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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3章 風水堂

  姜沉魚也不客氣,直接示意老薑頭,不要給對方倒靈茶。


  她側身一坐,「這麼說,你是懷疑我做的了?」


  梁朝文冷聲道:「不錯,你有一定的嫌疑。」


  姜沉魚顧盼之間寧靜淡雅,語氣從容的說道:「梁叔叔,如果我是你,就一定要知道什麼是緣木求魚,什麼是無稽之談。」


  梁朝文立刻冷哼一聲。


  姜沉魚又道:「梁書記,我覺著你的做法一定是先去找警察幫忙,然後把周圍懷疑的人員都列一個單子上,再一個一個的挨著去問去審,想方設法的找到裡面的破綻,但萬一你的兒子面對的是一群窮凶極惡的犯罪分子,我想……到那時可以徹底的不用去找他了。」


  「……」梁朝文目光一沉,瞪著眼睛,徹底無語。


  但是旁側的鷹王面容里閃過了一些無奈之色。


  他知道梁朝文與自己道不同不相為謀,自己也是勸說不了他的。


  這時候季凌羽起身插言,他身形高大,雙腿修長,俊美的容顏不遜色於當紅的明星,言語溫和給人一種非常舒服的感覺,但是在男子的周身,卻又散發著生人勿近的氣息,「姜小姐,請不要在意我姨夫的情緒,可憐天下父母心,他只是很擔心自己唯一的兒子,只想了解一下目前的情況,所以這件事情還是需要姜沉魚小姐幫忙。」


  姜沉魚眸子裡帶著曼妙的神采,淡雅說道:「季少,你說這些話我覺著可以接受,既然是來求我的,就不要用審犯人的口吻,說起來梁蹺也是我的朋友,我當然會願意幫忙,現在,我可以確信梁蹺已經被人關押起來了,具體的位置我也並不清楚。」


  鷹王立刻瞪大眼睛道:「姜小姐,你是怎麼知道的?」


  姜沉魚淡淡的說道:「因為在之前不久,梁蹺給我打過電話了。」


  「梁蹺給你打電話?你和梁蹺什麼關係?」


  梁朝文立刻站起身子,狠狠的一拍桌子撲了過來,雖然在他看來兒子是個不爭氣的東西,但是這女孩子似乎對梁蹺來說有些不一般,該不是兩個人的關係屬於不正當的……


  梁蹺這些時候總是忤逆他,看到梁蹺做的事情梁書記就氣不打一處。


  如今,他等了一個小時對方才過來,梁書記覺著對方太可惡了。


  他伸出手,狠狠指著對方。


  身為一個父親,他絕對不允許這些不正當的關係發生。


  這時候,閔力宏已站在了姜沉魚的前面,伸手握住了他的手腕,「你想對我妹妹做什麼?」


  梁朝文冷眼看向了閔力宏,覺著對方氣質不凡,「你是……」


  閔力宏冷淡道:「梁書記還是注意一下長輩的形象。」


  「閔少。」季凌羽走上前,「你也在這裡。」


  「嗯,我在。」閔力宏點頭。


  季凌羽眼眸微閃,沒有探究對方為何在這裡,「還請閔少放開我的姨夫,他只是太情急了。」這時候季凌羽風度翩然的上前為梁書記求情。


  「放開他可以,要等小煞星說放,我才會放的。」閔力宏立刻一副不領情的模樣。


  「姜小姐。」季凌羽再次看向姜沉魚。


  姜沉魚並沒有表態,就著日頭的光芒,在梁朝文的掌心上看了一眼道:「嗯,梁叔叔的掌厚指長,而且色澤紅潤,另外官運線很長,如今在官場上肯定是君臣得位,如魚得水,遊刃有餘,只是恐怕你性子剛愎自用,想必與家裡人的關係並不融洽和睦,而且你的掌紋有克子之勢,子嗣容易有血光之災!」


  梁朝文立刻冷聲道:「你胡說什麼?」


  姜沉魚淡淡道:「其實,我只是說我該說的,你把自己的手爪伸的這麼長,而我是相師,莫非不是讓我看看你的手相么?」


  閔力宏冷冷看他,面對這刀鋒般鋒銳的眼神,梁書記敗下陣來。


  此刻,閔力宏身上釋放出了一股子冷意,院子里的人都覺得渾身上下似乎有點不太對勁了。


  鷹王看向了閔力宏,目光帶著一些詫異之色,他是江湖上的老人物,大概沒想到這個年輕人居然達到了一種超凡入聖的境地。


  這一點,除非是達到了一定境界的人才可以做到。


  他的外孫季凌羽根本達不到這種程度,而且很多人也是感覺不到的。


  實話說,姜沉魚本來還準備善待梁書記一番。


  但是此人,與那些態度和藹的長輩們完全不同。


  尤其是沒想到這一位梁朝文書記竟從來不按平日的禮儀規矩出牌,居然直接針對自己刁難出招了。


  她的目光流露出淡淡的不喜與鄙夷,梁朝文覺著這個姜沉魚明明也只是一個尋常的小姑娘,他的身份地位和自己根本是天壤之別,而且這樣的神棍少女,家庭條件一般般,又是農村人,平日里梁書記覺著和他說一句話的資格都沒有,尤其更別提什麼平起平坐。


  他看得出來,姜沉魚小姑娘目光里有種對他的蔑視,那是一種發自骨子裡的不屑。


  她美眸瀲灧,目光清寒,就好像是他平日里,對那一些身份尋常的普通人的神情完全相同,因為他打心眼裡看不起那些身份要比自己低的人!

  但是被一個十幾歲的小姑娘看不起,對於梁書記面前而言,簡直就是前所未有的。


  但是似乎現在看起來,反倒是自己沒有和人家小姑娘說話的資格了。


  想到這裡,梁朝文的臉色立刻便陰沉了下去。


  這時候,姜沉魚目光看著他,淡淡說道:「梁書記,念在你是梁蹺的父親,我特意看了你的面相,你的聲如金鐘玉振,可謂是貴氣天成,但是你命中克妻克子,因為你眼瞼下顏色青暗泛赤色,妻兒多是得病,同時在你的眼尾有三條深紋,說明你的妻子在三年前得了重病,而你的三陽三陰青重,說明你的兒子梁蹺也是身體不好。」


  梁朝文一呆,但是旋即認為這些都是梁蹺告訴她的。


  姜沉魚接著說道:「另外,你性子古怪,一定常常與妻兒吵架,所以從面相看你的妻子已經和你分居三年,你們三年沒有同床。」


  梁朝文的臉色一變,這個是目前沒有人知道的。


  姜沉魚微微一笑,「良藥苦口利於病,忠言逆耳利於行,我還要給梁書記說一句,梁蹺出事的時候,他根本記不住自己父親的電話,說明你這個父親平時也不太關心他,而且他也不敢報警,因為有人在看守他,另外他不知道自己在什麼地方,如果你真的非常擔心你的兒子,那麼現在就什麼都別說,或者你可以出去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找警方出力,我不會攔阻。」


  聞言,梁朝文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此刻鷹王直起了身子,慢慢地抽了一口煙,接著悠悠舒了一口氣,「小梁,你現在的心思我知道,覺著孩子不爭氣而已,但是不管怎樣他還是你的孩子,不管梁蹺那孩子在外面做出了什麼事,只要他不是亂作了不該做的壞事情,我們不要太在意,就讓他們自己去看著辦,咱們都不要插手,眼下咱還是先想想梁蹺被人關押的事情,大家究竟該怎麼樣應對?」


  聞言,梁書記輕輕哼了一聲,臉色變得陰沉沉的。


  閔力宏放開了他,他甩袖坐在了桌前。


  鷹王也閉上了嘴巴,繼續慢慢地抽著煙,他抽的是水煙,蒼老的面容彷彿又老了幾歲。


  季凌羽的目光看向少女,「姜小姐,那麼接下來怎麼辦?你是否有什麼良策?」


  這時候姜沉魚徐步上前,「我可以想辦法,尋到梁蹺的位置。」


  梁書記瞪大眼睛,「你真的可以?」


  姜沉魚沒有給他解釋,只看向鷹王,「但是我沒有給人白做工的習慣,這次我是要錢的。」


  ……


  梁蹺慢慢的睜開了眼睛,漂亮的眼睛慢慢的眨了眨,他不知道什麼時候自己又昏迷過去一次,而且自己已經一天一夜沒有吃東西了,身子漸漸開始有些支持不住了。


  當初他的母親生病了之後,他的身體也隱隱約約出現了問題,時常會出現低血糖的現象,他覺著自己根本就不適合成為一個政客,因為他沒有足夠的精力,也不適合去做一個職業的體育運動員,因為他沒有那麼大的體力與動力,只有玩音樂是他最喜歡的事情,可以放鬆他的心情。


  幸好,姜沉魚的盛唐靈茶給他帶來了極大的改善,讓他覺著自己的身體似乎好了一些。


  這也是為什麼他選擇拒絕羅氏飲料的原因。


  盛唐花茶,他真的很喜歡,而且感覺這似乎是一種初戀的感覺。


  當然,他的初戀卻另有其人,並不是姜沉魚,只是她的氣質有些像他的初戀情人而已。


  他對姜沉魚很欣賞,也有一種淡淡的好感。


  當初尹潔的小狐媚集團與姜沉魚做對的時候,就是他發動了手下的死黨在學校里發了帖子,支持姜沉魚。


  不錯,那些帖子全部都是他梁蹺發的。


  這時候梁蹺坐著不敢動,他的頭腦一向都非常好用,哪怕就算是昏迷過去了,但是眼前的人他已經弄清楚了對方的身份。


  這些人是兩撥人,一批是獅王風水堂的,另外一批似乎是閻王爺的人。


  不管怎樣,他們都是青幫的人。


  梁蹺依稀記得,他們似乎還是與祖父做對的一批人。


  兩幫人如今彷彿起了爭執,梁蹺也不知道究竟是怎麼回事。


  但聞那黑衣男子冷哼道:「你們這些風水堂的人還真是會利用人,而且都是一個個卑鄙無恥的東西,本來我們只是想把羅氏對著乾的梁蹺抓過來,給他一些顏色看看,也準備殺雞儆猴,讓旁人知道與羅氏做對的下場,怎知道這次我們抓來的梁蹺居然會是鷹王的外孫。」


  另一個人大聲怒道:「你們風水堂不是說……根本不會有問題嗎?」


  這時候,黑袍老者卻笑道:「是,梁蹺是鷹王的外孫,我沒有說他不是,而且沒有目前的確沒什麼問題不是?」


  黑衣人冷哼,「你這是讓我們把矛盾鬧大是不是?想讓鷹王來對付我們閻王爺的人么?你們想鷸蚌相爭漁翁得利?」


  黑袍老者眯起眼眸,「放心,我們風水堂對你們的矛盾沒有興趣,鷹王並不知道是你們抓來梁蹺。」


  黑衣男子依然氣得拍案,「早知道是這樣,我們根本不會抓他,如果被旁人給知道了……」


  黑袍老者忽然冷笑,「那就殺了他,死人根本不會泄密。」


  「什麼?」黑衣男子瞪大眼睛,他們抓來梁蹺並沒有打算殺人,起初也只是想打斷他一條腿。


  梁蹺也被嚇得哆嗦了一下,心中砰砰亂跳,連忙裝暈。


  黑衣男子氣得冷哼一聲,「我們走。」立刻走到了外面。


  黑袍老者緩緩道:「你們要去哪裡?」


  黑衣男子道:「當然是出去商議一下對策,你們這些風水堂的人委實是太陰險了,我們絕對不會讓你們聽到。」


  待到諸人離開,黑袍老人忽然冷笑了一聲,回頭看著一眼梁蹺,目光裡帶著一些不屑與淡然,接著對周圍的諸人道:「事情已經成了。」


  「還是李長老有本事,您把這件事大概給周圍兄弟說一下吧。」


  黑袍老者擺了擺手,「這一次我聽說我們風水堂當年的預言出現了一個契機,但凡有人可以施展極品法器神弓弩的人物,就可以成為我們風水堂的主人。」


  旁側的人立刻道:「這個我們早就知道。」


  黑袍老者蹙眉道:「知道歸知道,但是這樣的人卻一直沒有出現,直到現在終於出現了一個這樣的高手,已經符合我們風水堂認主人的要求,但如果讓她冒然成為了風水堂之主,我覺著我第一個就會不服氣。」


  「為何?」


  「因為那個人居然就是姜本初的女兒,她這樣的女孩子還未滿十八歲,」


  旁側的人也道:「我們也覺著不服氣,畢竟才十幾歲而已。」


  黑袍老者緩緩道:「我們青幫之內的人本來就有些矛盾,如今幾大派的關係似乎並不好,但是只有我們風水堂卻又是完全意見都一樣的,而我們在各大派里都有一些人,只是至今群龍無首而已,所以我想把大家都集合起來,如果讓一個並沒有什麼本事的年輕女娃娃當了我們風水堂的首領,我想這個肯定是不能服眾的。


  另外一個人道:「可是,鷹王的外孫這次有什麼用處?」


  黑袍老者道:「我聽說鷹王的病就是那個姜沉魚治好的,而且她與鷹王的外孫關係很不錯,到時候肯定會出手搭救。」


  「所以……」


  「所以……如果那個女娃尋不到梁蹺,救不出對方,說明她的水平只是一般,到時候我們可拒絕鷹王讓姜沉魚成為我們風水堂的堂主,這個也是有理由的。至於鷹王和閻羅王他們之間的矛盾,呵呵,他們自己解決。」


  聞言,眾人紛紛點頭。


  如今,青幫早已經不復當年的盛況,而且如同一盤散沙,如果不是當初青幫一條線的規矩,只怕更是難以凝聚。


  尤其是他們的風水堂已經不復以往,黑袍老者剛想要說句什麼,一張嘴卻是大聲的咳嗽起來,本來就有些佝僂的腰,這時候幾乎直不起身子,更是彎曲得如同一隻黑蝦,面容更帶著一些病態的嫣紅。


  旁邊的男子更是不由自主的替他擔心,真的有些怕他一口氣喘不過來,就此他們風水堂內有本事的人就更少了。


  旁邊的幾個人卻不由搖頭,並不去攙扶老者,因為對方不允許。


  這時候黑袍老者喘息了半晌,「諸位,我們風水堂本來還是在江湖中很有地位的,也是非常厲害的,如果不選擇一個了不得的風水大師來做我們的首領,只怕等到我百年之後,你們都沒有好的依靠,大家的日子一定會非常難過,甚至還會有牢獄之災。」


  有人大驚,「牢獄之災?大師,我們現在都不是以前的青幫人了,做事情可謂規規矩矩,怎麼可能還有牢獄之災?」


  「是啊!現在很多算命的都是江湖騙子,我們風水堂的人可是和他們不一樣。」


  黑袍老者緩緩道:「我知道你們的想法,可是,如果沒有厲害人為我們撐著,以後也做不到有難度的事情,萬一一個不小心得罪了權貴,大家都會樹倒猢猻散。」


  眾人面面相覷,覺著未來不容樂觀。


  黑袍老者說道:「這一次,就看看那個女娃娃,究竟有沒有本事,成為我們的首領。」


  「既然是您這麼說,我們也一定會看看的。」


  「如果她可以做到,也是我們風水堂的一大幸事。」


  聞言,梁蹺抬起眉頭,眼眸不斷的轉動著。


  ……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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