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黎先生其人
他卻狂笑著,「哈哈!碰碰又能怎地?碰碰也不能使你懷孕?我看你啊,就別假正經了。不過呢……既然你不願意,我可以尊重你的意見。你呢也別後悔,日後在我這裡呆久了,沒準還會求著我碰你呢!」
「流氓!」葉雯心裡罵著,怕他變卦,口中又趕緊說著「那麼咱們一言為定!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ok!」他瀟洒地打了一個響指,搖著輪椅離開了。
葉雯吃過飯在田嫂的陪同下,來到莊園外圍的小路上漫步。
整個莊園都是封閉的,外圍是用圓木柵欄圍起來的。透過柵欄的縫隙,可見裡邊綠油油的莊稼,亦可見裡邊的農工在勞作。
莊園確實很大,沿一個方位走了很久都感覺離盡頭還很遙遠。葉雯不敢繼續前行了,她擔心運動過量,對胎兒有影響。
「這個莊園真的好大啊!只是交通不便,不知道生產的東西是否能夠運出去?」回來的路上,葉雯感慨著。
「這沒問題的,都是按訂單生產的,到了成熟的季節對方會自動開車過來運走的,我們完全不用操心的。只是路況不太好,二爺準備明年修路,將那條土路修成柏油路。」田嫂介紹著,臉上現出一絲興奮,路好走了,她也方便回家了。
「哦……」葉雯陷入沉思。
這裡的僱工也有幾十人吧!在交通不便的情況下,他們來到這裡,一定也都是拋家舍業的。葉雯不明白為什麼會有人心甘情願到這裡來打工?要叫她看來,給多少錢她都不會來到的鬼地方的!
於是她問道:「這裡交通不便,僱工都是長工吧?他們吃住都在這裡,對吧?」
田嫂回應著,「是的,春天招進來,冬季來臨的時候再離開。」
「他們的收入一定很高吧?」在這樣的環境下勞作,和做苦役也差不多了,工錢給的少,誰會過來啊?葉雯是這麼認為的,常人都會這麼認為的。
田嫂猶豫了一下,說道:「是的,可其中有很多人是沒有收入的……」
沒有收入?怎麼可能,是志願者嗎?可志願者怎麼會來到這裡?葉雯迷茫的眼神看著田嫂。
「唉……」田嫂嘆息著向葉雯講述了這座莊園的來歷,以及迷一樣的莊園主黎先生。
田嫂其實早就看出葉雯其實是二爺通過什麼渠道挾持到這裡的,根本不是他的什麼女朋友!
同為女人,她為懷有身孕即將臨產的葉雯擔憂著,心裡也罵著二爺缺德。誰家懷孕即將臨產的媳婦找不見了,家人不都是要急死了!而那被賣到這裡的孕婦就更是崩潰的感覺了!
這個葉小姐剛來到的時候的悲傷絕望和無助她看見了,雖然這葉小姐現在看起來似乎平靜下來了一些,其實內心說不定有多苦呢!
唉!不調整情緒又能怎麼辦?可憐的人兒!
她決定向她述說關於黎先生及莊園的故事,述說的過程暴露的倪端由這個葉小姐自己去猜謀去斟酌吧!
她也只能幫她這些了。
……
黎先生的名字叫黎公明,為人仗義,願意結交朋友。年輕輕的他幾年前就已經是蜚聲中外的一家連鎖店的總裁了。人有錢,又仗義,來找他哭窮借錢的人就不會少了。他樂行好施,來者不拒,被人稱之為小宋江。
他的一個朋友開公司跟他借錢,他於是慷慨相幫,先後分幾次借給了朋友幾千萬。結果那個朋友經營穩定后,卻不想著還錢了。他催要過幾次,那個朋友不但不感恩竟然還對他陡生恨意,萌生了侵吞這筆巨額資金的歹意,想做到人死賬消。
為此,朋友設計製造了車禍,將他的剎車做了手腳。果然,他在那次開車去郊外的路上,剎車失靈了,飛速的車撞到了大樹上,雖不是車毀人亡,可卻是車悔人殘了。
他的性格也由此改變,他不再相信任何人,不再樂行好施,也不再參與公益活動。他憎恨人世間的爾虞我詐,用閑余資金建造了這個大山深處幾乎與世隔絕的莊園。他將生意委託助理打理,他自己則來到莊園當起了莊園主。
他看破紅塵,憎恨一切見財起意爾虞我詐之人,他要在這個遠離塵囂的莊園里躲避塵世的一切煩惱!
他人也變得心狠起來,開始瘋狂地報復那些忘恩負義的小人。
那個害他的朋友事後逃走一直無音訊,他於是將他的家眷挾持於此做農工苦役,並將他所搜集到的負義小人們通過某種途徑統統挾持於此做苦役。這就是為什麼有的農工沒有收入的原因。這些人都是被黎公明挾持到此的忘恩負義的人。
他看管他們的方法就是豢養惡狗。那些兇狠的犬類叫他訓得就猶如忠心耿耿的保鏢一般,指哪打哪,絕對不會出現任何差錯!
那些逃跑的人被狗咬傷,失去了勞動能力,他就養著他們,還叫農工們輪流照顧著他們。那些農工們看到他們的慘樣子,誰還敢再做逃跑的打算?他的這一招夠狠!
他的狗舍的門鎖都是遙控的,他只要按動他那個萬能的遙控器,狗舍的門便會自動打開。他的狗們竟然會聽哨音,他的哨音一響,便會立刻奔向那條小路,逮住逃跑的人。這裡的人都懼怕他的惡狗,沒人敢打逃跑的主意。
「他就這樣從一個好人演變到這樣一個說好不好說壞不壞的一個人。」田嫂用這樣的一句評語結束了她對黎公明的介紹。
葉雯聽后默默無語,內心五味雜陳。不可否認,這黎先生本不是惡人,是殘酷的現實逼的他變得冷酷而無情,是他那個忘恩負義見財起意的哥們用滅絕人性的手段將他逼成這樣的!
「他之前結婚了嗎?」葉雯問著。
「沒有!他有個女朋友,在他出事變成殘疾人之後,女朋友也和他斷了。」
「哦……」真是太殘酷了!葉雯的內心感嘆著,心中不禁對黎先生生出幾分同情和憐憫。同時也對他遭遇連續打擊之後的變態心理感到畏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