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僰族人的歷史和四大遺留
「行,行,就算是她因為害怕才咬你的行吧?那為什麼在林子里放她走的時候,她卻深深的看著你,不肯離去呢?她分明是想把你給弄回去當壓寨大王去,一看我們人多她不敢動。」說完,傅文哈哈哈的笑了起來,跟著笑的還有傅文的保鏢文白,還有大兵。
鄧倩看見大兵笑,扯了扯他的衣袖,他才不笑的,
「我說,你老盯著我不放幹嘛,你怎麼那麼八卦呢?人家族長還等著你把後面的奇異經歷給說完呢。」我氣憤的說到。
「嗯,嘖嘖,放你一馬哈。後來啊,我們又走到了白頭蝰山,跟惡毒的白頭蝰蛇大戰一場,結果我死了一個保鏢。之後的事情,你們來說吧。」傅文說到這裡,沒有了任何興緻,更或者是一談到他死去的保鏢他沒有了心情。
「後來,我們逃向了黑匣子谷。在那裡遇到了一個真正的野人。」林雪歡說到。
「是在僰人懸棺洞裡面遇到的野人。」我補充道。
「你們找到僰人先祖的懸棺洞了?」族長特別驚奇的問到,差點把手中的碗給打了。
「來,娃子,給叔叔添點魚湯。」林雪歡說到。
「是的,那個僰人懸棺葬群裡面還有一個深淵,無底洞。」我說道。
「你這魚湯真是美味啊,族長。」林雪歡吸溜著喝了一口熱熱的魚湯。
「僰人的四大遺留,你們遇到了三個,你們可真是有幸啊。」族長站起來將碗放下,拿起來桌子上的大煙袋。
「你又抽,你剛吃完飯又抽煙,簡直白瞎了這魚湯了。」族長的老婆不滿意的說到。
「呵呵,沒事,抽完了,就去見僰人的祖先,在這個山裡活了幾十年了,只是聽聞過僰人,卻重來沒有見過僰人遺留下來的任何場面。」族長抽了一口煙鍋袋說到,「他們可真是幸運啊,剛來到大涼山,便遇到了僰人祖先遺留下來這三個場面。」
「你具體說的哪三個場面啊?說的我們有點懵。」大兵問到。
「第一個遺留場面,僰人銀坑山;第二個遺留場面,你們返回那個村子里的人;第三個遺留場面,僰人懸棺洞葬群。」族長很是認真誠懇的說到。
「那第四個遺留場面呢?」佟先生、我、大兵、傅文都異口同聲的說到。
「第四個僰人遺留的場面便是你們尋找的白鬼洞族。一個世居地下的僰人後裔族,這是一個有魔力的魔族。」族長說到。
「那在山上遇到的僰人遺落的村落是怎麼回事?」林雪歡問到。
「說到這裡,就要說僰族人的歷史了,聽老一輩人說,僰族人自先秦的時候就雄踞雲貴川三界咽喉地帶。
僰人在西周時期曾經參加過武王伐紂的牧野之戰,因為建立了戰功被封為了『僰侯』,就是在今天的四川宜賓一帶建立了『僰侯國』,是歷來中國各朝代的心頭之患。」
「林雪歡,這跟你當初說的差不多。」我說道。
「是啊,我也是在一本叫做《珙縣誌》的一本書里看到的,『珙本古西南夷服地,秦滅開明氏,僰人居此,號僰國。』」林雪歡說到。
「他們從西周到明朝萬曆年間,在長達2500年的時間裡,僰人繁衍生息在這西南的古老的土地之上。
直到明朝開國以後,中央政府為了加強對西南地區的統治,開始逐步限制了僰人的特權,尤其到了明朝萬曆年間,中央政府一度強行廢除了僰人一直以來的蠻夷酋長制度,實行『改土歸流』的政策,代之以漢臣。當時的四川命官汪浩誘殺了僰人270個寨主,使原本就緊張的對抗終於演變成了一場全面反叛明朝政府的戰爭。
但是地方軍總歸是地方軍,世居部落總歸是世居部落。
事情的結局很簡單,在短短的三個月時間內,官兵攻下靈霄山,奇襲嘟嘟寨,激戰九絲城,僰人終被明朝所滅,僰國自此覆滅,消失在歷史的塵煙中。」
「那揚言要吃人肉的豹女村···?」大兵問到。
「那是僰人的後裔,是地上的一支遺留民族。」族長說到。
「你說的是,僰人最後遺留下來的有兩支民族,一支是地上的,就是那個豹女村裡面的。另一支是地下民族白鬼洞族?」我充滿精神頭的問到。
「沒錯,是這樣。當時明朝萬曆年間,僰族人是有風水巫師的。他們相信改變祖先的棺材擺放位置能改變族人的命運。
所以他們原本將祖先水葬土葬的棺槨,全部都挖了出來改成了懸棺葬,用以改變風水,改變僰人後族的命運。」族長說到。
「可惜的是,再強大的風水布陣,都改變不了滅亡的事實。」我說道。
「其實也不算滅亡了,我們看到的那個豹女村,不是僰族遺留的族人嗎?只不過看起來被同化了而已啊。」林雪歡說到。
「還有,你們要找的白鬼洞族,他們後來帶著僰侯國的風水師,逃往了地下世界,從此與世隔絕。與上面唯一的親人和族人,也就是你們口中的那個豹女村,也重不來往,並未任何交集。」族長又抽了一口煙說到。
「怪不得,當時那個豹女村的村長跟我們說起白鬼洞族的事情,是完全不想提的一件事情,而且好像還有點憎惡,他們為什麼不來往啊?」大兵問到。
「為什麼不來往?『哼』」,族長冷笑了一聲,「中國有句古話『親兄弟還明算賬』呢。僰侯國有兩個王子,在僰侯國最後的存亡時刻,一個王子是主張留在這大涼山裡面,做個世居民族,接受中央政府的招安的,安安穩穩的過著日子。而另一個王子不想被招安,帶著願意跟隨他的那些臣子臣民還有巫術風水師住到了人所未知的地下世界,從此與世隔絕,沒有人知道他們去了哪裡,住在地下世界的哪個地方。他們之後再也沒有來地上世界過。」
族長語重心長似的說了這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