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唯獨缺個女主人
方俊文醒來了,醒來的時候,他的臉上還泛著甜蜜的笑容。
這是他有生以來做的最長的夢,感覺是整個夜裡都是在做這個夢!此刻,他真的希望他還在夢中!
夢中的葉雯是那麼清晰,夢中的兒子都兩歲多了,多麼溫馨的畫面啊,多麼幸福的一家人!他的眼睛濕潤了……
現實是殘酷的,他的葉雯並沒有找到。他的葉雯哪裡去了?想來心又是一陣刺痛。
最近一段時間,他總是在做這樣的夢,有些離奇。
這些離奇的夢都是和葉雯相關的。
現在他開始在思考搜尋的範圍了,通過這麼多天在e市大力度的尋找,並無發現葉雯的半點行蹤,故而他開始懷疑葉雯並不在e市了。
她或許遭到了劫持?現在的她或許就是已經遠離了這個城市!或許像夢中的情景,她被隔離在某封閉區域,已經與外界隔離了?如果真像夢中那樣她是平安的也好,就怕是有什麼不測啊!
想到這裡,他分外緊張起來。葉雯可是懷有身孕的,她的胎位還不正,後期必須頻繁跟蹤做孕檢的,她還存在著罹患家族遺傳疾病的隱患。如果被扣押在隔離區域,那可真的是太危險了!太危險了!
他已經睡意全無了,起身找來詳細的分區地圖,他將那些閉塞的可疑區域都用筆圈了起來。下一步,他要仔細研究著些區域,然後駕駛著他的直升機,對他圈點的位置,從東到西從南到北地開展地毯式的搜尋。
說死他都要找到他的葉雯,他要叫她平平安安生下他們的寶寶,他要給她幸福,要叫她每天都開開心心的!
……
葉雯醒來睜開眼,發現自己躺在一張大床上,床邊立著金屬的吊瓶架,她在掛著吊瓶。
這是在醫院嗎?她疑惑的眸光掃射了一遍這個房間。
房間寬敞豪華,裝修考究,完全是古典風格的裝修。背景牆上到處雕龍刻鳳,滿室金碧輝煌,有些像電影電視鏡頭中的皇宮一般。
這怎麼可能是醫院?醫院怎麼可能裝修成這個樣子!
「二爺,她醒了,她醒過來了!」葉雯身邊一個穿著白大褂醫生模樣的人小心翼翼地對側身的什麼人彙報著。
二爺?二爺是誰?
葉雯下意識地順著那個醫生的視線望過去。這回她看清了,那是一個坐在輪椅上的人。此刻,這個坐在輪椅上的人滑動著輪椅的輪子,來到了她的面前。
他就是二爺嗎?他看上去很年輕,他坐在輪椅上,或許就是個殘疾人吧!可他的面容沒有半絲弱者的痕迹。濃黑的兩道眉毛下的一雙小眼睛格外有神,還透著幾分狡黠。他面色冷酷,沒有一絲笑容。總之,他令人望而生畏!
他將輪椅滑到葉雯的床邊,凝視她幾秒,然後將眸光又轉向那位醫生。
「她無恙了?」
「無恙!她是旅途勞頓沒有歇息好,沒有吃好造成的虛脫,我給她補充的是營養液,這個吊瓶掛完,給她吃點東西,叫她好好休息兩天就沒事啦!」那位先生畢恭畢敬地回復著他。
「胎兒也無恙?」他又將眸光掃向葉雯的肚子。葉雯幾分緊張幾分厭惡地側過身子。
「無恙!胎心都很正常!放心吧二爺!」
「噢……」他彷彿是鬆了一口氣,然後按下手中的遙控器,只見隨著一陣悅耳的鈴聲響起,快步走進來一個五十幾歲的婦女,那婦女站在男子跟前小心問著,「二爺,有事情吩咐嗎?」
「田嫂,立刻去燉只母雞,湯大些,鹽不要太重!」
「是的,二爺!」那個叫田嫂的婦女斜睨葉雯一眼,答應著離去。
男子隨後對那個醫生說,「翁先生!你也去房間休息吧!在這裡守了幾個小時也是夠累的了,有情況我喊你!如果到明天她還是無恙,你就可以走了。」
「是的,二爺!」
那位翁先生離去之後,房間里只剩下了葉雯和那個人稱二爺的坐在輪椅上的男人了。
葉雯依舊側著身子後背對著他。
雖然背對著他看不見他,可葉雯的耳朵靈敏著呢,她的頭腦更是清晰。
她感覺車上那個女人說的換個地方生存或許就是指的這裡了!這裡就是那個二爺的家嗎?怎麼覺得有些神秘兮兮!
他為什麼是坐在輪椅上,難道他不能行走?他的腿是有殘疾的嗎?可他這樣一個廢人,怎麼會有那般呼風喚雨的本事?這兒的人都對他畢恭畢敬的,好像都很懼他。他究竟是什麼人?我為什麼會被挾持到這裡?。
她側身倒著視線正好觸及窗外,從窗戶望出去,是翠綠一片。
這兒是什麼地方呢?環境還不錯!這兒離e市應該是很遠了,車程可是不近的。
他們將我送到這裡做什麼?過幾天會放我走嗎?不像啊!很可能我今後就再也離不開這裡了。
那麼多的為什麼纏繞在葉雯的心頭,她的心沒有一絲縫隙,被鬱悶堵得滿滿的。
可她不想問,問誰呢?這裡的人不會和她說真話,這個二爺更是不會和她說實話!
「唉!」她輕輕的嘆口氣,閉上眼睛。
「你叫什麼名字,怎麼稱呼?」那個男子沉默了一會,開口和她搭話。
她聽見了,可她不知怎麼回答他為好,是告訴他她叫葉雯還是告訴他她叫吳夢影?她還沒有想好,她要分析一下究竟是告訴她哪個名字會對她更有利。
故而裝作睡著了沒聽見。
他想了想,決定開門見山地和她交談。
「你知道你為什麼來到這裡嗎?我跟你交個底吧!」他的聲音很平靜,眼睛在注視著她。雖然她扭頭閉眼看似睡了,可她感覺到他在注視著她。他也知道她其實在聽,根本不是睡著了。
「我這兒是個莊園,我是這莊園的主人。這兒什麼都不缺,唯獨缺個女主人。你以後,就是這裡的女主人了!」他說的雲淡風輕,就彷彿是在堆著積木玩,和那穿著花裙子的布偶在對話。只不過聲音沒有什麼溫度,不冷不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