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暗色蠍子
「猴叔按照你所說的,這是一個漠北的將軍」。我拿著手電筒看了看中間的那口棺槨,又掃了一一下周圍「可……可這.……為什麼沒有陪葬品,只有一口棺槨。空蕩蕩的。難道這位漠北將軍這麼窮嗎」?
「臭小子,你懂什麼」。猴叔將目光聚集到那石門上說道「這裡應該是前墓室,漠北的之人下葬之時都會一名忠實的隨仆葬於前殿,用於死後依然可以服飾墓主人。這就叫陪葬」。猴叔說完之後便慢慢向那扇石門而去。
我知道後面肯定會有很多的危險,我也知道我現在不管怎麼組織猴叔他都不會聽,我只求能夠儘早找到那個狼爺。咽了一口唾沫,我便也慢慢向石門靠了過去。
那扇門就像是有吸引力一樣,猴叔將那扇門慢慢推開,我也急忙上前去幫忙。我們能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將那扇門慢慢推開,真不知道那個狼叔怎麼靠一個人將這沉重的石門推開。
那扇門後面是一條通往下面的石碣路。石碣路兩旁立著兩尊石像。那石像有兩尺之高。石像是狼形的樣子,那兩尊石狼仰頭高望,張大嘴巴就像是對著月亮高吼一般。對於這尊石像我倒是有些了解,那時候的漠北狼就是最崇高的動物。
順著那暗長的石碣一直往下走,到了盡頭便又是一扇石門,那扇石門和上面的石門大有不同,上面的那扇石門太過單調,兩邊也沒有裝飾品,而這個門就不同了,兩扇門上雕刻著狼形的圖案,石門兩邊的狼石像雄偉壯觀,石門緊緊地關閉著絲毫沒有被打開過的痕迹。
「猴叔,這門……你確定你說的那個狼爺會在裡面嗎」?我有些不敢相信的問道。
猴叔收了手電筒,摸了一下石門說道「是不是在裡面,進去就知道了」。說完之後他便給我使了個眼神。
我明白猴叔這個眼神的意思,便也收了手點筒,將雙手放在石門上。我們兩個攢足了力氣想試試可不可以將一扇石門推開。費了九牛二虎之力,那扇石門才被我們兩個推開了一條縫隙,這條縫隙雖然不大,但也可以讓一個成年人鑽進去。正當猴叔想要再試一下的時候,我氣喘吁吁地扶著石門說道「不行了……猴叔……這石門太沉了」。
猴叔不耐煩的看了我一眼,然後雙手從石門上離開,慢慢向那條縫隙走去,看來他是打算從縫隙中穿過去,看看裡面的情況。我則是靠著石壁想休息一會。
正當此時,從縫隙中穿出來一個黑影,這個黑影直逼猴叔而去,猴叔反應迅猛躲了過去,但這著實把我嚇了一跳。我定了定神看了過去才發現這個黑影不是什麼奇怪的東西,而是一個人。這個人穿著一身黑,尤其是上身黑色夾克非常帥氣。男人大約三十幾歲。背著一個黑色的大包。手持短劍。男人長相倒是一般,瓜子臉,小眼睛。
「狼爺,別來無恙」。猴叔笑著看著眼前的這位男人。
猴叔的話讓我十分驚訝,沒想到這位男人竟然就是狼爺。很年輕嘛。看他的樣子也是那些成熟女性嚴重的美大叔,只可惜是個盜墓的。
狼爺看見原來是猴叔,也是十分驚訝,他立刻收了匕首說道「小猴子,怎麼是你」。
小猴子?這是猴叔的外號嗎?我聽到狼爺這麼說忍不住的笑出了聲,猴叔冷眼看了我一下,我便立刻又忍住了。
「猴子,你怎麼會來這裡,我還以為是其他的盜墓人」。狼爺看著猴叔說道。
猴叔回答道「這次前來找狼爺是有重要的事情,我是想……」。
還沒等猴叔說完,狼爺便奪聲說道「有什麼事情等出去再說,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狼爺說完便又從縫隙鑽了進去。
猴叔見此狀況便也鑽了進去,我則是緊隨其後。石門的另一邊是一個嶄新的墓室,這個墓室比上面的那個墓室要豪華得多,四周布滿了石燈籠。左側放滿了生鏽的兵器。右邊堆滿了金銀珠寶,更讓我震驚的是,墓室中央有一個一米多高的石台,石台上有砌成長方形的石頭圍牆,這圍牆包裹著一口石棺槨。棺槨上面布滿了紅色,雖然不知道那是什麼東西,但是總感覺到有些害怕。
棺槨正上方非常黑暗,我隱隱約約的可以看到幾根繩索,繩索上好像還掛著什麼定西,但由於太遠根本看不清楚是什麼。
猴叔看見這眼前的一幕,更是驚訝,按理說他這個經常盜墓的高手不應該如此驚訝,他獃獃的站你在石門口處,看著石台上的棺槨。
我並沒有像他一樣站在原地,而是想知道那棺槨上面究竟掛著什麼東西。出於好奇我慢慢走向前方,沒走幾步便又停住了腳步。拿著手電筒動抬頭看了看棺槨的上空。這一看著實把我嚇了一跳,快要腐爛的繩索上面掛著一具具變成白骨的屍體。
我下意識的後退了幾步,然後擦了擦頭上的冷汗問道「猴叔.……這.……這上面怎麼這麼多白骨」。
猴叔並沒有立刻回答我,倒是那狼爺,他一邊裝地上的金銀一邊看著我那嚇得不輕的樣子,然後又看了看猴叔問道「猴子,這是你從哪找來的幫手,膽子怎麼這麼小」。
猴叔咽了口唾沫,慢慢向墓室中間的石台靠近。拿著手電筒他看了看棺槨嚴肅地說道「狼爺,這棺槨你沒有動吧」。
狼爺搖了搖頭「沒動,這外面的東西就夠我帶的了,再說了那棺槨看著那麼邪乎,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說完之後繼續將地上的那些金銀寶物往自己背包中塞。
我站在那愣了一會,咽了口唾沫看著猴叔聞道「猴叔,那上面怎麼那麼多白骨」!
「這是血祭」。猴叔拿著手電筒看了看棺槨上方的白骨說道「血祭,一種殘忍的祭祀方法。將最勇猛的囚犯懸挂在墓主人棺槨上方,放其鮮血,讓血一滴一滴的滴在墓主人的棺槨之上,以此來證明墓主人生前英勇無畏,死後也可以在陰間讓人畏懼。這種祭祀方法流傳於秦國,由於非常殘忍所以一直沒人敢用此方法祭祀,沒想到會在這種地方碰到」。猴叔又看向一旁的狼叔「辛虧你沒有碰棺材,如果碰的話我們都會死在這裡」。
狼爺沖猴叔微微一笑,然後將那已經裝滿的背包背在身上說道「
猴子我雖然沒有你有盜墓經驗,但是這常識我還是知道的」。狼爺起身走到猴叔的面前,他拍了拍猴叔的肩膀用餘光看了看石台上的棺槨「好了,猴子,從上面的墓室打個盜洞出去吧」。
猴叔微微地點了點頭,我們三個出了那個墓室,慢慢地向上面墓室移動。猴叔的這位狼爺也是個貪財之人,那背包中的金銀珠寶足夠花幾輩子了。不知道等到了外面他能不能分我一些,哪怕是一丁點的財寶也夠我揮霍的了。一想到這裡我便笑出了聲,猴叔見我如此嬉笑便狠狠地朝我的腦袋給了我一下。
按照原來的路,我們來到了上面的墓室只要走出這個墓室在剛開始來的甬道中打個盜洞出去就可以了。一想到這裡我便興奮不已。
在經過墓室中間那個傭人棺槨的時候,我用餘光看了那個棺槨一眼,那個棺槨好像和之前的樣子有所不同,棺槨打開的口子明顯要比之前打得多。棺槨蓋上還有一些黑色的印記。
我停下腳步疑惑的問道「猴叔,這棺槨怎麼和剛才好像不一樣」。
聽到我這樣說道,猴叔和狼爺便一起停下了腳步紛紛向棺槨看去,兩人盯著棺槨看了片刻,他們兩人表情嚴肅神情慌張好像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一般。狼爺大步的跑到棺槨面前,探頭看了看裡面然後吃驚的說道「屍體不見了」。
「你說什麼.……」。猴叔有些不敢相信,他思索了片刻「難道.……這個奴僕.……也用了血祭」?猴叔有些不敢相信的連忙看了看四周,想看看那個屍體究竟跑到哪去了。
狼爺則是慢慢抬頭望向上空。他的這一舉動也引起了我的注意,我拿著手電筒照了照狼爺的頭頂。只見一根繩索弔掛著一具白骨,那白骨上面還有一個黑色的人影,我大吃一驚。
狼爺也意識到了事情的危險性,急忙躲開,那個黑影跳到了棺槨之上。等他跳下來之後我才看清楚黑影的楊子,那是人形狀的怪物,身穿破爛衣裳。面目全非,嘴巴什麼的根本已經看不清楚,只能看見那兩雙兇惡的眼睛。眼神之中沒有一絲生意,他的身上有的地方連肉都已經腐爛掉,那發黑的骨頭可清楚看到。難道這就是那棺槨之中的屍體,天吶,竟然沒有完全腐爛掉。而且為什麼還會動。
「我的乖乖.……猴叔你看到了嗎?它竟然會動」!我有些驚訝的從口中吐出了這句話。
「我還沒瞎」!猴叔從腰間掏出匕首擺出架勢對我說道「臭小子,一會躲遠點,受傷了,我可沒辦法向你老爸交代」。
我微微的點了點頭,然後又將目光轉移到了棺槨上的血屍上面,那個血屍盯著我們三人看了一會,然後跳下了棺槨慢慢向我我和猴叔兩人靠了過來。
猴叔一邊帶著我後退一邊用餘光看向一旁的狼叔,只見那狼爺從側包之中掏出了一把手槍,我又是驚訝一番,沒想到這狼爺竟然隨身攜帶槍支,果然是有錢什麼都能辦得到。
狼爺率先朝血屍的頭部開了一槍。雖然沒有起多大的左右,但是那個血屍卻是成功的被狼爺給吸引住了。
狼爺見情況不妙,便朝血屍連開了數槍。血屍更加生氣,它衝到了狼爺的面前一把抓起狼爺扔飛了出去,狼爺狠狠地撞到了一邊的石壁,摔倒在了地上,樣子十分痛苦。
猴叔見此狀況便也沖了上去,猴叔手握匕首朝那個血屍的小腹刺了過去,那個血屍雖然個頭不高但也不低於常人,兩米左右還是有的。血屍沒等猴叔衝到他跟前揮動臂膀便是一下,猴叔被他這一下打飛了數遠。
血屍並沒有在意被打飛的猴叔,而是把目光轉移到了我的身上,那血屍的雙眼之中我有些害怕,下意識的向後退去。
「小孩子娃娃,還愣著幹什麼!拿槍打他啊」!狼爺的聲音便傳進了我的耳朵。
我用餘光看了看角落裡的狼爺,又看了看在我左前方不遠處地上的手槍,咽了口唾沫。我飛快的沖了過去,撿起地上的手槍擠著眼睛便是一通亂打,雖然這是我第一次用槍,但是那些警匪電視劇可沒少看。
我不知道自己開了多少槍,也不知道自己打沒打中那個怪物。那個手槍沒過多久變沒有子彈了,當我睜開雙眼的時候那個血屍已經來到了我的面前,它右手高高抬起,我知道它要做什麼,便下意識地用雙手護住臉部。
正當這千鈞一髮的時候,猴叔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臂。將我拉到了一邊,這才躲過了血屍攻擊,還沒等我反應過來猴叔便拉著我向一邊跑去。
這時的狼爺站在我們左側方的一個墓室門口向我們拚命地招手。我看了看那個墓室門有些驚訝,在心裡犯起了嘀咕,什麼時候那裡出現了一個墓室?剛開始來的時候怎麼沒有發現。
但此時根本顧不了那麼多。我們三人衝進了那個墓室。進去墓室之後,只見那狼爺在牆壁上摸索了一番之後那個墓室的石門便關閉了起來。
我這才明白,原來這不是一個墓室而是一個暗門,難怪之前沒有發現。石門關閉之後,我們便也是鬆了一口氣。狼爺扶著牆壁大喘氣地說道「猴子,這是你從哪找來的幫手,怎麼這幅德行」。
猴叔笑了笑回答道「他可不是我找來的幫手,他是虎爺的後代」。
「你說什麼」?狼爺有些不敢相信,他在我的身上打量了一番然後嘲諷道「真是一代不如一代,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