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姜沉魚出手
姜沉魚躺在床上睡覺,輾轉反側,卻是怎麼也睡不著。
當年父親失蹤的事情她一直沒有任何的頭緒,這一世,卻又陰錯陽差的知道了一些消息,看來自己想要知道父親失蹤之前,究竟做了什麼事情,唯獨必須通過青幫才能知曉,儘管姜沉魚很不喜歡青幫的人,也不想幫助青幫的任何人,但是似乎冥冥之中,因果避不掉。
她的心情有些亂,莫名的亂,這時候她卻又莫名的想到了閔力宏。
似乎只有那個男子,在她困難的時候,幫著她,關心著她。
漸漸的,不知不覺中,走進了她的生活里。
她勾了勾唇,挑起了淡淡的弧度,心情似乎有些愉悅。
閔力宏躺在卧室中,忽然聽到手機「滴」響了一聲,他順手拿起手機,上面顯示著小煞星的一條簡訊,「不舒服,我睡不著。」
他勾起嘴唇,沒想到小姑娘居然會給自己發簡訊。
於是,他也按了幾個字,發送出去,「為什麼睡不著?」
側過身,手肘支頭,男子的姿態雍容而性感,長長的睫毛輕垂著,心中暗忖:難道家裡小姑娘經歷那些事情之後,被她父親的經歷完全給震撼了?不過閔少完全可以理解姜沉魚此刻的心情,父親在她幾歲的時候就失蹤了,拋下了他們一家人,過著苦不堪言的生活,在姜沉魚的心裡總是有些解不開的結。甫一聽到父親有失蹤前的消息,那麼她能夠睡得著?
一個未成年的小姑娘,心裡裝著那麼多的事兒,承受著那麼多……真是讓他有些心疼。
思及此,他的眸子,居然柔和彷彿滴出水來。
半晌,那裡略帶不滿的回復,「其實全都怪你,你租的風水片太糟糕了,只要閉上眼睛,我就看到密密麻麻的臘屍,會覺著很不舒服。」
閔力宏「嗤」的一下笑了,還真是一個小姑娘,真可愛。
「真的睡不著?」他問道。
「嗯。」她回答。
「可我有些困了。」
「……」她在等待下文。
等了半晌也沒有聽到閔力宏的回復,姜沉魚趴在床上,烏黑長長的髮絲柔軟垂在肩頭,肌膚精緻如水晶娃娃一般,無所事事的擺弄著手機,雪白的玉足輕輕的翹起,眉頭稍稍皺了一下,看了一眼手機上的時間,現在已經是兩點鐘了,對方也沒有回復她消息,看樣子他已經睡著了,一時間,在姜沉魚的心裡居然有一種說不出來的,空落落的感覺。
難得她很有心思給他發簡訊聊聊,這是她第一次給男人發簡訊聊天。
結果……很不好!
下一次……不,沒有下一次了。
忽然,外面傳來「噹噹的」敲窗子的聲音,她挑眉,就看到男子居然站在窗戶外面。
少女不由笑了,一雙美麗的眼睛彎成了漂亮的弧度。
但見男子整個人像是與黑夜融為了一體,他又穿回了原來的衣服,黑色衣衫讓她想起了卡通美少女戰士人物中的夜禮服假面,就是少了個披風面具與禮帽,通身有種說不出的魅惑力,他隔著玻璃對她打著開窗子手勢,她輕輕笑著,暗道:有些人放著好好的路不走,偏要喜歡高來高去的,是在彰顯他是個高手?
下一刻,姜沉魚忽然想起了祖父,老人家在今晚已經被外面青幫的動靜驚到了,樓頂的防盜門也是關的嚴嚴實實。
閔力宏如果從門進來,要敲門。
姜沉魚起身打開了窗子,閔力宏彎下腰,躍了進來,這種舉止和梁上君子有些相似,唇邊依然如紳士般的微笑,這種年輕男子出色而完美,莫說是當了梁上君子,就是當個採花大盜也是有女孩子願意倒貼他的,他低聲道:「小煞星,老人家睡覺太輕,我就不敲門了,打擾到人家可就不好了。」
「這麼晚過來,做什麼?」姜沉魚明知故問。
「陪睡。」閔力宏回答的更絕。
不等姜沉魚瞪他,他低聲道:「我妹妹小時候也膽子很小,我睡地上,等她睡著我就走。」
又是妹妹啊!姜沉魚目光冷了幾分,心中有些說不出的不喜,她並不太喜歡這種愛屋及烏的方式,索性流露出一副無情的嘴臉道:「那你就躺在地上,等我睡著后,你就可以走了。」
閔力宏看著她的身影,淡淡一笑,低低道:「沒問題。」
姜沉魚躺在床上,瞧著閔力宏躺在地毯上,她順手丟了一個毛巾被給他。
閔力宏把毛巾被蓋在身上,靠在牆壁,一條腿屈著,一條腿伸直,目光深深的看著她。
姜沉魚轉過身子,閉上眼睛,很快安然入睡,這一夜她睡得很安穩,那個男子的呼吸聲給她一種安心的感覺。
美中不足的是,睡著后彷彿有人抱著她,吻著她,還有一個很硬的東西抵著她的腰部,讓她很不舒服。
清晨,當少女慢慢睜開了眼睛,輕輕的伸了個懶腰,感覺到陽光正舒舒服服的照在自己的身上,不遠處忽然傳來男子的聲音,「小煞星,醒來了。」他的聲音充滿了磁性,好聽無比。
「你沒走?」姜沉魚立刻嚇了一跳,轉過眸子就看到男子坐在地毯上的樣子,與昨晚的樣子一般無二,就像是沒有動過。
「嗯,沒走。」男子微笑,笑靨惑人。
「你說過的,自己要走的……」姜沉魚沒有好氣的瞪他一眼,此人真是出爾反爾了,好在他依然是坐在地毯上,兩個人相安無事。
「睡著了,忘記了。」閔力宏伸了個懶腰,姿態妖嬈,這個理由無可挑剔。
「你在這裡過夜,爺爺會知道。」
「小煞星,昨晚我也沒把你怎樣,爺爺又能知道什麼?」閔少已經站起身子,穿戴的也很整齊,說謊的樣子面不改色。
「以後不要半夜到我的房子里睡覺,只此一次,下不為例。」她飛快的拾掇著床鋪,免得老人家誤會。
「好,知道了。」男子唇邊淺笑,目光微閃,坐在旁邊的椅子上。
「還不走?」姜沉魚鬱悶的看他。
「不走了。」他坐的穩如泰山。
「力宏,你這孩子怎麼來的這麼早?」正說著,老薑頭已是站在外面。
「爺爺,早上好。」男子笑得人畜無害。
「爺爺,閔力宏說昨晚我們受到了驚嚇,他是來幫忙做飯的。」姜沉魚瞪他一眼,故意給他一些難堪。
「什麼?力宏,你居然會做飯?」老薑頭詫異。
「略知一二,我會做早餐,麵包,煎蛋,牛奶……」男子笑著說道。
「嘖嘖,我的干孫兒果然是入得廳堂,下得廚房。」老薑頭笑得很得意。
「……」祖父也太喜歡他了,這種早餐是人都會做的,這是不是骨子裡重男輕女?姜沉魚不由得揉了揉額頭。
接下來,閔力宏果然是小露一手,麵包是買的,煎蛋還湊合,牛奶是盒裝的,不過穿著淺色圍裙的閔少卻竟然有一種居家美男子的風情,晨曦中,他的面容柔和而美好,手指修長迷人,就像是一副惑人的油畫,姜沉魚不禁仲怔了片刻,忽然想到了秀色可餐這個詞語來。
他在兩片麵包上塗抹了果醬,中間夾了煎蛋,給她放上火腿腸,輕輕的擺放在她的面前。
「嘗一嘗,怎麼樣?」
少女還沒有回過神來,忽然,她的手機響起了,她慵懶的接過電話,「喂,你好。」
裡面傳來了女子職業化而且甜美的聲音,讓人聽著非常舒服,是蕭老闆為她特意招來的秘書,「姜沉魚董事長,今天有人預約要找您,說是有非常重要的事情。」
「什麼人?」姜沉魚對這個董事長的稱呼還有些不習慣,淡淡問道。
「他們自稱是m市商業聯合會的,想要你加入商業聯合會。」
「哦?」姜沉魚對於這些並不熟悉。
忽然閔力宏拿起她的手機,回答道:「今天,姜董事長有事情,兩天後再約見他們。」
秘書一怔,沒想到是一個男子替姜沉魚說話,他是……
「好了,你就這麼安排。」姜沉魚接著說了一句。
「好的,姜小姐。」秘書暗忖這位姜沉魚小姐還真是夠忙的,而且此刻,她還有些懷疑,一個十六歲的少女真的可以把這麼偌大的攤子管好?那可是一個億的價值啊!另外,m市的商業聯合會那也是本市最大的商業協會,裡面的會員都是有聲望而且有資產的大人物,他們怎麼會邀請這樣一個小女孩子呢?還有她身旁的男人是誰?這麼晚還會在一起吃早餐?她到現在沒有上學,是在和哪個男人同居?奇怪,這個少女董事長真是太奇怪了!
「小魚兒,你今天忙什麼?」老薑頭問道。
「青幫的人九點來接我。」
「哦,那上課怎麼辦?」
「爺爺,沒關係,我替她請假了。」閔力宏說道。
「可是……學習。」
「放心,我會替她補習,保證她成績不下滑。」閔力宏的話語對於老薑頭來說,就是定心丸。
用過早餐,已經是九點,姜沉魚穿著整齊的走了出去,進入電梯內,樓下一層,一位貴婦也進入電梯,這貴婦是樓下大商人的老婆,燙著最時髦的捲髮,牽著臘腸犬,手中拿著lv的包包,準備帶狗出去溜一個圈子。
遇到了少女,這位貴婦表現有些傲氣,平日里,她看見老薑頭一副農村人的樣子,便以為這樓上是什麼暴發戶,自我感覺非常的良好,但是昨天晚上樓上不知道怎麼了,噼噼啪啪,又是機器的聲音,又是慘叫聲不斷,吵得她幾乎根本就睡不好,差一點想要報警。
貴婦人瞪著眼睛看了一眼姜沉魚,看清楚她是個漂亮的美少女,暗道莫非是傍大款的,目光更是鄙夷,「小姑娘,昨天晚上,你家來了農村的親戚啊?」
站在電梯里,姜沉魚瞧出這婦人想的什麼,她索性輕笑一聲,「是啊!」
那婦人冷哼一聲,接著高傲的抿著嘴唇,「你們這些農村人注意一下素質,下次要是還這麼吵,我可要報警了!」
姜沉魚眼觀鼻鼻觀心,不屑於理會她。
婦人蹙了蹙眉,覺著這少女太沒有素質了。
電梯停下,大門打開,貴婦看到樓下站著兩個彪形大漢,臉色一白,嚇了一跳,連狗也嚇得躲在她身後戰戰兢兢,兩個人立刻一個立正,「姜小姐,早上好。」
婦人嚇了一跳,低低自言自語道:「這是什麼人啊!難道是黑社會的?」
哎呀!樓上居然住著黑社會的人,嚇死她了!
海怪冷冷看她一眼,「你眼神能不能好點?我們怎麼是黑社會?我們是軍人。」
婦人拍著胸部,繞開了他們,「軍人?嚇死人了,簡直和一群黑社會差不多。」
怎知道她剛走了兩步,前面又出現了凶神惡煞的人,當前的男人臉上一道傷疤,坐在了輪椅上面,在他身後站著一排小弟,一個個的面目猙獰,當他們看到姜沉魚,恭恭敬敬道:「姜小姐,早上好,我們青幫的人過來接你了。」
婦人已嚇得連忙撒開雙腿,踉踉蹌蹌的跑了出去,一邊哆嗦著,一邊回頭看著,樓上這個女孩子究竟是什麼人?一會兒出現了軍隊上的人,一會兒出現幫派的人,她絕對不是自己能惹得起的人物。
姜沉魚看到對方落荒而逃的樣子,微微勾起嘴唇,也自然懶得解釋什麼。
海怪等人並不清楚這些青幫人來的意圖,冷聲道:「我警告你們,不要跟著我們姜小姐,否則我就打斷你們的手腳,丟到沒有人能尋得到的地方。」
華哥垂下了眸子,嘆息一聲,「兩位軍爺,抱歉,我們是來求姜小姐辦事的,以前是我們的不對,我們真的很抱歉。」
海怪瞪了瞪眼睛,「你們真是道歉的?」
姜沉魚看著海怪道:「別擔心,我是和他們出去辦事。」
海怪道:「這麼說,這次就是你們要帶姜小姐出去?」
華哥點頭,「是。」
海怪看了一眼姜沉魚道:「不管怎樣,我和黑金剛一定會保證你的安全。」
姜沉魚勾起嘴唇,其實他們不在此地,她也會自己注意安全。
華哥也深深看她一眼,躬身道:「姜小姐,希望您能儘快給老爺子治病。」
一陣狂風大作,頭頂的直升飛機飛了過來,停到了院子中最寬大的位置上,那個婦人瞠目結舌,沒想到這個少女出行,居然還有直升飛機接送,這派頭簡直誇張了!但見從飛機那裡走下來一個俊美的男人,真是帥氣,比頂級明星還要光輝奪目。
這時候婦人連忙暗道人不可貌相,下次一定要和這位小姐把鄰里關係弄好。
季凌羽上前一步,拉開了飛機艙門,「姜小姐,請進。」
姜沉魚身形靈活,很輕鬆的上了直升飛機。
幾個男子把華哥抬著,煞是費力的搬了上去。
海怪與黑金剛也一同上了直升飛機,二人都是士兵,對於坐這種飛機都是家常便飯,二人對季凌羽敬了一個禮,叫了一聲少將,對他的態度並沒有對待閔力宏那麼熱情。
姜沉魚坐下后,淡淡地看向青幫人道:「我雖然可以給你們的鷹王看看他的問題,但是我們風水師沒有白白出手的先例,玄學五術之山、醫、相、命、卜,任何一項費用是必須要收的。」
季凌羽並不了解這些,低沉道:「那麼姜小姐要多少診金?」
「這次出手並非診金那麼簡單,我不是大夫,拿人錢財,替人消災,這裡面的問題也許很麻煩,所以我要一個億。」
真是獅子大開口,季凌羽不禁冷笑道:「姜小姐,這次青幫的徒眾雖然得罪了你,但是鷹王老人家沒有得罪你,而且我們都是受過他恩惠的,也願意給姜沉魚小姐一筆不菲的診金,一個億實在太多,希望姜沉魚小姐能理解。」
姜沉魚面無表情道:「本來我要三個億,但是因為父親留了封信的緣故,我才減到一個億。我想你們的鷹王不會不值這點身價吧?」
青幫的華哥蹙眉,「我明白,只要能治好,我們會想辦法的,砸鍋賣鐵都給你。」
他知道少女手中的極品法器弓弩的價值也是不菲,更是無價之寶,也差不多有三個億了。
這個少女是真有本事的,他深信不疑。
姜沉魚淡淡的說道:「我處理好那些病情之後,就要立刻回來,我的時間非常寶貴,不想耽擱在無意義的地方。」
「好。」季凌羽慢慢揚眉,沒想到這個小姑娘還真是咄咄逼人的。
直升飛機起飛,當升空到二十六層的高度,姜沉魚看到黑衣男子站在花園裡,目光深情的看著她。
姜沉魚看了一眼閔力宏,在窗前輕輕對他擺了擺手。
男子也對她擺了擺手,勾起了嘴唇,想著她昨晚紅唇惑人的味道,讓他一次次的失控,雖然閔力宏很想跟著去,但是這裡的盛唐集團離不開他,一個高中女生想要開一個集團談何容易,他要替她把商業集團所有後顧之憂都處理好,有海怪與黑金剛跟著她,他很放心。
看了一眼閔力宏,雖然只是離開一段時間,但在姜沉魚的心中忽然有些不舍的感覺。
今晨的早餐,雖然簡陋,卻是第一次有男人親手為她做早餐。
季凌羽笑了笑,忽然道:「姜小姐是第一次坐直升飛機吧?」
姜沉魚慢慢頷首,「嗯,是。」
這是姜沉魚兩世以來,第一次坐直升飛機。
「我給你說一下直升飛機的注意事項。」
姜沉魚慢慢頷首,「我聽著。」
季凌羽忽然伸出了手臂,把她旁側的安全帶拉開,系好道:「首先記得把安全帶系好,而且這裡的空間有限,所以千萬不要隨意在這裡走動,而且直升飛機上是沒有廁所的,在登機之前一定要把內急的問題自己解決好。」
姜沉魚面容一沉,「要有多少時間?」
「兩個小時。」
「好。」
季凌羽看向外面,問華哥道:「梁蹺呢?怎麼還沒有來?」
華哥恭敬地道:「梁少爺正在趕過來,他剛剛結束了一個演唱會,現在就在體育館外面了。」
季凌羽對飛行員道:「去一趟體育館。」
直升飛機去了體育場,徑直降落了下來,一個身形欣長的少年走了過來,在他身上有著歐美男子的優雅風度,身上穿著十分考究的深藍色長外套,戴著墨鏡,一副極酷的樣子,全身上下都是牌子,雙腿長得讓人妒忌,皮膚白皙,頭髮略長,長相出色。
這樣出色的少年也是少見,任何人都能在他身上能感覺到一種時尚潮流的氣息。
少年與季凌羽的輪廓略有些像,只是膚色不同,一個皮膚是常常外出的顏色,一個像是常年不見陽光的白皙,而且二人都給人很舒服的感覺,都是非常優秀的美男子。兩個男子正是鷹王親妹妹的孫兒與外孫。
季凌羽俊朗的可以與日月爭輝,少年卻是有種時尚美少年的風情,讓人挪不開眼睛。
少年上了飛機,取下墨鏡,長眉如葉,一雙眼眸由於戴著美瞳的緣故,多了幾分朦朧之氣,自然有一種花樣美少年的美感。
此刻,姜沉魚看了一眼少年,她認得少年,他就是十三中的校草,高三學生會會長,學校里風頭最盛的美少年。
白亦非在學校非常的低調,網球也是很少見的運動,所以影響力並不及這個少年。
直到白亦非去國外打世界級比賽,才開始成為萬眾矚目的公眾人物。
姜沉魚對兩個少年的感覺不一樣,她還是更喜歡白亦非。
梁蹺看了一眼姜沉魚,目光里充滿了冷淡,這個少年骨子裡就是一個非常高傲的人物,對女性的態度也不冷不熱,這些偶像級別的少年人物,身邊追捧他們的女性太多,不乏各種出色的美人,已經對身邊的女性有了很強的免疫力。
直升飛機內的位置很少,他坐在了姜沉魚的右側,拿出一個墊子,舒舒服服的靠著。
「走吧。」季凌羽已經關上了飛機艙門。
「表哥,現在我們去看老爺子?」梁蹺忽然出聲問道。
「嗯。」
「上次就說不行了,也不知道老爺子還能活多久?」
「你說這話不知道的還以為盼著老人家西去。」季凌羽微笑,替他介紹道:「她就是給老爺子看病的女風水師,手腕了得,相信老爺子會平安無事的。」
「她?」梁蹺詫異的看了一眼姜沉魚。
「嗯,是她。」華哥小心翼翼的說道。
「風水大師?」梁蹺的眼神裡面有些好笑。
姜沉魚也沒有理會他,季凌羽坐在對面,端身正坐著,在海怪、黑金剛、季凌羽身上都是軍人的風姿。
季凌羽時而會抬眼看一看這位姜沉魚,心中同時感慨萬千,自己居然騎摩托意外撞到了一個風水大師,還是一個未成年的少女,比梁蹺還要年輕,這身份真是有些奇特,難道她不該未卜先知么?說實話,他心中對於這些風水占卜也無法完全相信接納。
但是,青幫當年的那個風水堂確實是很了得。
「你在哪個學校?」梁蹺問道。
「十三中。」
「居然和我一個學校。」梁蹺詫異。
「嗯。」
「你認得我的?」
「認得,你是學生會會長。」
「那麼,你真的是風水師?」梁蹺偏著頭問她。
「嗯。」姜沉魚輕輕的看他一眼。
「現在科學這麼發達,居然還有人相信這些。」
「既然科學發達,那就讓科學去救鷹王好了,我可以不出手。」姜沉魚沒有好氣的說道。
梁蹺從來沒有被女生這樣說過,十三中居然有這樣的女孩子,他記得十三中無論哪個女孩子看到他都是羞答答的樣子,要不就是不敢開口說話,更不會對他不客氣,他有些詫異,接著優雅的靠在墊子上,接著又對季凌羽道:「表哥,你這個直升飛機坐起來不舒服,更沒有空姐服務,沒有咖啡,兩個小時很無聊。」
「你的事情很多,早知道就不叫你來了。」
「我倒是要看看,這年頭還有人迷信風水,實在是好笑。」
「好了,老爺子的病現在已經不是能用醫學可以解決的,就是羅家的知名大夫,也只救了他一半的命,剩下的一半只有靠風水大師才能去救治。」季凌羽為他解釋著。
「沒用的,那些都是迷信。」梁蹺拿出了紙筆,開始試著譜曲。
忽然姜沉魚轉過美眸,冷冷的開口問道:「梁蹺學長,你覺著風水是迷信嗎?」
梁蹺抬起漂亮的眸子,「當然是迷信,難道不是?」
「我要糾正一下,所謂迷信的表面意思,就是沒有認真的了解就盲目相信,這個叫迷信,了解后相信叫正信。」姜沉魚淡淡的說道:「易經八卦從來不是迷信,一命二運三風水,因緣果報,惡有惡報善有善報,那是有真正科學道理的。」
梁蹺「哦」了一聲,抬起漂亮的眸子,看她一眼。
「其實,風水學也是一種環境學,雖然現在的科學越來越發達,不論是行住坐卧都能帶來了便利,但是人們從不相信因果,也不注意保護環境,開始污染空氣,碳排量越來越大,周圍的環境被破壞,於是居住的條件越來越差,磁場,氣場,風水會越來越不好,人的心也跟著受到影響,一日復一日的,心理疾病,身體疾病,諸多的疾病都無法醫治,會出現惡性循環,科學也不是萬能的,這時候人開始嚮往簡單一些,願意去鄉村那種環境,才會覺著更舒服,壽命可以更長久,所以風水學說不是迷信。」
季凌羽詫異的看了她一眼,覺著她說的有些道理。
梁蹺也看她一眼,這些已經超出他的理解範圍了,他只是一個音樂人,索性拿出了耳機,塞住了耳朵,閉上了眼睛聽著音樂,對她的話沒有太多興趣。
最終,直升飛機來到了一處海邊別墅,這裡不是尋常人能住得起的。
儼然鷹王老爺子也是大有資產的人,在這裡的空氣十分清新,有山,有水,有風,有月,清涼的風隨著海浪拂面而來,讓眾人感覺到了一陣神清氣爽。
下了飛機,梁蹺忽然說了一句,「這種地方可是神仙住著一樣的地方,風水該是沒問題了吧?」
姜沉魚淡淡道:「這裡風水並不好。」
「怎麼可能?你不是說環境好,風水就好嗎?」梁蹺挑起眉頭,淡淡的看向她。
姜沉魚沒有理會他,看向華哥,「現在我們先去看看老爺子。」
眾人朝著別墅的方向走去,一個保姆一樣的老婦人來到了華哥面前,向他行了個禮,又對季凌羽與梁蹺行了個禮,「諸位大人來了。」
「老爺子現在怎樣?」季凌羽問道。
「他的身子一直不太好。」老婦愴然道:「他前幾天又住院了,昏迷了幾天,大夫對他的病情早就束手無策了,索性讓他回來,給他輸氧,到現在還沒有醒。」
聽到這話,華哥本來還算穩的情緒,又開始變得激動,他大聲道:「早說了不要送去醫院,老人家身子經不起折騰,是誰這麼安排的?」
老婦低頭道:「是二太太。」
華哥目光一冷,又是那個女人。
鷹王當初的夫人曾帶著一個大丫鬟,是個陪嫁來的,後來大夫人死了也沒有留下兒女,鷹王的身邊缺個女人,把她留下了,現在儼然半個女主子的樣子。
為了不要影響鷹王休息,閔力宏帶著姜沉魚上了樓,其他人都留在了大廳里,二樓屋中一位白髮蒼蒼的老人,就靜靜躺在床鋪上,他的手臂上插著針管,身上是心電圖儀,血壓儀,還有氧氣罩。
現在的老人骨瘦嶙峋,根本看不出他當年有多麼的威風,已經被病魔折磨得很慘。
季凌羽站在他身旁,心中感慨萬千,當初交給自己本領的老人家,如今也是英雄遲暮。
他不由低聲問道:「姜小姐,老人家現在很痛苦,你真的可以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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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沒有感覺到作者沒有存在感,被人看不到了,好像說話也是聽不到,過幾天可能就又有存在感了,默默等待鬱悶的日子過去,真是好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