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什麼都沒來得及發生
車子被逼停后,東子等人迅速上去搜查。
張麒麟仍坐沙發上,似笑非笑地睨著駱逸南,他要往裡走,張麒麟突然叫住他:「駱隊長,你確定要進去嗎?」
駱逸南看看他,看一眼老方,示意老方把人給盯死了,他則大步走進集裝車廂內部。
穿過那個空蕩蕩的房間,東子站在裡間門口,表情複雜。
裡面有訓斥聲,然後,宋岩和同事就押著兩個魁梧的男人出來了。看到駱逸南時,明顯愣下,忙說:「那個……駱隊,這裡我們處理就行了。」
東子也說:「對對對,駱隊,你先出去歇會吧。」
駱逸南皺眉看他們,這時,屋裡傳來撲通一聲,接著是一連串的咒罵。
聽出是倪蔭的聲音,駱逸南眼神變化,大步過去,一腳踢開房門。
狹小的房間里,一個男人蜷縮在地上,光著上身,雙手抱頭。一個穿著內衣的女人,站在床上,掄起皮帶朝他身上狠抽,眼睛瞪得通紅。
有人一步跨上床,迅速脫下身上的外套,裹在她身上,「蔭蔭!」
倪蔭還在揮著手裡的皮鞭,手腕被人攥住,她跳起來又要撲下去,又被攔腰抱了住,雙腿在半空亂踢,「我說過,你敢動我我就殺了你!」
身後,駱逸南身子一僵。
一個沒留神,倪蔭已經衝下了床,跳到郎詢身上對著他一拳拳掄下去。郎詢只護著頭,縮在角落裡不動,任她打。
駱逸南把倪蔭拉回去,固定在懷裡,朝門口看一眼,東子和宋岩他們也知趣,早早把人都叫到外面去了。
駱逸南把倪蔭的身體扳過來,去看郎詢,話卻是朝倪蔭問的:「發生什麼事了?」
倪蔭氣得臉發白,瞪著郎詢,恨不得手撕了他!
郎詢這時起身,嘴角被撕裂,血口子正往外冒血,他用手背擦了擦,抬頭看駱逸南:「就是你看到的這些。」
駱逸南捏緊拳頭,咬著牙,眼裡是憤怒,下一秒就會爆發。
郎詢自顧穿好衣服,「那混蛋拿沈月威脅我,所以,不管要我做什麼,我都會毫不猶豫。」
「還有理了是不是!」倪蔭又要跳起來撲過去,被駱逸南一把拽回。
轉眼,他就把郎詢給按在牆上,拳頭對準他的臉狠狠落下!
郎詢嘴裡都是血,盯著他,笑容是得逞后的快慰,「心疼了?這就受不了了?這還不及那傢伙對沈月做的十分之一!」
駱逸南的拳頭還要落下,就被剛進門的東子和宋岩給攔了住。
「駱隊!冷靜點!」
「是啊,駱隊……」
郎詢笑容驟斂,冷聲問東子和宋岩:「喂,你可以告他故意傷害嗎?哦對了……他是警察,那就是知法犯法吧?」
兩人沒吭聲,默默分開他們。
駱逸南肩膀一抖,掙脫東子,上前一步又將郎詢抵在牆角里,黑黝黝的眸,死死盯著他:「你該謝謝張麒麟,如果不是這混蛋擋在你面前,就算是扒掉身上這層皮,我也不會放過你!」
身後,倪蔭聽到,卻意外地冷靜下來。
她把衣服撿起來穿到身上,東子和宋岩有點尷尬,不約而同別開臉。
郎詢還要繼續挑釁,被走過來的人踢了一腳。
倪蔭睨著他,沒好氣道:「你哪那麼多戲?」
郎詢不吭聲了。
她扭臉,扯下駱逸南的袖子,駱逸南抿抿唇,慢慢放開他。
「至少,在你來之前,還什麼都沒有發生。不過,你要是再慢點,那就不好說了。」說完,她還是狠狠瞪了郎詢一眼。
張麒麟是瘋的,這傢伙也是瘋子!為了沈月,他什麼都幹得出來!
駱逸南握緊的拳頭慢慢松落,而宋岩和東子聽罷也是悄然鬆了口氣,見氣氛尷尬,忙打岔緩和一下:「這一切,都是張麒麟搞的鬼!」
「對,最壞就是這傢伙了!」
「咱們說什麼也不能放過他!」
郎詢瞥瞥她,又看眼駱逸南,態度卻仍是囂張的,主動上前,在他耳邊說:「可我抱也抱了,親也親了,你能拿我怎麼樣呢?」
駱逸南的氣息開始變化,隱約能聽到磨牙聲。
郎詢痛快得想要大笑,可還沒等到咧開嘴角,就被人一鞋跟敲到腦袋上。
倪蔭離得近,剛才那句話聽得分明,她抓起高跟鞋,對著他的腦袋就狠敲上去:「還嫌自己不夠壞想向張麒麟看齊?」
郎詢被打了個措手不及,捂著腦袋怔怔看她。
倪蔭推開駱逸南,舉著高跟鞋對郎詢死命地敲,東子和宋岩全部極具默契地扭開臉,只當看不到。
郎詢被打得狼狽,抬起胳膊一直護著頭臉,「我說錯了嗎?」
倪蔭更氣了,「你給我閉嘴!閉嘴!」
剛才那種情況,他是逼不得已,她是無力反抗,可他為什麼要說這種讓人誤會的話?
一旁,駱逸南總算有了動作,他把倪蔭又拽回去,看向郎詢的眼神似寒風冷冽,「你不是一直都想找我報仇嗎?好,這個案子結束后,我給你這個機會!」
宋岩忙把郎詢帶下去,繼續在這裡鬧下去,只怕會讓外面的兄弟起疑,傳出些不利於駱隊長的傳聞可就糟了。
駱逸南站在門口,低著頭,全身都在盛怒中,不知是跟誰在質氣。
倪蔭走上前,從身後抱住他腰,「別亂想,什麼都沒來得及發生。」
他抬手,撫上她的胳膊,「我知道。」
就在剛才,他其實已經做好了決定,就算,兩人有什麼,他也會毫無保留地接受她!她是受害者,他不能在她傷痕纍纍的身上再添幾筆。所以,不管她和郎詢有沒有發生,他疼她的心勝於一切。
「對了……」一掃之前的憤怒,倪蔭舉著一枚微型攝像頭,興奮道:「剛才都有拍下來,張麒麟這下跑不掉了!」
駱逸南的臉上看不出高興,把她手裡的東西握在掌心,「接下來的事我會處理。」
兩人出去,張麒麟還被控制在門口,倪蔭上前對著他的臉甩了兩巴掌,張麒麟不覺疼,笑得曖昧張揚,看向駱逸南,大聲問:「親眼看到女朋友給你戴綠帽子,是不是很爽啊?哈哈……」
東子過來就把他拎起來:「閉嘴!老實點!」
老方趕緊押他到警車裡,間隙,還能聽到張麒麟嘲弄的笑聲。
倪蔭去看駱逸南,他面色如常,好像四周詫異的眼神對他也沒有絲毫影響。
倪蔭皺眉,突然覺得張麒麟要的,其實並不一定是她真的和郎詢發生些什麼,因為,真相如何,沒人會關注。
一時間,通體的寒。
這時,她的手被人握住。
「去我車上休息會。」駱逸南低聲在她耳邊說。
倪蔭什麼也沒說,坐進他的車裡。
放上一首大提琴曲,她將頭靠向座椅,閉著眼睛,剛才發生的每一幕都從腦海里過了一遍。
手指用力攪著,再次睜開眼,眼裡寒光乍現!
這一次,那個叫張麒麟的真的把她給惹毛了。
返回警局,倪蔭做好筆錄后,駱逸南讓她待在他的辦公室,等他忙完會親自去她回去,倪蔭推說太累,獨自離開。
警局大門外,阿原和牙籤焦急地等在車裡。
倪蔭徑直走過去,拍拍車頂。
阿原放下車窗:「倪律師?」
倪蔭拉開後車座的門坐了進去,「郎詢沒事,你們不用擔心,現在帶我去找個地方。」
兩人面面相覷,阿原要拒絕,倪蔭想也不想道:「是你們詢哥的意思,他在局子里牽制住大家的視線,剩下的就靠我們幾個了。」
牙籤一聽就振奮了:「是要大幹一場嗎?」
阿原有點懷疑:「可詢哥說過,不能輕舉妄動……」
「那是張麒麟被抓之前!他人都在裡面接受調查了,還要等到什麼時候?」
阿原一時也找不到反駁的話,在牙籤不停的催促下,稀里糊塗地發動了車子。
「那咱們去哪呢?」他問。
「去找戴春和伍俊鋒。」
阿原好奇:「找他們幹嘛?」
「問話。」
「可是,詢哥都已經問清楚了啊!」
倪蔭冷笑:「他問得還不夠仔細,要往祖墳上刨才行。」
阿原不說話了,牙籤則有股莫名的興奮。
來到戴春家,阿原給他打了個電話,之前有過約定,他們要隨叫隨到。
沒過多大一會,戴春就急匆匆跑出來,看到停在門口的車子,人都慌了,衝過來就解釋:「我什麼都沒幹!他讓我殺人……可我怎麼敢啊……真的,我發誓!我這幾天都躲著張麒麟,根本來面都不敢朝啊!」
這時,後車門打開。
「上來。」
聽是女聲,戴春好奇往裡張望,卻被人薅著衣領就給拽了進去。
「開車。」倪蔭說。
阿原馬上踩油門。
「不……不會吧?又要綁一次?咱們……咱們不是說好了再不綁了嘛……」戴春都要哭了,看看倪蔭,又畏懼地看看阿原和牙籤。
倪蔭微笑,眼裡閃爍著的懾人光澤,「你別怕,就是有幾個問題想要了解一下。」
「什、什麼問題?」
「別急,先去把你好兄弟接上再說。」
戴春有種不詳預感,眼珠一轉,中途想要跳車,車門才剛推開,就被倪蔭勾住脖子給勾了回來:「忘了自我介紹,我是郎詢的老大,江湖上的兄弟都給面兒,稱呼我一聲『十三妹』。」
阿原和牙籤都強忍著笑意,臉被憋得扭曲。
戴春真的要哭了,帶著哭腔問:「大姐,陳浩南是你什麼人啊?」
「呵呵,待會你就知道了。」
倪蔭在車上打了個電話,「喂……要你幫個忙……你敢掛電話試試!你媽媽的手機號碼,我可是背得熟著呢……呵呵,乖……」
伍俊鋒不太好找,人也滑頭,不過,他有把柄在郎詢手裡,不敢不見。
上了車,就看到戴春哭喪著臉,旁邊是個長相艷麗的女人。
「這是……」
戴春偏頭,小聲介紹:「這是十三妹……是郎詢的老大……」
伍俊鋒一臉狐疑,再去看戴春,心想只有這個智障才會相信什麼十三妹古惑仔吧!
車子停了,是處空曠的郊外,漆黑一片。
一看這地方,兩人都有點發懵。
戴春忙問:「十三姐,帶我們來這裡幹嘛啊?有什麼話不能找個溫馨舒適有格局有情調
的地方問啊?」
倪蔭沒答,輕車熟路地拉開後備箱,看到裡面的黑色旅行包,拉開拉鏈,在裡面嘩啦嘩啦找一氣,然後挑了根帶刺的鐵棍,拎在手裡滿意地掂了掂。
牙籤小聲問阿原:「她怎麼門兒清?」
阿原盯著看了會,總結道:「她挺有干這行的天分!」
伍俊鋒一看不好,推開車門就要跑,被牙籤給按在了地上,順便踢兩腳:「再跑一個試試!老子把你第三條腿給掰折了!」
伍俊鋒一個勁地求饒:「不跑了不跑了!」
就在這時,遠處有三四輛越野車開過來,車頂一排射燈,把道路照得通明。幾輛車直奔這裡,阿原和牙籤眯起眼睛,分不清是敵是友,不敢亂動。
車隊停下,佟威從車裡跳出來,接著是十來個兄弟。
他看到倪蔭,什麼話也不說,黑著臉過去,帶人站在倪蔭身後,虎視眈眈地盯著戴春和伍俊鋒。
兩人嚇壞了,瞪著他張大嘴巴:「你不是……威哥嗎?你怎麼……跟在十三姐身邊了?」
佟威沒好氣道:「老子愛跟誰跟誰!」
倪蔭將鐵棍扛肩上,微笑著站在十幾人跟前,身後射燈強光刺得人眼睛都睜不開。
她示意阿原和牙籤把那兩人帶過來,直接給摁跪到地上。
戴春被這陣仗嚇得語無倫次:「不關我事啊,我都跟詢哥說了啊,他說只要我乖乖配合,就不會再追究了……」
伍俊鋒咬著牙,眼珠亂轉,四下觀察。
倪蔭走過去,蹲下來捏住戴春的下巴,笑道:「別慌,我也就是問你幾個問題,回答得好了,就放你回去。」
「真……真的?」
倪蔭笑著點頭:「真的。」接著又說:「不過,你們兩個,只能有一個人可以離開。」
伍俊鋒臉都綠了,「什麼意思?」
「待會,我會分開問話,回答得好呢,就有機會離開,可要是有人騙我……」倪蔭掄起鐵棍,砸在兩人中間,泥土飛濺,兩人嚇得緊緊閉上眼睛。
她吃力的想要拖回來,才發現這玩意真的挺重。最後,佟威看不下去了,過來一隻手就給拎起來了。
倪蔭拍拍手,問:「懂了嗎?」
兩人忙不迭點頭:「懂了!懂了!」
「很好。」倪蔭讓佟威把兩人分開,她一個一個詢問。
先是戴春。
「張麒麟有沒有什麼不良嗜好?」
戴春愣了:「不良嗜好?」想了半天,他問:「賽車,賭錢算不算?」
倪蔭瞪他:「是個有錢的財家子都會!還有沒有其它的?想離開就給我仔細地想!」
「哦哦……」
戴春領會了精神,馬上說:「他抽大麻!」
倪蔭笑了,「很好,繼續。」
旁邊,阿原和牙籤對望一眼,眼裡是興奮,沒想到,還有這種操作!
接著,戴春把他知道的有關戴春吸食大麻的途徑也一併交待了,倪蔭很滿意,繼續問:「除了毒品呢?」
戴春使勁想,最後說:「那個……亂搞男女關係算不算啊?」
「算啊!」倪蔭眼睛都亮了,直接盤腿坐在地上。
戴春有點被她這勁頭嚇到,咽了咽口水說:「據我所知,他和他爸爸的情人有一腿……呃,好像不止一個情人!有一次,他喝多了,聽他吹噓過,他和他老子曾經一塊上過一個三流明星……」
倪蔭笑容滿面,拍拍他的肩:「你的表現非常搶眼,已經讓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戴春很開心:「謝謝十三姐!」
「還有沒有了?」
「有!」
「說說看。」
「張麒麟其實是雙性戀,他還喜歡小鮮肉!」
「……」
倪蔭簡直太滿意了,讓佟威把戴春帶走後,又來到伍俊鋒面前。
伍俊鋒一臉警惕,可又不敢表現得太明顯,他低著頭,刻意避開倪蔭的視線。
「剛才,小春表現得非常好。現在,就看你的嘍!」
「那……十三姐想問什麼呢?」
「張麒麟的爸爸曾經包過一個三流小明星,這事你知道吧?」
伍俊鋒一愣,額上慢慢滲出汗。他何止知道,還是他從中介紹的呢!
莫不是戴春那個智障說的?
該死!
伍俊鋒恨極,可不敢吭聲。誰知道這女人下的什麼套,就等他往裡鑽呢?
「不知道?」倪蔭點點頭,掏出一個小本子,在上面塗塗畫畫,「戴春一比零……」
身後,阿原和牙籤眼睛更圓了,這操作……溜啊!
伍俊鋒急了:「什麼一比零啊?」
倪蔭斜睨他,沒說話,扭頭去問身後的佟威:「喂,小威,坑挖好了嗎?」
「快好了……等一下,我躺進去試試,看夠不夠埋一個人……」
「哦。」
倪蔭又回頭,望著伍俊鋒煞白的臉色,眼神平靜得很,語重心長的說了句:「你不老實啊。」
伍俊鋒張了張嘴,好似有苦說不出,額上冷汗一個勁地冒。
「第二個問題……張麒麟經常跟一個叫輝哥的人交易大麻,輝哥是什麼來路呢?」
伍俊鋒又是一滯,輝哥……
「不知道?好,二比零。」倪蔭好似不耐煩了,回頭吼:「坑挖好了沒?不就埋個人嘛,磨磨嘰嘰的什麼時候才能挖好?!」
「已經挖好了!」
倪蔭站起來,乾脆不想問,直接對阿原說:「不說話就把舌頭割了,然後埋了。」
阿原挺直腰板:「是!大姐!」
伍俊鋒突然大叫:「我知道!我知道!」
倪蔭轉身,冷眼看他,唇角微勾,露出詭譎的笑:「現在想起來了?晚了!」轉身,不容二話:「割了!」
牙籤有點懵,趕緊看阿原,阿原倒還鎮定,上去就把伍俊鋒給提起來,嘴上說:「這怪不得我!我們大姐都給你機會了,是你自己不知道珍惜!你看人家戴春就答得挺好,問什麼說什麼。」
「啊!救命——不要割我舌頭!不要——」
阿原掰開他的嘴,抬眼看牙籤,牙籤心一橫,抽出隨身帶的匕首就過來了。
「張麒麟教唆未成年吸毒!」
牙籤看阿原,阿原看倪蔭。
倪蔭沒說話,只是冷眼看著。
阿原狠下心:「割!」
伍俊鋒拚命大叫:「張麒麟曾經撞過一名交警,然後讓人去頂罪,那交警都快要結婚了,結果被撞成了植物人!」
倪蔭猛地轉身,大步過去,「把你知道的,一字不落的都告訴我!」
「明白,明白……」
沒想到,伍俊鋒知道的猛料還不少,就算沒有沈月一案,判他個無期也跑不了!
佟威在她身後,越聽越是心寒。富二代他見多了,可這麼能作的,還真不多。當初,幸虧沒有繼續跟著張麒麟,要不然,這裡面沒準就得有自己的臨門一腳啊。
阿原和牙籤也都是合不攏嘴,郎詢之前只關心沈月,哪顧得上挖這麼多料啊!有張麒麟的,還有張父的,有整個張家的……再去看倪蔭,她眼裡的深惡痛絕,怕是要真的掘了張家祖墳吧!
伍俊鋒搜腸刮肚把知道的都說了,最後,倪蔭倒還滿意。
他小心翼翼地看一眼她手裡的小本子:「那個……我應該比戴春分數高吧?」
戴春平時傻呼呼的,要不是家裡有點錢,才混不進他們這個圈子裡呢,平時張麒麟也不是特別愛帶他玩。所以,他知道得內情有限,自不得是「自己人」!這一點,伍俊鋒還是很有自信的。
倪蔭站起來,看都不看他,走到佟威跟前,拍拍他的肩:「收工吧,今天辛苦了。」
佟威杵在那沒動,倪蔭挑眉:「怎麼?還得讓媽媽過來接啊?」
身後有兄弟在笑,佟威瞪她一眼,又垂眸,半晌說:「以前的事,兩清了。」
倪蔭裝糊塗:「什麼事啊?」
佟威悶聲說:「老虎的,還有我爸的事。」
倪蔭似笑非笑:「清?你還欠人家老虎一個道歉吧?」
佟威不說話了,扭身招呼兄弟們上車離開了。
伍俊鋒一看這架式就知道自己被女人給誆了,可眼下說什麼都沒用了,剛要爬起來上車,就被阿原給攔住。
「幹嘛?」
「上車啊……」
「就你們做了這麼壞事,還想上車?」
牙籤鄙夷道:「就是,比我們混的還惡劣!」
倪蔭也不看他們,坐進車裡,伸手招招阿原和牙籤:「走啦。」
「哦。」兩人趕緊上了車,直接把戴春和伍俊鋒扔在荒郊野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