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襲擊者
鳳歧山。
帝都西郊的一座名山,環境清幽,植被豐富,空氣怡人。這裡遠離鋼筋森林的城中心,偏離商業貴圈,沒了喧囂,沒有浮躁,只有寧靜,只有安適。
如此最適宜人居住的地方,自然只有帝都權利與財富金字塔尖上的人家才能擁有。
君家是一家。
另外還有一家。
那一家比起君家更顯神秘。
君陌陽雙眸淡淡輕掃,透過反光鏡看著烈火一步步朝著那輛越野車走去。
一路跟著的帶著棒球帽的男子,沒有料到君陌陽的座駕會突然停車,想要停車可跟蹤意圖太明顯,而直接開過去又有點不死心。
就在他左右猶疑的時候,一道黑影立在了車前不到半米的距離,他猛地緊急剎車。
明晃晃的燈光打在烈火英俊的臉上,他微眯了眯眼,嘴角一勾,冷冷一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拉開了駕駛座的車門。
「先生,你是自己下車還是讓我家少爺請你下來。」
駕駛座上的男子微微起了一絲寒慄,但很快鎮定下來,他將帽檐往下壓了壓,右手按了按褲兜,一言不發的邁腿走了下來。
「先生,你一路跟著我們,想必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對我們少爺說。」烈火語調不似烈燦那般輕淡,總帶著幾分不可侵犯的威懾。
對方沒有說話,只是將手放進右邊褲兜里,在最深的黑夜裡,烈火依然清晰的看到大概形狀,那裡放著一把精緻的小手槍。
如果判斷沒錯,那應該是M國最新投產的迷你消音手槍。
烈火冷冷的掃了他一眼,嘴角泛起的厲色更重。
「我們少爺可不是你想見就能見的人,先生你有什麼事,我可以代為轉達。」
兩輛車的燈光閃耀在暗黑的空曠的公路上,就像寂寂開放在原野的罌粟,帶著幾分蠱惑,而又帶著幾分妖嬈。
帶著棒球帽的男子右手已經扣住了扳機,左手扶了扶帽檐,鐵青的下巴微微動了動,嘶啞的嗓音低沉響起。
「我要說的事,只怕你轉達不了。」
「呵……」
烈火冷笑一聲,雙手抱臂,早已洞察一切的他沒有絲毫的動作。
「口氣倒是不小。我奉勸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到時候惹惱了我們少爺,只怕沒這麼好說話了。」
對方不以為意,被遮住的雙眸露出一絲不屑的笑意。他快速的移動腳步,停在距離烈火剛好一個手臂的地方,右手迅速的掏出手槍直直指向烈火的太陽穴。
「少廢話,不想死就帶我就見君陌陽。」
烈火依然抱著雙臂,雙腳與肩同寬,望著對方大言不慚的模樣,俊臉上沉靜的可怕。
在君陌陽身邊十年,什麼樣的局面沒有見過,和那些大場面比起來,這簡直是小兒科。
就說中午在清池發生的那一幕,比這兇險多了。那個狙擊手比他高了不知多少個段位,還不是照樣被他消滅掉。
「哦,那我倒要看看我是怎麼死得?」
烈火毫不畏懼,黑瞳猶如槍口幽深的黑洞,冰冷的射向他。這樣的眼神在燈光的映射下更添幾分桀驁。
下一秒。
消音手槍準確無誤的抵上他的太陽穴,已經上膛的子彈只消輕輕一扣便能穿過烈火的頭顱,讓他徹底從這個世界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