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要和她撇清關係,只怕不大可能了
「權小姐患上了罕見性的海綿狀血管瘤。」
「什麼?!」
冷融奕和雲乙驚得一下從沙發上跳了起來,蕭驛欞和唐懷安帶著懷疑的目光望著盧清河。
他們似乎都不相信從小一塊兒長大的權兮舞會得這種惡症。她高貴優雅,端莊大方,平日為人處世盡顯世家名媛風範。
身處娛樂圈這個大染缸里,她依然保持著這樣的態度,出道十年,除了時不時傳與君陌陽相戀結婚的消息,幾乎沒有任何的緋聞。
對於演戲,她也並非什麼劇本都接,只挑自己喜歡的。戲碼也很有要求,那種下三級的場面她不接受,甚至連『吻戲』都不怎麼接受,遇到這種戲份,要麼借位,要麼替身。
她這麼做都是為了君陌陽。
原本,她還打算在今晚的宴會之後,就發表一個小型的記者見面會,宣布即日息影。
可這一切都幻化成血紅的肥皂泡,輕輕一戳,便煙消雲散。
「能治嗎?」
相對於其他人的不淡定,君陌陽顯得格外冷靜。他依然雙手插兜,冷峻的臉上看不出任何的表情。
盧清河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俊雅的臉上浮上一層暗雲。
「想要根治只有手術切除這一種方法。」
「你跟他父母說了嗎?」
盧清河抿了抿唇,搖了搖頭。
「還沒來得及跟權司令說,他現在只怕還在陪權夫人治療呢?」
「權夫人?」
君陌陽深邃的眸子露出一絲狐疑。難怪剛剛在手術室門口沒有見到他們,還想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他們為什麼不在?
「我姑姑怎麼了?」
冷融奕衝到盧清河面前,一臉緊張的問道。
冷渝對他自小就很好,每每做錯事情,父親要責罰他時,只要向她求救,她一準會幫他求情。她對他的感情不比權衍則和權兮舞少。
「二少你別擔心,你姑姑她只是暈血症犯了,稍稍休息一會兒就沒事了。」
「哦。那她現在在哪裡?」
冷融奕長噓了一口氣,俊眉鬆散了一些,雖然盧清河說了沒事,但他想著還是親自去看看才放心。
「在5號病房。」
5號病房是權棣的專屬病房,與之相鄰的6號病房是君臨天的專屬病房。除非出現重大事故和疫情,這兩個病房是不會讓別人住進去的。
冷融奕朝著君陌陽撓了撓頭,黑亮的眼睛露出一絲不安。
「陌少,我去看看我姑姑,你看?」
「去吧。」
君陌陽薄唇輕啟,冷然的吐出兩個字。他的心情他很能理解,就向他對二叔君昊天一樣,那樣的親情是什麼都替代不了的。
冷融奕摸了一下額頭,便走出了盧清河的辦公室去看冷渝。
房間里的幾人俱都懷有相同的心思,即便是看起來波瀾不興的君陌陽,聽到這個消息,比聽聞權兮舞自殺更感震驚。
但他們又不得不相信盧清河的話,他可是『鬼刀』的關門弟子,清河醫院的總院長,在Z國,若他的醫術只能排第二,那就沒人敢排第一。
「陌陽,兮舞大概已經出了手術室,要不我們先去看看她?」
唐懷安想到今晚權兮舞身上發生的一連串的事情,不禁生出一絲憐惜。
自古紅顏多薄命。
難道說得就是她嗎?
他的心沉下來,儒雅的臉上露出一絲隱憂。
如今這樣局面,君陌陽想要坐視不管自然是不行?不論怎樣,都是他親手點燃了那根導火索,將權兮舞推向了生死之境。
他想要和她撇得一乾二淨,只怕是不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