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為了打狗而練武

  「表叔你功夫太厲害了，我眼睛都快跟不上了，反正我不是你的對手！」時近中午，劉學偉夫婦出去買菜，劉庚招呼柳玉在屋裡喝茶，倒了一杯水之後劉庚由衷讚歎道。


  「一般一般了！」聽到侄子誇獎，柳玉顯然心情也不錯，連連謙虛著笑道，只是劉庚下一句話就讓柳玉笑不出來。


  「表叔你能打多少個人？」


  「咳……咳咳……」劉庚問這句話的時候柳玉剛把水喝到嘴裡，聞言差點被嗆死，連連咳了幾聲才緩過來，臉色有些不自然道：「我練這套功夫十多年，但被十四五個人圍住，拿石灰粉鋼管的招呼，也只能落荒而逃，以後再找機會報復回去！」


  很明顯，柳玉吃過被人圍攻的虧！


  「才能打十幾個人啊！」劉庚有些失望，和心理預期相比較這落差也太大了，自家還想著練上幾個月能在喪屍群里殺個幾進幾齣那！


  「功夫沒有你想的那麼神奇，我按照自己的理解，把功夫分為四種，空架子，實用功夫，橫練功夫，國術！」


  「空架子，實用功夫，橫練功夫，國術？」劉庚念叨著這三個名詞，有些不解。


  柳玉喝了一口水，仔細解釋道：「空架子，就是專門為好看，做秀的功夫，這類功夫打起來好看，有氣勢，但實戰起來用處不大，像什麼跆拳道，武術操就屬於空架子，打起來威武好看，但不實用，純粹表演性質；而像自由搏擊，擒拿術這一類就屬於實用功夫，有自己特定的目的性，能應用在實戰中，還有個說法叫莊稼把式，顧名思義是為了達到一定目的，經過千萬次的摸索演練，總結出來能夠最快達到目的的方法，；而像傳說中的金鐘罩，鐵布衫就是橫練功夫，通過鍛煉而促使身體發生改變，皮膚堅韌力氣增加，從本質上提升戰鬥力，是古代功夫高手為了培養侍衛打手通過葯練研究出來的！」


  「這麼說，橫練功夫是最厲害的了？」劉庚琢磨了著柳玉說的話，剝開功夫的光鮮外皮，感覺還真是這樣。


  柳玉笑了笑：「空架子練得再好看也打不過兩個人王八拳圍攻，實用功夫能對付十個人左右，橫練功夫能打趴三十來人！如果要說橫練功夫最厲害，其實也行，但這要看你為什麼目的學練武！」


  「練武還要目的性？」劉庚奇怪道。


  「當然！」柳玉沖自己的水杯伸手示意，在劉庚添了一杯熱茶之後點頭道：「如果是為了耍帥玩酷，花架子就行，也容易出效果，只要身體素質不差，十天八個月就能有模有樣的，要是為了打黑上擂，那就選橫練功夫！」


  柳玉的說法給劉庚打開一條新的大門，尤其劉庚剛殺了千餘頭喪屍，熱血未冷，聽得異常興奮，忙問道：「表叔你練得游身八卦掌屬於哪種的？」


  「游身八卦掌講究的是行如游龍、坐如虎蹲、穿掌如蛇、翻騰如雁、伸縮如龜。說白了，就是力量與靈活並重，乃是一門極為實用的功夫，那時候破四舊，我跟爺爺躲在山裡，練這門功夫的初衷就是為了在山裡逃難安全些！」柳玉感慨道，破四舊那會他才三四歲，雖然對那個時候的風氣不怎麼明白，但食不果腹，衣不蔽體還要時不時逃難躲避的記憶卻極為深刻。


  「不錯，這功夫學的！」擊殺喪屍的時候劉庚不覺得，此時聽柳玉講解，劉庚頓時明白過來，喪屍畢竟沒有智慧，只是形象恐怖些又容易感染病毒，若是拋開這兩點，喪屍的戰鬥力和機動性其實還比不過普通人，最簡單的，鋼絲陣拿來對付眼神正常的人類就不好使，自己雖然擊殺千餘頭喪屍，但說真的，不過利用了工具，是智商碾壓喪屍罷了。


  反應過來這一點，劉庚的不服氣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連忙誠心向柳玉請教游身八卦掌，那料到柳玉卻擺擺手道：「不著急，你還沒告訴我，你練武是出於什麼原因那？」


  「原因？」劉庚奇怪道。


  「當然了，萬事起念總要有個原因，你要是為了爭強鬥狠，我就不能教你，那可是犯法的事！」柳玉失笑道。


  「原因……」早在下來的時候，劉庚就已經想好說辭將這兩天的失蹤和練武圓起來，當下直接就拋出來道：「為了打狗！

  」


  「打狗！」柳玉聽得一愣，有些反應不過來。


  「咳咳，劉庚小時候被狗咬過，一直有些怕狗！」這麼會功夫，劉學偉夫婦已經買菜回來，楊容芳在廚房裡忙活，劉學偉卻進來堂屋，將兩人這兩句話聽得清楚，尷尬的咳嗽了兩聲。


  「練武就是為了打狗，你這也太沒有追求了！」柳玉有些哭笑不得。


  「表叔那是你沒經歷過，狗最可惡了，前幾天我放假回來，大路上貨車揚起的灰太大，我就從村子里抄小路回來，結果碰到一條瘋狗，追了我一路，就連你送我的自行車都撞到樹上，梁都彎了！」


  「我說那，怎麼沒見你的自行車！」柳玉也是少年時期過來的，自然知道十六七歲的孩子正是衝動的年歲，因此理解的點了點頭：「改天我跟你一起去把那狗打來吃了，給你報仇！」


  「好的！」劉庚連連點頭，自行車被狗追的撞在樹上自然是胡扯，但從學校回來這一路可惡的惡狗倒是真有幾條，劉庚的同學就被咬過，反正有狗背鍋，等會表叔走了還要過父母這一關，劉庚索性一併把鍋甩了，恨恨道：「不止這一條，我們學校旁邊也有一條瘋狗，中考的時候一直叫，害的我都沒考好……」


  「夠了夠了啊，我又沒說你什麼，沒考好以後努力就是了，別把責任都推到狗身上！」劉庚這明顯的亂說刺激到劉學偉，一巴掌拍在劉庚腦袋上，沒好氣的說道。


  劉庚訕笑了兩聲不再說話，一溜煙溜出去，去廚房幫忙去了。


  「小玉，這孩子，唉……」劉庚溜號，劉學偉在沙發上坐下來，跟柳玉聊了一會，就有些唉聲嘆氣。


  「學偉哥你不用這樣，小庚的成績我看了，其他都還行，就是英語太差勁，只要英語上去，保持著這個成績，高考上個本科沒有問題，再說學英語這東西，一是苦功夫，二是環境，三也要看老師教的怎麼樣，也不能全怪他！」


  「班裡那麼多學生，也有英語成績好的，這怎麼能怪到老師頭上！」劉學偉以後柳玉在替劉庚開脫，一拍大腿不憤道。


  「你也跟師傅學過玉器，再好的師傅也有不成器的徒弟，再差的師傅也有青出於藍勝於藍的弟子，這不是一個道理么？」不打拳的時候，柳玉依舊溫潤如玉，說話也讓人如沐春風，劉學偉一想的確是這個樣子，便說不出話來。


  「英語學不好，還是方法的原因，這樣吧，我有個同學在宛城師院教英語，很有一套，不過他暑假去泰國旅遊去了，等他回來我讓他來給小庚補補英語好了！」柳玉給出了一個解決的辦法。


  「那就麻煩小玉你了！」劉學偉大喜道。