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了……

  時間很快。


  快到帶著棒球棒的男子還沒反應過來,烈火一個單腿踢,他的膝蓋一酸跪了下來。手中的消音手槍被拋得老遠,滾落在地時只發出了一聲細微的聲響。


  烈火不愧是擒拿高手,幾個行雲流水的動作,就將對方擊倒在地,他將他的雙手反扣在背後,然後一把將對方提起,朝著黑色加長林肯走去。


  對方垂死的掙扎了幾下,但沒有絲毫的效果。


  原本只打算偷襲的他,壓根就沒有想到會出現眼下的場景,自從接到密令,他就無數次在腦海中演練過怎樣悄無聲息的擊斃君陌陽。


  可他終高估了自己的實力。也看低了君陌陽的能力。


  樹大招風。


  這幾年君陌陽深深體會到了這句話的真諦。


  他在商業上拓寬的疆域愈廣,面臨的對手也就越多。他在帝國集團的權利越大,想要將他趕走,甚至想要將他置於死地的人也就更甚。


  對於這些,他是不屑一顧的。


  沒有金剛鑽,不攬瓷器活。


  自從他坐上這個高位,自然是做好了應對一切的準備。


  烈火押著帶著棒球帽的男子從反光鏡中越走越近,看著那半張稍顯年輕而又沮喪的臉,他微不可見的搖了搖頭,料峭的唇瓣浸出一絲寒涼。


  又來一個不怕死的。


  他內心暗笑。


  這些人真是太自不量力了。


  想要跟蹤偷襲他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他的保鏢和權棣現有的特種部隊隊員相比只怕都不相上下,他們大部分是無父無母的孤兒,自小被君家選中,在一處秘密基地進行殘酷的訓練。


  他們從小學習的不僅僅只是打鬥,還學習各種靈活應變的能力,學習應對各種突髮狀況。最重要的是要誓死保護他們的主子——君家繼承人。


  烈火就是他們中間最為優秀的一員。


  而君陌陽自己,自幼受到的強化訓練比起他們只多不少。他生來就帶有君家繼承人的風範,承襲了君家幾代人良好的基因。


  ……


  「少爺,怎麼處置?」


  烈火將人帶到車旁,君陌陽只搖下了半截車窗,銳利的眸光若有似無得灑在棒球帽男子的臉上。


  「誰派你來的?」


  涼薄的話語在夜色中如冰的寒肆,君陌陽稜角分明的臉上不顯山不露水,卻讓人莫名心慌。


  對方鐵唇緊咬,沒有說話。


  「少爺問你話呢?你聾了。」


  「……」


  「剛剛不是叫囂著要見我們少爺嗎?怎麼?這下又沒膽了?」


  「……」


  烈火見他一直沉默不禁有點火大,一把掀開他的帽子,他完整的形象突兀的出現在君陌陽的眼前。這是一位長得還算不錯的青年,細碎的發稍稍遮住右眼角,低垂著眼睛,望著柏油路面。


  「可惜了。」


  君陌陽的嘴角噙出一聲淺淡的嘆息聲。他將手中的手機轉來轉去,冰冷的眸光停在他的臉上,讓他不由自主的顫慄了一下。


  烈火看著他的『慫樣』,不禁起了疑心。剛剛還囂張無比的他,此刻怎麼會如此安靜。


  安靜的有點反常。


  果然。


  帶著棒球帽的男子,唇角微微動了動,薄唇輕吐,藏在口腔內側的銀針飛快的射向了君陌陽,銀針通過半開的窗戶直行,高度剛好與君陌陽的額頭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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