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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2章 出手很不凡(萬更求票)

  此刻季凌羽也深深看她一眼,仔細的端詳著她,少女雖然冷淡,目光卻充滿了睿智。季凌羽雖然知道這少女懂得一些功夫,卻不知道她這樣纖柔的手臂,是怎麼把弩矢刺入到大理石中?這個少女的身上倒是有些奇奇怪怪的秘密。


  他看向兩位大師,二人的表情非常震撼,看樣子少女的確本領非同常人。


  海怪與黑金剛則是對少女更加敬佩不已,當初他們就見識過少女破壞了赤蛇陰煞陣的情形,彼時,人家可是站立在半空中的,比起當時,這些手法只是雕蟲小技而已,總而言之,這個少女有諸多令他們看不透的一面,他們知道,她很強大,也很厲害。


  姜沉魚微微彎起嘴唇,氣勢凌厲,方才她刺入的是陣眼,也用了特殊的指法。


  她很清楚陰氣凝聚很多的地方,一定如同遭受過嚴重的腐蝕。


  但見那箭矢扎出的陣眼中,「哧」的一聲,眾人都感覺到了一股陰冷無比的氣息冒出。


  如果不是姜沉魚先前解釋過,他們還以為發生了什麼可怕的氣體泄漏事件。


  「大家快看,那氣體是顏色的,有顏色的。」有人吸了口冷氣,覺著很玄幻,殊不知下面的陰氣塵封的太久,有了一定的濃度,就像是舞台上的乾冰。


  「大家到樓上去,打開所有的窗子。」張大師冷聲說道。


  「大家趕快上樓,不要耽擱了,更不要妨礙人家在這裡做事情。」道士會長也看出了一二,這種陰寒的氣體對人非常有害,連忙讓人上樓趕快躲避一二。


  「快上樓!快一點!」年輕的掮客正大聲的叫著,他跑的速度是最快的。


  眾人上樓,樓上客房極多,眾人都有去處,傭人們則擠在二樓的廚房。


  華哥被人抬上了樓,叫道:「姜小姐,接下來該怎麼辦?」


  張大師捻須道:「放心,她肯定自己會有辦法,現在別打擾人家。」


  他之所以這麼說,並不是他對旁人的安危不在意,風水師也是應該以慈悲為懷的,不過那個少女表現的可圈可點,手中還有極品法器,這年頭能使用極品法器的人物簡直是鳳毛麟角,他相信此女並不是一個初出茅廬的愣頭青,也並不是個一味喜歡在外出風頭,不知道事情輕重緩急的人物。


  海怪與黑金剛雖然上了二樓,卻站在樓梯口,盯著下方,一旦有不對的地方,他們就立刻出手。


  少女目光掃了周圍一眼,唇邊勾起淡淡的笑意,頗有幾分運籌帷幄的高人風範。


  心中暗忖:這些人不知道是運氣太不好,還是運氣太好。


  運氣不好,便是不知道什麼人在給他們指點的房屋選址的時候,居然在別墅建造之初,給他們在地基的選址為凶地,這完全違背了陽宅選擇風水福祉的風水學,風水學曾經將住宅分為了三類,一類為井邑之宅,二是指的曠野之宅,第三種則是山谷之宅。這種曠野之宅的風水是最好選址的,就是想找這樣的地方也是難難難!當然這裡面的彎彎繞繞,這些就不是她關心的內容了。


  覺著他們的運氣太好,則是這些人居然能在這種地方住了這麼久,而且還相安無事,幸好這裡的建築物很新還沒有鬆動,不然在這陰邪匯聚之所,這些人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她思忖了片刻,嘴角微微上揚,流露出淡淡的自信,又舉起了手中的弓弩,來到其他的位置,用相同的手法狠狠刺下去,動作非常的迅速。


  張大師站在二樓的卧室前,探出來半個身子,細細一看,發現她刺中的地方都是呈現一些規律的地方,好像是東南西北中,又好像是八個方位。


  要知道姜沉魚剛才刺入弩矢的動作如電如梭,幾乎在一瞬間完成。


  被她破壞的範圍並不大,但是距離根本就不近,甚至於,屋中人根本沒有弄清姜沉魚這麼做究竟是什麼意圖。


  張大師卻瞪圓了眼睛,他看出來少女是按照五行八卦的順序刺入進去的,有坎位,乾位,兌二,離三,震四,當她扎完諸多陣眼之後,並沒有迅速離開此地,而且腳下的步法也不容小覷。


  少女的步法也非常講究,她就是用這種步伐與陰氣對抗,讓陰氣完全無法近身。


  她白色的衣裙輕輕飄舞,身形飄忽,步步生蓮,看似步態尋常,實則足下生風。


  姜沉魚雖然走的不是那麼明顯,但是海怪與黑金剛看出她現在走的步子與破壞赤蛇陣的步子不同。


  但是張大師的神情依然是十分震撼。他看出來這是一種七星禹步法,相傳為夏禹所獨創,從地戶而起,行入天門上,屬性為陽,可以用以聚氣驅邪、不會被周圍的陰氣所傷。張大師很清楚,此步法不是那麼容易學成,如果想行持此法,需要積功累德三年。


  他連忙看向會長道:「這步伐……」


  道士會長的臉色也很凝重,他們道士都是會踏罡步的。


  他當年學習步法的時候,用了整整十年的功夫,才略有小成。


  更何況,他無法踏的如此出神入化,這少女的禹步融入尋常的步態,天人合一,堪稱完美。就是他們這些牛鼻子道士比起這個姑娘的踏步法本領,不知要落後多少,大約要學十年,二十年,才能達到對方的這個境界程度。


  他甚至想起詩人張元凱寫過宮內行步罡,踏斗儀的詩句。


  「宮女如花滿道場,時聞雜佩響琳琅。」


  「玉龍蟠釧擎仙表,金鳳鉤鞋踏斗罡。」


  同時二人在心裡已經豎起了大拇指,這少女年紀輕輕的就有這種成就,比起那些年紀大的風水師也不遑多讓了,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性子有些狂傲。


  二人本來對她不喜,但是現在覺著這個少女也的確有狂傲的資本。


  二人互相對望了一眼,在心中生出了一個念頭,不知道這個少女究竟是師承何人?


  與此同時,年輕掮客也是瞠目結舌,心服口服。這個少女居然會畫符篆,會走禹步,自己認識的很多大風水師根本做不到這些,果然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此刻,羅盤磁針發瘋的轉動了起來,張大師大致判斷出陰氣的範圍了。


  一番探測之後,張大師驚詫地道:「這別墅究竟是怎麼建的?地基正好把陰氣最強的範圍給藏起來了。難怪在我用羅盤探測的時候,總是感覺到飄忽所以,找不到源頭。」


  「那氣體好像顏色變了。」眾人驚叫。


  「變淡了,淡了。」


  驀然間,張大師驚道:「看來這裡的風水陰氣已沒有那麼濃了!」他看向了二姨太道:「你們當初怎麼會在這種地方選址?無論是什麼好宅子,都要講究個藏風聚氣,這裡聚集的氣都是陰氣,根本就是給死人住的地方,陽人住陰地,是嫌命太長,你們簡直就是瘋了。」


  「謝謝大師為我點破迷津。」二姨太眉目一蹙,沒想到獅王當初與他們賭博,輸給他們的宅子,居然是這麼差的風水,他們當初還把此地吹噓的為人間天上絕無僅有,還真是包藏禍心。


  「大師真有眼光。」年輕掮客翹起大拇指說道,一邊把門關的更緊些。


  「不關我事,還是那女娃娃的大功勞。」張大師擺了擺手。


  梁蹺站在後面,低聲道:「這風水方面如此玄奇?難道還真的有這個說法?」


  他的表情若有所思,神色優雅。


  張大師回眸,就看到那少年背光而站,一副男神臨世的樣子。他心中暗道這鷹王家的後人倒是出色的,而且看著也是貴人。


  季凌羽也道:「以前我也不太相信風水,不過今天一看,我覺著風水也是有道理的。蘊含了一些玄奧的至理。」


  隨著姜沉魚裙衫飄逸如風,用特殊的禹步走動的時候,周圍的陰氣根本沾染不到身上,但屋中眾人感覺到周圍溫度驟降,恍若置身於冰窖一般。


  「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感覺越來越冷?」傭人們面面相覷,瑟瑟發抖。


  「好冷……」寒意越來越重,二姨太的身體也抖的厲害,恨不能找一件厚狐裘披身上,殊不知這陰氣就是坐在火爐旁,也一樣可以侵入體內。


  眾人之中,只有季凌羽顯得與眾不同,姿態瀟洒,渾身散發著貴氣,慢條斯理地喝著咖啡,陰氣對他居然沒有太大的影響。


  黑金剛與海怪也是煞氣外漏,抵禦著外面的陰氣。


  二人的眉毛,彷彿結了一層霜。


  「張大師,她是在做什麼?」二姨太忙湊上前,顫聲問道。


  張大師仔細思索著,喃喃自語,「這是在放陰氣,下面的陰氣聚集很多,就像是氣球吹脹鼓起來,不利因素可大可小,但是這姑娘卻在下面開了很多眼,用八卦陣來震懾此地,把積聚下方的陰氣分別釋放,不會發生一下子爆炸的壞處,又用禹步把陰氣祛除,這法子很穩妥很不錯,我是自愧不如。」張大師睜圓了眼睛仔細地看著,生怕漏過一個細節。


  姜沉魚踏著禹步,感覺越來越吃力,已經發揮到了極致。


  五遍,六遍,七遍……


  雖然達到了玄術師的境地,但是靈力還是跟不上,真正的一套禹步應該走七七四十九遍。


  最後,姜沉魚站在自己繪製的符篆上,香汗淋漓。


  少女閉目感受了一會,驀然,她清眸一睜,語氣依然如同之前那樣波瀾不驚,忽然用叉點向足下三寸的地方,那是陣中之重,「開——」


  屋中彷彿起了風暴,風雲大作,周圍牆上掛著的裝飾畫搖搖欲墜,陰風吹的人睜不開眼睛。


  少女站在陣中,瞳孔黑沉若繁星,白裙飛揚,秀髮輕舞,宛若風中的精靈。


  梁蹺無意中朝著外面望去,看到這一幕,不禁心中格外的震撼。


  他在演出的時候,見到過很多特效,鼓風機、乾冰、激光……眼前這一幕不是特效,卻勝過特效。


  要不要這麼誇張?梁蹺暗自的挑眉,他的眸子一側,看到表哥的目光也看向了外面,目光裡帶著淡淡的一點點興緻,他的季大表哥可是一個八風吹不動的性子。


  季凌羽瞧看著少女,墨玉般的雙眸晦暗不明,原本沒有表情的面容勾起一抹笑容,勾魂奪魄。


  「哧——」「哧——」


  當陰氣放了出來,張大師連忙招呼大家把窗子打開,「大家開窗子,全部都打開。」


  這種時候他也顧不上什麼紫氣東來了,恨不得把別墅的房頂都給掀了。


  一扇扇窗子被打開,陰氣散去,月光照射進來,頓時屋子裡感覺到了暖意,在本來充滿陰氣的環境中,彷彿有暖流進入到冰池之內,冰雪消融,空間內終於恢復了溫暖。


  二姨太的感受極為強烈,她深吸一口氣,從未體會到春暖花開竟然是如此舒暢的感覺,一切都在瞬息間轉變。


  梁蹺微微揚眉,眉如新月,眼皮微微的下垂,笑容更甚,年輕人就是年輕人,並不善於喜怒不形於色的那一套,這個少女真是厲害,居然倒騰出了這麼大的動靜,還真是太有氣勢,那步法飄逸若仙,若行雲流水一般,刺入弩矢的手法也瀟洒凌厲,身手利落,最終釋放的陰氣如驚濤駭浪襲來……酷!真是太酷了!


  完成一切后,姜沉魚緩緩的抬起眸子,黑瞳中一片漆黑,眸光如星空閃爍,又如曠世奇珍,看得人心中一顫。


  二位大師齊齊稱讚,「厲害,太厲害了!」


  二姨太收斂心神,連忙問道:「現在,能出去了嗎?」


  「能,太能了。」張大師點頭。


  「這位大小姐,現在怎樣了?」二姨太唇邊帶著笑,踩著高跟鞋走了下去,笑靨如花,一臉的諂媚,這前後變臉的速度也讓人感到了驚嘆。


  「剛才的陣法,只是把下方的陰氣給祛除了,治標不治本。」姜沉魚淡淡回答。


  「什麼?」治標不治本?


  諸人面面相覷,那種程度還不行?


  「那該怎麼做?」二姨嚇得一個哆嗦,她可不太想住在這種埋著死人的地方。不過她也是女強人,什麼事情沒有經歷過,今日的事情只是徒增一筆而已,這個地方日後是住不成了,沒有人願意在這種地方住著,除非是不知情的,或者是心理變態到了一定的程度,為了最大程度的減少損失,她需要做的就是保密,再把此地承租出去,做一個旅遊渡假的去處,不過風水肯定是要好好處理一二的。


  姜沉魚的表情淡然,「好了,處理養屍地的事情讓張大師來處理,我就不越俎代庖。」


  與人相爭並不是她的主要目的,她是治病的,解決了就走。


  於是,她慢慢地退後了一步。瞧到這些,張大師很滿意。


  這個少女並沒有搶自己風頭的意思,更沒有咄咄逼人,看來也不是不懂事,是個不錯的後輩,這年頭,年輕人只要會做人,日後的前程一定會不可限量!


  「那就麻煩張大師了,我希望越快處理越好。」二姨太雖然更信服姜沉魚,但是也不願意得罪張大師。


  就連那些傭人的眼光也變了,他們初以為少女是什麼都不懂的,現在才知道是個誤會,一個張大師已經讓二姨太恭恭敬敬的了,這個少女的本事比起張大師則更勝一籌,還真是讓人不可貌相。


  「請問這位小姐尊姓大名?」張大師起初的冷傲也收斂了起來,雙手抱拳,態度也變得熱忱,畢竟,在風水界這一行中,只要你有真正的本事,你就是可以高高在上的人。


  「我叫姜沉魚,姜太公的姜,沉魚落雁的沉魚。」少女眉眼清雅,讓人覺著這個名字很適合她。


  「你姓姜?」道士會長的腦海里開始搜索姓姜的風水師,忽然他腦海中出現了一個名字,在他心中頓時「咯噔」了一下。


  「請問,姜本初是你什麼人?」道士連忙詢問。


  「正是家父。」少女不卑不亢。


  「天哪!難怪了,難怪了。」道士與張大師肅然起敬,她居然是姜本初的女兒。


  姜本初是誰?那可是玄術界的傳奇人物,這少女居然是他的女兒。


  說到姜本初,那是十幾年前在風水界里一個相當了得的人物,混得風生水起,足跡涉及到風水界的各個地方,與諸方大師們關係十分微妙,有斗過法的仇人,也有之後不打不相識成為友人的,在風水圈子裡沒有幾個人不知道姜本初的,那就像是美國人不知道林肯的,就是道士會長與張大師也要在姜本初面前服小。


  這位傳奇人物的失蹤,至今也是一個迷,沒有人知道他去了哪裡。


  風水界的眾人本來覺著可惜,但是沒想到他還有一個了不得的女兒。


  果然是虎父無犬女,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那年輕掮客也嚇得哆嗦了一下,她居然是姜本初的女兒,天哪!那可是風水界的傳奇大師,自己在先前還說了她幾句,該不會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吧?

  「請姜小姐幫我們救治一下鷹王。」華哥眾人忽然開口說道。


  「姜大師,還真的是對不起,我這老眼昏花的,實在是有眼不識泰山,這次需要讓你操心了。」二姨太對待姜沉魚的態度徹底變了。


  「很抱歉。」姜沉魚勾了勾嘴唇,「現在,我累了。」


  「累了。」眾人面面相覷。


  道士一臉高深莫測的上前,開口道:「不錯,她剛才在對抗陰氣的時候,用了很多的氣力,所以的確累了。」


  二姨太不禁叫道:「那今晚就這樣了?」她本來想救好了鷹王,大家都換個地方,這鬼地方她都不願意多待一秒鐘。


  姜沉魚也不想多耗費氣力,可惜她體內的靈氣有限,不然做什麼都可以一次解決掉。


  於是,她迫切的渴望提升自己的實力,但是談何容易?

  「今晚大家早些休息。」姜沉魚徐步走上樓,她的步履輕柔曼然,此刻,有張大師替她處理那養屍地,她當然也就省心多了,旁人都以為她性情淡薄,是個不爭名不爭利的,但殊不知,她是懶得去管那些事情,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只要她恢復之後處理好病人,那麼姜沉魚就要回去了,這是她一貫的做事風格,用最少的時間做效率最高的事情。


  華哥卻道:「姜小姐,還有什麼需要我們提早準備的?」


  姜沉魚很喜歡這種聽話的人,她回眸,滿意的看向他道:「現在你們準備艾草葉。」她也不想解釋什麼,那是很常見的一種民間草藥,在民間都是治療婦科病的東西,而且在古代可以驅逐瘟疫,能理氣血、溫養經脈、逐寒濕、止冷痛,也有驅邪的說法。


  「艾草葉,好的,好的。」


  「聽好了,你們去準備一個大鍋,那是一個熬藥大鍋,接著準備好一個浴缸,把艾葉草全都煮成湯藥,可以把整個人放進去的那種。」


  「要煮多少?」二姨太不解的問道。


  「十公斤,先煮出來,煮的越多越濃越好,最終能夠放滿一口大鍋。」


  「還要什麼?」華哥接著出言問道。


  「雄黃和石灰也準備好,在浴缸外面撒上一圈兒,以防萬一。」


  「是。」眾人頷首。


  雄黃?艾草?道士與張大師站在那裡若有所思。


  夜裡,二姨太還是有些害怕,直接打電話叫來了一群人。


  那些人開著車,拿著工具,鏟車,挖掘機,電鑽等等,與張大師一起處理下面的風水。


  梁蹺帶著耳機,坐在卧室內休息,外面的動靜很大,他一夜也無法安然的入睡。


  清晨,他索性來到陽台上,目光朝著外面望去,準備看一會兒熱鬧,這時候他忽然發現那少女居然坐在陽台上面打坐,她雙腿輕盤,掌心向上,眸子輕闔,這個樣子真是有些特別,她穿著白色的襯衣,藍色牛仔長褲,顯露完美無暇的身材,梁蹺一怔,沒想到這個少女的身材居然這樣好,與她平日里穿的寬鬆長裙截然不同,原來她也非常的有魅力,而且相當的漂亮,她是屬於那種非常耐看的女孩子,越看越覺著出色迷人,梁蹺不由多凝視了她一陣子。


  他側眸,忽然發現她的耳朵里還戴著耳機。


  「姜沉魚,你在聽什麼?」梁蹺低聲的問道,俊美的面容在燈光下泛著迷人光澤,他很好奇這樣的少女平日在聽什麼。


  「我在聽英語。」姜沉魚這些天從來沒有放鬆過英語方面的學習,她的記憶力天賦極強,而且這些時日已經可以聽懂一些從句對話,要是閔力宏知道這些,也一定會大吃一驚的。


  「英語?」


  「嗯。」


  「你一邊打坐,一邊聽英語?」梁蹺挑眉,從他們風水師,或者修行人的角度,她難道不怕走火入魔么?


  「是的,還可以和你說話,我可以一心三用。」她回答。


  「還真是一個奇怪的丫頭。」梁蹺一怔。


  清晨用過早餐,眾人的目光都落在姜沉魚的身上,等待著她的回復。


  「有茶嗎?我需要喝茶提神。」姜沉魚低聲問道。


  「瞧我這腦子,有的,泡茶,趕快把家裡最好的茶拿出來泡上。」二姨太紛紛傭人們趕緊行動起來。


  姜沉魚拿起了茶,放在鼻尖輕輕的嗅了嗅,目光淡淡道:「這茶一般。」


  二姨太的臉色頓時一紅,「其實我不懂得茶道,下次我一定會準備真正的好茶。」


  姜沉魚喝完一杯茶,暗忖這次自己出來的匆忙,沒有帶著靈茶出來,實在是疏忽了,於是唇邊噙著笑,休息了片刻,起身道:「好了,現在開始給鷹王老爺子治病吧!」


  「請。」季凌羽已經上前兩步,在樓梯前面帶路,姜沉魚發現男子修長的雙腿不比閔力宏遜色。


  華哥也連忙上前,推著輪椅來到鷹王旁邊。


  二姨太小心翼翼問她道:「姜大師,您看看……鷹王老人家的身子骨還能夠治好?」


  姜沉魚紅唇輕啟,唇邊勾起意味頗深的笑容,不徐不疾的道:「此地的風水是大有問題,但是人的病情卻不是風水所引起的,不過風水一直有催化劑般的作用,你這裡風水很差,老人家的病也很是糟糕,我前面說過了,老人家的身體是中了蠱,而且已經至少有三年的時間,處理起來略有一些麻煩。」


  張大師吸了口冷氣,中蠱!原來不是中邪!


  其他人也點了點頭,他們的老爺子從犯病到現在,的確有三年的時間。


  道士忽然問道:「姜小姐,你是怎麼看出來……鷹王是中蠱的?」


  姜沉魚淡然回答道:「這個問題很簡單,任意一個風水師都知道,只要會望氣的本領,旁人體內的經脈就可以一覽無餘,我們自己的雙眼,就是一台勝過醫療器械百倍的x光機,可以輕而易舉的看出端倪。」


  道士的表情一變,暗道這少女的本領比自己強出不是一點兩點,不禁嘆道:「姜小姐真不愧是姜本初的女兒,本領非常了得,這些當世的風水大師里能望氣的人,越來越少了,姜本初就是其中的一個傳奇人物,只可惜他後來失蹤了,幸好他有一個好女兒,你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姜沉魚道:「謝謝會長的誇獎。」


  「我只是實話實說。」


  「諸位,我說的這些,你們如果相信,我就進行下一步醫治。」


  張大師今日遇到這妖孽無比的少女,也是覺著內心挫敗不已,他搖了搖頭道:「你都有望氣的本事了,我們還能不信?」


  華哥現在對姜沉魚更是信服,對她畢恭畢敬的道:「姜大師,前面我們多有得罪,這次只要是你說的,我們就肯定要照辦。」


  「還有,價錢的問題我也要提一提。」姜沉魚說道。


  「價錢?價錢好說。」二姨太連忙笑著回答,在她眼裡,少女很年輕,要價肯定不高。


  姜沉魚看向了華哥,「一個億的費用,我就要這麼多,如果你先支付一半,我會開始救人。」


  「一個億?什麼?這麼多?」二姨太一聽到錢就吃了一驚,這麼多錢,天哪!簡直是獅子大開口。


  「一個億?」梁蹺蹙眉,這個丫頭居然要一個億,這是瘋了嗎?

  那道士會長走了過來,一派仙風道骨的模樣,他出言解釋道:「其實這一個億的診金,按照我們風水師的規矩來看,也並不算多,因為鷹王也是有身家的貴人,我們風水師在一定範圍的圈子之中那也是得意風光,受人尊崇。一般不會輕易給人出手做事,一般來說,都要收取與對方身份相匹配的酬金,是對我的尊重,也是對你們的尊重。」


  二姨太蹙眉,「真的是這樣?」


  「是這樣的。」道士撫了撫鬍鬚道:「這風水圈子裡的高人都是越老越精,一個個的都要小心因果,越活越小心,就連風水大師姜本初當年也是沒有逃過三弊五缺的果報,所以賺錢對我們風水師來說也是有風險的。」


  年輕掮客道:「是啊!現在請風水大師出來一次,難啊!」


  「what?」梁蹺詫異。


  道士非常實誠的說道:「我們不能輕易幫人的,一次要價就要很高的卦金,卜卦也是一天不超過三次,只因為物以稀為貴,而且香港很多的大師出手一次動輒也是百萬,千萬,也是不會輕易出手一次,而且都是簡單的給人看看宅子,卜卦,先前很多風水大師都治不好鷹王,一來沒有本事,二來真正的高人也不會輕易出山,我們也是準備要個高價的,絕對是五千萬的高價,而且這裡還不算昨晚這套宅子重置風水的錢。收了錢我們也要拿出去做功德,免得早死。」


  聞言,諸人吸了口冷氣。也難怪那些風水大師死去的很早,李淳風四十歲卒……


  道士接著對張大師道:「你平日雖然打下不少的名氣,但是賺錢就不如這個小姑娘了。」


  張大師連連道:「是不如她。」


  道士淡淡道:「說句不好聽的,如果青幫出不起這個價兒,等到我們走了,日後也不會有高人給他看病。」


  這世上哪裡來的那麼多高人?眼前這幾位可不能得罪,二姨太這次不多說了,「好說,不過我現在沒有那麼多的現金,可以等鷹王醒來,支付剩下的一半。」


  道上笑著退後了一步,他剛才給姜沉魚說了好話,也是變相的示好。


  姜沉魚拿出了紙筆,開始繪製出了符篆,張大師看到后。很是讚賞,果然好筆法!這個少女果然年輕輕的就能夠做出驚世駭俗的事情,能畫出這種符篆的人可是厲害人物。


  道士也若有所思道:「符篆刻畫細緻而入微,此乃大師手筆啊。」


  「這是做什麼的?」張大師問道。


  「聚靈陣。」道士回答。


  「這就是傳說中可以令靈氣聚集的陣法?」


  「嗯,不錯。」


  一個小時后,諸人按照姜沉魚所說的做了,一口大鍋支在那裡,接著把葯都放入到了浴缸內。


  姜沉魚接著說道:「你們扶著老人坐進去,本來只要擦拭一下身子就可以,不過他病的太久,在他體內聚集的蠱蟲也太多了,一個變為兩個,兩個變為四個,四個變為八個,這些年時間已經已太久了,不能一蹴而就,最好先能浸泡十五分鐘。」


  老人的身體太差,就像泡溫泉一樣,不能時間過久。


  另一廂,她先前施展瞭望氣的功夫,看清楚老者身體里有綠色透明的小蟲子,極小,但是很多,讓她看著覺著很不舒服,不知為何,看到這些之後,她就莫名想到了閔力宏,想要靠在他的懷裡,讓他抱著自己,才能感覺舒服一些,她接著深深吸了一口氣,幸好其他的事情她可以使喚旁人去做。


  拿出了一個針匣子,是中醫專用的。


  少女運針如風,動作恍如行雲流水,銀針刺入到了老者體內。


  姜沉魚體內的靈氣漸漸的釋放出一絲,她的靈氣順著老者的血液與筋脈慢慢的流竄著,老人的身子血管漸漸生出了一些微細的顫抖,靈氣對於筋脈來說是大補,對於那綠色的小蟲子就是毒藥,那些顫抖都是蠱蟲引起的,那蟲兒已被靈氣逼得無處可去,從銀針的孔里出來,姜沉魚的針頭輕輕一挑,就撤了出來。不過她並沒有去看,但見諸多綠色的蠱蟲朝著那出口逃走,落入到湯中,被熏死,被煮死。


  張大師看向道長道:「這蠱,你見過嗎?」


  道長搖頭,「世間之大,無奇不有,這蠱毒如果厲害,肯定會引來一些東西。」


  就在這時候,忽然有人驚叫一聲,「蛇,居然有蛇。」


  如今已經是秋日,蛇大多數已經銷聲匿跡,而且這裡是別墅,怎麼會突然出現了一條五彩斑斕的蛇?

  那蛇似要去浴缸周圍,但是雄黃卻有了作用,姜沉魚拿出弓弩,啪的一擊,射中了蛇的七寸。


  「這……這是怎麼回事?」二姨太吃驚的叫道。


  「蠱乃是有毒之物,這裡的蛇嗅到了此物,也是想要吞噬下去,增加自己體內的毒性。」道士說道,「大家都小心些。」


  十五分鐘后,地上躺著十幾條毒蛇,姜沉魚淡淡道:「蠱毒已經處理好了。」


  二姨太不可置信,「這麼快?真的好了?」


  這一次,已經很耗她的時間了,好不好?姜沉魚冷淡回答,「怎麼,你不相信?」


  二姨太立刻訕訕的笑道:「信,當然是信您的。」


  華哥拱了拱手,目光欣然,「謝謝,還真是謝謝姜小姐了。」


  姜沉魚卻是面無表情的道:「這一次,我一共用了十五分鐘時間,看似簡單,卻耗費我諸多的靈氣,雖然在昨夜,我的靈氣恢復了一部分,今兒也剛好可以勉強救治他,如果再嚴重一些,亦或是我的靈力不足,鷹王就有性命之憂了。」


  二姨太立刻道:「明白,明白。」


  但見那浴缸上面飄著大大小小綠色的小蟲,八條腿,腹部有複眼,眾人臉色變白,「這麼大,這麼多?」


  姜沉魚側過了腦袋,這些蟲子是膨脹了十幾倍之後,才成了這個樣子的,當然她有密集恐懼症,根本就不屑於去看,當梁蹺看了之後就更是不舒服,他捂住了嘴想吐。


  姜沉魚慢慢起身,走過他身旁的時候低低道:「梁學長,鷹王家族裡怎麼有你這樣的小白臉?」


  「你說什麼?說誰是小白臉?」梁蹺直起身子,冷冷瞪著她。


  「呵呵。」姜沉魚發出了他在飛機上常常發出的聲音,轉身離去。


  「你在呵呵我?你居然這樣對待你的學長?」


  「梁蹺。」季凌羽高雅的笑著,邁開修長的雙腿上前,拍了拍他道:「你現在還想吐?」


  梁蹺這時候方才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居然好多了,那個少女原來是讓他轉移了注意力,但是他還是面色煞白,心情很不高興,他也不知道為何自己會有這樣的感覺,斜睨了姜沉魚一眼,骨子裡都帶著一股清冷,那些高中女生哪個看到他不是激動得要死要活,這個姑娘還真是太無視自己了。


  他再一次吸氣,冷靜了一下。


  不過,這個少女的確很有本事,與他平日接觸到的女人完全不同。


  「對了,姜大師,這蠱……會不會給旁人染上呢?」二姨太瞧著蠱蟲,臉色略有些發白。


  「二姨太,你剛才的問題提的很好,非常好。」姜沉魚眉目淺淡,清寒的目光里彷彿有一些嚴肅,話語讓眾人的心裏面不由得打起了鼓,她悠悠道:「你們先把別墅里的每一個人都叫出來,我給他們說一下關於此蠱的事情。」


  眾人都站在走廊上,一個都沒有拉下,姜沉魚看著眾人,眉睫輕揚起,淡淡的說道:「鷹王現在的病情已經控制住了,但是我先告訴諸位兩件事情,一個是壞消息,一個是好消息,不知你們想先聽哪個消息?」


  眾人面面相覷,不知道她葫蘆里賣得什麼葯?


  季凌羽挑起眸子,瞳中有著清雅含睿的光芒:「先說壞消息吧!壞消息是什麼?」


  ……


  ------題外話------


  今天去超市買完東西抽獎,旁邊的人沒有抽中,我卻抽中一千元代金卷,我覺著自己手氣向來很差啊,然後旁邊人偷偷告訴我,你抽中那個就被騙了,人家讓你買珠寶,然後就給你假東西,我也告訴她,我是窮人,假珠寶也買不起。


  昨天謝謝大家的票票,突然發現從50名到20名了,好感動,於是昨晚高興的熬夜寫了很多,繼續求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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