鋸的感覺,這多半跟他戴的那副射子手套有關係。
湛滿一咬牙,雙盞再掄,盡量快,盡全力猛擊,那就不會讓「電魔」借物傳功把那種感覺傳過來,只要夠猛就可以將那種感覺給破掉,但長此下去太耗體力,而「電魔」卻能憑藉著自身的武功和射子手套節省體力。
此時「電魔」電閃般掠起,要從湛滿的頭上攻下。湛滿自將兵器在上方旋舞。
雙鐵盞見緩,「電魔」就想趁此仗著自己一雙快手去奪雙盞。
卻哪知是計,湛滿一見「電魔」的雙手到了,一招「醉攪蠻纏」使出,不愛醉的人反而才能學到醉攪蠻纏的真意。
「啊!」「電魔」一聲痛叫,雖有一雙快手,但終究招式用老,看他的樣子,射子手套里一雙肉掌生疼。
湛滿哪肯就此放過那麼好的時機,一個進步,雙鐵盞直打「電魔」的要害。
可他沒想想,你會用計,別人就不會使詐嗎?結果被「電手」在臂膀上狠狠地來了一下,一時間兵器都差點拿不住,真不知那射子手套是什麼做的。
兩人就算是暫時扯平,在那盞怪燈前只對視了片刻,然後再次拼上……
這一關裡布滿了奇光異彩的石頭,大的,小的,形態各異,魔怪的感覺十足。
「光魔」戴著一副眼鏡腿前端比較厚的墨鏡,十個手指頭戴齊了戒指,「行了,別的我也不多說了,給本大魔頭留下一個玩玩兒,剩下的該幹什麼幹什麼去,我也不攔著了。」
「咿呼哉,好你個膽大狂徒,真是氣煞我也。吾來會你,定與你打個誓死方休。」
「怎麼是個倒牙的?」「光魔」微一皺眉道,「也罷,就當消食了。」他說著,十指箕張沖郭炒狠撲了過去。
「看鍋也。」他一鍋向「光魔」罩去,同時鍋鏟「炒」他的小腹。
「光魔」微微一笑,十指一晃,就不知放出了多少道光線,讓郭炒眼睛一花,然後身形一擰一變,十指接連抓他的「太溪」穴和「神闕」穴。
幸虧郭炒早知他的戒指如此,並不驚慌,用鐵鍋擋住了這兩下,「咿呼哉,好個光也。」他轉身一鍋鏟打「光魔」的脖頸。
「光魔」故技重施,又連晃他的十個戒指。
原來,「光魔」的戒指上全都鑲嵌著掃光珠,只要借上一點亮就能讓人眼花。
在鍋底中間有四個不起眼的鈍尖,相當於鍋的四條腿,郭料儒虛合二目,一鍋底拍「光魔」的腦袋。
「光魔」始終讓十根手指保持晃動的動作,躲過大鍋,搶進取郭炒的左胳膊。
「掃光指功」可不是光可以晃人眼睛的虛招子。
郭炒仍虛合著雙眼,內力運於雙臂,用鍋鏟往自己左臂上壓去,豁出去胳膊上挨一下子,打算將「光魔」的雙手壓住,然後用大鍋來一招又硬又狠的,欲儘快將「光魔」斃命。
可「光魔」沒應這一招,反手快探十指抓住了鍋鏟柄,又用鍋鏟斬郭炒另一條胳膊。
「咿呼哉!」這三個字他這回是咬著后槽牙說出來的,跟「光魔」較了一會兒勁,大鍋一提,砸了過去。
「光魔」反應不慢,十指戳鍋底借力后縱,眼看鍋鏟又至,用五指指背一撥,另一隻手五指又向郭炒的脖子抓去。郭炒用鍋一擋,鏟子又翻,真想鏟下「光魔」的十指當筍尖油爆了。「光魔」五指抓鍋剷頭,另五指奔腕子。
郭炒的眼睛雖已經虛合到只留一縫,但那討厭的光芒可說是無縫不到,眼睛實在不好受,「光魔」的這一招被渾渾噩噩地勉強擋了過去,從現在的情形來看他已處於不利,郭炒索性閉起了眼睛,用大鍋和鍋鏟一個勁地暴「炒」,簡直比醬爆肉條還「暴」。
可現在「光魔」又占著便宜了,圍著亂轉,儘可能讓他聽不出來自己的確切位置,嘴裡還經常喊著要打的地方,其實是指東打西指南打北,有好幾回郭炒差點就著了道……
舞曲在放浪,「聲魔」抱著鐵木製成像個大把葫蘆的六弦琴越彈越美。
萬裝的定力似比他的師父弱些,竟然狂舞了起來,而且越來越放肆。
包啞嘗努力讓自己不受那邪惡妖異舞曲的攪擾,快速移動腳步向「聲魔」靠近。
「聲魔」此時似在陶醉著,閉著眼睛自己也扭動著身形,好像一點都沒注意到包啞嘗的到來。
一擀麵杖突直砸「聲魔」的頂梁門。「聲魔」仍舊彈著琴,一舞一扭,不但躲開了那一擀麵杖,而且用琴尾猛撞包啞嘗。包啞嘗一退,接著擀麵杖直捅他的前心,結果這招又被「簡單」的「舞蹈」接過。
不錯,包啞嘗須努力來抑制住自己的心神,可「聲魔」也得邊彈琴邊接對方的招式,兩下里都不佔多大便宜。
萬裝的舞蹈越放肆就越像個女人。
包啞嘗是既不想也不可去多看他,只要幹掉「聲魔」,一切皆好,一擀麵杖又掄,欲打掉「聲魔」的六弦琴。
可「聲魔」的「舞蹈」跟他所彈的曲子一樣詭異,一個低頭的動作,似是在用腦袋猛勁打著節拍,腦門幾乎是壓著擀麵杖墜下來的,然後又是一個後退的動作,把手中的琴給讓開了。
包啞嘗的擀麵杖自然是反往上撩。「聲魔」又是一個猛抬頭,隨著把琴往前一送,琴聲不住,撞包啞嘗的肋下。包啞嘗又用手中擀麵杖下打他的鎖骨。「聲魔」蹲身擰身又長身,隨著一轉身用六弦琴頂包啞嘗的腰眼。包啞嘗抽擀麵杖一擋,然後雙手持擀麵杖,往琴上正在彈的雙手擀去。
「聲魔」雖熟知對手,但正「陶醉」其中,人家突出奇招,他微一後仰,然後來了一個斜后高縱,這樣一來也就失去了他「舞蹈」的自然和流暢,同時雙腳上也挨了一下擀麵杖,雖說躲得快打得不那麼重,可也不算輕。
這一疼讓「聲魔」睜開了眼睛,一眼就看見了萬裝的舞動,登時就一哆嗦,因為他做夢也沒夢到過一個男人也可以把舞蹈跳得既狂癲又銷魂,這一哆嗦不要緊,倒霉的是手指頭,隨著「嗷」的一聲慘叫,琴聲住了。
萬裝自也停了下來,剛才的舞蹈自是他迷失了心智,可那种放肆的舞蹈自也有他自己加入的部分。
魔聲能讓人迷失心智,可「甜」得瘋狂的舞蹈就不可以了嗎?
包啞嘗知道自己徒弟現在的痛苦,也許萬裝還受了內傷,可時不我待。
「甜徒兒,歇一歇就趕快去追信吧。」他邊與「聲魔」大打出手邊說到。
萬裝喘了幾口氣,答了聲「是」,關心地看了看師父的出手,一見沒什麼異樣,遂立刻奔了出去。
「哼,咸老兒,你別以為你徒弟已逃出魔掌,外面的魔卒們也夠他受的。」「你受死吧!」
「當」的一聲大響,擀麵杖砸在了六弦琴上,木屑和火花亂飛,足見這一力之大。
「聲魔」心疼壞了,平時就算是三個魔頭兄弟弄壞心愛的六弦琴一點都跟他們沒完沒了的,此時更是「呀呀」地魔吼顫人心弦,真急了,懷抱著自己的琴垂著頭,整個人沖著包啞嘗就飛撞了過去。
包啞嘗也被他這種氣勢弄得稍稍一訝……不過好在他不算瘦,硬接了一下也沒什麼大礙,之後擀麵杖飛掄,不照他的琴招呼,要知道,「魔」急了也「咬」人。
可「聲魔」也差不多快到那種地步了,邊抱著琴邊吼叫著,一通猛撞,此刻已把擀麵杖給撞掉了,弄的包啞嘗只得拳腳見真章。
十幾個照面過去了,「聲魔」越打越覺嗓子眼發咸,吼叫聲自也因此而停滯,自忖也許是力氣用過了勁,可料想姓包的也好不到哪去,只要加把勁再撞一撞,定能把對方制於死地,但咸逐漸地變成了齁……
最後「聲魔」一口血噴出,昏迷倒地。
包啞嘗的「齁咸功」果然已練到淡中有味的地步,功如其人,接著上前又補了一擀麵杖。
出來后找到了兩具魔卒的屍體,包啞嘗情急之下沒有發現兵釘造成的傷口,以為萬裝已經追了下去,將戰針的發射機括毀掉,然後調頭往回奔,去幫自己的徒弟們。
郭料儒依舊閉著眼「咿呼哉」連著一個「咿呼哉」,其實不是為了別的,他身上的傷在加重和增多。
「嗚」,大鍋砸了過去,鍋鏟沒有跟上,因為已經被「光魔」奪掉,可郭炒空著的那隻手也並沒閑著。
「光魔」此時笑道:「我可要打你的腦袋了,是真是假你自己猜,啊哈哈……」
郭炒也沒辦法,把大鍋罩在自己的腦袋上,空著的那隻手隨著耳朵聽到的動靜防護著。
「咿呼哉」,郭炒又上當了。
「光魔」圍著一轉,五指戳在他的肩頭,雖不是穴道,但也疼痛不已,「光魔」在享受著戲弄的快樂,所以不會讓郭炒那麼容易死去,雖然因為戲弄自己也挨了幾下,反正不是兵器兵刃打的,也沒太在意,可就是覺得肢體酸脹且涼,心忖是打鬥已久的緣故,但「戲謔」之心尤盛,還不想那麼快結束,遂就忍著想多玩一會兒,欲將這殘忍的快樂做讓自己舒服的解藥。
就在郭炒接連又喊了三個「咿呼哉」的時候,「光魔」已覺出解藥什麼作用都不起,相反的,渾身難受的感覺越來越盛,比他的「戲謔」之心還盛,現在已經快到了連功夫都無法施展的境地,眉頭一皺,耳朵一動,眼鏡腿的前端悄無聲息地飛射出兩道細小的藍光,成夾角雙打郭炒的后心窩。
「啪」,當「光魔」發覺身後有動靜,回頭也看見來人的時候也晚了,腦漿子都讓擀麵杖給打出來了。
包啞嘗一招兩式,兩道藍光幾乎同時被掃落,接著就勢一個后招,毀掉了「光魔」的墨鏡和戒指上的掃光珠。
「酸徒兒,傷得重嗎?快讓為師看看。記住,你的『寒酸功』雖是已練到了一定的火候,但切不可自滿。」
「電魔」的「電手」和射子手套果然不凡,已經讓湛滿覺得兵器都礙手了,遂棄之不用,盡量避免與「電魔」雙手的接觸,一個勁地往他全身別的地方招呼,可還是手巧不如傢什妙,對方雙手一擋一搪湛滿就得撤招,不過只要湛滿一招得手就讓「電魔」有一種麻苦中的痛,讓他麻苦的痛苦。
「『麻苦功』!你什麼時候練成的?」「咿呼哉,就在你不知道的時候,你接招吧。」
這裡的光線只有一盞怪燈,而二人卻越打越離那怪燈越遠。
「苦徒兒,快把腰間的繩子弄掉。」也只有站在包啞嘗現在的位置才能看到湛滿被「電魔」偷偷掛上的繩子。
說是繩子,其實是鋼絲,剛才「淡中有味」包啞嘗來的時候外面就在下雷陣雨,一見和「電魔」正斗的徒兒腰間有東西就知道必定連著外面有的避雷針之類的東西,所以就立刻出言提醒。
旁邊的鍋炒二話沒說,一個飛縱想用鍋鏟斬斷鋼絲繩,此時天上一個霹雷,他已來不及了。
湛滿自己來摘鉤子也晚了,隨著這一聲霹雷他被電出老遠。
可奇迹發生了,他又站起來了,而且從樣子看不像被雷重重地劈過。
原來,湛滿以前曾遭雷擊,大難不死後天賦異稟,別瞧射子手套對他起作用,但這點高電卻也讓一身是水的他栽了個大跟頭,雖是夠及時,卻還是晚摘了一點點,受了內傷,也就仗著內、外二功根底紮實還能支持著。
不等「電魔」得意之後奇怪過味來,就被一鍋鏟了斷了性命。
包啞嘗拿起那盞怪燈看了看,然後往「電魔」手上的射子手套上一摔,「噗」,大火燃起,這裡頓時更光明起來。
「磁魔」此時早已抄起一個圓形的木兵刃跟空手的韶挹斗得正緊。
雖然磁磚對小勺子的吸力弱,但大勺子上的小勺子一多就加大了磁磚對兵器的吸力,從而讓「磁魔」達到消耗對手體力的目的,並且提前就準備好了合手的木兵刃放在暗處。
還是韶挹他果斷及時,一鬆手,任由自己兵器被磁磚吸掉。
「磁魔」的木兵刃大掄,韶挹就以一雙肉掌相接,一旦得手讓對手火辣辣地疼,眼神比對手疼得還火辣。
「好,韶師弟的『辛辣功』。讓這個魔頭好好辣一辣,活活把他辣死解解氣。」
「咿呼哉,那三個大魔頭已經讓師父和我們給滅了也,此『磁魔』絕不可留也。」
「說的對,就是不能留,俺的個神呀,要是留下就禍害了。」
「你們就別吵你們師弟了。辣徒兒,小心應對才是,別的別多想。」
他們師徒這哪裡是在吵韶挹,這分明是在「炒」「磁魔」。
「磁魔」一聽三個兄弟都讓人給滅了,有心不信,可要是沒被滅掉,這四個人怎麼又會……
人就怕心亂,「磁魔」心一亂招式便散,當察覺到這一點的時候,身上已經有十三處地方火辣辣地疼,遂立刻改路數,邊動手邊尋退路,可心亂又加上分心,那自然就更……
包啞嘗故意吩咐徒弟們別把後路堵死,就得讓他分心,別逼著他孤注一擲做困獸猶鬥。
「磁魔」木兵刃的攻勢在一層一層地被攻破,又加上「五味俠」師徒用眼神和表情的「夾擊」,讓「磁魔」的心智一塊一塊地崩潰,他實在是太怕死了,他太不想死了。
可往往就是事與願違,越想死的人越死不了,越不想死的人他反倒……
最後,也不知「磁魔」是疼得還是怕得大叫了一聲,不顧韶挹狠辣的攻勢,反身撲向退路,看來他是怕的,腦子已經不清楚了,剛撲出兩步,就讓韶挹的「辛辣功」一下就給斃命了。
「等有工夫兒得回來把這裡炸掉,省得這些『磁磚』再害人,現在咱們馬上去追萬裝。」包啞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